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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收费
廖秋一愣，接着继续问起来。“方便说一下你老公是做什么的吗？年收入怎么样？”
她吐出一口气，谆谆教导，“你还年轻，就一定要知道女人要独立，你能感受到压力还是好的。”
我眨眨眼，点头“他开公司的，大概收入几百亿？”
廖秋的笑僵在脸上，木之遥刘静等人更是看热闹不嫌事大捂着嘴偷笑起来。
笑吧笑吧，现在笑的多灿烂，以后就有多打脸。
廖秋怒了，没有了好声色，“初星然，我以你上司的身份，跟你好好谈话，你不好好回答，居然跟我开玩笑？”
“我没有开玩笑，廖经理。”
“你说你没开玩笑，你老公挣那么多钱，你还会蜗居在我们这？”
我笑着道：“所以，我才要辞职啊。”
木之遥小人得志地附在廖秋耳边，用所有人都能听见的声音，奚落道，“小姨，她说她老公是顾氏的顾清让。”
这下，廖秋的脸彻底黑了。
6
正说着，刘总监推门而入，身后还跟着一名西装男子。
廖秋翻书似的换了个笑脸，“刘总监。”
刘亚仁点点头，转身恭敬地看着身后的男人。
“这个杨秘书，你看你要找谁。”
我正疑惑着公司里哪来的杨秘书，就见他大步走来，众目睽睽地停在我身前。
我眉心一抖，声音平淡“你是？”
杨秘书露出标准般地笑，自我介绍。
“夫人您好，我是顾总的秘书杨箴。”
杨箴啊……
大型打脸现场来喽。
我正了正颜色，问，“你来是有什么事吗？”
杨箴眉梢微动，他说道“顾总说，您的手机早晨落在他那了，让我给您送过来，免得耽误您用。”说着就将手机递到我面前。
一旁的木之遥忍不住了，她小心翼翼地凑上前，“请问……您说的顾总，是顾氏集团的顾清让吗？”
廖秋不满地瞪了她一眼，觉得自己这个侄女实在是不够聪明。
一个秘书都值得刘总监亲自接待，他嘴里的顾总，除了顾氏集团，还有那个。
木之遥悻悻地闭了嘴。
我接过手机，微微一笑“麻烦杨秘书了。”
“应该的，夫人。”
我将早就准备好的辞职信拿出来，直接交到了刘总监手里。
廖秋跟木之遥皆是一脸菜色。
刘总监笑着道“是我们留不住人才，我这就让人给…给顾夫人办理离职。”
我点头，抬眸看向杨箴，“杨秘书可以帮我搬下东西吗？”
“自然可以。”
廖秋灰溜溜地跟着刘总监走了，办公室里的气氛异常的诡异。
木之遥僵在一处，脸色难堪。刘静早就充作了隐形人，老老实实地坐在自己的工位上。
另外几人，都在偷偷打量我。
无非是羡慕我居然成功坐上了顾夫人的宝座，跟诧异我说的竟然是真的。
毕竟他们刚刚还在偷笑我癞蛤蟆吃天鹅肉。
见杨秘书收拾妥当，我们拿起东西就走，走到门口，我突然想起来还有一件事没说呢。
我转身，目光薄凉的看向木之遥，不是疑问，而是肯定地说。
“木之遥，你男朋友换车了吧。”
木之遥警惕地看着我，“关你什么事！”
我摇摇头，轻蔑一笑，“不知道我的车，你坐地舒不舒服？”
木之遥瞬间瞪大了眼，“初星然你胡言乱语什么……”
“没什么，你看看车上的行驶证不就知道了。”
“不可能”木之遥大声辩驳，根本不相信她的富二代男朋友是假的。“少余说这是他爸刚给他买的新车。”
“呵”我讪笑一声。
“我倒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多了这么大一个儿子。”我咂咂嘴，“不过他求人都求到我面前来，说一切都为了工作，我也是看在以前的情面上顺手帮他一把。”
木之遥的脸都绿了。
她一直高傲得跟小公主一样，哪里受过这种羞辱。
当着众人的面，我揭露了她富二代男朋友的真身份，想来以木之遥的性子，林少余要不好过了。
我心中沾沾自喜，扬眉吐气地对着杨箴说“走吧，杨秘书。”
7
吃过晚饭，顾清让用电脑处理着文件，我就坐在一旁小声地看着综艺。
他手指敲打着键盘，不经意地问，“今天听杨秘书说你离职了？”
“嗯。”我关上手机，贴到他的跟前“不想做了就辞职了。”
我发现自从穿越后，我就特爱挨着顾清让。
“有什么想做的吗？”
他侧目，深不见底的幽瞳清晰得倒映出我的身影，看起来深情且专一。
我的心在这一刻突然被撞击了一下。
看着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一个计划在我脑海渐渐成型。
我露出明媚的笑，冲着他神采奕奕地道“秘密……”
……
顾清让大概做梦也没想到我会站在前台，喊他“顾总，早上好。”
他愣在原地，反应了两秒才皱起眉，一双冰眸直勾勾地盯着我。
我冲他耸耸鼻，在没人看见的时候，快速做了个鬼脸。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他似乎明白了这就是我说的秘密，修长的指尖无奈地揉了揉眉心，乌黑的眸子警告似的瞪了我一眼。
前脚刚走，后脚我就收到了他发的信息。
顾清让：“来52层。”
我美滋滋的挑挑眉，收起手机，找了个借口离开前台。
要见老公了，好高兴哦。
万一老公要办公室play怎么办？
好害羞哦。
只是我没想到，给我开门的居然不是顾清让？？？
如果是杨箴，我倒无所谓，可这水灵灵的小姑娘，实在让我冒了酸味。
她见我也是一愣，瞧我穿着制服，脸色瞬间就变得严肃起来。
“你是前台的员工？”
“你怎么会到这里来。你的上司没告诉过你这里不允许随便上来吗？”
“我……”刚要解释，我的话就被打断了。
“江悦，她是我叫来的，你去倒杯柚子茶，多放蜂蜜。”顾清让吩咐道。
被叫江悦的女孩没想到会是这种情况，她工作七年，从没见过顾清让身边有什么女人。公司上万的女员工，又有哪个有过特殊待遇。
这真是头一遭。
她只好应下。
“是，顾总。”驱步离开。
江悦不再挡着门，我推开门进了办公室，脸上有些不高兴。
顾清让给我的惊喜，不比我给他的小啊。
顾清让放下手中的笔，将眼镜摘下来放在一旁。
“说吧，你怎么会在前台？”
这审犯人的语气好让人讨厌。
我不满地撅起嘴，“你也说说，刚才那个女人是谁？”
顾清让握拳抵唇，轻咳一声，说道“她是我的助理，江悦。”
话一转，顾清让眼里闪着意味不明的光。“我说完了，你呢？怎么会跑到顾氏坐前台。”
我幽怨地瞅了他一眼，委屈巴巴“……我还不是想离你近一点。”
“你天天早出晚归，我们哪有时间培养感情。”
“本来我是想看看能不能来你身边的，可现在顾氏只招前台。我刚好最近没事做，索性前台就前台喽。”
顾清让无奈的叹息一声，刚好江悦这时候送来了蜂蜜柚子茶。
“顾总，您要的茶。”
顾清让指了指茶几，“放哪儿，出去吧。”
江悦放下茶探究地看了我两眼，然后静静地退了下去。
我尝了一口，果然，顾清让对我的口味了如指掌。
他在我身旁坐下，一只手抚上我的腰轻轻揉nīe为我按摩。
脸上却一本正经地说：“既然成了我顾氏的员工，那就好好工作。”
我扑哧一笑，手指轻轻戳了戳他放在我腰上的按摩的手，“顾总对每个员工都这么照顾吗？”
肉眼可见，他的耳尖瞬间红了起来。
我不忍继续逗弄他，站起身来将茶一口喝完，亲昵地拍拍他的肩膀。
“谢谢顾总的茶，我先下去了，不然被我上司抓到上班第一天就摸鱼，明天就可以不用来了。”
我整理了下衣服，刚刚坐下。一旁的方薇冲着我道“小初，茂华那边来人了，你去接待一下。”
我点点头，确认仪表端庄后连忙去见茂华的人。
一旁，黄颖忍不住开口。
“薇姐，你也忒狠了吧，谁不知道茂华最难搞，小初刚来，不会明天就辞职吧？”
方薇扯嘴一笑，“颖颖，你可千万别这么说，我只不过是在教她。如果她明天就辞职，那就说明了她不适合干这一行。虽然我们是前台，可也不是长的漂亮就行。”
“是啊，黄颖，你要是想去可以替她啊。”陆依一眉目一弯，“谁不知道你是个老好人。”
黄颖面色不虞地禁了声。
可惜，茂华今天来的人凑巧知道我与顾清让的关系。
不用说难搞，他们就是冷脸都不敢给。
8
一连几天我都被顾清让叫走，偷偷去他办公室里吃饭。
黄颖憋不住了，“你中午都去哪了，也没见你这几天吃饭。”
我哑然，支支吾吾的编了一个借口。
中午的时候，我给顾清让发了个信息，老老实实跟着黄颖去了餐厅。
杨箴看着没动一筷子的菜，委婉地提议道。
“顾总不如去餐厅，审核一下我们的员工餐？”
这番说辞可谓是给足了老板面子，又满足了老板的私欲。
顾清让掀起眼皮，凉凉的看了他一眼，嫌弃中带着点满意。
当顾清让迈着大步踏进餐厅时，所有的声音在这一刻戛然而止。
我愣愣地抬起头，看着门口突然出现的男人。
耳边是女人兴奋的嘀咕。
“哇，是顾总嗳！今天居然撞大运了。”
“顾总居然会来餐厅，是来餐厅吃饭吗？”
那一瞬间，我们四目相对。
我挑挑眉，露出一抹浅笑。
顾清让揉揉鼻子，向我走近，离我还有三米的时候，他停在一个男人身边。
突然问，“你觉得餐厅的菜怎么样？”
被点到的男人猛地站起身来，紧张道“顾顾……总，可、以……”
他的回答惹的众人哄堂大笑。
那男人也觉得自己紧张的结巴，特丢脸，只好懊恼的跟着一起笑。
顾清让倒是没什么表情，他点头，嗓音平平淡淡。
“好，坐下吃吧。”
如我猜想，他果然停在了我的身边，一双冰凌的眸子透着少见的柔光。
他清咳一声，问我，“今中午的菜好吃吗？”
我面上不显，回答“挺好吃的。”心中则暗笑不已，这装模作样的，我的乖乖也太可爱了。
他看出我情绪地波动，越发的严肃，沉声问我
“关于餐厅你有没有什么意见。”
当着老板的面提意见，估计没人有意见。
可他是我老公嗳，可以提意见的吧。
我认真思考了下，看着他幽黑的眸子，试探道“贵？”
所有人皆是一愣，勇士啊，给顾总这么提意见的，你是第一个。
顾清让重复着我的话，“贵？”
我点头。
小声解释，“菜有点贵，我工资一个月就七千，光吃饭一个月就得一千多。”
我说完，周围的人都用一种同情的眼光看着我，心里无一不默念，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顾清让却沉思着点点头，随声吩咐身后的杨箴。
“杨秘书你安排一下，从明天开始所有的菜品价格，全部下调百分之五十。另外，给我打几份菜，我尝一下味道。”
所有人懵了，这……他们顾总这么好说话，他们怎么从来不知道？？？
杨秘书应下赶紧去窗口打菜。顾清让直接就在我身边的空桌坐了下来。
“你们继续吃，不用管我。”
一顿饭吃完，别的不说，收到了十几筐羡慕的眼光。
“小初你真勇，你的运气也太好了，顾总居然就坐在你身边吃饭，这跟陪你吃饭有什么两样。”
我尴尬的连笑两声，心里默念，他的确是陪我吃饭……
只是不巧，这话被迎面而来地江悦听见了。
她先是瞥了一眼说话的女人，接着把目光调转到我的身上。
冰冷的视线上下扫视着我，像是在估价一般。突然，她笑了，我看到她眼里讽刺的笑容。
果然这个江悦不是省油的灯……女人的第六感真不能小觑。
想罢，我也没啥好怕的。双眼矜傲地睨着着她，嘴角划起势在必得的笑容。
9
进入十二月倒计时还有三天，天空开始飘起了雪花。
我请了一天假，顾清让陪我回去给我妈过生日，不曾想，推开门居然见到了林少余。
我吐槽，这是开门的方式不对吧，怎么会是他。
自从跟木之遥挑明后，我就将林少余的手机号拉黑了，所以这一段时间我天天去上班，他根本没机会见我。
今天这个日子，我们三人大眼瞪小眼地站在一处，格外的尴尬。
林少余先反应过来，他熟稔地走向厨房，像是自己家一般自在。“阿姨。然然回来了。”
我跟顾清让才提着东西进门。
我妈赶紧从厨房出来，见到我身边的顾清让，脸上多了一丝慌乱。
“妈，他怎么在？”我低声问着我妈。
我妈还以为我喜欢林少余，顾不上回答我的问题，忙不迭地向顾清让解释。
“清让啊，你千万别误会。妈没有叫他，是他提着东西自己来的。他跟然然这事，是我们家不好，人来了，我也不能把人关外头啊。”
我妈不知道林少余在两年前就已经劈腿的事。
顾清让点点头，轻声道，“没事，妈。”
我不悦地皱起眉，看向林少余格外的愤怒，他今天来恶心谁呢。
我冷呵一声，走到他跟前，道。
“我们谈谈。”
林少余点点头，跟着我走向了一边。顾清让也坐下来，陪我爸喝着茶。眼神却若有若无地落在我们这边。
等到只剩我们俩人，林少余脸色瞬间变得痛苦起来，他想抓我的手，却抓了空。
“然然，对不起。”他声音低哑。
“你拉黑了我，我要找你只能来阿姨这，你别生气。”
我看着他，看着曾经我爱到骨子里的男人，现在竟然在我心里翻不起一丝涟漪。
我侧过身，看着窗外的落雪，声音平淡到似雪不留痕，那样轻。
“林少余，我就想问你一件事。你跟木之遥，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他抿了抿唇，艰难的从嗓子眼挤出一句话，“我们认识不久……”
“撒谎！”我横眉立目地盯着他，“你还骗我！”
林少余皱眉，急切的为自己狡辩。“然然，是你结婚后，我受不了才有了木之遥，你相信我。我最爱的人是你。你跟顾清让离婚后，我们可以马上结婚。”
我冷冷一笑，轻蔑道：“我为什么要跟你结婚？”
“林少余，你未免也太看的起你自己了。”
“你看来并不知道，米亚酒店是顾氏的产业。”
“你跟木之遥什么时候开的房，开了多少次，电脑系统通通都能查到，你还要狡辩吗？”
林少余被钉在原地久久回不过神，他咽了口唾沫，心虚地问。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重要吗？”我讥笑地扯起嘴角，“林少余我们以后再也不见，把我的车留下，你走吧。”
林少余不肯，“然然，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再也不会找别人了。我跟木之遥都是她主动的，我以后一定好好对你。”
我摇摇头，嗤笑一声。
“猫喜欢偷腥，狗总爱吃屎，林少余我不会再相信你，我给你留最后的体面，你拿好你的东西，滚出我家。”
林少余顿了顿，声音颤抖。
“然然，你爱上顾清让了是吗？”
我看着他，斩钉截铁地吐出一个字。
“是。”
谁能拒绝一个用命爱你的人。错过他，是我这辈子最大的遗憾。
林少余落寞地走了，我爸妈隐约也听到了我们的谈话，见我肯跟顾清让好好在一起，心里都放下了大石头。
只有星语，她低头问我，声音怯怯地。
“姐，你不要少余哥了，是不是也不会跟清让哥哥离婚了？”
我知道星语一直希望我能跟林少余共续前缘，因为她喜欢顾清让。
可现在……
“星语，你要叫他姐夫。”我说道。
回去以后，我明显感受到顾清让对我的态度发生了转变。
他站在吧台前，看向我的目光灼热滚烫，嗓音又磁又欲。
“要喝一杯吗？”
轻轻晃动的葡萄酒溢出暧昧的味道。
我勾唇一笑，上前接过他的酒，一饮而尽，艳红的舌尖轻抿着唇瓣。
“顾清让，我要告诉你一个秘密……”
我们回了房间，去了床上，散了一地的衣裳。
贪欲的放纵后，顾清让才红着眼问我。
“初星然，我刚刚那么狠，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是第一次。”
我揉着腰，脸上是清晰可见的泪痕。
“谁知道你会像疯了一样，横冲直撞。”
他懊恼地闭上眼，接着睁开将我抱进怀里。“对不起，是我太急了。”
我能听到他砰砰的心跳声。
没关系，我喜欢。
10
十二月最后一天，是顾氏的年会。
这天晚上泊庭酒店不对外开放，全部接待顾氏的员工。
为激励这一年来他们为公司做的贡献，顾清让给每个人都发了个大红包。
并且通知，明天放假一天，三薪照常。
华丽而耀眼的水晶灯下，觥触交错，推杯换盏。
连续的敬酒让我有些反应迟钝。
等我憋不住要去厕所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喝的有点多了。
我颤颤地站起来，耳边是黄颖地笑声，“你们看，小初喝地不行了。”
一桌人的目光聚集过来，沉甸甸地落在我身上。
经历了两个多月的相处。我们的关系不能说特别好，也还算不错，偶尔开开对方的玩笑。
“她还是年轻，哪经历过这些，不像咱们，个个都快成千杯不醉了。”方薇接着道。
我听着方薇嗯话笑了笑，心里隐隐不服。
“谁说的，我还能拼……”
方薇：“瞧瞧，说话都大舌头了。”
说着，一桌子人都忍不住笑了。
“小初，你怎么样？不行就先去休息一下，这酒后劲大。”
说话的是我们前台的主管，周炳南。
我摇摇头，还没说话，就听方薇道“呦，看来我们主管有情况啊，这么关心小初，是不是喜欢我们小初啊。”
周炳南闹了个红脸，他狠狠地瞪了方薇一眼，“你别乱给我扣帽子，让人传出去，小初该生气了。”
我的脑袋嗡嗡作响，都没听清他们在说什么。
抛下一句，“我去上厕所。”就走了。
黄颖道：“还真是醉了。”
我扶着墙好不容易上完了厕所，出了隔间竟然碰到了江悦。
她化着精致的妆，看的出来下了功夫，非常漂亮。
一见我，她冷冰冰的脸上就充满了警惕。
我洗着手，没准备搭理她，没想到，她……却不准备放过我。
“初星然，我看了你的入职资料。以你的能力，你怎么会甘愿做个前台啊。”
烘干机嗡嗡的响，我的手被吹得温温的。
我垂着头，看着我的手出神。
见我不答，她继续道“你是为了顾总吗？”
她说着轻轻一笑，看向我的眼睛露出了可怜的神情。
“你知不知道喜欢顾总的人有多少，你觉得你可以比过所有人，让顾总喜欢你吗？”
“顾总的身份，不是普通人可以高攀的，你以为你当着所有人的面，提出不同的意见顾总就会被你吸引，从而爱上你吗？”
“这里可不是恋爱脑的地方。我劝你还是收收你的心思，别再招惹他。”
她高傲的模样好像斗胜的公鸡。
我从镜子里看着她，轻飘飘吐出一句。
“你好像有病。”
“还是大病，病的不轻。”
说完，我看都不看她，准备离开。
江悦怒吼一声，“不准走。”一手拽住了我的手腕。
“你敢说我有病，你知不知道你什么身份，我跟着顾总七年了，你呢，你算个什么东西！”
“不过是靠着一张脸做前台，真以为能飞上枝头变凤凰啊！”
我猛然一拽，反手一巴掌就打在了她的脸上，发出了啪地一声巨响，震的我的手指发麻。
我目光冰冷，沉声缓缓道。
“你就是在他身边七十年，他也不是你的。该好好认清身份的是你，你不过是他的助理。”
我嘴角噙着笑，手指轻轻捏住了她的下巴。
“你不是有顾总的微信吗？你好好看看他微信上面有什么，到时候有本事再跟我理论。”
说完我扔下呆住的江悦，一步一步稳稳当当的走出洗手间。
回到桌上我头疼的厉害，人也有些晕，就趴着睡了起来，脑子里一遍遍回放着车祸时的场景。
江悦回过神来，接着翻出顾清让的微信仔细的查看了一番，什么都没发现。
她不信，再找，终于将目光落在了他昏暗的头像上。
黑暗的夜空，散布着几颗耀眼的星星。
就是这几颗星星，宣誓着主权。
“星星……初星然……初星然！”江悦失力地摔到地上，脸色苍白，宛如破碎的娃娃。
天地旋转，我不知道睡了多久，只觉得身上好累，轻飘飘的。
耳边是乱哄哄的说话声。
周炳南：“我找代驾送小初吧，你们看看自己打车。”
方薇：“那不好吧，小初醉了，你一个大男人，又喝了酒，别出什么事。”
黄颖“是啊，主管我们知道你对小初有意思，也知道你不是趁人之危的人，但就怕小初知道了不高兴。”
三个人正讨论着，陆依一抬头就看到了大步流星走来的男人。
想起在洗手间无意听到的话，她脸色不好的开口。
“你们……都别争了。小初……有人送。”
周炳南听了第一个问。
“谁？”
接着方薇也问道。
“我。”清冷的声音夹杂着碎冰的寒意，顾清让停在了我的身侧。
一桌人酒醒了一大半，赶紧打着招呼，临近的几桌也纷纷说着“顾总好。”
我被吵得睡不着了，耳边是顾清让的声音。
“初星然？初星然？”
我眉头一皱，不悦的睁开眼，“叫魂呢。”
说着双手搂住他的腰，委屈道。
“你怎么不叫我星星了，你不是最喜欢星星吗？你为什么都不叫了。”
众人以为我发了疯，周炳南吓得冷汗都掉下来了，开口解释。
“顾总，小初她醉了，她认错了人，不是有意的……”
我却……
“叫我星星，顾清让。”
“再叫我一次，求你了……你别死！求你……”
我哭的梨花带雨，上气不接下气。
所有人都愣了，这……这发疯的剧情怎么这么可怕。
他们顾总不会掐死小初吧。
正当他们为我担心的时候，再次受到了雷霆暴击。
顾清让将我圈到怀里，低声安慰。“星星，我在呢，别哭了。”
说着，他弯腰，将我抱起，先行离开。
剩下一票傻了的人。
方薇“顾总这是什么意思？”
“他难不成喜欢小初？”
黄颖担心道“小初醉的那么厉害，顾总会不会……”
“别瞎说。”
方薇说道，“你没听见小初直接喊顾总的名字吗，看这样子，怕是有我们不知道的内幕。”
陆依一忍不住将自己听到地娓娓道来。
周炳南大吃一惊，“你说小初直接甩了江助理一巴掌，让她认清自己的身份？”
方薇也是惊讶的不得了。
“妈呀，她居然扇老板的红人，还一副根本不怕的样子……你们说顾总的微信上面有什么？”
这里面只有周炳南有顾清让的微信，他仔细瞧了瞧，一脸失落地说，“以前没发现，顾总的头像是星星……”
众人沉默了。
有点甜怎么办。
他们老板公开秀恩爱啊这是。
而我，此时正窝在顾清让的怀里，哭地伤心。
看着眼前禁欲清冷的人，我用手指一遍又一遍描绘着他的脸，脑子里出现的是他去世时的样子。
“对不起，真的，我从来不知道你的心意，谢谢你爱我。”
“可下一次……别再救我了。”
我失神地嘟囔着，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
顾清让却是眉头越皱越紧。
他觉得太奇怪了。
今晚的初星然太奇怪了。
自己梦中喊的名字她怎么会知道，为什么，她求自己别死，为什么，她会说别再救她了。为什么她哭地这么伤心……
顾清让突然灵光一闪，回想起发烧后我的转变，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他瞳孔猛然一缩，轻声道，“星星，我死了之后，你有没有好好生活。”
我停下哭泣，点点头，反应了一会才说。
“有，我一直听你的好好治疗，好好吃饭。”
他继续问，“你还记得我怎么死的吗？”
毫无意识的我将答案脱口而出，“四月六号车祸……救我。”我埋在他的衣服上，大声道歉。“对不起，如果重来我一定好好爱你。”
顾清让眼角泛红。他大概猜到了怎么回事。
他低笑着抱紧我，微凉的唇轻轻印在我的额上。“星星，虽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时间溯洄，但你自己说的，你要做到……”
“……还有。”
“我爱你，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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