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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夜间浅粉护眼青春

第一章 免费

  我爹是镇守漠北的大将军。

我娘是京城贵女。

而我却被人牙子拐卖了。

后来我爹找来时,我闭门不见拒绝回去。

所有人都说我是不知感恩、铁石心肠的不孝女。

只有我知道,这是我精心策划的一场意外。

……

姑姑从人牙子手上把我买回来时,我已经被辗转卖了三次。

她抱着我恨不得再次去趟漠北跟我继母面对面的干上一架。

“那天杀的贱人!你自幼丧母,她不怜惜便罢了,竟趁着你爹受伤昏迷不醒,说你被人拐了,若不是你姑父聪明猜出不对劲,我可真就对不起阿姐了!”

我眨了眨眼,没有回话,只是埋在她怀里小声抽泣。

当年我爹镇守漠北,一群糙汉子无法照顾我,他这才娶了个继母,继母不喜欢我,她给他生下了一儿一女,便更把我当成眼中钉肉中刺。

两个月前,我爹在战场上受了重伤,我继母一寻思这是个好机会,寻了个由头让我出门买药,然后再醒来时,我就已经到了人牙子手上。

得知我身份非同寻常,我姑姑又花了一大笔钱买下我后,王婆笑的嘴都咧开了,神情中还带有一丝解脱,脸上半分没有当初毒打我时的狠厉,甚至还带有满脸的讨好。

“姑娘找到就好,夫人若是没事,那我就先走了。”

自那以后,我便在姑姑家住了下来。

姑父身居高位,宰相大人是他的恩师,自己跟皇上是旧友,极受皇上信任,但因早年受了伤,无法生养,他身边便只有我姑姑一人。

我留下来的那晚,姑姑是含着泪为我身上的伤口上药的。

很疼,但又让我头脑十分清醒。

姑姑抬手为我盖上被子,我闭眼假寐,听见她同姑父说:“我们没有孩子,阿芙吃了许多苦,我姐姐也没了,从此便把她当做我俩的亲生女儿吧。”

姑父叹息一声,答应了下来。

我松了一口气,苦尽甘来的眼泪从眼角滑落下来。

江迎芙,你总算逃出来了。

姑姑跟姑父待我极好。

甚至因为忧心我太过于懂事安静,姑父去宫里求了恩准,让我做了皇后亲女八公主容嘉的伴读,我与容嘉同龄,都是十四岁。

进宫那日,姑姑拉着我的手叮嘱:“公主年幼时落了水,胆子小了些,娘娘也是念在这点,想让你们彼此帮忙,我们阿芙懂事,公主不爱说话,阿芙就多说些可好?”

那当然是好的。

就是有点好过头了。

两年后,我与容嘉并称京城双霸。

皇后娘娘因小时候的事对幼女有愧,哪怕是容嘉一巴掌扇到别人脸上,她也只会忧心女儿手会不会疼。

但我不一样,至少在我姑姑姑父面前不一样。

又传来我与容嘉把尚书府的二公子打了一顿后,姑姑的脸色是又担心又不相信,“怎会呢?阿芙是个内敛的姑娘,外面弄错了吧?”

容嘉闻言气的脑仁疼,目瞪口呆地把我上下打量了一番,木然地点了点头,“确实够内敛的,半天没看出来优点在哪。”

但无论如何,我与容嘉渐渐长大,大人们也不得不开始注重起来外面的传闻,特意请了当今的状元郎带着我们上课。

其实主要是容嘉,毕竟她是公主,看着二公子一黑一青的眼睛,皇上忍无可忍地将刚中状元的沈朗请来作为公主的少师。

我把容嘉当姐妹,她却跟姐妹玩心眼,哭着求皇上皇后把我带上一块。

所以第一次见到沈朗时,我与容嘉的感情正处于决裂中。

我这人爱好演戏,规规矩矩地坐着。

容嘉在沈朗进来时就开始挑衅,放话说自己要去湖上玩滑鞋。

沈朗穿着大氅,芝兰玉树,身上带有一股浓重的书卷气,热茶的水雾挡住他的脸,让我看不清他的神色。

温润的声音传来:“那公主便去吧,今日的课就先延迟一些时间。”

容嘉一听笑的更加真心实意,得意地对我做了个鬼脸后,跑了出去。

我心里痒痒,但为了保持刚刚的人设,轻声问道:“不知要等到何时呢?”

问这话的意思,其实就是想提醒沈朗,容嘉必定是一去不复返。

谁知沈朗站起身来走到窗前,看了一眼天色,叹息一声说道:“怕是要许久了。”

很好,回答了我一句废话。

但没过一会儿,容嘉身边的婢女便匆匆赶来:“少师,江姑娘,公主落水了!”

我心里一惊,猛然回头看向沈朗,沈朗神色淡然,放下手中的茶杯,不咸不淡地说道:“去看看公主怎么样了。”

等出了门,我才发现,外面已经出了太阳。

沈朗早就有预料了。

我抿着嘴,没有说话。

幸好容嘉问题不大,只是湖上碎冰破裂,她一只腿踩空,让冰冷的湖水掩盖了半条腿,被冻的不行,其他的倒没什么问题。

她的婢女哭的不行,又带有劫后余生的庆幸,“幸好少师让奴婢寸步不离公主,若是公主出事,奴婢真是罪该万死!”

沈朗却摇了摇头,“皇上,娘娘,是臣让公主出去的,这事臣也有责任。”

皇上瞪了一眼容嘉,“既然少师为你求情,你自己又吃了苦,那这次朕便不罚你,只是养好后,你安分地跟着去上课!”

容嘉对水有阴影,沈朗让人救了她又为她向皇上求情,此刻看向沈朗的眼神里满是感激与崇拜。

我很绝望。

竟从没发现我的姐妹如此好骗。

心中哀叹一口气,却在偏头时与沈朗的目光对上。

沈朗这人不好惹。

容嘉自那以后跟他的狗腿子一样,我实在无法安静待着上课,跟容嘉商量好我装病请假以后,我捂着肚子便说疼。

沈朗的眼神淡淡扫过来:“病了?”

我没心虚,容嘉反倒是慌乱起来了,话都说不清,“大抵是病了吧?”

……

沈朗眼神落在我身上,点了点头,“那边去请太医来吧。”

我抬起头看向沈朗,“少师,我突然就不疼了。”

沈朗神色淡淡,“那便接着上课吧。”

结束后,我眯着眼问容嘉,“你是不是喜欢沈朗?”

容嘉神色大惊,“你把我与沈少师相提并论,简直是侮辱了他!”

我沉默了,容嘉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我只是觉得…沈少师这人,不太好惹。”

她说的没错,所以当我在青楼碰见沈朗后,有一种有苦说不出的感觉。

这是我第一次见沈朗神色有如此大的波动,他双眼微红地站在门前,里面的姑娘语气听起来饱含怒意。

“都说了让你不要再来了!沈朗,你是听不懂我说的话吗?”

这姑娘的房间在最里面,沈朗换了身衣裳,还带着披风帽子,若不是这些天我天天见到他,也认不出来。

我的八卦之心熊熊燃烧,却没想到里面的姑娘气性如此之大,不知摔了什么到门上,发出巨大的声响。

“快滚!”

沈朗抿着嘴沉默了几秒,我一时不察,竟撞上了他的目光。

如同平常一样,深邃看不见底,不同的便是眼里那一丝未散的悲伤跟瞧见我时眼里的凶狠。

我,江迎芙,再次遭遇了除了被人牙子转卖以外的第二次人生危机。

沈朗看了我几秒,抬脚便向我走来。

“你在这做什么?”

好问题啊。

我在这自然是为了我的怨种爹和被带着的继母回来做打算,但这肯定不能说出来。

“好奇,少师,我从未来过,今日就是进来看看。”

说罢又赶忙摆手,“我什么都没听见,也没看见,少师今日出现在这里的事绝不会被传出去!”

沈朗上下打量了我一番,久久没说话。

半晌,他点了点头,我松了口气,却在路过我时在我耳边轻声说:“江迎芙,你知道秘密对于什么人来说最保险吗?”

我身体僵住了。

那必定是死人啊。

沈朗却没多说,留下这句话便走了。

我长舒一口气,抬脚向我早早就跟青楼老鸨定好的房间走去,经过沈朗站的地方时,却又隐约听见了细细的啜泣声。

这是什么凄惨爱情故事吗?

不敢多停留,赶忙往前走去。

瞧着梦语姑娘越发像我想象中的模样,我越发满意,给了老鸨一大笔钱。

老鸨笑的更开怀,又带着一丝试探地问道:“公子,这一年来我按照您的吩咐一直把梦语留着,如今她年纪也大了,不知您打算何时带她出去?”

梦语害羞的低垂着头,我对她笑了笑,“很快了,过两天梦语便去竹园巷的小院子里住着吧,摆个摊子,随意卖些东西就行。”

老鸨笑的更开心,因为这话的意思,便是我要花钱为梦语赎身了,梦语却有些担忧,“公子,奴家只怕做不好生意。”

我露出浅笑,“一个月的时间,如果学不会,那我也只好送你回来了。”

梦语脸色一僵,赶忙说:“奴一定好好学。”

临走前,既然已经得罪了沈朗,那便得罪到底好了。

我又给了老鸨一包银子,问她:“梦语前边的屋子里住的是谁?”

谁知老鸨笑容还没露出来便又收了回去,“公子,跟梦语一样,我恐怕不好多跟您透露。”

说着便把银子递了回来。

我摇了摇头,又回头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又推了回去。

“好,只是那里发生了什么事还请您第一时间通知我,这钱便是报酬。”

那日过后,我与沈朗一直处于井水不犯河水的关系,偏偏容嘉没有眼力见,问:“阿芙,你怎么老盯着少师看?”

音量并没有多加收敛,正休息的沈朗抬眼看了我几秒就收回了眼神。

我为什么老盯着他看?

那自然是那日他说的话,我处处提防让他把我变成一个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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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4/10 20:41:0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