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大小

背景设置

白天夜间浅粉护眼青春

第120章 皇上召见

  翌日辰时两刻,古旭国皇宫御书房。

  “余爱卿,可知朕为何要召唤你进宫?”

  饶是一国之君,黄袍加身又如何?远不能满足皇上想要一统九国的野心!

  君心难测,余味猜不到,亦不想猜:“臣不知,还请皇上明示。”

  当皇上看向余味时,目光复杂深如大海:“不知杜文力在十绝黑牢对余爱卿说过什么话?”

  杜文力正是武静候本名,皇上今天召见她进宫,竟然是问这个?

  人已死,余味不认为有追查下去的价值:“杜文力曾对臣坦言身世,并且说明将臣捉去的原因。”

  自杜文力那件事之后,皇上几乎召见过所有在场之人,余味正是最后一个:“什么原因?”

  眼前人是皇上,余味绝不敢欺瞒,只有如实道来:“杜文力将臣等捉去十绝黑牢,权当一个威胁众人的交换筹码,以此达到他的目的。”

  明知是何答案,皇上还是要问过所有人才安心:“什么目的?”

  “助杜文力夺得古旭国天下……不过,臣等并没有答应,还请皇上明鉴。”

  唯恐说错什么话,余味立刻就表明忠心,省得被这位皇上盯住。

  当天明心观所发生之事,岂能逃过皇上的耳目,今天召人进宫是测试众人态度罢了:“余爱卿认为杜文力是一个怎样的人?”

  她与杜文力见过几面,说过几句话,至多是萍水相逢,委实谈不上什么熟悉。

  问她认为杜文力是怎样的人?可不就是为难她吗?

  待余味仔细回想,良久才给出一个答案:“杜文力很危险,又有点骄傲自大,败给皇上是理所当然。”

  许是答案令皇上很满意,脸上神情似笑非笑:“哦?余爱卿为何有此想法?”

  在皇上面前,余味尽量保持云淡风轻,背后早已惊得冷汗直流:“骄兵必败!就算杜文力布局再天衣无缝,却比不得皇上运筹帷幄。”

  惹得皇上放声大笑:“商人一张巧嘴无往不利,朕今天总算是见识到!余爱卿与令尊真是像极了!”

  做人谦虚,一贯是余味的美好品格:“臣多谢皇上夸奖。”

  只见皇上从龙椅上起来,缓步走到余味面前:“杜文力与白勉联手,朕却迟迟不出手,余爱卿可知这是为何?”

  武静候与靖天候联手,就连三皇子都知晓,皇上没道理会不知晓。

  她只想到这层意思,未曾想过背后是何原因。

  当事人就在面前,余味懒得想那么多,直接问答案便是:“臣不知,还请皇上明示。”

  虽然皇上平视着前方的余味,仍有几分俯瞰众生的高贵姿态:“朕是给诸皇子一个测试,看看他们哪个更适合做新皇。”

  此乃机密大事!余味越听越心惊,她一介皇商岂能听这等机密大事:“皇上正值不惑之年,最是年轻之时……”

  以皇上这等尊贵之人,自然时常听到好话,摆摆手示意莫要再说下去:“人生百年,稍纵即逝,余爱卿不必安慰朕。”

  这句话让余味怎么往下接?这是她第一次受召面圣,完全没有经验可言。

  待皇上转过身去,从桌上拿起一本奏折翻看,语气好似闲话家常般随意:“不知余爱卿最看好朕哪个皇子?”

  这事问她确定合适吗?怎么问题一个比一个难回答?

  太子?这人要杀她,明显就是敌人,她若说这个人就是脑袋被门挤了。

  三皇子?七皇子?她与这两人是合作关系,若是答这两个人,难免有徇私的可能。

  十三皇子?七皇子与十三皇子素来不合,她与七皇子又是合作关系,若是答十三皇子会影响合作关系。

  宜安王?这人早早被封为王爷,想必朝中亦有诸多势力,她还是不趟这浑水为好。

  十九皇子?她曾与此人在楠城见过几面,谈不上熟不熟悉,只是直觉有些不太好而已。

  何况十九皇子生母是异灵族人,本就不受皇上与太后等人喜爱,她若选择这个做答案,肯定会讨人嫌!

  废太子?她曾去京城百里外大泽村,与李汜容暗中观察过此人,手段谋略勉强说得过去,但此人已经被废去太子之位,现在答这人不合适。

  几番思来想去,她看谁都不是好的选择。

  偏生余味又不得不回答:“回皇上,臣以为是太子。”

  在皇上眼里,这是一个中规中矩的答案,又很想听听旁人的看法:“余爱卿为何最看好太子?”

  “太子为一国储君,又是皇上亲自挑选出来的人选,臣相信皇上的眼光。”

  话里话外,余味变着法讨好皇上,今天真是倾尽她所有说好话的本事,至于选择太子……就当她脑袋被门挤了。

  好话谁不爱听?就算是皇上亦不例外,忍不住大笑几声:“余爱卿说话真讨喜,颇有乃父之风!”

  这是余味第二次被皇上夸奖,心中惊讶远超过欣喜:“臣多谢皇上夸奖。”

  不知皇上是何心思,竟然不停提问:“在明心观时,余爱卿觉着诸位皇子,谁表现得最好?”

  明心观外面忽起大火,她光顾着怎样逃出生天,哪里有闲工夫留意旁人?

  当时在场之人有:丞相郑良,破山王,韦太师,包国公,天煞将军,武林盟主,落神观杜白,武静候与靖天候,李汜容,她爹与她。

  难道还有其他皇子在场?她怎么一点都想不起来?

  任余味怎样回想,依旧想不起来:“回皇上,臣不知……明心观着火,我只想着逃出去,未曾注意诸位皇子,委实答不了这个问题。”

  忽见皇上放下奏折,用手捋了捋胡子,那双眼睛越发锐利:“他们全部人都掺和一脚,躲着不出现而已。”

  全部人都掺和一脚?难道所有皇子都派人到明心观守着?

  三皇子与七皇子,说好要与她合作,怎能在关键时候见死不救?

  没义气!真是没义气!她回去就要坑这两人一笔!还是重重坑一大笔!

  怨气被余味藏在心底,面上还是那般云淡风轻:“臣不明白,还请皇上明示。”

  岂料,皇上再次拿起桌上奏折,轻轻打一下余味的额头:“余爱卿难道就不能自己猜?”

  被打就能乖乖受着,余味不敢生气或抱怨,连忙双膝跪地认错:“还请皇上恕罪,臣一介女子,生得愚钝,猜不到那么多事情。”

  装傻充愣,在皇上面前不管用:“不,余爱卿是大智若愚。”

  这个皇上怎么不按常理出牌?她的确是猜不到才会提问,怎么又说她大智若愚?

  余味真是没有一点被人称赞的喜悦:“不,臣生得愚钝,不似皇上说得那般聪明。”

  “自余爱卿与朕见面起,但凡朕所问出的问题,余爱卿没一个是正面回答,还将问题推回来,难道余爱卿算不得大智若愚?”

  狡猾到这个地步,皇上看余味这个姑娘,与其他朝中大臣并无二致。

  苍天!大地!余味心里在流泪:“还请皇上恕罪,臣一介女子,不曾在朝为官,委实不好回答朝中之事。”

  一丝凉意藏在皇上眼底最深的地方:“不好回答,余爱卿便与朕虚与委蛇了吗?”

  误会大了!哪里是虚与委蛇?明明就是躲避麻烦而已。

  吓得余味额头布满细汗:“并非如此,臣只想逃避问题而已。”

  闻言,皇上居高临下看着余味,好似想要求证一件事:“惠和是否心悦余爱卿?”

  话题怎么又开始转变?余味有些搞不懂皇上是什么意思:“回皇上,惠和公主不曾心悦我。”

  惠和公主,那是皇上最宠爱的女儿,绝不可能不在乎:“为何京中流言四起?”

  这让她怎么回答?她不过与惠和公主开玩笑,却让惠和公主羞红了脸,吓得跑出她家。

  第二天被家中下人传出此事,逐渐传遍整个京城与古旭国。

  这事也怪她,光顾着打理生意,忘记约束家中下人,这才有流言传出去。

  为今之计,余味还是想将事情圆过去:“这事的确是臣的错,公主与臣相谈甚欢,却被家中下人有意曲解,平白让公主丢了脸面。”

  奈何皇上总有理由反驳回去:“三个月禁足之期尚在,惠和大胆出宫去郡主府赏花,听闻余爱卿当时亦在场,惠和为了余爱卿冒险合情合理。”

  什么!?怎会被人曲解成这个样子?

  惠和公主是冲着李汜容去,哪里是为了她冒险?她至多就是挡箭牌而已,还说什么合情合理?

  有时候,她真想敲开皇上的脑袋,看这人脑袋里到底装有什么?

  为免继续被皇上曲解下去,余味果断选择说明想法:“惠和公主是金枝玉叶,臣委实高攀不起……臣更没有断袖之癖。”

  当皇上听闻惠和公主与余味的流言时,心中怒火如火山爆发都不为过:“没有便好,朕量你也不敢。”

  许是余味一时忍不住小声抱怨:“我不敢,惠和公主却敢。”

  此言,惊得皇上瞪大双眼,右手忍不住握成拳头:“……竟然是这样。”

  少说少错,不说不错,余味哪里管得着皇上想象出什么事?

  就在皇上被心中想法所惊讶的同时,更是当机立断做一个决定:“余爱卿放心,朕一定好生约束惠和!”

  一国之君做的决定,余味哪敢说不字,连连点头表示赞同。

  话已全部说完,皇上很不客气下逐客令:“余爱卿,回去吧。”

  “臣告退。”余味跪在地上有点久,站起来双脚发麻,恭敬行礼后退出御书房。

  步行到宫外,坐上马车回家,余味深觉松了一口气,用手帕擦去脸上汗水,进宫面圣真是很为难!

  一再被皇上追问,她不答又不行,答了又被皇上说虚伪。

  做人难!做女子很难!做臣子更难!

  今天过后,她必须严加约束府中下人,以免被皇上捉到什么错处,届时被责罚便不好了。

  不知她是否想得太多,总感觉最后两个问题,才是皇上想要问的事情。

  先前一番对话,大抵是皇上有意刁难她,以此来震慑人心。

  看来,武静候死前所说是事实,当今皇上的确多疑善妒,不然怎会有她今天受召进宫之事?

  第一次面圣,印象太过深刻,让她总想远离皇宫这个是非之地。

  不是她太过胆小,而是皇宫太过危险,犯一点错都会落得万劫不复的下场。

  许是余味今天被吓得不轻,坐在马车闭目养神,良久才恢复过来。

宝宝们,友情提醒:建议您点击右上角“用浏览器打开”,然后加入“我的书架”,不然下次找不到咯~
也可以关注我们的微信公众号“私密言情”,更多深夜读物等你戳O(∩_∩)O~
宝宝们,友情提醒:快关注我们的微信公众号“私密言情”,不然下次找不到咯O(∩_∩)O~
2024/9/21 8:51:5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