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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收费
“诶？”你的账号怎么没了？
“昨天的视频尺度太大被官方封号了？”我如遭雷击：“不至于吧？”
网上比他做得过分的男菩萨多的是啊。
我当即点到自己的关注列表，想看看其他男菩萨的视频是不是被删了。
可前奏刚起——
一只修长的手就盖在了我的手机屏幕上。
抬眼看去，正好看到秦穆放大的俊脸。
12
我跟他解释，自己只是想要看看某音是不是忽然加大了审核力度。
不看别的男菩萨，我怎么知道某音是不是一视同仁啊？
他把手机按息屏：“是我把这个账号注销了。”
“唉不对。”我追究他：“你删它干吗啊？”
他竟然露出了几分委屈的神情：“怎么，这么想我给别人看。”
我：？
你没事吧大兄弟。
是你把自己的视频上传的啊。
不是我逼着你上传的！
可秦穆更委屈了：“我是出卖男色的那种人吗？”
……
下午无所事事，就又开始胡思乱想。
他那句他不是出卖男色的人是什么意思？
想着想着，就忍不住打开了秦穆发过来的视频。
耳机里的音乐一遍又一遍响起。
我揉揉眉心，还没回过神来，一个声音却忽然从耳机外传了过来——
“照姐！”
吓得我一抖。
扭头看去，就见到徐娇娇正站在我的身后，视线已经落在了我的手机屏幕上。
“卧槽！！这是哪个男菩萨？照姐分享给我！”
徐娇娇是我们投资商的小侄女，自身的能力也不错，被安排到秦穆的身边做助理。
她性格开朗，人又活泼，还是秦穆和我的同校师妹，所以我对她也多了几分照顾。
她也不像其他同事一样有一两分怕我，反而待我十分亲近。
我急忙捂住了手机屏幕：“去工作去工作，小孩子家家的看什么男菩萨！”
却没有想到，我的驱赶反而引起了她的兴趣：“让我看看让我看看，嘿嘿，照姐上班看男菩萨，不怕秦总生气啊？”
秦穆像是一个开关一样。
一触即发。
触的是他，发的是我。
尤其是下午的时候，我都在想他的事情。
所以，徐娇娇的话一出口，我几乎是条件反射——
“不就是看了看其他男人吗？我怕他？他有什么好怕的？”
可脑中闪回的，却是秦穆那个委屈的表情。
徐娇娇：“你的关注点怎么——”
“秦总是老板，你上班摸鱼他生气，不是应该的吗？”
我关注点怎么……
不。
我上班摸鱼，秦穆从来没有生气过。
倒是我上班看男菩萨，他却委屈了。
也是这一刻，我灵光一闪，终于意识到我从昨晚就隐隐约约的感觉。
说起来有点不好意思哈。
但是——
秦穆为什么要深夜给我发视频啊？
他……不会是喜欢我了吧？
13
不怪我自作多情。
实在是秦穆最近有点怪怪的。
比如忽然出现在我的相亲现场。
比如夜半发过来的仅我可见的视频。
而今天，深夜十二点钟，秦穆再一次传过来一个视频。
？
不是已经注销账号了吗？还传什么视频？
不怕我告诉同事了是吧？
不上传账号，直接让我私藏了是吧？
但吐槽归吐槽，我的手已经诚实地点击了播放键。
配乐还是略显吵闹的热门变装音乐。
秦穆穿了一身再普通不过的T恤休闲裤，在厨房捣鼓着什么。
紧接着，音乐一变，镜头一切——
好家伙，之前好歹还穿上个马甲。
现在是连马甲也不穿了啊！
我惊得手机直接砸在了鼻子上，清醒得不能再清醒了。
再看聊天界面，秦穆跟着视频发过一条信息来——
“怎么样？维修工变装，可吗？”
“可可可，可个屁！”我一手捂着鼻子，一手愤怒打字：“你是不是把我当成你的专属审核人员了啊？”
还是夜班审核人员！
我难道不用睡觉了吗？是不是一个视频把我整精神就什么都不用管了啊？
“我跟你说，你这个尺度是不符合平台规范的！”我继续发消息：“太开了，太OPEN了。”
发这条信息的时候我难免有点心虚。
毕竟我比谁都清楚。
也不是秦穆放得太开，而是我对他的底线太低。
但这样下去，谁能顶得住啊？
晚上不用睡觉了是不是？
却没有想到，秦穆没有生气，还被激发了好学心：
“那什么程度符合？”
“厨房围裙变装？福瑞控变装？纣王快乐舞？呼啦圈变装？”
“要看吗？”
我不争气地吸了吸口水。
“要。”
14
第二天上班，我又是顶着黑眼圈去的。
同事：“照姐，什么剧这么精彩啊？”
我打了个哈哈。
心道：什么剧？你老板的肉tǐ！
我似乎越来越堕落了。
晚上接收秦穆传过来的各种变装视频，并且指指点点。
白天的时候堂而皇之地走进秦穆的老板办公室。
他办公，我睡懒觉。
日子在他给我深夜发视频中如同流水一般过去了。
有时候深夜接到视频，我忍不住问秦穆：
“你说你是图什么呢？别人都是妹子在吗？看看腿。只有你，是：妹子在吗？看看我的腿。”
秦穆崩不住，笑了。
笑声通过语音条穿过来。
清晰得就像是在耳边响起的一样。
秦穆不是没有笑过。
他高冷不错，但是对于熟悉的人，秦穆还是挺平易近人的。
但是，我从没有听秦穆这么笑过。
像是，心知肚明，心照不宣，别有居心。
笑完了之后，又是一个语音条发了过来：
“赵照，你说我是在图什么？”
……
我现在想问一声：秦穆，你是不是喜欢我啊？
可是，我张了张嘴。
话到嘴边还是吞了回去。
15
我们之间好像有什么东西被戳破了。
是那层窗户纸吗？
我觉得自己需要好好清醒一下：
说好的只垂涎老板的美色！！！
赵照！你不能贪图着贪图着美色，就又开始走心了！
我警告着自己。
于是，第二天上班的时候，我这段时间第一次——
上午不去秦穆的办公室摸鱼休息了。
秦穆办公室的门一上午开开合合了好几次。
而我，也忍不住翻过了这段时间，秦穆发给我的一个又一个视频。
该死！
我是真的贪恋美好而鲜嫩的肉tǐ啊！
到底自己是贪图美色，还是动了真心，我还是得好好想一想。
我对自己说。
所以，这天刚刚下班，我就拎着包包回家了。
没有用秦穆送我。
我回家刷了一晚上的擦边男视频……
是秦穆提高了我的阈值吗？
曾经让我欣赏不已的一具具美好肉tǐ一一在我面前闪过。
我却没有那种俗世的欲望了。
直到深夜十二点——
社交软件再次响起提示音。
秦穆新的视频发了过来：
“喏，最近流行的《七十二变》”
……我没忍住，又点开了。
但是，这次我忍住了没有回他消息。
直到第二天早上八点。
我佯装不在乎，好像刚刚看到一样，发了一条信息给他：
“秦穆，你怎么一直给我发擦边视频？”
“你什么意思啊？”
我们公司上班时间是上午十点。
秦穆一向有赖床的习惯。
可此次，他信息秒回——
“晚上有空吗？”
“穹顶餐厅，一起吃个饭吧。”
答非所问。
但又像是精心准备的回答。
穹顶餐厅是本市的一处高档餐厅，主要经营法餐。
之所以说是高档餐厅，并不是说里面的饭有多么好吃。
主要是有氛围感。
店如其名，位于本市最高的建筑之上，落地窗铺满，在这里吃饭的时候，整个城市的灯光尽收眼底。
是年轻人约会吃饭的不二之选。
我在愣神，没有回他。
那边又发过来信息：“有没有空？”
“有空。”
我回他消息。
回过神时，发现自己已经在找新买的裙子了。
16
同事们夸赞我：“照姐今天格外好看啊！”
“有吗？”我笑笑：“就是换了一件新衣服。”
秦穆从旁边匆匆走过，看我的眼神里带着几分惊艳之色。
等他进了办公室，不过半分钟，我便收到了信息——
“是谁有这份荣幸，让你换上新装呢？”
我看着信息条，忍不住笑出声来。
何止是我换了新裙子。
秦穆打扮得也格外隆重一些。
今天的他，穿的竟是那日我们去老裁缝那里定制的那件西服，马甲领结一应俱全。
偏偏他长得好看，又特意做了发型。所以即使这样出现在办公区也没有违和感。
倒是同事们开始讨论：
“老板这是要去参加慈善晚宴吗？怎么这么隆重地打扮？”
“哈哈哈……不会是要去相亲吧？看起来像是一只即将开屏的雄孔雀！”
我潜伏在打工人八卦群中，心里一阵酸爽。
秦穆又发过消息来：“还有七个小时——咱们的上班时间是不是有点太长了？”
我定了定心神，打开电脑认真工作。
其实，当你真正认真工作的时候，时间过得也还是挺快的。
下午三点，眼看着离下班只有两个小时了。
前台却匆匆走了进来。
“照姐，有人找秦总。”
只是面色古怪。
我也诧异。公司有客来访一般都有规定，尤其是要找秦穆的，大部分要提前预约。但对于一些临时紧急的情况，前台不是不懂变通，只要再和秦穆说明一下就好了。
眼下只要敲一下秦穆的门，说清楚的事情，跟我说又有什么用？
我问前台，却见她脸上带了几分尴尬：“来人有点特殊。”
有什么特殊的？
这话还没有问出口，我便晓得了。
前台小姑娘一定跟来人说过，让她在会客处稍微等一下。但对方显然没有那个耐性，见前台没有马上出去，便循着走了过来——
这个人，我以前见过的。
早在我和秦穆还没有认识的时候。
曾远远地看过他们一眼。
彼时只觉得他们郎才女貌，十分登对。
如今再见，依旧觉得这个名叫“杜蘅”的学姐长得好看极了。
相比于大学的时候，她的美貌丝毫未减，还多了几分成熟的韵味。
或许，当初秦穆没有遇到那么大的挫折的话，他们两个人能终成眷属也不一定。
可惜了。
明明那么久，秦穆都对她念念不忘。
我们公司里，前校友比较多，大部分人都听说过秦穆和她的事迹。
自然，前台不敢去找秦穆。
17
前台不敢，但我敢。
于是，我站起身来，对前台说道：“你先照顾一下杜小姐，我去找秦总。”
但不过走了两步，杜蘅便已经叫住了我。
“你是赵小姐？”
我停住了脚步。
扭过身来，就见到她的脸上带了笑，轻轻伸出手来：“你好，我听阿穆提到过你，我是杜蘅。”
我等着她介绍自己的头衔。
或者是秦穆的前女友，或者是秦穆爱而不得的女人。
倒不是觉得秦穆对她还有多少感情。
但毕竟她叫秦穆叫得那么亲昵。
且她听秦穆提到过我，那说明她在卷款出国之后，秦穆还和她有联系。
“这么多年，阿穆他多亏你照顾了。”
昨日里我已经隐隐有猜测，今晚秦穆会对我表白。但今日里，还未到时间，这个秦穆的前女友就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我失落吗？膈应吗？未尝没有。
但杜蘅出现的那一刻，我就根本没有将她当成一回事儿。
秦穆会对前女友的卷款离开耿耿于怀，但绝对不会再和她在一起。
耿耿于怀的，不是爱意，而是自己的失败。
但杜蘅的话还是激怒了我。
“照顾”，她说得轻巧。
她大概不知道，这所谓的“照顾”，是秦穆一败涂地又东山再起的全过程。
是秦穆无数个做方案的难眠的夜，是秦穆喝酒喝到呕吐不已，是秦穆身形寥落，自我质疑……
而这些情况，至少有一半是拜她所赐。
我没有忍住，想要说些什么。
不只是我没有忍住，就连前台妹子也握紧了拳头。
但杜蘅仍旧是一副胜利者的姿态，得意洋洋地，似笑非笑地。
但是，我的话没有出口。
因为，恰在此时，秦穆的办公室门开了。
他一步步地走了出来，靠近我。
先是温和地跟我说了一声：“赵照，交给我处理。”
紧接着，又扭头对杜蘅道：“杜蘅，好久不见。”
18
秦穆还是爽约了。
跟着杜蘅出去之前，秦穆特意跟我说：“今晚的约会暂时取消，赵照，你等我回来再跟你解释。”
秦穆的眼神诚恳，好像生怕我会不相信他一样。
甚至在杜蘅准备挽他手的时候，往后大退了三步。
看着他唯恐避之不及的模样，我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
“去吧”我说。
我当然会等他。
即使打工人八卦群已经在猜测旧情侣重归于好的可能。
“我知道秦总为什么打扮成孔雀了。”徐娇娇在群里分享：“因为他的落跑前女友回国了！”
落跑前女友？
“娇娇你没事吧？”前台在群里回复：“经济犯和被害人，这也能磕得动？”
“我也不想磕的啊。”徐娇娇发消息：“谁让咱公司的打工人都不争气，至今没有让秦总这朵高冷之花心动……”
杜蘅——秦穆的前女友，那个在秦穆落难之际丢下秦穆，甚至捐款逃走的人。
也是秦穆心心念念的人。
她在秦穆最意气风发的时候遇到他，她是秦穆的初恋，也是给她最沉重一击的人。
不管怎么说，秦穆这么久没有对其他人心动，又在杜蘅相邀的第一时间跟她一起出去了。
失落吗？我问自己。
不急。我告诉自己。
如今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处理。
我总得等等看，看个清楚。
19
直到下班，秦穆也没有回来。
相比于前两天的闹腾，今晚似乎格外地安静。
我早早地洗完澡，躺在床上想要睡过去，却怎么也睡不着。
很快十二点整了。
聊天软件没有响，也没有每日必发的视频。
我反复拨弄手机，无聊却又停不下来。
把手机放在枕头底下，本来都准备睡了——
“叮咚——”聊天软件又响了。
我磨磨蹭蹭，打开软件，亮红点的是秦穆的头像。
没有视频。
“赵照，你现在有空吗？”
“能不能去我家帮我拿一封文件来？”
“我在这个地址等着你。”
我已经很久，很久，很久没有去过秦穆的家里了。
在刚刚创业的时候我是去过的。
那时候公司里人少，我和秦穆常常要掰成好几个人用。
我除了是运营总监，是开发组长，是文案策划之外，还要兼职当秦穆的助理。
秦穆去拉投资的时候，为了充门面，我也常常需要陪在他的身边。
应酬嘛，总避免不了喝酒，尤其我是女孩子，更是被投资商争相灌酒的对象。
可每一次，还不等我喝两杯，秦穆就把酒杯给抢了过去。
“小姑娘这两天不能喝酒，我陪几位老总喝。”
所以，每一次，秦穆都会喝得烂醉。
然后，我扶着他打车，扶着他回到他家。
秦穆家的密码，就是我第一次送他回家的时候知道的。
我按了那个一看就是日期的密码，默默不语。
“这个日期是他们卷款逃跑的那天。”秦穆抬起胳膊，袖子挡住眼睛，却又露出笑声来：“你会不会和他们一样，觉得我太小气了，没有格局，揪着这一件事情不放？”
“没。”
因为常常要送秦穆回来，常常要按亮密码门，这个日期我记得比秦穆还要清楚。
直到后来，公司做得稍微可以一点了。
秦穆不必要每次都喝得烂醉才能拉来投资。
他出去应酬的时候，也能请专门的司机来回接送他……
我便很少，很少来秦穆的家里了。
但我分明记得，我曾经一次又一次认真地说：
“秦穆，你可以记得，应该记得。”
“这是他们欠你的。”
20
秦穆家的密码我还是记得。
按密码的时候，我心中想：会不会杜蘅这个人，就像秦穆家的这串密码一样，在秦穆的心中永远也不会抹去？
可没有想到——
我刚刚输入密码。
系统就提示：密码输入错误！
我：？
难道是不小心按错数字了？
我在心中又重复了一遍那串数字。
不可能有错的，这串数字都刻进我DNA了！
我又输入了一遍，可系统还是显示密码输入错误。
那就是……秦穆改密码了？
秦穆改密码了！
我拿出手机来，想要问秦穆他家现在的密码是什么。
可鬼使神差地，已经打好的字，又被我一个个删除了。
就试这一次——
我在密码锁上按下了一串数字。
带着某种隐秘的，微不可计的期待。
“咔哒”一声，门开了。
21
我给秦穆送去文件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两点多了。
秦穆没有如我所想一般和杜蘅待在一起。
他的身侧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
见我过来，秦穆先和我打了招呼，又分别介绍我和对方。
“赵照，这是张律。”
“张律师，这是赵照。我们谈的所有内容，都不用避着她。”
张律师朝我看来，眼神里带了几分诧异与好奇。
我倒是很平常——从和秦穆一起再创业开始，很多事情秦穆就不避着我。
别说那背叛他的好友和初恋了。
就连他家里几口人，人均几亩地我都知道得清清楚楚。
只是，我没有想到，在我眼里这般平常的事情，在张律的眼里这么难得。
张律师先是跟我打了招呼，然后认真同秦穆说道：“很高兴看到你还愿意相信别人。”
“她不一样。”秦穆说。
在他们再次开始话题之前，秦穆问我：“我们估计还有两个小时结束，你要不然在这里等等，我一会儿送你回家？”
于是，秦穆和张律师讨论的时候，我就坐在旁边的沙发上划手机。
他们聊天的内容自然也就听了个全程。
22
“张律，还得麻烦你帮我看看。怎么才能让她得到法律范围内最大的惩罚。”
？？
我瞬间连滑手机的心思都没有了。
让谁得到惩罚？不会是我想的那位吧？
“我再确认一下，你不接受任何庭前和解的可能了？”张律瞄了我一眼，打趣道：“毕竟有一两分情分在，且你们私下处理，于你而言可能更解恨。”
我竖起了耳朵。
张律是看出来了什么？
“我只想了却多年前的心结。而这个心结，交由法律是最合适的。”
秦穆说。
接下来的时间，就都是秦穆和张律关于证据和开庭前的准备的讨论。
我这才知道。
他不是见到杜蘅回来，急着跟她再续前缘。
而是急着把她捉拿归案。
……
秦穆送我回家的时候，他沉默了好久——
“抱歉。”他说：“今天把你丢下了。”
“为什么要抱歉？”我轻声笑出来：“秦穆，今天的约会是个特殊的约会吗？”
他抿了抿唇。
我继续逗他：“你是喜欢我吗？”
他还死撑着：“这话明天的时候再说好不好？”
对，明天还有一场约会，是今天推迟的那场。
“今天没有视频了。”秦穆停车的时候说：“明天再给你补上。”
其实……
嘿嘿嘿，算了，谁不爱福利呢？
回到家的时候，我难免辗转反侧。
秦穆今天表现得太明显，我怎么可能不清楚？
他是故意让我送文件过去，也是故意借张律的口告诉我：
告诉我他再不念着过往，只想有个了断，放下心结——
放下心结干什么呢？
那是多年以前，地下停车场，我问他。
“秦穆，你忘了前女友了吗？”
“那啥……我喜欢你，你知道不知道啊？”
他是怎么回答的。
“我不再喜欢她，可是当初的事情我现在还放不下。”
“赵照，我不想耽误你。”
那时候我封心锁爱。
不是没有试图喜欢其他人，可兜兜转转，总不合适。
直到现在——
我以为今晚不会有信息过来了。
却没有想到，回到家，刚刚躺下，我的聊天软件又响了：
秦穆：“！”
秦穆：“你怎么进的我家？”
我怎么进的秦穆家？
当然是用密码了。
密码很难猜吗？
我只是试了试我的生日，便轻轻松松打开门了呀。
秦穆。
这个人真的矛盾。
心思遮遮掩掩，又怕我看不出。
23
第二日，约会还是成功进行了。
秦穆的玫瑰花递过来的时候，我并不如想象之中的惊讶。
他略带了几分懊恼：“是我准备不周。”
我笑了。
不，不是他准备不周。
恰恰是他准备太多了。
那些夜半时分发来的，活色生香的视频。
那些半遮半露的，似有似无的勾引。
办公室里特殊对待的沙发。
自家门锁早早换了的密码——
秦穆从来不是一个善于言辞的人。
我跟秦穆说：“你这种表白方式很吃亏的知道吗？但凡我是虐文女主思维，我们两个不说话，咱们的结局早就BE了！”
秦穆问我：“那现在呢？”
“现在是HE吗？”
也不算HE吧。我心想：我们现在是进行时，还没有到endding。
我把鲜花抱了满怀。
秦穆小心翼翼问我：“我可不可以亲亲你？”
亲亲……是可以啦。
于是，我踮起脚来，想把自己的唇送上去。
可秦穆低头，牵起了我的手——
然后轻轻吻在了指尖。
“赵照，我很久很久之前，就喜欢你了。”
“可能比你喜欢我的时间晚一点点。”
“但我会以此生，以余生，爱你更多。”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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