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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夜间浅粉护眼青春

第一章 免费

一觉醒来,我跟我死对头一齐穿书了。

我是地主家独女,而他是门口要饭的乞丐。

正当我千方百计想拿下这朵高岭之花时,发现无意间欺压了书中男主。

结果这货贴着我的耳朵,“现在趁他还不成气候,我们把他做了自己当男女主。”

身为这十里八乡最大地主的独女,我充分演绎了今日无事,勾拦听曲这八个字。

“哎呦,我的小姐啊,您可算是来了,今天新到了几个货色,可要瞧瞧?”老鸨喜笑颜开,一身香粉呛得我不断咳嗽。

我出手大方,一掷千金只为美男一笑,她巴结我是应该的,“我瞧瞧。”

等我看清眼前的人,刚喝下的茶就被我喷了出了老远。

男人上了妆,他眼尾往下,眼底铺开一片璨璨的光,冷白的脸泛着玉一样的光泽。

化成灰我也认识,这不就是我那冤种死对头吗?

看着他挣扎和屈辱的样子,奈何被下了药,他的力量简直是微不足道,我没忍住笑了出来。

想当年,我追他的时候可是废了九牛二虎之力,他不但芳心未乱,还压着唇角,“你的消息我看了,没空,不想回。同学,你搞不定我的。”

胜负欲一下子上来了,我偏搞。

现在我试探的开口,“天王盖地虎?”

他刹那间停止挣扎,抬眼对上我,“稚鱼二百五。”

我恨恨一笑,确定是他了。

我目光移向另一名男子。

他生得貌美非常,仰头看向我时,颈线绷紧,还很有心机露出松垮领口的风景。

他在勾引我啊,可惜我不吃这套。

“我要他。”今日除了我,还有许多贵女也来了。

说话的这女子是布商的女儿,继承了她父亲的基因长得不是那么理想,有点小磕碜。

我顺着她的手指看去,呦,是我的死对头。

苏牧八成看到她脸上的肥肉和麻子,忍不住抖了抖,咬牙切齿,“江稚鱼,你见死不救啊。”

“你求我啊,苏牧。”我端坐于高台,目光实在是算不上清明。

布商的女儿迫不及待,亲自动手扛起苏牧就往房间里冲。

我眯了脒眼睛,嘴角淡扬,目光从布商女儿的背影漫然掠过,唇畔染上了些许冷峭的弧度。

忽然一口气从我耳边吹来,是那个美男。

他抿了抿唇角,弯唇一笑,眸底似有潋滟水光,嗲着声音,“大人,求您把刚才那人救下,他是奴的公子,可以让他同奴一同服侍大人。”

“我们两功夫都很好。”他有些羞涩,手也不安分的贴上来。

“我们可以一起侍候您?”

我捉住他乱动的手,冷哼一声,“那我就给他一个表现的机会。”

我推开他,大步的走到门前,力气极大踢开那扇门,只见苏牧被那女的压在身下。

跨坐在苏牧的翠花听到声音转过头,就被愤怒的我迎面揍了一拳。

“不是,你色鬼投胎啊。”

她捂着脸,大嗓门叫了起来,“什么意思啊,你不是不要吗?”

我甩甩手,“我话说完了吗?你就抗走了?”

完了我还觉得不够劲,霸气的指着门外,“都给我出去。”

翠花咬着牙,看着无力倒在床上的苏牧任君采撷的样子,最终还是惧怕我的身份,忍气吞声的走出去。

房间只剩下我们两个,我饶有兴趣的打量起苏牧。

他眉峰凝起,眸光沉如夜,发丝几缕垂在脸旁,眼角微红,衣服被凌乱的散开,漏出里面白皙的胸膛。

好一个破碎感。

想到当时他在人前禁欲的样子,衣服总是包得严严实实,比我还贞洁。

我连看都看不到,更别说摸了。

我吐了口唾沫,我真该死啊,居然对这等绝色,啊呸,对我死对头见死不救啊。

我笑嘻嘻的迎向他,借着帮他整理衣服还顺便摸了几把。

他倔强的别过脸,不理我。

“你真的要侍候那个女子吗?

我看见他嘴角半勾,却是漫不经心地敛眸,歪头声线微扬,“求你了,江稚鱼。”

这么识时务我反而觉得有诈,不过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我计划的第一步,先拿下苏牧的身体,接下来就是他的心。

我把这两个男人一起带回家。

我爹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不是,我的乖女儿啊,你怎么一下要了两个,你吃得消吗?”

我:“……”

我在我爹心疼的目光下,把他们两个发配到马廊。

我爹家大业大,不仅有大把大把的金银珠宝,还有一个大马场。

想起还没穿书之前我生病那次,高烧不退迷糊之中不小心把电话打给他——好吧,我承认我是故意的。

于是他风尘仆仆的赶来,就当我以为他会细心地照顾我,然后我们两个碰出爱情的火花时,苏牧在我身边玩了一个小时的游戏,直到我肚子发出声音他才肯停手。

一副做出好大牺牲的样子跑去厨房给我煎蛋。

我能听到厨房里传来不下百次的水流声,我一个病号,扯着嗓子,“苏牧,你煎个蛋还要洗那么多次手啊。”

他有很大的洁癖,结果可想而知,最后还是点了外卖草草了事。

没事,我让你天天掏马粪,最后再如同天神一样解救你,你肯定会对我感恩戴德,最后爱上我。

等我觉得时机差不多了,就直接带上我的马具去视察。

苏牧的小跟班大老远看到我,屁颠屁颠的跑过来,“小姐,您来了。”

“你看看这马,被我养得可肥可好吃……”他有点尴尬的闭上嘴,笑得真诚。

苏牧淡淡瞥了我一眼,手上不停地继续给马儿搓澡,理都不带理我。

他可真是入乡随俗啊,这才几天就克服了他的洁癖。

我自觉无趣,耷拉着脑袋,“干得不错小跟班。”

这时候他弱弱的哼唧哼唧:“小的有名字,叫陆应淮。”

这个名字挺熟悉的,我一时间却想不起来。

这还没完,他继续说道:“那个,小姐。”

我抬眼望他,虽然他穿着马夫的衣服,倒别有一番风味。

他对我搔首弄姿,“小姐不是要我们侍候吗,怎么把我们打发来这里。”

我紧捏拳头,差点没忍住挥出一拳。

我把我这辈子最伤心的事都想了一遍,才堪堪勉强维持面上的严肃,“当时只是缓兵之计,你不要放在心上。”

接着我把目光放在苏牧的身上,欣赏他因为用力而若隐若现的肌肉线条。

也因此错过了陆应淮眼眸里一闪而过的幽光。

隔了几天,我心血来潮想去骑马,奴人们早早吩咐了下去。

一切准备就绪,正当我要“让我们一起策马奔腾,共享人世繁华”,身下的马忽然发出一阵高亢的嘶鸣后随即扬起马蹄,不受我控制朝前飞奔而去,身后激起一片飞扬的尘土。

“救……”我吃了一嘴灰,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可怜我一身半桶水的水平,只好紧抓缰绳,全身低伏于马背,额头冒出丝丝细汗。

苏牧第一时间发现不对劲,朝我飞奔而来。少年看准时机翻身上马,落于我背后,双脚紧抵马腹,双手绕过我紧拉缰绳。

独属于他的气息四面八方包裹住我,这一刻我那颗高高提起的心放松下来。

心下一动,这正是个拿下苏牧的好时机。

我转过身扑到他怀里,这一刻突然觉得他身上的马粪味特别有安全感。

他身体一僵,抬手停顿了片刻,还是轻轻搭在我的腰上。

“莫怕。”

我抹着眼泪被他抱下来,周围的奴仆纷纷紧张地围了上来。

忽然感觉脚下踩到了什么,我低头一看,是脸上印着一个巨大黑色脚印的陆应淮。

“你怎么回事?”

苏牧冷冷看了他一眼,瞳眸深不可测,“罪有应得。”

出于多年的默契,我知道这其中肯定有蹊跷,于是理智选择保持沉默。

我落马这件事闹得沸沸扬扬,虽然我啥事也没我有,到把我当成宝贝的爹还是大发雷霆,严查此事。

一切证据都指向喂马的草有问题,向来这项事务都是由苏牧负责的。

我淡定的挥挥手,“不可能是他,再查。”

我爹一脸恨铁不成钢,“你胡闹,怎么可以被情爱昏了头?”

“证据都摆在你面前了,你还要包庇他。”

我不可置信抬起眼望着我爹,“我表现得这么明显吗?”

“简直无药可救。”他被我气得发抖,哭丧着脸跑出我的房门。

抛开那些不讲,苏牧是绝对不可能害我的,且不说上辈子我们是熟人,好歹现在也是一起穿书的同乡人,总不能因为我想拿下他就置我于死地吧。

我细细回想了一下,当时陆应淮好像也是要来救我,被心急的苏牧一脚踹脸上踢出去了。

我深深吸了口气,叫来苏牧。

“你是说马屁上有针眼?”

苏牧救我有功,被我爹爹大大赏赐了一番。

现穿一身天蓝长衫,双手环胸身姿挺拔靠在门扉,目光清澈透亮。

门外的阳光洋洋洒洒落到他的身上,铺成了一圈又一圈的光晕。

这一刻仿佛回到了下课后他带着耳机坐在窗户边,我坐在旁边偷偷的看他,那时候觉得连阳光也偏爱他。

我们两个对视一眼,心底都有了结果。

是陆应淮。

苏牧遇到他的时候,他因为几文钱被骗,身上的乞丐服早就衣不蔽体,正被一个男人压在身下。

苏牧救下他,而在遇见我之前,他们两个一起上街乞讨,随后中了迷药被送到青楼。

我想这陆应淮肯定没有良心,毕竟只要他没有道德,谁也绑架不了他。

“你说,他让我救你,是不是怕你把他的秘密说出去了?”

苏牧嗤笑,“你说,他是不是惦记着你家家大业大,想利用你。”

我们说了俩句废话之后,我决定给他颜色瞧瞧。

最近江地主家举办了一场盛大的骑马会,无数骑烈马,上头立着的是意气风发的少年。

骑的马多,收拾起来也麻烦。

更巧的是,江家的马廊伙计都因病请了假,只剩下陆应淮这个新来的。

不过,一个奴仆罢了,大人物岂会在意这些小细节?

我磕着瓜子躺在凉亭的高椅上,苏牧边摆弄着冰块边讲与我听。

“活该。”

看着他矜贵的样子,我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示意苏牧往我旁边坐坐。

他哼笑,连眼皮都懒得抬起。

我清清嗓子,拖长尾音,“我给你很多钱。”

他腰板直挺,对此无动于衷。

那我能放弃吗?不能,这要是回到现代,我连调戏的机会都没有。

“不必洗马屁股。”

苏牧声线清冽,低沉悦耳,像是涓涓细流融入肺里的感觉,“小的在。”

“6。”

没事,这不过姐取悦苏牧的手段罢了。

再过几天就是上元节,听说街上会有灯会,我最近缠着苏牧陪我去。

“以前只在电视上见过,还不曾体会一把。”

我扯着苏牧的袖子,眼巴巴的盯着他。

“陪我去一回吧!难道你不愿意吗?”

他慢条斯理的拨开我的手,然后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抵住我的头,“这都被你发现了?”

郎心如铁啊,我给自己打着气,成败在此一举。

我踮起脚尖,趁他不备飞快的在他脸上啄了一下。

我能感觉他呼吸一窒。

苏牧脑袋那根弦绷紧到了极致,耳朵像是被烫了一下蓦然红了起来。

这事成了,按他这摸样,别说看灯会了,让他办灯会都不是问题。

他居然没有推开我,他,没!有!拒!绝!

记得那天我偷偷看他时被抓包了,他以为我好奇他在听什么,拿下耳机分我一半。

那时候的心情和现在一样,压在心底的水花不住冒出来,导致最后他拒绝我的表白我也甘愿。

我的爱恋如盛夏的蝉鸣般喋喋不休蝉联了一整个盛夏。

街上灯火辉煌,人声鼎沸,我们穿插在盛装的人群中,眼花缭乱。

车马粼粼,商贩的吆喝声此起彼伏。

“我要这个。”

“这个,还有这个不要,其他都买下来。”我实在是太有钱了,买起东西来绝不手软。

苏牧的目光停留在我身上,清冷的眸子里浮动着柔和的波光,“买吧,反正有人帮你拿这就是。”

又不是你给我提!

是的,存着报复的心理,我把陆应淮拉来当苦力,现在他身上挂满了大包小包的东西,都已经快看不清前面的路。

走起路来歪歪扭扭,着实好笑。

很快,我的目光就被旁边的晶莹剔透的花灯吸引,“哇,这个七彩琉璃灯好逼真。”

苏牧唇边浮起一丝淡得让人难以察觉的清冷笑意,“还是这个鹅灯适合你。”

“适合你个头啊,哪一个花季少女提着鹅灯啊?”我白了他一眼。

却见他掏出银两直接买下,含着笑递给我,“祝你鸿运当头。”

他半张脸映着微红的灯火,另一半的脸浸在黑夜之中,不见容色,只闻其声。

“愿你一生顺遂,我亦为你左右。”

我被他的一句话说的心头怦怦直跳,只觉得此刻他的目光比周遭的灯火都要来得灼热。

“你们够了没,我要累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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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1/8 3:47:3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