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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借鉴华章
吾以为,今人致良知,更应怀爱国之心,报国之志,忠于君王,忠于社稷。辅国安民。让大宋臣民从理学的思想桎梏里解放出来,让国人心里强大。
若我大宋臣民心里强大,何惧北方之辽,西方之夏?江山社稷将固若金汤,君王将为万民拥戴。大宋立于宇宙洪荒,何愁不强?辽、夏之流岂敢觊觎我哉?
洋洋洒洒,将文章写完了。王敦想,自己的文章有标新立异之意,这样的文章容易一炮打响,也容易招致祸端。因为它想标新立异,就得离经叛道,不循常规。
这样的文章,在有可能获得有识之士赞誉的同时,也容易招致一些因循守旧者的攻击、谩骂,甚至于迫害,但是,我不是来滥竽充数的陪绑者,我想做一个追求成功的天之骄子。
这样做,就算是面临了失利、落榜、甚至于招致杀头的危险,我也得赴汤蹈火、勇往直前了。
会试一共考三场,每一场三天。第一场属于经、学考试,王敦用一天时间完成了文章初稿,第二天再慢慢修改,润色。
他知道,自己的文章虽然惊世骇俗,但是,自己行文的字里行间乡野气太重,必须加以官话润色,才不至于露出乡村风气之纰漏。
另外,自己的书法水平一般。恐怕也会给阅卷人不爽的感觉,好在宋朝科举有了誊写官制度,自己的稿子还会被誊写官重新抄一遍。
到了第三天,王敦的文章峻了稿,觉得像是一项工程峻了工,有一种轻松感觉。
第二场考试,没有了枯燥的经、学考试内容,却来了五言八韵的诗词题目。王敦一看考题,有两个:第一个是:李广。
他看了,禁不住惊愕:当今宋朝是一个重文抑武的朝代,其科考题目往往都是风花雪月,现在,怎么把一位名将作为考试题目了?难道说,皇帝讨厌了多年的婉约,要换一换口味了?
想一想李广,在历史上算是一个悲剧角色,“冯唐易老、李广难封”嘛!但是,就像西楚霸王项羽一样,悲剧英雄也是英雄人物啊!
王敦不相信,在强敌环伺的宋朝,宋徽宗就不渴望李广这样的英雄来保卫他的江山社稷?想到这里,他决定放弃对李广进行哀叹、悲鸣的写法,直接正面歌颂。
就在这时候,突然听到一阵阵脚步声,一看,是官方几个小喽啰点头哈腰走过来,他知道,这是来了巡考的大人物,几个小喽啰是随从。
大人物是远离考号走过来的。王敦稍微一抬头,就看到了大人物的身影。只见这个人器宇轩昂,威风凛凛,虽然穿了一身文官衣服,却像是一位武将。心里不由得肃然起敬。
心里想到考题,就把他当成了李广的形象。想一想历史上的诗词,歌颂李广的倒是不少,但是,正面歌颂他的,真就不多。至少王敦知道的不多。
想来想去,忽然脑袋瓜子里出现了县城皮影戏马家班祖传的一台《昭君出塞》的戏词:破阵子——
醉里挑灯看剑,行走大漠孤烟。八百里远离宫阙,五十弦塞外翻声,当年沙场秋点兵。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今日送美人远去,了却君王和亲事,污我生前身后名。可怜昭君怨!
(仿辛弃疾词)
觉得这一首词,最符合李广的英雄形象,也像是刚才那位监考大人物的气质。于是,想了想,就把这一首戏词抄录在了卷纸上。这是不是剽窃?当然是了。
但是,在王敦的记忆里,实在是找不出比这一首词更好的作品了。现在的马家班老祖宗已经作古,他们不追究自己,哪个知道这是他们的作品?得了!就是他了。
恭恭敬敬把词抄录下来,王敦就默默地看着自己的字体,心里向这位马家班老前辈致敬并道歉:马老前辈,实在是对不起了!就让后辈我继续为你们扬名立万吧!
无耻的事情做了第一件,就不在乎做第二件。“写”完了第一道题,马上有看到了第二道题目:元宵夜。
看到这一个题目,王敦倒是不觉得奇怪:当场朝皇帝宋徽宗是个穷奢极欲的享受者,宫廷里本来有三宫六院,他却时不时地偷偷出宫与名妓李师师幽会,每年元宵节之夜更是奢靡至极。
出这样的题目,让天下举子们歌颂他的太平盛世,无疑是他得意的。想一想写这种火树银花不夜天的诗词歌赋真的不少,但是,没有一个人比的过宛子城评书演员唐风流先生。
唐风流先生演出评书,不像是其他艺人,只是唱那些名人写的词,而是自编自演。他自己写的那些民间曲调的唱词,在乡村流传广泛,连王敦这个读书人都能随时唱上几首。
他在元宵夜常演不衰的一首《元夕》堪称上佳之作,多少年后依然脍炙人口。索性就把他的这一首词也拿来为我所用吧!
看到那些作为卷纸的安徽宣纸,写别的字纯粹是糟蹋纸,这样的纸,只有唐风流先生的词才配得上。于是,他的卷纸上,出现了唐风流先生的《元夕》: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录自辛弃疾词)
写完了这一首词,王敦心安理得的在那里观看卷子有什么不妥?似乎是没有。别人都在苦思冥想,遣词造句吧!自己这个扒窃者却已经完成任务了。
这样做,对于其他人,是不是不公平?肯定是。可是,我与你们不一样,你们有平静的家庭生活,我却是承担了报杀父之仇、夺回梁山重任的人。
就在他这么歪想时,脚步声又响起了。他一惊:刚刚过去一个监考的大人物,怎么又来了一个?
一看这几个小喽啰,果然还是刚才那几个。看来,这位监考官大人物又回来了,或者是刚才他根本就没有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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