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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夜间浅粉护眼青春

第十七章 当年

陈医生问,“那你们看见凶手是谁了?”

“没有,看不见凶手,我们只能看到小棠,通过小棠重现当年的行为来推断凶手的信息。”

他转过身来,在我身边坐下,思考了一会儿方才开口道,“有没有这个可能,你在无意识状况下见到过一些与凶手有关的事,你虽然回忆不起来,但那些却存储在你脑海深处。你现在受了伤精神又受到极大的冲击,在这种自我意识比较虚弱的情况下,潜意识会比较活跃,它会跳出来将你所知道的讯息补全,然后展现给你看。”

所以,纪老爷夫妻又被我的幻觉影响,我们产生了集体幻觉?

我,曾经见到过小棠被害时的事?

按时间和我当时所在的位置,的确有很大的可能。

我站在学校正门前等待的时候,小棠正被凶手拖进那个地窖。

我满怀期待的左顾右盼的时候,那个凶手正在折磨小棠。

也许某个不经意的转头,也许无意识的余光一撇,也许空气中闻到了某种味道……

我可能与凶手曾经擦肩而过。

“额啊啊啊——”我被一阵剧烈的头疼突然袭击,立时就丧失了思考能力。

陈医生连忙扶住我,“你怎么了?大脑是人类最精细又最神奇的地方,你挨这一下也不知有没有伤到脑叶或者什么细微的神经,我们这里小医院又没X光机看不到里面的伤势,如果想不起来就别勉强了。”

我忽然觉得前额有什么液体流下,略一回神,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痛得自己头撞墙壁,陈医生在拼命拉着我。

那阵疼痛逐渐缓解,我的身体逐渐放松下来,喘息道,“我没什么事……”

倒耽误了陈医生太多时间,他收拾好医药箱告辞离去。

冬日风寒。

我推开了房间的窗户,百无聊赖的向后院看去。

一名中年妇女形色匆匆的从窗下走过,一边叫着“春梅”,一边四下寻人。

“这臭丫头,又躲到哪里偷懒去了?明儿被李管家发现赶出府去,看你怎么收场!”

是一个平和又普通的下午。

我记起了曾经的记忆空白。它是如此丑陋恶心而令人恐惧,也导致我,在看到小棠遗像之前,完全忘记了那天发生的所有事。

那天,我被大伯weixie了。

……

八年前的那一天,全身酒气扑鼻的大伯将我从学校门口强行拎了回去。

一路上骂骂咧咧,时不时又对我踢几脚,催着我快走。

这些我早已麻木,我默默承受着,心里只是在担心小棠若是来了,等不到我该多伤心。在外面待久了会不会伤风,要用什么法子通知她一声不要再等我了才好。

忽然一个大力的巴掌扇了过来,打得我一趔趄,撞倒在墙壁上,我才发现已经到了家外面。

此时大伯娘和良平不知道去了哪里,没有其他人在。

大伯揪住我的头发,一路拖拽着我进了一楼我的房间,又将房门反锁。

我心里暗想,一顿毒打大概是躲不过了。

在大伯酒醉的时候,即便求饶也没用,他不会停止。

我被大伯摔在床上,听见他抽扯出皮带来,褪下裤子,露出一双毛茸茸黑壮的大腿。

那皮带扣可是很贵的鹰头,希望千万别打坏了,等他酒醒又会因此多打我一顿。

大伯又剥下我的外套,露出里面穿得烂了几个小洞的白色内衣。

“咻咻”几下,皮带在空中划破空气发出可怕的声音。

那可怜被洗得菲薄的内衣便破掉了,后背火辣辣的疼,我只得咬牙抓紧床单苦忍。

“想要从这个家逃走吗?养你十几年是白养了?养出你这个白眼狼!以为攀上高枝就能离开我了?做梦!”

大伯似乎还不解气,又来解我的裤子,我只当他是要打我PIGU,虽然觉得羞惭,却还有些庆幸被打肉多的地方估计没那么痛。

没想到接下来的不是皮带,却是大伯粗糙骨节分明的一只手。

那手抓着我的PIGU重重拧了几下,我正惊疑间,大伯忽然整个人都压了上来。

他一只手牢牢按压住我的脖子,另一只手在我身下粗暴的摸索,在我耳边说道,“你这个小畜生,以为会念书了不起吗?当大官了不起吗?你敢看不起我!你的东西我都要夺过来!你的房子,你的钱,甚至连你自己都是我的!”

他充满酒气的大嘴臭烘烘的在我脖颈处乱滚,一边嘀咕着我没听懂的话。

是把我当成什么人了吗?

我被压得呼吸困难,此时本能的觉得不妙,努力挣扎起来,但我根本无力翻身,只觉得他分开了我的大腿,紧紧贴住我的后面。

那处烫人的粗硬物体让我终于意识到他想干什么。

虽然不曾真的见识,但素日男同学之间开玩笑,什么荤的素的都说过,模模糊糊大抵也知道同性之间的事。

我毛骨悚然,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又或是他正待入巷上面的手松了一松,我发出一声怒吼,终于将压在我身上的大伯掀翻,滚下床。

大伯可能是酒意上头,犹自在床上乱抓,我趁此机会穿上裤子,又拿上外套逃走。

“小畜生你想逃到哪里去!”

对那个家最后的印象,是大伯在楼梯上的怒吼。

我没命的在街上奔跑着,也没看方向,只知道要离那栋房子越远越好。

直到跑不动为止。

我扶着墙剧烈的喘息着,心底忽然闪过一个念头。

“……以为会念书了不起吗?当大官了不起吗?你敢看不起我!你的东西我都要夺过来!你的房子,你的钱,甚至连你自己都是我的……”

大伯曾经觊觎过的,是我父亲。

那是嫉恨、占有、压抑、贪婪交织而成的扭曲的欲望。

我忍不住呕吐,直到胃里连酸水都吐尽。

等到冷静下来,我意识到家里是绝对不能回去了,还有以后的生活费和学费的问题,如果不能解决的话,就没有未来可言。

我对一位一向关爱我的师长吐露了实情,那是一位忠正的旧时君子之风的长者,闻此事后大为震惊,答应为我保守秘密,收留我在学校住宿,多次拒绝了来校要求我回去的大伯。见他仍然不知廉耻的来纠缠,又在我的建议下带着我一起去找了陆家的族长,隐晦的提了一下。

我们陆家的族长,虽然不会重视一个孤儿,但却怕闹出丑闻败坏陆家的门风,又有老师这种外人关注这事,因此很快将大伯找了过来。

我并未出面,由那位老师和族长与他协商,迫他拿了一小笔钱出来,足够我念到中学毕业。

此事双方都有默契,隐秘有效的解决了此事。

我逃离了大伯所在的世界。

我不用打完工再回去做家务,时间变得更充裕。

等一切尘埃落定,我方想起来去找小棠。

但到纪家打听,小棠已经病逝了。

对少年的我而言,我失去了世界上仅剩的光明和温暖。

我唯一能做的只有读书,老师曾摸摸我的头顶说过,“良耒,你已经没有退路了,唯有读书,你才能走出一条活路。”

那年冬天的悲伤和绝望,让我本能的不想面对,逐渐埋藏在记忆深处。

而此时,已经全部回想起来。

大伯当时说的每一个字,每一丝细微的神情变化,如电影一般浮现在我眼前,历历在目。

“呕……”那种本能的厌恶感让我忍不住冲到厕所抱住马桶呕吐了起来。

不过除了些酸水,什么也吐不出来。

我趴在水笼头下洗漱干净,睁开眼睛。

从楼上看见李管家在前院跟几名下人布置些事,我走了出去。

“你们去那边找找……”

“你们几个,把这两天轮值守门的小子给我仔仔细细问清楚了,一个一个问,看对得上么……”

“李管家。”我叫道。

他挥挥手,那些人四散下去做事了,回身,“姑爷,请问有甚吩咐?”

“可不可以指两个人跟着我,再派辆车,我有事要出去一趟。”

他听了露出为难的表情,“姑爷,若是平常自然没问题,不过现在府里走失了一个人,大家伙都忙着找人呢。司机和车倒还有空,您坐车出去,要买东西少人搬搬抬抬的,尽管写我们纪家的帐,凭他是哪家的店铺没有不允的,自会有伙计送货上门,不劳您费劲。”

我见左右无人,便低声道,“我对小棠的凶手有点怀疑,想去问问。”

李管家一愣,激动得嘴唇发抖,“您知道谁是凶手吗?两个人怎么够,要几个您说,一准逮死了叫他逃不了。”

我摇摇头,“只是有所怀疑,我先去找人,两个人足够使了,再说真有万一,街上喊一声,谁不给纪家帮忙。”

李管家痛快的叫了两个格外粗壮的护院跟着我,再三叮嘱他们一定按我的指令行事。

我带他们坐上小车,朝陆家驶去。

不到一刻钟便开到村门口,里面路窄,司机坐车上等着,我带着两个护院进了我家老房子。

这回租客都在,大人并小孩七七八八的注视着我们一行人。

到了二楼大伯他们家住的这一层,显得格外安静,靠外面两个小房间都不见人影。厨房里的水壶摸了一摸,是冰冷的,水池里胡乱堆满了用过的碗碟和茶杯之类。

“姑爷!”一名护院突然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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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9/21 9:24: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