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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意气风发正少年
在下学期九月份开学校后,校长在开学大会上就提起了他暑假期间去开了教育大会,就是目前的学制要进行革新了。在之后一九二二年九月,北洋政府召开全国学制会议,教育部召开全国学制会议对该草案稍作修改后再送第八届全国教育会联合会征求意见然后于十一月一日公布实施史称“壬戌学制”又称“新学制”。其新学制以儿童身心发展为依据将学制改成“六三三”制了,“六三三”制规定初等教育六年(初级小学四年高级小学两年);中等教育六年(初级和高级中学各三年师范学校六年其中后期师范三年);高等教育三~六年(大学四~六年专门学校三年以上)入学年龄为六岁。因此小学年限缩短了,后来在十二月份黎元洪大都督签署了最后教育部于一九二二年十一月一日以大总统名义颁布公布并实行了《学校系统改革案》。也就是说暮君和青杨来年就可以读高级小学了,原本暮君和青杨也是希望能陪着暮晚再在小学里一段时间,这样不至于她一个人在待在小学那里。校长也是说高级小学很有可能开到另外校区,最后是”新学制全面实施,课程无男女校之别。暮君所在的小学也设置了高级小学,后面两年暮晚暮君和青杨仍然在一所学校读书。
下学期三人在学校期间经常是在下课就形影不离。有时候课间时间比较长,暮晚还是和上半年一样,追着到了暮君和青杨的教室。下学期转眼开课一段时间,中秋节就来了,中秋节两家人约着在一起过中秋了,两家大人就决定带着三个小孩子去了楚家的竹林小院去过中秋了。因为小院比较临近慕枫山上的道观,大家就白天去参拜了道观各路真人,回来之后,中午和晚上都在楚家小院吃月饼喝桂花酒了。竹园管事准备好了鸡鸭鱼肉午餐和晚餐都甚是丰盛。午餐吃过后,一行人就遛弯到小湖那边去了,这会儿荷叶都干枯了,莲蓬早已采摘,大都只剩下光秃秃的藕秆子或直挺挺立着或被风吹断了腰杆七倒八歪地在荷塘里了,早藕也开始在挖起来了,中午的炒藕丝和莲藕排骨汤,新鲜的藕炒着酥脆,炖汤甘甜嫩滑,暮晚也是喜欢极了,吃了很多后被尹母给阻止了,最后暮晚还是趁着尹母不注意的功夫,把暮君和青杨碗里盛得汤和藕都给吃掉了。挖莲藕的长工是一刻也没有停歇,吃过饭后,就赶紧下荷塘去了,这阵子整个竹路林都满是泥印子,送藕回去的马车也都是糊的泥。尽管这番景象像是被泥给糊满了整个林子,但是丰收起来的藕却特别招惹稀罕。一连连藕排着队一样,刚刚从塘里给挖起来在捡送到岸边,有的节把特别短特别粗胖乎乎地露出头尖,有的又是细长的腰身,清理掉厚重的泥之后,又显露出白了,还有些挖断了的,藕丝都能看出来还拉伸很长。暮晚扯着藕丝绕在手上,能绕好几圈。抓着泥之后,几个孩子更是撒开玩起来,用泥做各种各样的玩具,他们还专门挖了一大推泥回去,准备在家里接着做。那些泥玩具放在太阳下晒两天,便能当拿着到处玩儿了。回去之后竹园管事带着他们去看了养护的家禽家畜,管事和长工他们养的牛夏天也生下了小牛犊了长到现在已经可爱了,小牛总是喜欢围着母亲身边蹭来蹭去,还有几只小羊羔也从春天长到现在也很大了,小羊羔的叫声吸引着暮晚盯着看,她站在羊圈外围着羊圈追赶圈内的小羊羔撵着追,让小羊吓得在羊圈里到处窜逃。暮晚还淘气地乐呵呵地对它们说:“小羊小羊快来让我摸摸,你们的羊毛好白,好想抱抱你们。”小羊的咩咩声里透着可怜和拒绝。暮君和青杨站在羊圈外看着里面可怜的小羊,都哈哈笑得停不下来。最无奈的是,暮晚还拿来了月饼和干茅草,对着小牛去喂着吃,主要是小牛依偎在牛妈妈身边,牛角很大很坚实,暮君生怕母牛站起来用牛角顶到暮晚再伤到。青杨也是把心给提留到嗓子了,一个劲儿地拉着暮晚的胳膊,让她别把手往圈里伸太多。晚上晚饭虽然准备地比较早,但是她们吃得都比较慢,到夜暮降临,圆圆的月亮升起来透着清亮,月光洒在竹林里,温柔地和清风一起拂过叶子,飒飒的竹叶声犹如奏起了自己的乐曲,轻快而又活泼快乐的氛围都能传递给人,清风邀明月,醉洒成对影。他们一起赏了月之后才再回去。各家都带了藕,鸡鸭鱼肉也是都分了一些回去。管事说年底羊儿在长大些,就能吃上自家的羊肉了。确实在年底,竹园管事将羊肉和牛肉送到东家后,东家也给尹家又分了过去,当然尹家也回了礼给青杨也赠送了珍藏书,青杨也是爱不释手地每天都翻看。只是过年的时候,楚父楚母带着青杨回去了舅舅的老宅过年,因为老宅已经休好了,母亲好几年都没有回去过了,楚父也感叹时光荏苒,流水匆匆般的日子,一眨眼间都物是人非了。虽然有些伤感,但是过年的喜庆气氛还是很热闹很浓烈。青杨和小表弟在院子里放烟花,小孩子追闹着也特别开心。尹父尹母和孩子们在家也特别热闹,家里装饰特别挂上了很多灯笼,住宅和藏书楼直接的连廊也装饰起了各种花灯。暮晚一开始白天还没有注意到,后面是晚上点起来灯了之后,她才发现的。暮晚看着挂起来的花灯,也还有小兔子的,她突然笑起来:“这小兔子,果然还是回来了。”这个是周先生年底老早就在准备的,他准备年货的时候,就采购了很多的花灯制作器材回来,还给暮晚重新做了一个一模一样的兔子灯,只是今年他没有单独送到暮晚的手上,而是在小年的早上直接挂在了暮晚的房间里了。而且在暮晚经常到的地方,都有样式各异的兔子灯。去年过年时候的遗憾今年算是都圆满了。
时间是一晃而过来到一九二三年,过完年年假后,暮君和青杨就升读到高级小学第一年,而而暮晚也上了初级小学二年级了,她也是跟进勤奋了,有了暮君送的钢笔,她更加喜欢上了写字,一开始是放学后写完了作业,用钢笔再练习一会儿写字,有时候是怕浪费墨水,就用毛笔再练习一会儿。她越练习就写得越工整,暮晚和青杨都有些自愧不如了。暮君和青杨升到高级小学后,高级小学的课程难度增加了,可是暮君和青杨却能更加轻松的态度应对学习了,不懂的知识两个人相互探讨,都把老师教授的知识牢固掌握了。暑假青杨仍然是被暮君给邀请到了尹家那边去读书了,两家关系也是日益密切,孩子直接的友谊大人们也都很支持,彼此都在照护着。很快下学期的课程完成了,年底考试,三人也都是以特别优异的表现完成了考试。
而俩个男孩子的十二岁总角之年,两家都各自操办了孩子的生日宴,正所谓“总角之宴,言笑晏晏”。两家都是亲朋好友以及商业伙伴都来庆贺,暮君比青杨要早几个月,暮君是在春天五月份,尹家是在将宴请定在了清河镇上的有名酒楼,酒楼是镇长的二弟开的,并不是要讨好镇长,才将宴会定在那里,只是因为尹父当时还有一个合作,体量比较大,码头附近的仓库已经存满拓印书籍,无奈书楼一楼和家里也堆积起书籍了,而宾客人多人杂,为防止货物遗失和损坏,延误交付,才在酒楼定桌待客。暮君生日当天高朋满座,气氛也是很热闹。只是吃完宴席,宾客都拜别回去后,尹父带着尹母暮君和暮晚就带着酒菜和祭品去了暮君爷爷的墓前去祭拜。暮君也要是在暮君出生当晚去世的,暮君出生始,母亲遇到难产当时情况比较危急,中午午饭后,暮君妈妈就有了生产先兆,当时让侍女就叫了在家一直待产的稳婆到房里候着了,直到晚上都疼痛没有顺利产出,直到夜幕降临半夜时刻,月上梢头才好不容易在稳婆用经验指导尹母持续的努力下,才得以母子平安。暮君出生后,伙计去给爷爷报喜,爷爷在年后就早已卧床不起,听到报喜后,瞬间欣喜不已他在弥留之际还是等到了孙子了,爷爷还没有来得及抱抱他,只是看了眼稳婆抱来的宝宝之后,在给留下了名字之后便撒手人寰了。爷爷起名的立意是希望暮君能无论在多么黑暗的环境中,都始终能做谦谦君子,堂堂丈夫,无论遇到多大困难都能正直善良宽容,有志向有心胸有气度,涵养浩然正气。这层意思,尹父在赶回来看到儿子,看到奄奄一息的父亲悟到的。
暮君出生那年一九一一年,辛亥革命爆发那年,清朝覆灭,旧时代最后一位皇帝退位了,国内的大革命浪涛达到胜利的顶峰,而爷爷是旧时代的进士只是爷爷无心做官,之所以去考了进士,只是为了将在书楼里学到的知识,在考试里都检验出来。考中之后,原本是有官职安排,只是爷爷在分配官职,没过两年便辞官回到了藏书楼,爷爷原本还有个弟弟的,后来弟弟在要去国外深造时,遇到了海难就此杳无音讯,太爷爷就将家里书楼的传承希望都寄托到爷爷身上了,毅然鼓励他辞官回书楼了。只是那个时代,旧社会的动荡,封建王朝危在旦夕,那会儿地方上恶霸和外敌也都联合着山贼哄抢百姓也很猖獗,就有人觊觎尹家书楼的珍藏典章和收藏几代的雕版印刷收藏印具,派了人去书楼做长工在书楼做内应,谁知道在一九一一年年底小年前一夜,发起了恶行,一伙人早就拿到爷爷的藏书楼珍藏典籍室的钥匙,准备盗走,他们先是在住宅这边后院放起了火,趁着长工和暮君爹爹都去救火的功夫,潜入书楼盗书了。虽然他们很容易进入书楼,但是拿到的钥匙却没有轻易打开珍藏室,钥匙和锁是特殊处理过了的,需要特殊技巧才能打开。等到书楼值守察觉道异样,赶紧去住宅院子招呼了暮君父亲和爷爷,这边的盗贼由于人多,也没有畏惧,反而威胁他们父子打开门室,不然就烧掉整个藏书楼,藏书楼是尹家十几代人努力收集珍藏书物,代代相传代代延续至今的,爷爷断然不肯将藏书楼毁于他之手,只是也不能轻易将书楼的典籍遗失,在纠缠缠斗的过程中,爷爷被恶人推下楼,头部和肋骨和腿部都骨折严重,最后还是暮君让周先生去找了到了当时路过的革命党人起义新军,及时来助阵,才打腿了盗贼,让书楼幸免于难。而爷爷也就此病重不起,虽然经过医治但是还是没能治愈爷爷,他在熬到暮君出生也是圆了自己的心愿,能看一眼尚未出生的孙子。书楼这边的损失很严重,那年过年到暮君出生那一段时间,尹父都是心力交瘁的,好在孕妻在出事时只是受了些惊吓,没有危急到胎儿,但是老父亲的伤势严重,一家人都时刻惊心担忧着。于是尹父就一遍四处找医生给父亲治病,一边整理归置书楼,被毁坏的书也是相当严重,他们一遍对着之前保存着的史料记载,倾力修复。于是家里妻子这边,尹父就在年后就找来了稳婆,一直守着尹母。在暮君出生当天,尹父还在书楼里核对研究雕版复修和书籍编录。在暮君出生后的几年直到暮晚出生,尹父都是忙于书楼重修恢复的。好在过了这些年,书楼才恢复过来,而且在尹父夜以继日躬耕不辍地经营,书楼才愈发日渐鼎盛了。这会儿再想起那段时光,对于尹父尹母来说真得是惊险而又艰难的。而暮君也没有任何的印象,只是今年因为暮君已经长成少年,心理上足以承受父辈们的这些遭遇了,尹父才在去祭拜的路上跟两个孩子娓娓道出了这些往故。
青杨的生日是在家里竹园那边的院子举行的,原本是想在镇上的宅院里,也是典型的江南园林式庭院,宴请宾客的话,前院前厅后院屋室空间也是搓搓有余的,只是当时是正夏日,竹园那边也避暑,而且人工湖里的荷花也正开得盛,竹园那边的院子也格外大,虽然没有像家这边有小河蜿蜒回环溪水潺潺,再加上荷塘里的荷花正盛,竹园和荷塘的景色勾勒出的美景,更适合待客会友了。院子空间却格外大,除了对称的四合院,设置了主家房舍,其他都都建了很多房子供长工居住和耕种工具放置。后来随着生意范围扩展,房子一直在扩建,包括了茶叶采摘的初级工序存储和操作房子。竹园的院子比住宅那边更大了,只是楚父偶尔繁忙,才会在那边住上一阵子,青杨舅舅在那边偶尔住一段,其他时间,青杨也只是在春天收笋和夏天才会去住一段时间。这会儿过生日,青杨也是着重邀请了暮君和暮晚,而楚父也邀请了徐旺昌一家。
最让人意外的是,暮君和青杨小学最后一年的时候,暮晚三年级了,徐旺昌也把他的女儿徐玉莲要送去学校上小学了。玉莲刚刚满六岁,徐父徐母因为想要玉莲也接受教育,虽然他们两口只有这一个孩子,但是也因为玉莲的受惊,他俩格外内疚也格外疼爱这个女孩儿。所以在端午节那会儿,徐父得知另外两个朋友已经将孩子都送入学校读书后,便回去跟徐母商议,因为玉莲也到了入学的年纪,原本他俩也没有像让玉莲这么快入学,只是知道了两位朋友的孩子学习刻苦勤奋而且独立自强,他们两个完全不用担心孩子沉迷玩乐不思进取,商议着之后,也就决定将玉莲也送入小学了。原本玉莲性格是比较内敛,安静又有些胆怯的,好在这两年慢慢过去,她也慢慢淡忘了。徐父还在年底的时候带着徐母和玉莲专门拜会了尹家和楚家,给他们两家带去了上好的丝绸布匹和绣品,以此来拜托两家的孩子能在学校照护一下玉莲。
对于玉莲这个小妹妹,暮晚也很热情,因为这两年一直跟着两个哥哥在玩儿,学校里她虽然没少交朋友,依着她开朗活泼的性格,原本应该是女孩子密友有很多的,但是她两个哥哥把她看得比较紧,因此朋友是很多,但是也都没法再亲近了。这会儿玉莲来了,她也就主要承担起了看护妹妹的责任了。经常是下课去看她,有时候还是要约上两个大哥哥,给玉莲带上各种好吃的,几个人躲在书桌下吃完。或者她拉上玉莲,再穿到哥哥们的教师,去安静地听他们讨论各种复杂的理工知识。玉莲听不明白,有时候待不住就问暮晚:“暮晚姐,他们在说什么?”暮晚也摇摇头,支着脑袋,说:“我也不知道,我要是会的话,他们也不用吵了。”
“那他们是在吵架吗?”玉莲瞪大眼睛,压低声音再问暮晚。
“没有吵架,只是在讨论书里讲的知识,很深奥的知识,我估计他俩也不懂,要不也不会说得这么热闹了,反正他们俩个是不会吵架的。”暮晚和玉莲听着他俩大声的对话,她们插不上嘴的时候,就看着另外两个人,讨论起他们在干嘛了。玉莲小脑袋里这会儿也还没有知识的概念,只是她上课很听话,也很乖巧,她们班的老师都很喜欢她,虽然她很多问题都是讲好几遍都不能懂,但是每次老师提问的时候,她不懂的总是摇摇头,老师便在课后把她没有记住的地放标注到她的课本上,然后交给她带给暮晚了。暮晚课后也是经常看着老师给她画的圈圈和“没懂”的记号,连连摇头,然后给玉莲再讲一下,让她理解了,然后再抄写记住。这样很顺利的两个小姑娘从小学开始不仅仅成了好朋友,还在两个哥哥升读到初中后,成了更闺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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