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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过去
晏危未急着离开,目光灼灼的盯着我。
我强撑着紧张的神经抬头望他,笑嗔:「看什么!我就随口一说,莫不是还真被我猜中了?」
「阿凉,你说起少年时,为何那般温柔?」
宴危的眼瞳漆黑如墨,让人看不清他究竟在想什么,只周遭气氛越发冷沉。
「我只是……」
感觉到他的越发紧绷的身体,我急忙回话。
然而,我刚张口,男人猛地扑到我身上,吻住我的唇。
说是亲吻,更像撕咬。
我本能的反抗着,他越发强势的侵袭我。
这般的晏危,可怕至极。
同前世那血淋淋的双手重合,我本能的战栗,瑟缩。
察觉我的害怕,他停了下来,却拥我更紧,不愿放开。
凑近我耳边,恶狠狠威胁。
「慕凉,看清我的脸,看清我的脸……」
他反复念着这句话,执着的捧着我的脸正视他。
「晏危……」我是真的怕,连说话都颤巍巍的。
眼中的泪彻底开闸,倾泻而出。
成股的泪痕在月光下也是清晰的。
晏危身上的戾气渐渐收敛,他的头埋住我的脖颈,似同我一般无助。
「阿凉,你爱我,对吗?」
「你爱的只是我,对吗?」
「阿凉,我只有你了。」
我没有回应他。
我没有勇气再去言语情爱。
夜幕渐深,我终于冷静下来,提醒晏危:「南境的将士等着的可不是一个只会爬在女人身上的君王,晏危,起吧。」
南境要的不是君王,是君王带来的军队。
晏危同前世这晚一样,夜半离开。
我想,我仁至义尽,王玺送他,对这个国家来说,是件好事。
可,有了王玺,他明明能号令更多的军队,怎么会死在南境呢?
我想不明白,也不去为难自己。
一连几日,晏危并没有出现。
我落得清闲,默默在玉兰树下完善着逃离的计划。
玉兰树杂叶落下,触到我的脸,惊醒了我。
「云娘,今日是何日?」
「大祭司,是二月十五。」
我放飞的思绪彻底沉寂。
前世,是今日,晚间用食时,我忽觉恶心,察觉自己有孕。
也是今日,我满心欢喜告知那人喜讯,换得他满脸苍白。
「云娘,今晚我想吃得清淡些。」
「好。」云娘不知我为何忽关心起吃食,但不多问,任我心意。
晚间,晏危果然来了。
他的眉心皱的更紧,哪怕是祭宫,也不能抚平他的额头。
我想,也许是王玺的出现带来了新的朝廷纷争。
这,与我无关。
他难得来陪我用晚食,我该是表现得欢喜些,莫惹他生疑。
「晏危,多吃些,你瘦了。」
我没多看他,胡乱评判他的体态。
他夹起饭食,目光幽幽的盯着我。
「阿凉,你用食比往日多了些。」他语气紧张。
我手中夹菜的动作稍顿,眉心一跳。
这男人,诡异的敏锐。
「这几日天回暖,食欲是好一些。」
晏危眉头稍霁,只是目光仍未从我身上移开。
那目光,担忧,害怕,谨慎,实在复杂。
我顶着压力估摸这往日饭食的量,多吃了一点,便强制停了筷子。
「阿凉,正是初春,你不是最喜欢吃云娘做的烧鱼,我不是找人送来了吗?怎不见云娘给你做?」
我心脏骤然提紧,前世犯恶心,全靠那道烧鱼。
「云娘今天咳嗽,烧鱼油烟大,我让她把鱼养起来,等两天身体好些,再烧。」
我斟酌着找了理由,丝毫不敢和怀孕搭上边。
云娘有眼色的咳了两声,两分的咳嗽做出了七分的姿态。
晏危不再问鱼了。
他与我一道在院中散步消食。
「阿凉,云娘年纪大了,我再找个人陪你好不好?」
我脚步稍顿,十分肯定:「不好。我不喜欢陌生人。」
其实不然,我虽久居祭宫,但从不是惧怕外人的怯懦之人。
但眼下,多一人在旁,便是多一道阻碍我逃离的监视。
晏危眼帘半阖,似是想到什么,也不再提送人进来的事。
走到玉兰树下,他扯住我的袖子。
「阿凉,我请个大夫为你把把脉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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