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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救命恩人
待余味倚着梨花树,悠哉悠哉般饮着梨花酿,日子过得甚是潇洒自在。
“阿味,我有一件事想对你说……”
一连几天过去,李汜容依旧是心事重重的模样,现今亦不会例外。
在余味心中有一个猜测,又不希望猜测成真,将语气尽量保持得云淡风轻:“何事?”
闻言,李汜容将那坛梨花酿夺过来,猛灌一口酒才敢说出来:“阿味可还记得,我年幼时落水被人所救之事?”
果不其然!余味已经猜到后面是何话语:“记得,你……已经找到那位救命恩人?”
“是!惠和公主就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在赏花会那般待她,真是恩将仇报。”
待李汜容事后回想起来,心里是一千一万个后悔,又苦于不知如何弥补救命恩人。
明知是这个结果,余味还是有些难过,好似有刀割般疼痛:“嗯,我在赏花会便看到,惠和公主所带枫叶纹金镯,此事是情理之中。”
当时,李汜容苦苦追问惠和公主未果,事后派人追查事情真相才敢确定:“对!所以我在赏花会上,追问惠和公主镯子之事。”
梨花酿被余味重新夺回去,唇边笑意越发苦涩,连饮那口酒的味道亦有些苦:“我那时猜到了。”
奈何,李汜容陷在找到救命恩人的喜悦之中,未曾注意到余味此时的神情,自然不知余味的心情:“阿味,我应该如何报恩?”
如何报恩?这事问她合适吗?
按照她看话本多年经验,后面往往是以身相许的桥段。
或许人都有些自私,她心里不希望某人对惠和公主以身相许,可是理智又告诉她不能这样做,一个很自相矛盾的想法。
这件事,不应该由她来做决定,选择权在当事人身上。
说余味有心逃避也好,说她犹豫不决也罢,反正都无所谓:“以身相许来报恩?”
成功让李汜容投来一记嫌弃的眼刀:“阿味,莫不是话本看多了?以我皇商的身份地位,如何能做驸马?”
“世事难料,惠和公主是皇上最宠的公主,她上回在太后寿宴便看中阿汜,或许皇上会下一道圣旨,给阿汜与惠和公主赐婚。”
并非余味胡说八道,实际上的确有这种可能。
行动最实际!李汜容直接赏一记爆栗过去:“你我如今被人盯上,皇上若将公主嫁过来,就是将人推进火坑,试问皇上又怎会同意?”
痛!痛得余味连酒都不想饮,转头便恶狠狠瞪回去:“说话便说话,阿汜打我作甚?”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李汜容总有理由反驳,一下不够又再敲两下:“阿味太笨,我要将阿味敲聪明些,才能听明白我说得话。”
糟心!太糟心!气得余味想一拳揍过去,实际上亦是如此做。
一个拳头迎面而来,李汜容下意识用手挡回去,丝毫没想起这是谁的拳头。
说又说不过,打又打不过,天底下还有比她更无助又可怜的人吗?
这会,余味两眼泪汪汪,不知是被人气哭,还是被人打哭。
当李汜容突然看到余味哭,顿时变得手忙脚乱:“阿味怎么哭了?莫不是我方才下手太重,把你打得太痛?”
亏这人还有脸说!余味用手帕随意擦去脸上泪水,小脸黑得好似墨水那般:“是。”
惹哭余味,李汜容心中又内疚又难受:“阿味可以再打回来,下手可以重一些,我……不怕痛。”
如若真是不怕痛,说话就不用犹豫,真当她听不出来?
再说,哪有让一个大家闺秀亲自打人出气?一般不都是命家丁去打人出气?
偏生余味不走寻常路,右手果断拧上李汜容那只左耳,恶狠狠威胁一句:“说!今后还敢不敢打我?”
眼前一幕何其熟悉!李汜容几番思量才想起来,这是赵玲珑对付余长庚惯用的招数:“不敢,不敢。”
答案令余味非常满意,很快便松开右手,面上从生气转变欣喜:“不敢便好。”
今天是李汜容平生第一次被拧耳朵:“阿味,你刚刚的模样与余夫人很相似,一样凶!”
凶?!哪里凶?!余味笑得略有深意,将手指掰得脆响:“我哪里凶?阿汜不妨仔细道来。”
认怂就是李汜容眼前唯一出路:“阿味很温柔,一点都不凶。”
看在某人态度良好的份上,余味暂时不与其计较,又拿着梨花酿饮起来:“这还差不多。”
终于哄好青梅,李汜容暗自松了一口气,又将话题拉回来:“除了以身相许,阿味觉着我应该如何报恩?许惠和公主黄金百两?”
黄金百两?余味认为行不通:“惠和公主这般受宠,自然有不少古董名画,哪里会缺黄金百两?”
谁叫李汜容穷得只剩下钱?忽然又想起绸缎庄:“女子大多喜欢漂亮衣裳,我送几件衣裳给惠和公主?”
气得余味反手就是一个爆栗敲回去:“一条人命能与几件衣裳相比?”
人命与衣裳相比,李汜容想都不想就知道答案:“不能,我这条命的价值,远超几件衣裳。”
以惠和公主尊贵的身份地位,几件衣裳与黄金百两,都不足以表达救命之恩。
如何报恩?余味为此很苦恼,猛灌几口酒仍未想出答案。
送钱与送衣服,这是李汜容想到最好的办法,被否决后又没有新想法,只能继续求助于余味:“阿味以为我要送什么?”
投其所好!余味再次想到这个词:“惠和公主喜欢什么,阿汜便送什么。”
不知李汜容想到什么事,双眼变得异常有神:“对!好似阿味送我生辰礼那般!”
她每年送给某人的生辰礼,每一件都极其花心思,还非常耗费时间。
送礼投其所好,说容易并不容易,说困难又不困难。
事在人为,就是余味坚持不懈的信念:“届时阿汜除了送礼,还要哄得惠和公主开心。”
“我为何要去哄惠和公主开心?直接送礼报恩不就好了?”
李汜容一个男子,委实不懂女儿家的心思,这些事还是要向余味提问。
死脑筋!余味真担心这人今后能否娶到夫人:“阿汜在赏花会激怒惠和公主,如若不将人哄开心,她怎会收下礼物?你又怎能报恩?”
待李汜容想明白其中道理,笑得很是尴尬又无辜:“阿味说得极是!”
聪明一世,糊涂一时。说得就是某人!
别看李汜容寻常经商有道,做起事来井井有条,对于女儿家心思是完全不了解。
同样是七尺男儿,李汜容跟谢怜相比,差距不要太大!
谢怜对女儿家上妆与衣着,了解得一清二楚,待平凤殊又是极好,人生得俊俏又是情痴,胜过天底下千万儿郎。
可惜,她心中只有李汜容一人,旁人再好都入不得她的双眼。
抱怨归抱怨,余味不敢将心里话说出来:“除了这件事,阿汜可还有其他事要说?”
今天若非被人提醒,李汜容真不一定能想明白:“有,不知阿味喜欢赏花会上哪朵花?”
这话没头没尾,余味不清楚是何意思,还是如实回答:“墨牡丹。”
真巧!李汜容莫名有些欣喜:“我亦喜欢墨牡丹!明天我便为阿味找来一株墨牡丹,权当阿味为我出主意的奖励。”
心有灵犀一点通?还是喜好相同?
有奖励送上门,余味又怎么好意思拒绝:“多谢阿汜。”
“听闻广阳轩最近新来一个小工,阿味好似对那个小工多加照顾?”
当李汜容旁敲侧击问这话时,脸上小心翼翼的神情再明显不过。
新来小工?应是何重与郭江两人,她的左膀右臂,难道不应该多加照顾?
何重背后牵连巨大命案,她如今才与路风雅见一面,若要查清其中所藏内情,必要耗费许多时间。
命案涉及皇家,她从不与家人说明,甚至不与李汜容说明,就是不想让更多人卷进来。
反正余味隐瞒不说的秘密,早已不只是这一件,说与不说并无差别:“是,我当初在街上见那对爷孙委实可怜,便给他们住处与工作。”
唯恐余味被骗,李汜容不得不忧心起来:“他们姓甚名谁?又是哪里人?阿味可曾都查清楚?”
这种被人关心的感觉,余味并不反对,甚至觉得很好:“他们家世清白是良民,阿汜无需忧心。”
一个本应让李汜容安心的答案,却听着有些不安:“人心难测,谁知道他们打什么坏主意?如若他们是有意接近阿味……”
话锋怎么越来越不对劲?某人会不会想太多了?
何重与郭江,有意接近她?难道还有人如她一般,故意到大牢里待着?那不是故意自找罪受吗?
若非那时情况特殊,她绝不会顺水推舟进大牢。
不行!余味必须要打消某人那个念头:“人有善恶,阿汜不必将他们想得那般险恶,我看那对爷孙可怜才多加照顾,再无其他意思。”
“是……是吗?”李汜容半信半疑,暗自决定调查那对爷孙,防微杜渐很有必要。
时候不早,余味连连打哈欠,不想站在这里吹风:“是!我回去歇息,阿汜亦早些歇息。”
“我家的明前龙井饮光了,阿味明天记得留下好茶叶给我。”
没话找话就是李汜容今晚的状态,莫名很想将余味留下来,又不知为何要将人留下。
闻言,余味转过身去摆摆手,前行的步伐不曾没有停下。
留下李汜容一人站在原地,盯着余味逐渐远去的背影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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