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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夜间浅粉护眼青春

第十九章 真凶

“很有可能。”我说,“当年小棠在学校晕倒过两次,是送到校医那里救治的,虽然不是学校的老师,他的身份小棠如果见到了也是会尊敬行礼的。医生这种职业如果想弄到氰化物也很方便。”

“校医是吗?我叫人去找当年的老师和校长,上天入地也一定会把他的行踪找出来!”

“嗯“,我肃然应道,“我有些事想去找莫神婆先问问。”

纪老爷点点头。

莫神婆在纪府西北角有个单独的小院落,从不要人服侍,所需的东西也是下人放在门口,自然会被收入。有传闻她是役使鬼神服侍的,若非必要,下人连路过那边都宁愿绕路走。

这一带夜里走来寂静无比,无端会生出寒意。

我方欲叫门,突然发现小院门是虚掩上的。

动作不由得迟缓了起来,我小心翼翼的走进去。

房门同样没关,进入房间的时候,隐隐闻到一阵血腥味。

我愈加小心,沿着墙壁摸索到桌子,点燃桌上的油灯。

借着那一团昏暗的光晕,我看见莫神婆横躺在地上,身下一大片血迹,后背插着一把匕首。

她前面的供桌上摆着香炉等物,里面插的三根香还剩半截,上面还放着一个簸箕,细麻纸做底,平铺着一层香灰。里面原本有几个字迹,可惜似乎有人匆匆抓了一道,已经完全看不出写了些什么。

是乘莫神婆扶乩的时候下手吗。

里外仔细查看了一遍,我出了院子通知李管家他们善后。

纪老爷问讯也赶了过来,按例又通知了警察,上下又是一通忙乱。

今天阴云密布,外面昏暗得如同傍晚。

中午餐桌上只剩下我一人。

纪夫人自从上次在学校受了刺激之后一直卧床不起,纪老爷估计还在处理昨夜莫神婆在宅邸里被杀的事,陈医生也不见踪影。

对着满桌琳琅的各色食物,我放下搅动半天粥碗里的勺子,开口道,“撤了吧。”

李管家默不作声的跟在我身后,象往常一样,为我打开了长春院的大门。

此院中的情景,依然是衰败与生机,混乱与齐整,生命与死亡交错。

我静静的站立在院中,贪婪的注视着小棠如梦幻一般出现,她的一举一动,她细微的神情变化。

大概是因为我的问题,莫神婆计划以阴阳和合结冥婚的方式,来唤醒小棠原本意识的计划未见成效。

等待了那么久,我和小棠终于有了独处一个空间的机会,但是,我们却如传说中彼岸花的花与叶那样,被时间划分为两个世界。

抬起手去触摸,她如幻影一样消失了。

从长春院出来后,我到了纪老爷的书房,那里堆放着当年学校所有师长的档案。

最上面一份便是那位校医先生的。

档案中卷纸已发黄,薄脆易碎,我小心翼翼的一页页仔细翻看着。

我盯着照片上的那张脸。

眉毛较淡,眼睛大,戴着圆圆的眼镜,清秀温和的外貌,是初见面容易让人产生信任感的类型。

普通的家庭背景,普通的成长轨迹,普通的长相,完全看不出半点异常。

我的手指在他的履历表上一个字一个字的划过。

突然在某个地方停住。

也许……

我转身朝外走去。

在主院外,正好遇到陈医生,他拎着医药箱,看方向刚从纪夫人卧房出来。

“啊,小陆,正好遇到你。”

我停下。

“陈医生,有事找我?”

他指了指我头上的纱布,“该换药了。”

“到我那去吧,刚好还有些事想找你说。”

我跟着陈医生一起朝他的住所走去。

一路上来往的下人很少,我们静静的走着,大概是春天快到了的缘故,夜风不再寒冷刺骨。

陈医生似乎心情很好,轻轻的在哼一首我没听过的外文歌。

很快就到了他的住所。

我有些好奇的四下打量,陈医生的房间里四下干干净净,没有任何装饰。

旁边办公桌上摆放了几排玻璃器皿,里面装着各种化学药剂。

不说明的话,更象是在医院的办公室里。

“这几天大家都很忙乱,没顾得上帮你换药,抱歉。”陈医生一边剪开我头上的绷带一边说道。

“没什么,只是一点小伤而已。”

他掀开了纱布,“怎么伤口还是有点流血,”他用酒精棉球一点点小心的擦拭,“愈合的真是太慢了。”

“陈医生,找我想说什么事呢?”

“我听纪老爷说起过,你们在找的凶手可能是医生,这边的医生我都很熟悉,就想问问看有什么能帮你们的。”

我将注意力集中在脑后的伤口上,可惜那处似乎是麻木了,没有丝毫痛觉,“……啊,说起来,我看到那位凶手的履历,早年曾经留过洋的,年纪也和陈医生您差不多,那时留洋的圈子小,说不定真和您认识。”

“哦?”陈医生慢慢为我裹着纱布,“叫什么名字啊?”

“陈知勇,说起来和陈医生还是同姓。”

“好了,”纱布贴好,陈医生又递过两片白色的小药片和水,“把阿司匹林吃了吧,这个时节很难才找到的。”

他注视着我和水将药片吞下,“那个名字,很陌生的感觉。”

我叹口气道,“那真太可惜了。”

陈医生踱了两步,“大概也是隔得时间太久了,突然听到这个名字真的完全反应不过来,真是让人怀念啊……”

“嗯?”

“说起来,良耒你现在没有觉得头晕吗?”

“什么……”

再度睁开眼睛的时候,我发现被人转移到一个封闭式的地方。

类似地下室之类的场所,完全没有窗户,刺眼的光亮来自于桌上放置的煤油灯。

我被牢牢的捆在房子中间的柱子上。

带着微笑站立在我面前的,是陈医生,不,或许该说他的真名,陈知勇。

“按药效也该醒了,不然我打算用点小工具让你醒过来呢。”他踢了踢脚下的箱子。

我的目光移向那里,陈医生常年随身携带的箱子中除了注射器、药剂瓶、听诊器、手术刀这种医疗器械外,下面还有一层摆放着锤子、钉子、钳子之类的器具。

他拿起一个注射器,将一支小药剂瓶弹开,从中抽取药液,略按压试了试,针头被挤压出一小股药水,在灯光的照射下映出亮眼的光芒。

陈知勇满意的笑了,“人体在太过痛苦的时候,会有自我保护机制,用晕厥来逃避无法承担的痛感。而这是米国军方最新研制出的抗睡眠药,主要成分是安非他命,它让你的大脑一直保持清醒、兴奋,确保你不会晕过去,让你完整的享受我为你准备的每一秒钟。”

他将针管重重的扎入我的胳膊,将药剂注射进去。

“perfect,”他脸上流露出迷醉的笑容,“我精心等待了这么久的果实,终于可以慢慢享用了。

他又低声哼唱起那首洋文歌,伴随着节奏,象在跳华尔兹一般,双手挥舞着,将箱子中的东西一个个的拿出来摆放在桌上。

……

Und der Haifisch, der hat Z?hne看那鲨鱼,它有尖牙,

Und die tr?gt er im Gesicht那副尖牙戴在脸上。

Und Macheath, der hat ein Messer而那麦奇,他有把刀,

Doch das Messer sieht man nicht但那把刀总是暗藏。

An ‘nem sch?nen blauen Sonntag一个周日湛蓝美丽,

Liegt ein toter Mann am Strand沙滩横躺一具尸体,

Und ein Mensch geht um die Ecke,有一个人从旁走过,

Den man Mackie Messer nennt人们唤他暗刀麦奇。

Und Schmul Meier bleibt verschwunden史姆迈尔失去踪影,

Und so mancher reiche Mann还有几个富家子弟,

Und sein Geld hat Mackie Messer 财产归於暗刀麦奇,

Dem man nichts beweisen kann无人举证,无人目击。

Jenny Towler war gefunden珍妮陶乐,尸首寻获,

Mit ‘nem Messer in der Brust一把刀子插於前胸,

Und am Kai geht Mackie Messer,暗刀麦奇走过码头,

Der von allem nichts gewu?t这档子事,一概不懂。

Und das gro?e Feuer in Soho苏活闹区发生大火,

Sieben Kinder und ein Greis 一老七小葬身火里,

In der Menge Mackie Messer,暗刀麦奇混入人群,

Den Man nichts fragt und der nichts wei?事不关己,毫不知情。

Und die minderj?hrige Witwe守著新寡,那名少女,

Deren Namen jeder wei?她的姓名众人知悉,

Wachte auf und war gesch?ndet?一夜之间遭人玷污,

Mackie welches war dein Preis?付何代价,暗刀麦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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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5/10 5:59:5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