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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参加喜宴
新郎迎着新娘花轿,行走在京城大街小巷,旁边有两行婢女负责撒花瓣,满京城都沾染上一丝喜庆,当真是城中一大佳话!
今天乃是平凤殊与谢怜成亲的大喜之日,在平府宴请不少亲朋好友前去饮一杯喜酒。
平府比往常添几分喜庆,更比往常热闹不少,尽是欢声笑语与推杯换盏的声音。
这等大喜日子,以余味与平凤殊,平静心两人的关系,无论如何都要来参加。
刚刚踏进平府大门,平静心便快步迎上来:“阿味,终于来了!”
闻言,余味示意让人将贺礼放下:“姑姑成亲,我自然会来,这点小心意请阿静代为收下。”
旁人家送的贺礼再贵重再多又如何,平静心只在乎自家人送的贺礼,如今更是命人小心收好:“几月不见,阿味生得越发美丽了。”
若是可以,余味希望不要这份美丽:“女大十八变,阿静亦生得很美丽。”
几个月不曾见到好友,平静心撇下招待来客的工作,拉着人往安静的地方走:“阿味这几个月过得如何?”
一觉醒来翻天覆地,余味着实心中有苦不能言,脸上那抹浅笑依旧淡然:“很好。”
“我听闻一位名唤苏别的公子,接管了阿味在旧城与断城所有的事,甚至还与苍元国接洽通商事宜,这究竟是何道理啊?”
五个月前那道圣旨,平静心亦是知晓其中内容,可对如今发生的一切便是满腹疑问。
此事之因由余味而生出,果实却被好友得了去,仔细想想有点亏:“我在断城生了一场大病,无暇顾及其他事,便由子言代劳执行旨意。”
听闻此事,平静心着急追问:“阿味生了什么大病?难怪我刚刚看阿味,有几分弱不禁风的模样。”
自从余味提前毒发后,深感身体比往常虚弱许多,确实连走路都变得缓慢许多:“我现今已无大碍,阿静无需担忧。”
饶是平静心将人从上到下都看一遍,瞧上半天没瞧出什么毛病,可是这心里仍然放心不下:“不行!我需请大夫为阿味诊治一番。”
不行!余味立刻婉拒:“阿静莫不是忘了,我府上有楚大夫与毒医前辈,试问有何病使他们救不了?”
平静心曾请那两人来平家,专门为平凤殊医治白发之症,对此二人算是有些印象:“阿味说得对,瞧我一着急,便忘了这事。”
这事总算能翻篇,余味暗自松了一口气:“姑姑此番能与谢公子结为夫妻,可真是大喜事一桩。”
此言一出,平静心直接纠正:“不对!阿味如今该称谢怜一声姑父了。”
她将平凤殊认作姑姑,而平凤殊与谢怜成亲,唤这一声姑父是情理之中。
只是,余味不会平白吃亏:“唤谢公子一声姑父,他需给我们改口费。”
反正平家只有平静心一个小辈,讨要改口费亦是理直气壮:“有道理!等谢怜与姑姑拜堂成亲后,我们便找他要些改口费。”
“啊?姑姑的大喜之日,我们还是莫要去打扰了,以免扰了他们小两口甜蜜。”
纵使余味再想要那点改口费,亦不会这般不识趣,选现在这个时候去打扰。
偏生平静心没觉得不妥:“没事,我们又不是闹洞房,向未来姑父讨点改口费,定然打扰不了他们。”
前路越走越安静,不见到丫环与家丁,与大厅相比要冷清许多。
来到一间门上贴有喜字的房间,想必这间便是新郎与新娘的喜房。
待平静心敲响房门:“姑姑,我带了阿味过来,我们现在能进来吗?”
喜房内有一道女声传出来:“阿静,阿味,快些进来。”
闻言,平静心推门而进,直接走到新娘子旁边:“姑姑这身凤冠霞帔真真是好看。”
一位头戴金凤冠,身着大红喜服的新娘端坐在铜镜前,正在画眉上妆仔细打扮着,以最美丽的面容欢喜出嫁。
今天是平凤殊的大喜之日,脸上笑容是藏都藏不住:“凤冠霞帔好看,难道姑姑生得不好看?”
“不,不是,在阿静眼中,姑姑生得最美,就连天上仙女都比不过姑姑的容貌。”
什么甜话,什么好话,平静心尽挑这些话来说,意在将人哄开心。
确实将平凤殊哄得笑意连连:“阿静这张小嘴真甜!”
从余味进门时,便注意到平凤殊那头白发,现已恢复成青丝,心中甚是高兴:“姑姑真美。”
短短几个月不见,平凤殊竟觉得眼前人有些消瘦:“阿味亦很美,就是有些瘦了,待会记得多吃点补回去。”
她是瘦了,亦更美了,绝大数人更在意那份美丽,却没人注意到她消瘦的事实。
唯独平凤殊不同,细心留意到这件事,对她的关心不亚于爹娘,这声姑姑是唤对了。
身中剧毒又未找到解药,她已无多少时间可活,这件事委实不宜在人家大喜之日说起。
能瞒就瞒,瞒不住了……再和盘托出。
此时,余味乖巧应下:“好!我待会一定多吃点。”
外面有喜娘来催促,平凤殊便盖上盖头,由平静心与余味两人领出去,三人一同前去热闹无比的大厅。
吉时到,迎来新娘子,一步步踏进红地毯,走到新郎官的身旁,准备拜堂成亲之礼。
人逢喜事精神爽,谢怜身着新郎官喜服,衬得那张俊脸更加俊俏:“殊儿,我们终于成亲了。”
那张藏在红盖头下的俏脸笑意甚欢,可见平凤殊今天非常高兴,有些害羞的小声应一句:“是。”
由司仪主持婚礼,拜堂成亲之礼完美结束,又有人将新娘子扶回喜房。
只是,余味没想到在这场喜宴上,看见一个是敌非友的故人,面上虽是表现很淡定,心里其实慌乱得很。
“没想到余姑娘亦来参加这场喜宴,在下还误以为以余姑娘的身份地位,早已不识得往日相识的好友。”
此等冷嘲热讽之言,若不是出自李汜容之口,试问还有何人会这般说。
气得平静心想当场出言理论,却被身边之人拦下制止了。
互相伤害?余味从未怕过:“李公子说笑了,我与阿静是闺中好友,又唤平凤殊一声姑姑,我今天是以娘家人的身份前来。”
余家与平家有这层关系,李汜容此前从不知知晓,愣神片刻又冷嘲热讽:“平家不过是一个身份低下的商户,何德何能得到余姑娘的青睐?”
一句身份低下的商户,将平静心成功激怒了:“李汜容,你若是来饮喜酒,我自是欢迎,可若是来捣乱,休怪我命人将你赶出去!”
欺负她可以,欺负她的朋友,绝对不可以!就算那人是李汜容都不可以!
许是余味心生怒火,忽感喉间有甜腥味涌上来,顿时以手帕掩唇轻咳几声:“我交朋友从不在乎身份高低,李公子此言怕是说错了。”
这几声咳嗽,落在平静心耳中,则变成大病未痊愈的意思,眉间微皱尽是担忧之意:“阿味可还好?”
沾有血的手帕被余味藏在衣袖中,给身旁之人一个安慰的眼神:“无碍。”
当李汜容心中仅剩下冷漠,会选择性忽视一些细节:“不在乎身份高低?可余姑娘这些年结识之人,哪个不是有权势有钱财之人?”
不像话!太不像话!余味竟不知眼前之人,变得这般不像话:“李公子,你我之前有仇怨,大可私下解决,何必在别人家喜宴上捣乱?”
“只要能让余姑娘感到难堪,在下又何必管是什么场合?”
受平家之邀参加喜宴,李汜容本意不是当众捣乱,只是一时压制不住心中怒火,现在更是言不由衷的说反话。
让她感到难堪?余味现在确实感到难堪,但更多是替眼前之人感到难堪:“李公子今天这般所作所为,难道不怕毁掉你的名声?”
怒火会使李汜容变得无所畏惧:“无妨,余李两家不合,早已闹得人尽皆知。”
旁人能在喜宴捣乱,可余味绝对不允许她成为捣乱之人:“阿静,我有要事在身,暂不久留,改天再叙。”
语毕,余味打算转身离开,却不料被人捉住手腕。
待李汜容捉住那只小手,唯一的感觉只剩下冰冷两个字:“不许走。”
身体太虚弱,余味及时定住身形,不至于被人扯过去:“李公子无权决定我的去留。”
平府是平静心的地盘,不会让旁人将好友欺负了去:“来人,将李汜容赶出去!”
一群手持木尺的家丁围上来,正准备将这个不速之客赶出去。
不知李汜容是何想法,竟然搂着余味飞身离开,再不管身后所有人的想法。
硬生生将平静心这个大家闺秀,气成一个火冒三丈的大火山:“真是岂有此理!”
因为余味与李汜容当众争吵,在众人眼中变成余李两家的恩怨是越演越烈,还有人同情那个被带走的姑娘。
一路飞奔回到余家后院梨花树下,这片小天地一如从前那般清幽美丽。
有些话,李汜容想问很久:“余味,是不是旁人永远比我重要?”
从相识之初到如今,余味从未被此人连名带姓的叫唤,可见是非常生气了:“在我心中,你与他们同样重要。”
“你当初为了何重将我推下去,可曾想过我的安危?可曾想过我那时的心情?”
被至亲之人背叛,李汜容会心痛得不能入睡,有时连做梦都是跌落深渊时的记忆。
想过,余味确实想过,还曾极力护住此人安危:“有。”
一个有字,并不能平息李汜容心中怒火:“呵,我却不信。”
与眼前之人每多说一个字,余味心中的痛楚便多一分,面上还要佯装出云淡风轻的模样:“信或不信,我并不在乎。”
让李汜容做决定,往往是一瞬间的事:“好一句不在乎!我本想放过余家一回……既然你现在这般说,我今后再无需留情。”
放下这句话,李汜容冷着脸转身离开,前行步伐无半点迟疑。
一次怒火与一次心痛,余味受了刺激便连续咳嗽,连带咳出几口黑血,忽感天旋地转直接晕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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