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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收费
室友们听了我不想去上课，笑着安慰：“没事，到时候你心软的话，我们先骂醒你。”
但事实证明我多想了。
等下了楼之后，赵寻安连影子也没有。
不止如此，就连课堂上也没有见到对方出现。
下课的时候，赵寻安的同学找到我：“佳姐，赵寻安一晚上没回来，你和他和好了么嘿嘿？”
这一嘿嘿，嘿得我想哕。
送发小去酒店，一晚上没回来……
赵寻安可真恶心啊！
7
赵寻安沉迷温柔乡也只沉迷了一晚而已。
第二天中午，他来图书馆找我。
“佳佳，你是误会了！”他一脸深情地看着我：“我有多爱你，你不知道么？”
哦？原来是我误会了啊。
误会你和你发小情人节一起看电影。
还是误会你和你发小酒店过夜，彻夜不归呢？
怎么：虽然我们同住一个酒店，但是我们是清白的是吧？
“你恶不恶心啊？”我问赵寻安。
如果说我之前对赵寻安还有几分爱意的话。
经过昨晚之后，就什么都没有了。
好家伙，送青梅住宾馆都送到彻夜不归了。
还误会？
可想想，有些事情总得说清楚的。
于是我收拾收拾东西，抬抬头，示意赵寻安出去SOLO。
这渣男还以为我是给他机会呢。
马上喜色上脸，跟出来了。
我找的地方离图书馆大门不远——要是赵寻安想动手脚，也方便呼救。
站定之后，我也不说话，只冲着他抬抬下巴：“怎么？没有带你的绿茶青梅一起来吗？”
好家伙，我不说话不要紧。
一说话，给赵寻安脸了。
他先是皱眉，然后用教训我的口吻道：“佳佳，你怎么这样？哪里来的对女性这么大的恶意呢？”
一边说着，一边就准备来拉我的手。
？？
赵寻安这个神经病，还倒打一耙：“佳佳，我喜欢你，你不能要求我身边没有异性朋友吧？”
我哕了：“你的异性朋友，是能跟她一个宾馆睡一晚上的异性朋友吗？”
“是感冒了一个电话，你直接跨城的异性朋友吗？”
“是跟我打个游戏都得鸽了去陪她的异性朋友吗？”
“是情人节一起看电影的异性朋友吗？”
“那赵寻安，曾经的我也是你的异性朋友吧？”
“你以后的妻子，是不是也是你的异性朋友呢？”
有些人，就是喜欢揣着明白装糊涂。
赵寻安哪里来的脸，认为我是对女性恶意大。
我之所以骂徐甜，不过是因为赵寻安渣男，徐甜贱女，他们俩本该一起发烂发臭，却偏偏来招惹我，来我面前犯贱！
……我在赵寻安面前一向温柔。
所以，猛一下输出，他竟然没有反应过来。
又加上没有拉住我，见行人纷纷看过来，一时之间脸上挂不住，便又准备来抓我的手。
可这次，我的敏捷点不够，没有闪过。
就在对方快要抓到我的手的时候。
一双大手却忽然伸了出来，替我挡掉了——
我顺着胳膊往上看去：
好一张熟悉的脸。
“又见面了学姐。”路子墨翘了翘嘴角：“怎么，被人骚扰了？”
8
“你谁啊，不要多管闲事。”
路子墨：“学姐需要，我就管。”
赵寻安的气势本就因为我刚刚的一番抢白而弱了下来。
现在见到路子墨过来，便也不再敢动作了。
只是黑着脸，虚空点了点路子墨。
扭头走之前，又深情款款道：“佳佳，不管怎么说，我爱的只有你，甜甜不过是我的发小罢了。”
“你要是不相信，我找她来一起跟你解释。”
哟，现在还叫发小呢？
我笑了：“可别说是你发小了，藏藏你的龌龊心思吧。”
赵寻安扭头走了，大概是找他发小来澄清关系去了。
路子墨则吭哧半天开口：“学姐……要不，我先带你去吃点吃的？”
……现在的学弟都这么乐于助人吗？
我这才后知后觉，自己的肚子咕噜噜响了半天。
也对，现在都中午了。
我早上本就没吃什么，早就该饿了。
只是赵寻安饭点来我面前纠缠不休，我只顾着生气，就没有察觉。
想到人家两次帮我。
“吃饭了吗？”我问他。
本是随口一问而已。
却没有想到，对方的眼睛瞬间就亮了起来：“没有吃！学姐请我吃饭吗？”
9
我们去的是学校外面的一个小馆子。
既然是请人家吃饭，肯定不能请食堂。
这个小馆子物美价廉，是我们常常来就餐的地方。
等着上菜的时候，路子墨细细地将我们俩的餐具都给洗了一个遍。
然后小心翼翼地递给我。
“路子墨。”我叫他的名字：“谢谢你，这么多次帮我。”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自己何德何能，得到路子墨的帮助。
毕竟在传言之中，他是一个高冷到不能再高冷的人。
可如今出现在我面前的路子墨，我都怀疑他是学霸的双胞胎了。
“这种渣，学姐还要继续跟他在一起吗？”路子墨冷不防地问我。
按理说，被一个陌生人问这种事情，我应该略微感觉到被冒犯的。
但大概是因为路子墨已经见过了我最狼狈的样子——
“怎么可能，我又不是恋爱脑。”
好吧……我也可能是恋爱脑，但还不能自我醒悟了吗？
我一边说着，一边自然而然地看向他。
却看到对方笑意盈盈，一汪星河入眼。
“学姐想得通，我就放心了。”
？？什么叫我想得通他就放心了？
“总觉得，学姐配得上更好的。”他带了一点小愤愤说。
我失笑：“什么叫更好的？”
说实话，赵寻安自身已经算是不错。他和我的学历相同，家庭状况相近。
除了这个“发小”之外，也算得上是二十四孝好男友。
但“发小”太让我膈应，所以绝对不可能和他在一起。
可我自身的条件也就如此，并没有比他好到哪里去。
找更好的，又要找哪样的呢？
路子墨抿了抿唇：“那他继续来骚扰学姐怎么办？”
我：……
“这样吧，以后赵寻安再来骚扰你，你就直接找我。”路子墨道：“我一个男生，应付他总比你孤单一个女孩子容易些。”
我再次感叹：以后有谁说路子墨高冷，我第一个撸袖子开骂。
当代活雷锋啊这是！
“行，我加你好友。”我对他说，见他怔着：“来啊，你扫我我扫你？”
10
最后是我扫的路子墨。
可跳出来的信息是已添加了好友的界面。
诶？
我什么时候加的路子墨？
这个头像还有点熟悉。
那个我官宣分手当晚，给我说说点赞的陌生头像！
我再抬头看路子墨的时候，就看到他脸色已经变得通红了。
“那个……学姐……”他欲言又止。
可接下来的话，他根本没有说完。
因为，我那垃圾前男友打电话过来了。
不知道他从哪里借来的电话号码，一接通就是：“喂，佳佳吗？我带甜甜来跟你解释了。”
你谁?
我用你跟我解释了？
但我和赵寻安毕竟是一个系里的。
低头不见抬头见。
而且我也想看看他们到底还能整出什么幺蛾子？
于是我叹口气道：“那你过来吧。”
对方是两个人，我可不敢一个人面对他们。
想想刚刚图书馆门外，赵寻安准备抓我手臂的样子……
万一一言不合，我可打不过。
于是，在挂了电话之后，我自然而然地问路子墨：“下午有事忙吗？”
“没有。”路子墨轻轻地勾了勾唇角。
“好，那就跟我一起撕渣男吧。”
赵寻安很快就带着徐甜找了过来。
在看到我和路子墨同桌吃饭的时候，脸色扭曲了一瞬。
很快便问道：“佳佳，你这是？”
“我这是和学弟吃饭啊，只是学弟，没有什么的。”
赵寻安被噎住了。
但徐甜很快接了话：“佳佳你是不是故意气寻安的啊？我和他真没什么的。”
赵寻安很快反应过来，面露得色：“佳佳，你不要这么小心眼。”
我冷静下来：“要我再重申一遍我们分手了么？”
赵寻安哑火了。
“你知道分手是什么意思么？”我又问他。
分手就是老娘不要你了，渣男贱女别来沾边。
“怎么？”我又问他：“只不过把你做过的事情又做了一遍，就气到你了？”
“那你还真是容易生气。”
赵寻安大概从没有见过我这么牙尖嘴利的时候。
也对，我的牙尖嘴利，从没有对他过。
“我只不过是跟学弟吃个饭，你还跟发小上床呢！”我接着说。
徐甜急了：“佳佳！你不要凭空污蔑人！”
“真的是我污蔑吗？”我冷声道：“情人节跟别人男朋友一个酒店一个房间，你男朋友呢？死了？”
“佳佳！”下一秒呵斥我的成了赵寻安：“你怎么能这么想我？”
“怎么，你是柳下惠？”我讥讽道：“同一个酒店，同一个被窝了，还脱了裤子纯聊天是吧？”
他的脸色涨红，上前两步就准备说什么。
路子墨再一次挡在了我的身前。
他似乎想要帮我什么，却被我拽了拽衣袖制止了。
我是腼腆不错。
但这么多年和网上键盘侠大战三百回合也不是吃素的！
路子墨插手帮我是好心，可终究会限制我的发挥。
“怎么，表面叫着好妹妹，实际上是情妹妹。如今被人抓到了，不敢答应了？”
“我可算知道你的前女友们怎么和你分手的了。”
“是被你们这对渣男贱女给恶心到了吧？”
“还让我原谅！给我解释！配钥匙，你配吗？配几把？”
赵寻安大概没有想过，特意把徐甜带过来找我，就是找了一顿骂。
我气势汹汹地看他们离开，不忘补充一句：
“滚吧！当个安安静静已经死了的前男友吧！”
要不然，我不介意让赵寻安了解了解什么是社死。
他老师那里，他爹娘那里，我们共同的同学那里。
我都可以给他说说“好话”。
实在不济，我找他前女友一起撕他也是轻轻松松！
11
我在学弟面前是彻底没形象了。
“吓到你了？”
路子墨笑了笑：“没有，倒是没见过你这样，有点新奇。”
大概是路子墨平时不爱笑。
所以偶尔一笑，杀伤力就大得很。
我看着他的眼睛，不知怎么就心虚了。
臊意上脸，轻轻别过了头：“你还见过我什么样？”
我和路子墨也就见了这么两面。
哦，他还见过我哭唧唧的样子……
“我还见过学姐很温柔，很温柔笑着的模样。”他忽然接话：“好看极了。”
诶？
“我去结账。”
我埋头就准备往吧台冲。
可刚冲两步。
手腕就被路子墨给握住了。
明明皮肤没有接触，他的手掌仅仅是握住了我的袖口。
却又分明感觉到了他手心的温度。
“走吧。”路子墨带着我往外面走。
见我还看着吧台的方向，他轻轻叹了口气。
“已经结过了。”
结过了？
明明说好了我请他吃饭的啊！
手腕还被路子墨握着。
我只好单手操作手机，找到他的聊天界面，准备给他转账。
“这次我请你，下次你请我吧。”路子墨松开了我的手腕。
我：？
“给我个机会可以么？”他问我。
我没有见过这样的路子墨。
其他人口中的冷面男神面对我时一笑再笑……
刻意的接近和创造机会。
我便是再迟钝，也能察觉出他的些许心思。
尽管有点过于自恋的嫌疑。
但我还是清清嗓子，试探问道：
“路子墨，你不会喜欢我吧？”
12
我落荒而逃了。
因为路子墨直接回答：“是啊。”
“从我入学第一天见到你开始。”
“很久很久了。”
耳尖烫红。
我本来都已经准备好拒绝的说辞了。
譬如：我刚刚经历了一段失败的恋情，现在还不想谈恋爱诶。
譬如：我知道你喜欢我，等我考虑考虑哈。
但所有的说辞都在路子墨开口的那一刻溃不成军。
忽然被帅哥学弟说喜欢，除了暗暗的窃喜之外，更多的是慌张。
该死的社恐属性又发作了。
“我忽然想起来，寝室里还有事情要做我就先不去图书馆了，学弟你先去吧！”
我一口气说完话，埋头就准备往寝室走。
却没有想到，刚刚走了两步，我的手腕又被抓住了。
路子墨他故技重施！
但，这次他没有把我往他的方向拽，也没有刻意靠近我。
而是轻声地，像害怕惊醒了什么似的：“学姐，考虑考虑吧。”
我潦草点头，一路狂奔而去——
回到寝室的时候，室友芳芳正在玩电脑。
见我慌慌张张进来，她随意瞟了一眼：“这么着急做什么？偷男人去了？”
我还没下热度的脸“轰”地一下就烧了起来。
但这脸上的热度，到底有几分是因为害羞，有几分是因为心动，我清清楚楚。
路子墨的长相也确实能博得人的好感。
但不过见了两次面，说仅仅两面就喜欢上了他，还是有点离谱。
且我刚刚和赵寻安分手，再说他是渣男，心中也是难过的。
根本没有时间碰感情。
甚至想要封心锁爱。
我正想着什么时候跟路子墨说清楚呢。
芳芳却忽然喊我了：“佳佳，你快看表白墙！”
芳芳见我好久还没有访问到页面，直接提醒我道：“有人挂你了。”
“不对。”她又改了说法：“挂的是路子墨。”
13
也不是爆料人往表白墙上挂的。
表白墙最开始应该只是放了两张图片。
图片上一男一女在女寝楼下相对而立。
男的脸上带着温柔的笑容，正在把什么东西递到女生的手里。
月色朦胧，路灯橙黄色的光柔柔地打在两个人的脸上。
给照片平添了不少的氛围感。
这两张照片是有题目的：
“情人节当天拍到的。没听说路子墨谈恋爱啊，这是路子墨的女朋友吗？”
底下早早有了评论，点赞量最高的是两条：
“标题不说，我不敢认这是路子墨，路子墨能这么温柔的？”
“有没有知道这个女生是谁啊。”
巧了，我知道。
男的是路子墨，女的是我。
到这里，标题还一切正常。
但很快就翻到了一条并不友善的评论：
“这女的？我发小的女朋友，我说她情人节晚上去哪了，原来是去和别的男生约会了啊。”
“叫刘佳佳啊，情人节当天我发小刚把她介绍给我认识，看起来还挺乖巧一小姑娘，没想到是这个样子。”
我：……
虽然和徐甜接触不多，但看这个口气，我隐隐猜出了留言的人是谁。
我点进头像一看：
果然。
实名吐槽是吧？
徐甜是脑子不够，还是真心实意地觉得她和赵寻安是纯洁的友谊啊？
我把赵寻安的电话从黑名单里拉了出来：
“喂，赵寻安。”
那头迟迟不说话。
直到小半分钟后，一个女声传了过来——
是徐甜的声音。
也对，赵寻安和我刚吵完架，分开不久。
但此时，我甚至听到了徐甜在那头的喘息。
她似乎在有意让我误会什么，甚至刻意呻yín了一声。
“刘佳佳，是你先不珍惜赵寻安的。”
“我不能再让你伤他的心了。”
我：啊？
听我不应，那边反而呻yín地越发张狂了。
我沉默了好久……
“那啥，你知道我在跟你通话吗？”我问她。
“你知道通话是有可能录音的吗？”
14
徐甜挂断了电话。
我觉得我的手机脏了！
可手指悬停在删除键上良久……
我算不上一个良善的人。
赵寻安和徐甜两个人做的事情，纵然是泥人也会有三分火性。
我电话录音其实在一开始就开着的。
知道是徐甜在表白墙下面黑我之后，我给赵寻安打电话的时候便已经开始了录音。
只是希望能激他说出更多的证据。
却没有想到，还有意外的收获。
我正想着，电话铃声就响了。
——是赵寻安。
刚一接通电话，便听到了赵寻安的倒打一耙：
“佳佳，你现在是知错了吗？”
我：啊？
是不是不发火就把别人当傻子啊！
可那头，赵寻安还在叭叭：“要不是别人挂出来，我还不知道，原来你早就和路子墨勾搭上了！”
……
我一阵气血翻涌。
我想过自己当初可能瞎了眼，赵寻安是个极品。
但真的没想过，他会这么极品。
什么叫我早和路子墨勾搭上了啊？
我吸了口气，准备诈一下他：“徐甜感冒你去她那里找她的时候，是不是已经和她睡了？”
赵寻安：……
赵寻安沉默了。
我也沉默了。
他忽然又理直气壮起来：“你在想什么？当然没有！你出轨就冤枉我也出轨是吧？”
“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我问赵寻安：“脸不要了就连脑子一起也不要了是吧？”
“看到具体时间了吗？”我问他：“情人节当天，人家学弟见我一个人回来学校，然后送我到寝室楼下。”
“我是为什么一个人回学校的，你不知道吗？需要我全部给你抖出来吗？”
“那也不能说明！”他说：“不能说明你之前没有和他勾搭。他好好的为什么要送你回寝室？”
“赵寻安，倒打一耙你能更不要脸一些吗？”我问他：“你打电话过来干什么？要录音的？”
赵寻安：……
他问我：“你留着那录音干什么？你知不知道你放出去是犯法的？我们好聚好散不好吗？”
“我为什么要放出去？”我笑了：“我留着给学校举报不好吗？徐甜初试结果出来了吗？你觉得她还能上我们学校吗？”
赵寻安：“你凭什么举报她？我和你不是情人节就分手了吗？”
这次倒是说得清楚。
情人节就分手了。
然后今天和对方上床不算劈腿对吧？
之前的时候千里送也不算劈腿是吧？
“当然，这种情况下我没办法举报她。”我笑出了声：“但我可以举报她造谣我啊。”
我打开表白墙。
“哎呀，超过五百转发了。”
“没工夫跟你聊了，我得去写小作文了。”
赵寻安挂了电话。
大概是去问徐甜到底干了啥了。
很快，徐甜在表白墙的留言被删除了。
没关系，我也截图了。
15
等我退出了通话界面，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我的聊天软件爆了。
好友们纷纷发来“问候”。
其中或夹杂着几个不明真相的谩骂。
这才多久，事情发酵这么快的吗？
我跳过一众红点，找到了路子墨的界面。
他明显也比较关心这件事情，一连发了几条信息：
“怎么样了？需要我处理吗？”
“你在哪里？先不要冲动，等我去找你。”
“学姐？”
中间夹杂着几条微信语音。
“你忙完了给我回个电话，我很担心。”
我本来准备回他消息的。
可打字的手顿了顿。
我把手机装兜里，往阳台走去。
果然，向下一看，一个高冷帅哥正站在寝室楼下。
路过的行人里大概有看过表白墙的，不免频频回头看他。
但他丝毫没受到影响。
对方都已经在寝室楼下等着了，有些话显然是当面说更加有诚意一点。
于是，我下楼去见他。
“在你眼里我是不是个只会哭的小白花啊？”我问他。
安慰完路子墨之后，我回寝室写小作文。
刚写了一半，就接到了个信息。
信息是表白墙的运营发的。
巧了不是，我正好和表白墙的运营姑娘认识。
认识是在一个网文交流平台上，我们一对暗号，出来面基，一见如故。
她多少也知道一点赵寻安的事情。
“有稿子要投我吗？”
“巧了，图文并茂。按千字五十来算，赵寻安得赚我多少钱啊！”
16
这一次，是我把赵寻安挂上了表白墙。
时间地点历程，加上各种截图证据，清清楚楚。
他是如何在恋爱期间去陪他的“发小”。
他又是如何在情人节当天抛下我，去找徐甜。
他送我的花，是如何到了徐甜手里，被徐甜发到了空间。
……
一桩桩一件件，再清晰不过。
不得不说，上一条信息虽然有路子墨的流量加成。
但还是小作文吸引人。
一刷新，底下的评论里就是一排“渣男”。
还有猥琐男在下面跟我要电话录音。
“真的有呻yín吗？我听听。”
我反手就点了个举报。
徐甜在表白墙下造我的谣？
没关系，我转手就把事实贴在表白墙上。
顺便发给我和赵寻安的导师。
巧了，徐甜考的我们专业。
这届招研究生的，只有我们导师。
导师曾经见证了我和赵寻安在一起，也曾开过要喝我们喜酒的玩笑。
导师已经对徐甜有了不好的印象。
她还凭什么考上我们学校啊？
当然，让导师有了坏印象的不只是徐甜。
……
最后这么惨烈的收场本非我所愿。
但是，赵寻安的名声还是被我搞臭了。
我把赵寻安拉黑了。
但他也没有再借别人的电话打过来。
大概他也知道，木已成舟，再找我也没什么用了。
我没有想到，表白墙的帖子还能上热搜——
好家伙，赵寻安和他的发小不只是臭在学校。
这次是臭到全国了。
学妹又找到我。
“有几个赵寻安的前女友联系我，你要和她们聊聊吗？”
聊聊就聊聊吧。
加上好友，我才知道，徐甜以“发小”为名，搞赵寻安的感情也不是一回两回了。
“我俩怎么分的？因为我抓到他们接吻了啊！”其中一个女生说道。
然后又问我们：“你们会和发小接吻吗？啊？”
我们憋笑，不再说话。
17
情人节以来，我的难受和痛苦忽然消失了。
大概是因为见到了这两个同遇渣男的女生吧？
“姐妹，别为渣男伤心！不值得！！”
其中一个女生发信息安慰我。
我回她：“谢谢。我知道啦！”
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了赵寻安是渣男。
而徐甜考上我们学校的可能性也不大了。
他已经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我的手指继续往下滑。
是路子墨的头像。
他三分钟前发了一条信息给我：
“学姐，之前说了回请我，还算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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