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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收费
我的脑子一片混乱，各种思绪根本理不清。
我不过是想劝他多来后宫走动走动，怎得还把他的杀心劝出来了？
我仔细回想着刚才说的话，突然灵光一闪。
莫非，是顾墨不行，所以才不愿意来后宫?
而最后那句话其实是在点我，让我帮他控制点绿。
我的思路豁然开朗了。
我摸着胸口还在疯狂跳动的心脏，觉得自己似乎知道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自那天过后，我开始有意躲着顾墨。
虽然我不躲着他，我们二人平日里也见不了几面。
不过，我与德妃的关系可谓是突飞猛进。
她和她情郎的事情被我撞破后，便不断地试探着我的口风。
当明确听到我对她的事情没有兴趣后，德妃松了好大一口气，直接开始与我姐妹相称。
“德妃妹妹，你不知道吧，其实皇上他那儿不行。”
我抓起一把瓜子老神在在地说着。
德妃瞪大了眼睛，手里的瓜子瞬间不香了。
“你你你你你，你不是没侍寝吗，怎么知道的？”
我左右张望了下，确认身边没有人在偷听后，凑到她耳边，压低了声音。
“我猜的。”
那一刻，我清楚地看到了德妃眼中的无语。
我又坐回到椅子上，磕着瓜子任凭脑中的思绪乱飞。
德妃见四下无人，眼珠子转了几圈，找了一个话题：“听说最近皇上在前朝有些动作啊。”
我吐着瓜子壳，不知所云地搭着话：
“德妃妹妹，做人可不能太聪明了，我姐姐怎么没的，你还不清楚吗？”
德妃先是一愣，然后又很快的反应过来，打趣我最近太敏感了，跳过了这个话题。
我只是捧着瓜子看了她一眼，洞悉一切地笑了笑。
我们二人又聊了几句，德妃借着天色不早了为由回去了。
我望着外面亮堂到刺眼的阳光没说什么。
她或许，活不了多久了。
听秋姑姑说，顾墨最近正在整治齐王一党…
我右手托腮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让叶子重新上了一盏茶。
没过几天，顾墨不行的消息在宫中传的沸沸扬扬。
前朝有不少人得到了这个消息，为了溜须拍马，暗中给顾墨献了不少滋补的药和秘方。
顾墨为此还责罚了不少人。
可这非但没有让谣言平息，反而愈演愈烈，顾墨好男方的谣言瞬间四起。
直到三朝元老韩相亲自出马，暗戳戳地给顾墨送了一个样貌上佳的男子。
据说，那天顾墨的脸色阴沉的比锅底还黑。
收也不是，杀也不是。
此时此刻，我作为谣言最先的发起人，正被顾墨堵在墙角瑟瑟发抖。
我没看出来他是不是真的好男风，但看的出来，他现在真的很想砍人。
“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顾墨咬牙切齿地从牙缝中挤出了几个字。
我心虚的赔着笑。
谁能想到事情会发展的这么离谱啊。
顾墨冷笑着挑起了我的下巴，“现在皇后不给朕生个孩子，这事儿很难收场。”
我吓得双下巴都出来了，拼命地想从他脸上找出开玩笑的表情。
然而他那面瘫脸除了想砍死我的表情以外，没有任何变化。
我赶忙低头躲闪着他炽热的眼光，想唤起他的良心。
“皇上不可，您是忘了我的大姐姐了吗？她才过世多久，您就想宠幸她最爱的妹妹了吗？”
要问大姐姐爱我有多深，其实我们压根就不熟。
别说跟我了，大姐姐就连跟她嫡亲的小妹妹这么多年来总共见面的次数也屈指可数。
听到我的话，顾墨又是冷笑一声，凑到了我耳边，低声细语道：“你父亲没有告诉过你，沈宁儿的事情吗？”
我听的心一颤，不自觉的想往后退，可早已无处可退了。
我后背早已吓出了一身冷汗，但还是喘着气让自己冷静下来。
“大姐姐究竟怎么了？”
顾墨眉头一挑，捏住我的下巴想让我正视他。
“皇后先将朕的清誉还回来，朕就告诉你。”
他刻意压低了声音，平日里淡然到极致的声音此刻居然带着丝丝温柔。
害的我差点失去理智。
还好我一把把他推开了。
然后发了疯的冲开了他的束缚，拿起地上还没来得及泡脚的洗脚水就往顾墨脑门上泼。
“皇上你冷静点!”
顾墨强忍着怒火抹了一把脸上的水，表情阴沉的想吃人。
外面的宫人听到了动静，很快就闯了进来。
我见大事不妙，做了一个全场人都出乎意料的举动。
只见灯火摇曳间，我举着还紧紧抓在手中的洗脚桶往自己的脑袋上“碰”的来了一下。
桶碎人倒。
倒地前我朝着离我5米远的顾墨扬起了一个胜利者的笑容。
小样，还想跟我斗？
那晚，我守住了自己的清白。
而顾墨的名声更糟了。
皇上为了证明自己很行还不好男风，半夜间丧心病狂地闯进了凤鸾宫想要强迫皇后。
而皇后誓死不从，在千钧一发之际，宁愿选择一头撞死在洗脚桶上。
我摸着脑门上的大包，呲牙咧嘴地听着叶子给我汇报后宫的最新八卦。
德妃坐在我的床边，贴心的给我抹着药膏。
“那顾墨现在人呢？”
“被太后提溜走去谈话了。”
想到昨夜顾墨目瞪口呆的样子我就狰狞地笑出了声。
太后很快就传召了我，当着我的面把顾墨骂的头都抬不起来。
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我可能早就被顾墨剁成肉泥了。
每当顾墨朝我扔一个冷眼，我就冲着太后哀嚎哭丧一下。
太后气不打一处来，骂的更狠了。
看到顾墨吃瘪的样子，我心里面美滋滋的。
有人脉就是不一样啊。
太阳下山后，太后终于放过了顾墨。
我开心的一蹦一跳地回了凤鸾宫，丝毫没有在意身后还跟着我的顾墨。
他垂下眼眸，不知道又在憋什么坏。
后面的几日，我凭着受伤且精神不佳的理由躲过了繁琐又无聊的中秋宴的置办，将这些事情都交给德妃去处理。
顾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答应了。
宴会当天，我带着叶子在庭院里吃着月饼赏月，心中感慨万千。
听说今晚宴会那边会安排放烟火。
也不知道凤鸾宫这边能不能看到一点。
我仰头看天，好大好亮的月亮啊，也不知道娘亲怎么样了。
我都有好久没见她了。
我临走时，她的两鬓已经有了丝丝白发，人也愁的消瘦了不少。
都怪我不孝，不能在她身边尽孝道。
情感都已经烘托的差不多了，眼泪都要流出来了，结果叶子却大叫了一声，不停地晃动着我的手臂。
“娘娘快看啊，是烟花，是烟火!”
我无所谓的瞥了一眼远处的火光，又兴趣缺缺地躺了下去。
“傻叶子，那不是烟火，是火。”
说完我又立刻坐起来与叶子对视了一眼，双双看见了对方眼中的迷茫。
“着火了？!”
我带着叶子匆匆忙忙往宴席上赶过去，等我们到时，火已经被灭的差不多了。
“太后，您没事吧？”
看着衣服被烧的破破烂烂的太后，我赶紧上前握住她的手，贴心的问候着。
她拍拍我的手，然后眼神示意我去看看顾墨。
我没敢去看。
我怕笑出声来。
我低下头来，装作才发现有一排人跪在顾墨面前的吃惊模样。
其中就有两个熟面孔。
“哎呀，这是怎么了？地下多热啊，德妃妹妹，秋姑姑，你们快起来说话。”
德妃趴在地上不语，样子十分狼狈。
太后见此，腿脚利索的上前，一脚一个将她们踹倒在地。
“混账东西，哀家与皇上待你们不薄，你们居然联合贼子想谋权篡位，好大的胆子！”
我惊叹一声：“什么？还有此事？”
顾墨：“……”
德妃此时已经完全没有了先前的乖顺，一副要死要活悉听尊便的样子。
而跪在她旁边的我有些眼熟的男子，却是大笑着抬起了头。
“顾墨，你是怎么发现的？就因为我安排秋霞给太后下毒吗？”
他的语气带着浓浓的不甘和疑惑，瞪着眼睛死死地盯着顾墨。
顾墨淡淡地摇了摇头，指着一旁看好戏的我，说道：
“她跟我说你和崔晓蓉在偷情。”
原来他就是德妃的那个jiān夫啊!
原来这个jiān夫就是齐王啊！
我看矛头指向了我，硬生生挤出了一个完美的笑容。
齐王听罢，瞪着他的死鱼眼看向了我，难以置信地站起来冲我吼叫。
“你放屁!老子那是在乔装打扮，换上太监服好混出宫，你居然说老子在偷情!？啊啊啊！”
我吓得退后了几步，顾墨不经意地抬手将我护在了身后。
“啊，原来是个误会，真不好意思。”
齐王被御林军按了回去，他双眼猩红，显然没有接受我的道歉。
此时一直低着头的德妃终于有了反应，她微微抬头看着我。
“所以你一直没有相信我吗？”
我沉默了片刻。
“你的演技很拙劣，而且，你太着急了。”
一着急，就会露出马脚。
德妃笑了笑，又低下了头。
事情的逻辑需要仔细捋才能捋清楚。
齐王一党自从顾墨上位后就有诸多不满，到处闹事。
可在大姐姐死后突然没了动静，这不由得让顾墨起了疑心。
齐王若是想要动手，肯定会直接在后宫安排人，这样不但能及时获得消息，还能方便做手脚。
顾墨知道有眼线的存在，但是不确定是谁。
直到我的入宫，打破了所有的平衡。
顾墨能在前朝稳稳站住脚跟，太后功不可没。
而太后平日里深居简出的，齐王本想让秋霞姑姑给她下慢性毒药，让她的身体慢慢垮掉。
可是我的出现，打破了他们的计划。
我每天都来找太后唠家常，太后一有个小变化我都能发现，还嚷嚷着要给太后请神医。
秋姑姑为了不打草惊蛇，决定先把我赶出慈宁宫，让太后一个人处于孤岛之中。
于是，她开始给太后下安神药，让太后一跟我聊天就犯困。
最后她也成功借这个由头将我赶走了。
可她奇怪的举动和太后的嗜睡反而引起了太后和顾墨的怀疑。
至于德妃的事情，碰巧就是个意外。
那天，我最后还是在御书房中将她偷情的事情告诉了顾墨。
还好顾墨很聪明，没有把我当成疯子，也没有单纯的以为德妃能干出偷情的事情来。
只是让我盯好德妃。
于是在我撞上洗脚桶晕了过去后，顺水推舟，就将中秋宴会的事情交给了她。
让她能够自掘坟墓，暴露自己。
行刑的日子很快就到了。
行刑前一天，德妃想要见我。
我没有去见她。
我知道她要说什么。
我也想相信她，可那天她的的确确往茶盏里面下了毒。
我也知道，她是真的喜欢齐王，可是齐王一心只有他的大业。
我窝在床榻上，张口结舌地听着顾墨跟我诉说姐姐薨逝的真相。
听完后，我紧皱着眉头，半信半疑地看向他，语气中多少带着点不相信。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大姐姐跟齐云私奔了？!”
顾墨淡定地喝了口水，斜了我一眼。
我感觉这事儿多少有些玄幻，一时间不太能接受。
顾墨摩挲着杯盏，眼眸深的看不见底。
“听到你的白月光跟别人私奔了很难受？”
我一愣，眨巴着眼睛看他。
这是我的词吧？
“什么白月光？”
“齐云。你不是跟你爹说非他不嫁吗？况且，你从小就喜欢他。”
我听着他的话感觉有些不对味，又说不出哪里奇怪。
怎么这语气像个怨妇啊？
我冲他笑了一下。
“嗐，这不是当初为了不进宫受罪随口编的嘛。再说了，你怎么知道我从小就喜欢齐云？”
顾墨有些不自在地喝了一口水，然后一本正经道：“猜的。”
“我大姐姐不是你的白月光吗，你舍得替她出谋划策，让她和齐云私奔？”
还在他们私奔前，见证了二人的拜天地？
我觉得顾墨在我心中的形象越来越绿了。
他是真男人。
顾墨笑了一下，转过头面向我，挑了挑眉。
“我费了好大的劲，已经把我的白月光娶回来了。”
我的笑僵在了脸上，心微微一晃。
月亮升起来了。
那就让顾墨当我在后宫唯二的人脉吧。
番外
顾墨篇：
我从出生下来就被父皇封为太子，受尽宠爱，享受荣华富贵。
所有人都会对我投以羡慕的目光，说我运气好。
可其实，不是的。
他们的每一分关注，都会成为我被束缚的枷锁。
我被无数的礼节规矩还有晦涩难懂的古文政治压的喘不过气来。
我的一切都是被安排好了的，包括我的太子妃，未来的皇后。
我不想娶沈宁儿，我不喜欢她。
我已经有心上人了。
——那个在国子监日日打瞌睡偷吃果脯的女子。
我第一次萌发了反抗的念头。
我去找父皇母后，跪下求他们，能不能让我自己选太子妃？
父皇大怒，不但说不行，还说我脑子坏了。
我一言不发，承受着他的怒火。
我知道，我的反抗失败了。
好在沈宁儿也不喜欢我，她喜欢齐云。
那个沈怡安也喜欢的家伙。
我虽然讨厌齐云，但此刻却很庆幸有他的存在。
于是我答应沈宁儿，等我登上帝位后，就立刻放她自由。
但是我想要沈家把沈怡安送进宫来。
沈宁儿虽大骂我自私，但也答应了。
我知道沈怡安不喜欢我，但是没关系，我会很努力很努力的让她喜欢上我。
沈宁儿给我甩了一个冷眼，说我这是骚扰。
她现在骂人是越来越难听了。
怡安进宫的时机很巧，正好是齐王一党独大的时候。
我还没机会展示自己，就要劳心去准备铲除齐王的事情了。
害的我们二人生了些许嫌隙。
我怕她不习惯后宫的生活，特意请母后多照料一下她。
母后后来告诉我，怡安真的太能说了。
就算没有秋姑姑给下的毒，她只要听到怡安的声音也真能很快睡着。
齐王一党被处置的那天，我告诉了沈怡安事情的真相。
她看起来很难相信。
她还错把沈宁儿当成了我的白月光。
真是个小傻子。
跟我一样傻。
沈宁儿篇：
我叫沈宁儿。
一个沈字，就禁锢了我的前半生。
因为我是嫡长女，所以一生下来就被老皇帝认作了儿媳妇。
我从小就被管控起来，与那个废物点心不同，他读书识字学本事是为了治理好朝廷。
而我饱览诗书，什么都学，只是为了在深宫做一个花瓶。
我当然不愿意。
从某种层面上来说，顾墨当然不会喜欢上我。
我也不可能喜欢他。
哪有人会喜欢上另一个面目全非的自己？
我与他太相似了。
不论是心境，还是其他。
我的爹娘不会在乎我的意愿。
他们只会在乎我完不完美，在皇家面前能不能拿出手。
若是平日里我回话的时候愣神了些许，都要被克扣下一天的吃食，以此为警告。
我没有问过顾墨为什么会喜欢上怡安。
因为我也同样喜欢上了看起来永远都不可能与我在一起的齐云。
齐云在所有人的眼里都是温文尔雅，清风明月般的形象。
我也这么认为。
直到那日，我因没有完美的回答出来父亲的提问，被罚跪了三天的祠堂。
夜晚我揉着自己已经麻木的小腿，面无表情地盯着那些牌位，只觉得荒唐。
万般寂静间，我隐隐约约听到了有人在唤我的名字。
我的内心波澜不惊，甚至连头都没有回一下。
身后的人显然急了，“哎呀”了一声，小心翼翼的靠近了我。
当齐云的大脸出现在我眼前时，我是万般不敢相信的。
他怎么进来的？
他咧着嘴笑了一下，从他怀里掏出了一个还有余温的馒头塞到我手里，然后揉了揉我的脑袋。
“是不是很感动？”
“罚跪祠堂也是管饭的。”
我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哑了。
齐云听到我的话，有些不知所措的“啊”了一声，瞬间蔫了下去。
“对不起啊，我不知道，下次我一定注意。”
我将目光从他的脸上移开，有些好笑。
“你怎么进来的？”
我不会转换自己的情绪。
明明想和他一样用平常的语气随意聊聊，出口却硬是有种冰冷的质问的感觉。
齐云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怡安说沈家东边的墙头比较矮，好翻。”
我被他那傻了吧唧的笑晃了一下眼睛。
“我还是第一次翻墙，摔了好几次呢。”
说着便邀功似的把蹭破皮的手腕伸到我面前。
想到齐云撅着个屁股努力爬墙的样子，我不由得笑出了声。
我将手中的馒头慢吞吞地吃了，齐云就在我的身边看着我吃完。
“西边的墙头有狗洞，等会儿你从那里出去吧。”
他愣愣地看着我，似乎没想到我真的会这么绝情。
“沈宁儿，以后我们的孩子可千万不能将你的铁石心肠学去了。”
我嘴比脑子快，“好啊。”
说完我就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但是齐云很开心，眼睛弯了弯，似乎万千星辰都揉碎在他的眼眸里了。
他没给我解释的机会，冲我挥挥手跑了出去。
“我去钻狗洞啦。”
看着他满眼笑意，我也有了一个荒诞的想法。
我们以后的孩子，眼睛一定要像他。
齐云篇：
我喜欢上了一个人。
这个人很了不起。
她叫沈宁儿。
她看起来很严肃，对谁都爱搭不理的样子。
但是她很厉害，也很漂亮。
听国子监的其他人说，她是未来的太子妃，十分不好惹。
我笑了笑，目光不自觉的看向了旁边一本正经的在画乌龟的女子。
真的，不好惹吗？
我时不时地拿着国子监先生留给我们的功课，假装不解的去问她该如何做。
她虽从未表现过不耐烦的样子，但我就是能感觉到她似乎在嫌弃我笨。
我喜欢沈宁儿的心思是丝毫不加隐藏的。
所以当得知她必须要嫁给顾墨的那天，我去找了顾墨。
不曾想她也在。
没走进大厅就听到“砰”的一声。
“顾墨你是个什么好东西？你要娶我就要上赶着嫁吗？不要给你点脸就真把自己当人了，你都不敢找镜子的吗？”
我嘴角忍不住上扬，果然不好惹。
顾墨看着我们二人视死如归的模样，捏了捏眉心，似乎很疲倦。
“我知道你不想嫁我，我也不想娶你。”
沈宁儿冷哼一声，继续磨着剑。
顾墨叹了一口气，招招手让我们二人凑过来点儿，说了一个假死计划。
沈宁儿听的眉头直皱，将剑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听着不像刚刚才想出来的。”
我假装伸手拉了一下。
顾墨淡定的喝了一口茶，眼睛看着前方，满是光亮。
“管用就行。”
宁儿假死脱身后，我们很快就逃离了京城，在南边找了一处小山村隐居。
数月后我收到了京城来的信件。
我看到信件上面的“皇上不行，且好男风，皇后誓死不从，撞桶而晕”陷入了沉思。
宁儿见我不言语，将信封从我手中抽过看了看，嘴角抽了抽。
“顾墨的猥琐，还真是稳定发挥。”
我笑了一下，以前怎么不知道她的小嘴跟抹了鹤顶红一样呢？
窗外的夕阳染红了天边，我要陪娘子看夕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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