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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免费
我穿书了,穿到大婚当夜。
原主用银子逼迫男主成婚。
未来不仅死在男主手上,还搞得家破人亡。
不想做替死鬼的我,留下婚书落荒而逃。
没想到最后却被他拿着婚书囚在角落:“还想逃吗?娘子。”
1
穿书这种事,让我离奇又兴奋。
脑子里面走马观花的过了一遍书中的剧情。
好死不死的,我正好穿在了原主用银子,逼迫男主娶自己的当口。
现在正巧是我们的新婚夜。
坐在新房里,我侧脸看向旁边穿着大红喜服的萧寒。
婚礼何其简陋,除了二人的一身红衣外,竟无任何能够证明今日大婚的佐证。
仿若萧寒就是个买回来的玩意儿。
四目相对,他无悲无喜的瞧了我一眼,淡漠的端起交杯酒。
“交杯酒一喝,同心结一扣……”
萧寒缓缓扣住我的手臂,看着我的眼神里无悲无喜。
加了药的交杯酒,萧寒疯狂的折磨了原主一整夜。
他认为这药是原主下的,只为逼迫自己委身于原主。
初尝情事的原主没有欢喜,只余恐惧。
我压住他的手,低声道:“洞房夜的酒都是加了料的。”
我不想承载他的怒意,也望他今后位极人臣时,宽恕我一二。
说完,我轻叩他的酒杯,在他诧异的目光中,将酒尽数倒在了我宽大的衣袖上。
“景月,你到底要干什么?”
瞧着我在榻上铺被褥,萧寒终是问了出来。
“我知道你讨厌我,未免惹你厌烦,你睡床,我睡榻就好。”
萧寒走到我面前,我刚缩到被子里,他宽大的身影一出现,我脑子不由自主的就想起原主新婚夜的遭遇。
“罢了,你愿意如何就如何吧。”
萧寒转身离开,我长出一口气,珍爱生命,远离男女主。
2
去请安时,看到了端坐在上首一脸病态却磨人的萧夫人。
在她的认知里,是原主乘人之危,是以自己那清冷贵气的儿子才会娶了原主这种满身铜臭气的商贾之女。
简直是羞辱。
我礼节周到的请完安,又因着萧夫人的为难,跪在蒲团上一个时辰,听着她对我的敦敦教诲。
一瘸一拐的从大堂出来,小黎上前搀住我:“姑娘,您的腿?”
“无妨,莫要声张。”
回到屋里时,萧寒竟然破天荒的杵在新房的窗边看书。
看到我有一瞬的愣神。
“你的腿怎么了?”
我不动声色的揉了揉:“没事。”
萧寒皱着眉头快步走近我,小黎愣了一瞬我就被萧寒拦腰抱起放在了榻上。
他的触碰让我害怕,浑身起了鸡皮疙瘩:“你干什么?”
萧寒不由分说来撩我的裤脚,我一把按住:“真没事,不用看,你去忙你的吧。”
萧寒眸光一沉:“景月,我们成婚了。”
3
我指了指小桌对面的榻:“你坐下,我们说说话。”
萧寒怔了一瞬,顺从的坐了下来,仿佛他是我买回来的仆从。
我将袖笼里的银票取出,还有今早我书写的借据。
“什么意思?”萧寒的眸光沉了一瞬,似是又想起那日我高高在上将银子砸向他的样子。
“这是一千两银票,我知你现在正急需用银子。”
萧寒恢复了淡漠的样子,双手抱胸,冷冷的看着我:“所以呢?”
“成婚的事本就是我乘人之危,婚书都没去府衙过户,算不得数,这个。”我将银票和借据推向他:“当我借给你的,当初的事是我不对,这个就当作我的赔罪。”
萧寒一脸疑惑,看了看银票又看了看我:“你到底搞什么鬼?”
“因着你父亲和祖母新丧,我们成婚也没人知道,你莫要有什么心理负担,权当不存在就好。”
萧寒垂眸片刻后,目光灼灼的看向我:“多谢,待他日我学有所成,必数倍奉还。”
我起身,对着他摆了摆手:“不必,此处是我的私产,若你不嫌弃,尽可以一直住着,以后若是想起了,可以给我点租钱。小黎,收拾东西,我们走吧。”
小黎惊讶的看着我:“姑娘,您这是?”
“回府。”
保命的唯一方法就是离男主有多远就多远,最好以后都莫要再有任何的牵扯。
4
回家后,父亲正拿着我和萧寒的婚书准备去府衙过文书。
因为我成婚太过于仓促,是以下人刚刚才把没有过府衙的文书送去给萧寒。
但我和他说清楚,想来那份婚书他也不会留。
爹爹看着我大包小包的搬回家,骂了我一通,又得知我留了钱银,还说了那些话。
将我撵到祠堂跪了一夜,但到底也不好意思再舔着脸去说过婚书的事。
“我景家本就趁人之危,你如今还落井下石,真是把我景家架在了火上,你这个逆子。”
我忙跪下对着祖宗的牌位磕头:“女儿日后必当谨言慎行,绝不再做出任何离经叛道之事,也不辜负爹爹的栽培。”
景家本就是商贾之家,生意做向了天南海北,我赚钱不香么?
为什么一定要对一个本就不爱自己的男人,一辈子爱而不得呢?
5
为了以后能有个好下场,我在城中兴建了不少的学堂。
我这学堂不止教书,还教谋生技能,刺绣、园艺、医术、厨艺。
什么都有,男女皆收。
因着景家景月的名声,景家的产业越做越大,年初甚至还洽谈了和周边列国的商贸。
爹爹本一心要我再嫁人,眼看我将景家发扬光大,虽没断绝让我嫁人的想法,但却开始放权给我,让我掌景家事。
就这么过了五年,按照书中所述,萧寒这会应该成了首辅。
为他父亲平反了。
萧寒骑马上街时,马险些踩踏了女主。
萧寒英雄救美。
女主乃是一个小绣坊的绣女,坚强无畏的样子让男主倾心。
萧寒认清自己的心意,执意迎娶女主,中间历经波折。
好在最后皆大欢喜。
而今萧寒成了首辅,又得了新帝的重用。
正好到了和女主相遇的关键时候了。
当初和萧家有过龃龉的人都对萧家避之不及,其中就包括我。
毕竟当初我一锭银子砸到萧寒的头上时,萧寒的头上就流了血。
满街的人,谁不知道景家大小姐景月把萧寒当个玩物般的买下了。
爹爹怕得紧,慌忙来找我想办法。
“爹爹,你别担心,当年的事情确实是我做得不对,若是萧寒真的要找我们算账,我们也没有办法不是么?”
爹爹来回踱步,片刻后重重叹了口气,看向我:“这样吧,若是他真的来找我们的麻烦,你就把一切都推到爹爹的头上,切莫让他把气撒到你的身上。”
我看着年迈的爹爹一阵感动,爹爹握着我的手:“听到了么?”
我只觉得眼眶热热的,看着爹爹:“不会的,爹爹,我相信萧寒不是这样的人。”
除了那日砸银子,后面那些婚后作天作地的事情我一样也没有做。
甚至还给了他一千两银子,他不至于真的如此记仇吧。
6
城内的生意莫名其妙收到了巨大的冲击,不过半月,我连倒了五家铺子。
众豪绅为了攀附萧家,为萧寒置产业兴家宅,一时和我的凄凉景象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萧家老宅当初被我买下,一来二去的,就有人找上我,提出要把老宅买了送给萧寒。
我当然是欣然应允,现在和萧寒有关的东西,对我来说就犹如烫手的山芋。
和对方见了面,看着不同于往日病态般的萧夫人,如今一股子福相,就可以知道她们如今的生活是真的好了。
萧夫人身边跟着个身穿红粉袄裙的小姑娘。
我上前矮了矮身:“萧夫人好。”
那小姑娘上上下下的打量了我许久,眼神看得人很不舒服。
萧夫人端庄的坐在上首的位置:“你开个价吧。”
想不到买家竟然是萧夫人,也是,萧寒如今虽权倾朝野,但若是收受贿赂,免不了被人拿住把柄。
我拿出房契和当初买宅子的收据,一并递了过去,那小姑娘似乎是很怕我接触萧夫人。
上前一把夺走我手里的东西。
“当年萧家遭难,宅子被认为不吉,是以我只花了五千两银子就买下,萧夫人若是诚心想买。”我顿了顿,果然看到了萧夫人眼底的嘲弄。
我失笑的摇了摇头:“五千五百两。”
话音刚落,萧夫人和那小姑娘都愣住了。
如今萧家的权势如日中天,我竟没有趁机加价,是该让他们高看我一眼的。
片刻后,萧夫人从袖笼中掏出银票,小姑娘接过递给我,命下人去拟定合约。
小姑娘银票递到我手上之时还冷哼了一声:“算你识时务,不若,拿下你这整条街的商铺都不在话下。”
原来是楚家的人在针对我。
也是,整个临渊城,除了楚家,也没人可以在半月内连吞我五家商铺。
见我没反应,楚家姑娘许是觉得没出到气。
趾高气昂的看着我:“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景月,你的报应在后面。”
我看向萧夫人,只见她倒是没有如新婚第二日那般要说教我。
只是淡淡然的看着。
“我等着。”眼见事情办完,我起身准备离开。
小姑娘腾的站起身:“你!我们今日来还要提醒你,当年你和萧哥哥的婚约本就是你强求的,做不得数,如今萧哥哥前程似锦,你别来搅合了萧哥哥的大好姻缘。”
看样子是到了和女主议亲的时刻了。
“萧夫人,这是您的意思也是萧大人的意思是么?”
萧夫人搁下茶盏,点了点头:“是。”
“晚辈了然了,既然五年前我已经和萧大人恩断义绝了,此番定不会去搅扰萧大人的,萧夫人放心。”
小姑娘美眸一瞪:“算你识相。”
7
“家主,出事了,小玲和小谭从昨夜起,就不见人影了。”
正说着话,学堂里的女先生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
近日临渊城里拐卖人口的案子频发,小玲和小谭皆是我学堂里十二三岁的小姑娘。
此刻我也顾不得再和萧夫人周旋,起身行了个礼:“萧夫人,晚辈家中有事,暂时不能招待您了,您看看若是有想吃的,尽管点,记我账上即可。”
萧夫人站起身,我已经提着裙摆朝着门外走了。
“家主,我找到了她们留下的您教过的记号。”
我只觉得手脚冰凉,我是教过她们这些求救的方式,但不是要她们深入狼窝以身诱敌。
“去把她们的画像拿来,我立刻去府衙报官。”
“是。”
一路骑着马跑到府衙,马还未停稳我就急急忙忙的下马朝着门内跑。
“嘶,对不起。”猛的撞到了一个人的身上,我慌忙垂眸行礼道歉。
“无妨。”来人站定,伸手像是要扶我:“景月?”
听到略显熟悉的声音,我这才抬眸看去,竟是五年未见的萧寒。
他的手将将要搀到我的身侧,我慌忙后退了两步,避开他的触碰,矮了矮身:“萧大人。”
“你怎到府衙来了?”
我这才细细的看了一眼萧寒,他今日没穿官服,一身墨蓝的锦袍犹如泼墨般的山水画,盈盈而立。
确实不可同往日而语。
想起我的正事,我顾不得许多:“萧大人,民女还有要事,就先走了。”
说话间,我已经到了府衙内,看到了官老爷:“大人,我家丢了两个小姑娘,我怀疑是被人贩子给拐走了,烦劳您帮我找找。”
那官老爷对着我拱了拱手:“大人。”
谁是大人?我看向官老爷,才发现他不是对我行礼,是对我身后的人行礼。
我转身又看到了萧寒,他一双盈盈温润的桃花眼望着我。
我只觉疑惑,他不是离开了么?怎的又进来了?
8
许是萧寒在此,那官老爷对着我挥了挥手:“姑娘,你且先回去,待本官找回人后,定给你送到府上。”
这是要赶我走的意思?
萧寒皱了皱眉,负手而立:“陈大人,此番人贩子一案闹得沸沸扬扬,您就是这般对待苦主的?”
那官老爷立刻跪了下来:“大人恕罪,下官该死。”
萧寒看着我:“你少有这般惊慌失措的时候,说吧,到底出了什么事?”
我后退半步,弯腰躬身行礼。
萧寒忙上前搀住我的手:“不必行此大礼。”
他手心的温度缓缓的透过衣衫传到我身上,我连忙起身,清咳了两声。
“小玲和小谭都是我收养在学堂的孤儿,二人机灵得很,昨夜失踪的,我往日里有教过她们一些被人跟踪或者掳走后刻留记号的事,她们该是故意被掳走的。”
那官老爷擦了擦额头的汗。
萧寒则是皱眉看向我:“故意的?”
我点点头:“近来人贩子一案闹得沸沸扬扬,被拐走的人中有她们二人认识的,所以她们才会这般以身犯险。”
“所以你这次来,是要官差去帮你拿人?”萧寒一双墨如星辰的眼睛看着我。
眉眼含笑,温润如玉。
和之前那冷漠疏离又厌恶的感觉很是不一样。
我点点头:“我一介女流,又怕对方的人太多,所以特来求助府衙。”
萧寒点点头:“你做得对。”
莫名被夸奖了一句,我感觉自己的脸涨得通红。
“备车。”
没想到他答应得这么快,我高兴不已:“多谢大人。”
萧寒顿了顿:“我们对她们的记号不太熟悉,恐怕还需要你跟着我们一道去。”
我猛烈的点头。
“只一句,你既答应了我,就必须什么都听我的。”
“好。”
9
没多时,身边站了好些个身穿便服的男子,我一时也分不清哪些是官差,哪些是萧寒的侍卫。
硬着头皮站在门口,没过一会儿就见远处过来一顶雕梁画栋的马车,豪华不说,就连门帘都像是用的上好的雪山锦缎。
萧寒撩起车帘:“上来吧。”
马车这等逼仄的空间,一想到就我和他,我连连摇头:“萧大人,我骑马就可。”
萧寒放下车帘,声音里不怒不喜:“景月,一切都听我的。”
我硬着头皮钻进了马车,踏脚的软垫都是虎皮的,马车宽敞,正中央不仅有书桌棋盘。
主位后更是有很大的空间,放着锦被和软枕,宛如一个小型的房车。
我咽了咽口水,尽量坐在靠近车帘的地方,离他远得不得了。
我低着头绞着手,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当真是如坐针毡。
他正值议亲的关键时刻,我可不想从炮灰晋升成恶毒女配,最好的方式就是离他远一点,再远一点。
一路上不时有我的人和萧寒的人在马车外禀报,萧寒时不时的在纸上写着什么。
再撩开车帘,我发现我们已经离开了临渊城,惊讶得转头去看萧寒:“没在临渊城?”
萧寒扣了扣桌面上的纸:“你过来看。”
我挪了挪屁股,离书桌近了些:“若我料想得不错,这会该是到青州的码头了。”
我呼吸一顿,上船了?
这可如何是好?
我抬眸去看他,车身猛烈颠簸了一下,我一个仰身直直的朝萧寒的方向去。
萧寒转头,我们就这么鼻尖对鼻尖,呼吸可闻。
他浓重的呼吸带着身上凛冽的绿梅香将我裹了个彻底,我只觉得脑子一团浆糊,竟不知怎么呼吸。
气氛尴尬得紧,我连忙抽身,恨不得将自己埋到马车底下去。
“大人,到了。”
车外的侍卫适时的提醒,我根本不敢再看萧寒一眼,提着裙摆飞快的跳下马车。
此刻外面黑得伸手不见五指,我一下马车就像个睁眼瞎。
我有些害怕:“不点火把么?”
感觉到身边有人,我离他近了些,那侍卫身子僵直了一下,朝后退了一步:“怕打草惊蛇。”
我只觉一阵眩晕,人被扯到了萧寒的身边:“跟紧我。”
我们之间的氛围奇怪得紧,就连萧寒,也似有些不正常。
我在夜里会看不清楚,一时不知该怎么办,萧寒扯起自己的衣摆:“牵着。”
“谢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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