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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收费
陆应淮幽怨的声音从我们身后传来,我和苏牧皆当听不见,继续往前逛着。
我忽然想起了什么,随手拿下一盏兔儿灯扔给陆应淮,“大家都有,那也给你一个,祝你大展宏图。”
他一愣,手忙脚乱的抽出一只手来接我的灯,眼里是猝不及防。
他怔怔的盯着我们两个,眼尾被通红的灯火照开,泛着细碎的光。
我瞥了他一眼就继续说,“至于苏牧,他和我是一体的,我们两个共用一盏便够了。”
我俩都是穿书的,可不就是一体的嘛。
没成想回到家之后,就听闻噩号。
我的爹爹被山贼给掳了。
他运送一批货物,结果雇的镖局办事不利,直接把他送到山头上。
我眼泪汪汪,不解问着苏牧,“古代人都这么重口味吗,为什么要掳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头啊?”
苏牧闭了闭眼,额间的青筋跳了又跳。
所以他打算直接不理我。
我还来不及伤心,隔天平时八竿子打不着的宗族亲戚们就吵到家门口了。
他们像苍蝇一样赶过来,都想趁机捞一笔。
一般这种事官府是不管的。
“既然大哥不在了,留下的财产理应由我们来继承。”
“你还小,我们这些大人就先替你接手。”
他们的言论四面八方向我压来,我苍白着脸,差点立不住脚,真可惜我爹平日里对他们不薄。
我爹还没死呢,他们就迫不及待想吃绝户。
我冷眼看着他们吵闹,淡淡地开口:“各位叔伯,这就不劳你们担心,我准备招个赘婿。”
“谁敢在这种时候入赘?”他们纷纷笑了起来,就算有,也会被他们威逼利诱来阻止。
“我敢。”苏牧朝我偏头挑眉一笑,唇边的笑令人心颤。
他脸上还是那幅漫不经心的神情,只是多了点嘲讽,“老爷还没身亡呢,就不需要你们的好意了。”
“你一个马夫有什么资格说话?”
“你一个忘恩负义的小人又有什么资格?”
最后吵闹结束在我抡出一把明晃晃的大刀。
“废什么话,跟我杀上山救下我爹,重赏。”
常言道重金之下,必有勇夫。
第一个勇夫就是陆应淮,他抬起脚就冲在前头。
我跟苏牧对视了一眼,沉默了半晌,我打破尴尬,“你先。”
“你先。”
月色三分,我三人趴在山头的草地上,陆应淮首先开口,“这防范也太松了吧。”
我拍着身上的蚊子,“痒死我了,我们还要趴多久。”
还没等苏牧回答,一个巡卫就发现了我们,“谁在那里?”
我们拔腿就跑,眼见就要被追上了,还好苏牧及时拉了我一把。
隐约之中,我好像见着苏牧绊了陆应淮一下?
不等我开心,耳边传来了硬物刺入肉tǐ的声音。
我震惊看着陆应淮,他的左胸咕咕往外冒血。
“你怎么样了?”
“我没事。”我刚放下心来,他眼睛一闭就倒了下来。
苏牧比我快一步接过他,并叮嘱我,“分开跑,你爹在那个方向,快去。”
我担心的看着他,口中念叨着“不要,那你呢,我会担心的”实际上身体很诚实地跑开了。
我知道苏牧不做没把握的事,他这么说一定有他的道理。
我一路无阻的来到一间发着亮光的屋子。
推开门,里面的交谈声无可避免落入我的耳中。
“那就这么办,皇位给那马夫,但是必须让我女儿当皇后。”
“不然这千万财富是不会落到你们手里的。”
我爹居然密谋造反。
“爹!”我爹看到我,心虚了一刻,立马迎向我。
表面这一切只是我爹划策洒的迷雾弹,松了口气之后,我想起了苏牧还没脱离危险。
我推开我爹,马不停蹄的按照记忆的路线寻找苏牧。
当我看到他紧闭着眼靠在草垛旁,眼泪不受控制的滴流下来。
“我还以为你会真的会没事。”
闻言,他抬起修长的手,摸了摸我的头,唇角轻挑,但什么也没说。
“陆应淮就是我们书里的男主。”我蹲在苏牧床边,絮絮叨叨。
不过书里写着他当乞丐的时候被男人给侮辱了,所以养成了他后来阴暗的性格。
现在虽然没有那么邪气,但是心思肯定还是不纯,不然就不会设计我掉马想英雄救美。
苏牧苍白着脸,虚弱睁开眼睛,声音居然带着一股懦气,“肚子饿。”
他嘴巴微张,像只嗷嗷待哺的雏鸟。
我没见过苏牧这么软的一面,心下一酥,什么都顾不得,“我给你喂。”
喂到一半,我忽然想起来,“你怎么知道我爹在那边?”
他喝粥的动作一顿,猛的咳嗽起来。
看着他的样子,一个大胆的想法在我脑中浮现。
“你不会看过这本书并且知道这件事要发生吧?。”
他有些心虚,眼神飘忽不定,不敢与我对视,喉结在细长的颈项上下起落。
“你丫的用苦肉计?”我一下子就明白了。
没一会,我忍不住拿眼睛瞟他,邪笑道:“你是不是喜欢我?”
苏牧脸上浮起了可疑的红晕,转移了话题,“对了,陆应淮现在在隔壁屋里,并无大碍。”
我一拍脑袋,“我好像记得书中的女主应该是在男主恢复皇子身份被欺负时出现的。”
之后陆应淮在女主的扶持下登上皇位,陆应淮广纳秀女稳定局势。
女主在经过一系列宫斗后厌倦每日的算计和陆应淮的猜疑,选择离开。
这时候陆应淮醒悟过来没有女主他彻夜难眠,最后追妻火葬场。
我嘶了一声,也没兴趣继续调戏苏牧,想着要不要推进他们的感情线,将功补过。
“你说我们要不要好好表现一下,将来不至于那么惨,比如我给他当个妾?”
说完之后,我抬起头来却看见苏牧那双漆黑的,含着一丝淡笑的眼睛。
可这笑……却略冷。
苏牧把弄着我的手指,淡淡地说,“现在趁他还不成气候,我们把他做了自己当男女主。”
我尴尬得咳嗽了一声,“这话可不兴讲,还是要信天命的。”
最后苏牧不做声,敛眉垂首。
我好声好气哄了许久才半天搭理我一句。
古人言,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
我准备把拯救陆应淮这项任务提前交到女主的手里。
算算日子,此时女主恰好在这个春日路过这里,被当地不明她身份的人欺辱。
虽然最后女主完美解决,但是,这可是我立功赎罪的好机会。
三月的春风携着一抹淡淡的凉意,天空一片蔚蓝,万里无云。
一女子腰肢窈窕,丰姿娉婷,低挽的发髻上插着玉梳,脸若芙蓉,白里透红。
我靠靠,美女啊,比我见过的明星还要再美上几分,太有气质了。
想来就是女主云宛白。
此刻她正被几人围着冷言冷语,“你连做曲都不会?”
“做诗也不行啊?”
与云宛白同行的贵女看似解围,实则贬低,“我姐姐向来就是如此,请不要见怪。”
少女不做声响,显然不想搭理。
机会来了。
我勾唇上前,“你们是不是天生属黄瓜的?”
他们纷纷被我吸引了注意力,“你说什么?”
“我说,你们欠拍,怎么了,不服?不服找我爹商量。”没错,我就是爹宝女,有事请找我爹。
他们敢怒不敢言,我接着转头朝那个贵女竖起小拇指,“你也是一杯八二年的龙井了。”
“老绿茶。”
在他们的圈子里从来都是暗地里勾心斗角,哪里像我这样打直球。
贵女一时没反应过来,愣在原地。
“看什么啊,王八买西瓜。”
“该滚的滚,该爬的爬。”
其他人实趣的离开,那贵女还不肯走,知道她的侍女贴近她耳语了一番,她才恨恨地瞪了我一眼心不甘情不愿离开。
云宛白看着有趣的一面,轻笑出声,“有趣极了,你可知道她心眼小得狠,小心暗地里给你使绊子。”
她笑起来如冰雪消融,我看直了眼,呆呆的,“美人放心,我爹是这里的地头蛇,她干不过我的。”
“至于别的地方,还不是有美人吗,你肯定不会见死不救。”
我话都还没说完,耳朵就被拎起来。
苏牧阴森森的声音从我头顶响起,“胆子大了,敢一个人跑出来,你就不怕像上次一样被创吗?”
“美人救我。”我捂的头大声叫嚷着。
云宛白的眼神却越过我们两,看向了踱步而来的陆应淮。
这是书中男女主的第一次相见,春风得意。
我小声问苏牧,“他哪里来的那么帅气的衣服?”
苏牧亦小声地回我,“我的,我知道今天云宛白会出现,我带他出来刷个脸。”
即使书中男主穿着苏牧的衣服见女主,但是无所谓了,很显然女主已经一见钟情。
随后,陆应淮被我爹送到京城,很快,他皇子身份在一个合适的时机被揭开了。
我央求我的爹让我带着苏牧一起去京城玩一趟,“反正有苏牧在,爹~”
游玩是次要的,最重要的肯定是在男女身边刷好感啊,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要是我没记错的话,我好像就是这本书的炮灰。
作为陆应淮的未婚妻进了京城,隔天就因为不识规矩被皇后给打死了。
臣妾命苦啊!
我爹冷哼一声,还是忘不了我包庇他的事情,“就他,跟我抢你还差不多,还帮我护你?”
最后,我爹在我的恳求下,还是答应了。
带着一车的黄金让我遇事不决,可问黄金。
“不要怕,钱不够直接报爹爹的名号。一车不够,那就再来几车。”
这顿操作下来直接把苏牧看呆了,恨不得直接当场认爹。
奈何我爹死活看他不顺眼,“滚。”
京城自然比我以前待的地方繁华了许多。
一路上我目不接暇,苏牧小心护着我不被人流淹没。
“苏牧。”
他宽硬的身躯将我整个包围住,闻着他身上和现代一样如同草木清香的味道,我心里很是踏实。
“嗯。”
“苏牧。”
“我在”
“苏牧。”
“嗯?”他低下头看我,擦掉我嘴角残留的糖渍。
然后张口咬下我啃到一半的糖人,手指交缠进我的发间,渡到我口中。
等我猝不及防吞下,他就深深地吻住,舌尖轻轻勾缠,蜜糖的甜味拌着独属于他的味道吮得我舌根发麻。
心在悸动。
原来在不知不觉之中,我们的感情升温了不少。
没过多久,就传来云宛白和陆应淮婚讯的消息。
原是云宛白为了稳固陆应淮身后的实力和资本,带着“联姻”的性质嫁给陆应淮。
也不知道云宛白是怎么说服她身后偌大的家族将筹码压在陆应淮的身上。
不愧是书中女主,既有计谋又有胆略。
我的美女姐姐贴贴,嘶哈嘶哈。
苏牧翻了个白眼,强迫我看着他,“再乱想我亲你了。”
“好啊。”我立马接下他的话,求之不得呢。
他被我的回话震得哑口无言,居然愣了几分。
接着他似乎多了一丝古怪之色,眼神变得复杂而微妙,用那种难以言喻的眼光打量着我,嘶了一声,“你还真是……”
最后用一声闷笑代替,笑声在他的胸膛震动,沿着我的耳朵酥酥传入我的心里。
云宛白办了个花宴,表面上虽然是寻欢作乐,实际上纳各路的贤人名才为云陆应淮所用。
我自然也被邀请在内。
我也见到那日跟在云宛白身边的女子,是云府的庶女。
我在宴上也真正见证了云宛白所言的小心眼。
不管什么事情都要掺上一脚,每次都在间接性的给云宛白下拌子。
虽然都被云宛白风轻云淡的见招拆招,看起来很是熟练。
云宛白凑近我,“你可知为何那日我不与她一般见识?”
“为何?”
然后我就见到了云宛白露出打趣的笑容,“因为那次是老王爷选妻,我特地给她表现的机会,保证她下辈子有想不完的荣华富贵。”
所以这就是她现在更加变本加厉针对你的理由是吗。
“你说她的心这么黑,她的名字不会就叫做云宛黑吧?”
云宛白对我伸起大拇指,佩服的点点头,“真神啊,猜的不错。”
我:“……”
云宛黑同志很快就看到我们两个窃窃私语,唇角边当起一抹自以为温和的笑容,款款向我们走来。
“姐姐,原来你们在这里。”她好像眼睛被那个什么糊住了,假装惊讶的“啊”了一声,“这位应该是姐姐的好友了吧?”
“有客自远方来,有失远迎,还望不要见怪。”她微微服了一礼,叫那个若柳扶风,让人忍不住心生怜爱。
看着她这番做派,我咬着后槽牙。
吾日三省吾身,吾是不是太客气了?吾是不是给他脸了?吾是不是该动个手了?
自从我穿书以来,过的都是快节奏高质量的生活。
像这种一句话还要拐好几个弯儿,迟迟不进入主题,简直就是在浪费我的生命。
忽然觉得当女主角也是够辛苦的,每天都需要勾心斗角,心累啊。
还不等我出手,只见云宛白素手微抬,执
起桌案上的一盏茶,淡淡撇去浮沫,随即吹了吹,方才轻呷了一口。
“这里没你说话的地方,如今你是待嫁之身,还不快回房?”
“我拿你当人的时候,你尽量装得像一点。”
“来人,带她下去。”云宛白冷冷开口,三下两除二就把事情解决了,根本没给我施展的机会。
云宛黑大概是第一次见云宛白这副雷厉风行的模样,手无足措。
云宛白嗤笑一声,她不屑和这种人计较,平日里能让则让,这是她身为嫡女的风度。
但是这次,她居然妄想欺负她身边的人,那这可怪不得她了。
这里的动静大了些,男宾那头忍不住伸出头朝这里探望。
陆应淮和苏牧并肩而来,他着一身黑色长衫,袖口勾着金丝,行走之间,颇有几分帝王之气。
之前那派做低伏小的样子果然是装的,城府极深的臭男人。
还是我亲亲苏牧好,简单素雅的青竹色长袍也能穿出我最爱的禁欲味道。
忽然,四周骚乱起来。
有人大喊,“有刺客,保护皇子,保护小姐。”
为什么没有点到我的名字?
于是我也高喊,“有刺客,保护富豪江稚鱼。”
结果是我想多了,他们的目的不是我。
不愧是训练有序的杀手,动作干净利落,直奔主题,直直刺向云宛白。
我一惊,这可是女主啊,我的美人啊,身体的动作大过于我脑子的反应,我一下子就扑了上去。
这番操作把在场的各位都看傻眼了。
本来云宛白是没事的,出不及防被我一扑,吓得她往前走了一步,刚好对上了杀手的刀子。
我:“……”
其实我还是有点用处的,我快速采用了现代的急救方法,希望能够将功补过。
云宛白旁边的侍女突然掏出一把刀捅向了我,苏牧反应最快,刚才还事不关己的神情收了起来,换上寒冰一般的冷冽之色,怒气飞升显得狰狞。
三步并作两步走恨不得直接飞到我身边,直接给了侍女一掌。
这一掌力气极大,侍女吐着血,啐着泪水对云宛白说:“对不起,我知道你对我很好,但是……”
我捂着伤口颤抖,恨铁不成钢,“那你捅她啊!”
说完,我只觉得浑身无力,头部眩晕,眼前一片昏黑,周身冒出虚汗来,很快就失去了知觉。
昏迷前,我看见苏牧担忧的眼神和微红的眼眶。
耳边只剩下他的低叹,“真傻。”
醒来时入目是上好的丝绸纱缎,似有所感,转过头,一双深沉的眼睛显得无情。
苏牧脸上泛着微微的疲惫之意,沧桑的眉宇间透着一股子掩饰不住的落寞之色。
见我醒来,他方微松一口气,“下次不要那么冲动了。”
我没回话,干涩的嗓音有些低落,“你,”我顿了顿,才接着说,“是不是背着我做了什么。”
“嗯。”他低低应我一声,有些哽咽和沙哑,“做你想做的,错了算我的。”
“小事你随便闹,大事往我身后靠就是。”
“不要再不顾及你的安全,我最最见不得你受伤了,你知道吗,稚鱼。”
“一切有我在。”
看着他的神情,我忽然有些心疼,挣扎坐了起来,轻轻颤抖地轻啄了他有些冰凉的嘴唇。
唇畔相碰,鼻息相缠,双眸轻合,婉转相就。
他只反应了几秒就扣住我的后脑勺主动加深这个吻。
一吻毕,我有些涩然,悄悄打量他一眼。
苏牧的神色渐渐变得恬然,眉宇间那抹隐约的自责随着窗外的清风飞掠而去,很好的掩盖下去。
原来这一切不过是一场戏,一场做给高位那个人看的戏。
每一个帝王都不愿意见到自己的骨肉相残,所谓的刺客是假的,云宛白受伤是假的,只有那个奸细侍女是真的。
只有我一个人受伤的世界达成了。
很快那个侍女的身份就被查出来了,是大皇子。
陆应淮还没出现之前,皇上就只有一个儿子,皇位本来就是他的掌中之物。
现在皇上又多了个儿子,叫他如何不心慌。
为了避免云宛白给陆应淮带来新的势力,大皇子私下要挟云宛白嫁给他。
谁知被苏牧提前料到,功亏一篑。
于是大皇子便买通了云宛白身旁的心腹丫鬟,准备下杀手,谁料被假的这场刺杀逼出真面目。
皇上大怒,把大皇子贬为庶人,终生不得出府。
陆应淮名正言顺成为新一任储君。
我瑟瑟发抖,偷偷摸摸的拉着苏牧,“你说他会不会秋后算账,毕竟之前我那么欺负他。”
苏牧悠哉悠哉的抱起我,牛头不对马嘴,“等我谋个一官半职,就去提亲娶你。”
然后大步走向书房,把我放在书案上。
不等我拒绝,他就压了上来,强硬而凶悍。
我推搡着他的胸膛,“等下,你先回答我。”
他浑不在意地答着,注意手上的动作,“自从我见他的第一面,我就猜测他是陆应淮,后来验证了一下,证明我所想的没错。”
“早在之前,我们就开始合作了。”
只是他不应该把主意打到你身上来,所以需要给他点苦头尝尝。
他用行动堵住我的嘴,渐渐变成破碎的呻yín声。
『婚后番外』
成婚之后,我拉着苏牧陪我泡温泉。
他从水中走了出来,精瘦的躯体一览无遗,一滴水珠顺着他狭长的眉眼流下,在锁骨的地方打了个旋,不甘心的滑落。
虽然成婚有些时候了,但这幅身子我还是百看不厌。
苏牧肌肉一点不夸张,是那种线条恰到好处很有力量感的身形,画面性、张力和蛊惑感直接拉到爆。
紧实的肌肉在深夜叫器,叫器着一个男人的野性难驯。
我艰难的吐了吐口水,很难把目光从这等美景盛宴上移开。
苏牧看透我的心思,渡步走向我,猛的把我压在身下。
他低下头,细细的看着他肌肉上血管爆筋的样子,让人感到隐隐的兴奋。
“来,试试?”
我像躺在水波荡漾的丛林清泉,随着他的节奏在水中上下起伏。
他的呼吸一直平静如水,不带一丝紊乱。
反而是我,口中溢出不成调的娇言。
情到深处,我忍不住高声叫着他的名字,“苏牧。”
只听他含着笑意,更加凶狠,“我在。”
『苏牧番外』
我的同桌好像暗恋我。
说实话喜欢我的人很多,可是让我记住的人寥寥无几。
我知她们的喜欢不过是出于对伴侣的憧憬,而我恰巧占了这憧憬中的几分。
我也曾学着温柔一刀,结果只是给了她们更多的幻想罢了。
所以我用清冷伪装自己,一句“消息我看了,没空不想回,同学你搞不定我”就能解决很多事。
我没想到的是,她居然成了我的同桌。
也正是因为如此,我才发现她更加有趣的一面。
好看的皮囊百里挑一,有趣的灵魂万里挑一。
在接触中,我渐渐喜欢上了她,可是我不知道这就是心动。
她偷偷打量我的眼神,暗戳戳的心动,我在她面前也日渐放松,不再隐藏。
我们日常拌着嘴,她曾在高朋满座中,将晦涩爱意说到尽兴,只是那次被我拒绝之后,她就再也没提及过爱。
等我准备告白的时候,她不见了。
只剩下一本被风翻着页的书。
我把爱意诉说给远方的星辰,好希望有机会挽留住那场无尽的盛夏,如果早知道后来我们不会再相见,我那时一定要抓紧机会穿越人海拥抱你。
所幸一切都不晚,我来到她所在的世界,这一次,我一定会有在她的前面,为她照明。
岁穗平安说:
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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