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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 再杀段林江
“余味,亲手诛杀心上人的滋味如何?是不是生不如死啊?”
不枉段林江费尽心思布局,就是为了看见这一幕,此时好似奸计得逞的大恶人。
怎么会!?余味自以为藏得很好:“你胡说什么?我从未有过心上人。”
几个月前在楠城,段林江那时便已经有所察觉,后来不过派人稍稍留心便证实这件事:“你瞒住天下人,却瞒不住我!”
事实如何,还不是全凭余味一人说了算:“我隐瞒何事?”
局面被段林江所掌控,说话完全毫不顾及:“余李两家不合是假象,实则你与李汜容是青梅竹马……你更是暗自心悦李汜容!”
果然!要藏不住了吗?余味转身对上段林江的双眼,神情比之前更为淡定:“我心悦何人,终究是我一人之事,与他人何干。”
可是段林江却不以为然:“你心悦李汜容便足够了!我就是要你将他推下深渊,落得万劫不复的下场,以解我心头之恨!”
听到现在,余味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什么二选一的游戏?什么突然改变主意?不过是你报复我的奸计而已。”
“不错!”凡是段林江的敌人,都不会让那些人好过。
闻言,余味冷笑一声:“果然是疯子!为了报复我,不惜从京城赶到断城设局,你若是有那些时间,还不如逃命去来得好。”
“不!男子汉大丈夫,逃命那等丢脸之事,我此生绝不会做!”
不是没人劝过段林江逃出古旭国,而是其根本没想过要逃出去。
逃命会丢脸?余味自以为无什么东西比性命更重要,就算是金银珠宝亦被她排在第二位而已:“不逃便等着皇上的人来杀你?”
从段林江生存至今,不会惧怕任何事,脸上神情甚是轻狂:“杀?谁杀谁还不一定!”
听这话似乎别有深意,余味暂时无闲暇去理会,反倒镇定自若看着这些人:“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我们或许可以合作。”
此言在段林江耳中,好似什么可笑的话:“我设局让你将心上人推下悬崖,你现在还要找我合作?你脑子没病吧?”
好端端怎么骂人?余味对此人的观感,真不是一般的差:“我从未承认李汜容是心上人。”
看对面之人的神情不似有假,段林江怀疑当初调查的一切,会不会是所谓的假象:“你真与李汜容有仇?”
开始怀疑了?余味满脸不在意:“谈不上有仇,两家有旧怨罢了。”
若非如今在深渊崖边,段林江听这云淡风轻的语气,都要觉得是饮茶聊天那般悠闲:“是以,你根本不在乎李汜容的生死?”
问题太多,余味可没那么多时间回答:“我已将李汜容推下深渊,不知你几时将何重放开?”
不在乎李汜容便罢,段林江拔剑架在另一个人质的脖子上:“放开?我为何要将他放开?”
“你刚才不是答应过我,只要我玩二选一的游戏,你便会放过何重?”
敌人不按常理出牌,余味深感头痛非常,心中思量下一步要如何应对。
闻言,段林江失笑连连:“二选一的游戏,不过是我让你选择,让谁掉下深渊而死的游戏,至于你们两个,我可没说放你们活着离开。”
出身皇家之人果然狡猾!所幸余味来之前亦有所准备,脸上却佯装成惧怕又担忧的模样:“你说话不算话,不是大男人所为。”
段林江笑得比刚才更为放肆:“我都要死到临头了,哪里还讲什么大男人所为?”
听起来很有道理,余味也是无法反驳,但藏在衣袖下的右手,拿着一个打开瓶口的黑瓷瓶。
虽被点住穴道,何重还是能够说话,眼中尽是着急之意:“阿味快逃!我不要你救!”
待段林江持剑轻轻一划,看到那人脖子有鲜血流出,唇边笑意甚是邪魅:“你自身都难保了,还叫她逃走?”
是生是死,何重根本不在乎,怒瞪着眼前持剑之人,说话用上激将法:“你有本事,便杀了我!何必这般折磨我?”
“想死?我偏不让你死,我要的是你们生不如死!”
以长剑之锋利,段林江足以取人性命,不过现在持剑划伤人,掌握力度之好,意在折磨两字,并不会伤人性命。
一道道剑伤不断增加,何重连声都不吭一声,打定主意要忍痛扛着。
先让她亲手将李汜容推下深渊,如今又在她面前折磨何重,段林江其心之歹毒堪比蛇蝎!
叔可忍,婶不可忍!余味将手中瓷瓶握得更用力:“段林江!你若要报复我,尽管冲我来便是,何须向其他人下手?”
折磨人的本事,段林江若称天下第一,无人敢说第二:“这便忍不住了?”
言下之意,后面还准备了许多折磨人的手段。
可惜再多阴险手段,这会亦无用武之地。
有不少黑衣人陆续倒下,片刻间便已经断了生机,情况与上次京城大街那次甚是相同。
此情此景,段林江表现甚是淡定:“故技重施这招,对我来说不顶用。”
瓷瓶所装之毒已散尽,余味干脆将瓷瓶丢在地上:“也是,你是异灵族圣女之子,有百毒不侵之体,但是他们却不一定。”
“不可能!我让他们先行服下解毒丹,无论什么毒都能解才对。”
为确认此事是真是假,段林江立刻蹲下探其中某个黑衣人的脉搏,对此是大为震惊与不可置信。
就是现在!余味施展轻功柳叶飘,迅速将何重夺过来,顺手还替此人解开穴道:“你可还好?”
莫看何重身上有说不清的剑伤,其实都是流点血的小伤而已:“无碍。”
一如上次的局势被逆转,段林江仰天大笑几声,尽是不甘与愤恨:“就算他们都死了又如何,你们两个又如何能打败我?”
“谁说只有两个人?”一道白影凭空飞跃而上,此人若不是李汜容,还能是何人?
除了震惊,段林江还不能接受:“不可能!断城深渊不可见底,你又是如何上来?”
是时候解开谜底了,余味将那根细不可见的银丝显现出来:“此乃天山雪蚕丝,我将李公子推下去,再用此丝缠住他,便是刚才的假象。”
亏段林江自以为天衣无缝,现在还是被这小伎俩所骗:“我被骗了!我又被骗了!”
骗?余味听着不对:“你将我骗来断城,何曾不是骗?”
当段林江心间仅剩负面情绪,整个人变得越发癫狂,隐约还有内力暴走的迹象:“杀!我要杀死你们!”
眨眼间,段林江提剑杀上来,都是那种不要命的攻势。
不知李汜容从哪里取出长剑,飞身上前与之拼杀,招式比往常多了一分杀气。
身上有伤,仍不影响何重的发挥,随手在地上捡一柄长剑便杀上去。
三打一肯定占优势,余味同样捡起长剑,出招与之前差不多,诚然是要乱拳打死老师傅。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那四人互相交战速度之快,仅剩下四道颜色不一的影子,根本没让人看清出招的招式。
打得是飞沙走石,闹出的动静还不小。
三个正常人与一个疯子交手,显然是疯子更占上风,因为疯子疯起来是要拼命。
从刚才到现在,在余味与李汜容身上,已有几道剑伤,更别说何重这个伤上加伤的人。
就在段林江再与三人交手时,笑得莫名有些渗人:“余味,你去死吧!”
此言一出,李汜容与何重,本意是将余味护在身后。
却不料,段林江打得是声东击西之计,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掌将人击落深渊。
一道痛彻心扉的女声回响在深渊:“李汜容!!!”
速度之快,让余味根本来不及使用天山雪蚕丝,更别说伸手捉住那人一片衣角。
“你能救得了他一次,却救不了他两次。”
无论敌人是谁,段林江要那人三更死,绝对不会将人留到五更天。
泪珠从余味脸上缓缓滑落,眼中尽是心痛与恨意:“我上次能杀你,这次同样能杀你。”
许是段林江对上次京城那一战印象太过深刻,竟需要干笑两声来掩饰心中惧怕:“说大话谁不会?”
不,她从不说大话,只会说狠话!
用衣袖擦去脸上泪水,余味顾不了是否会毒发,提剑将轻功使用到极致。
耳边传来刀剑相撞的金属声,但是段林江连一道影子都看不见,数次挥剑砍去都是砍不中。
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余味将斩龙匕首扔出去,顺手又提剑砍过去。
斩龙匕首刺进段林江的右边心脏处,头颅又被长剑整个砍下来,鲜血洒在地上变成血花。
上次不能将人杀死,这次连头都砍下来,看段林江如何能死而复生!
一口黑血被余味喷出来,晕倒前仍叫唤着一个人的名字:“阿汜……”
“阿味!”何重跑过去将人搂在怀里,眼中尽是担忧与着急之意。
恰巧毒医千龄带着众人赶来,立刻上前为余味把脉:“不好!美人殇提前毒发。”
什么美人殇,什么中毒,何重对此是毫不知情:“阿味几时中的毒?”
偏生雷力明此时太着急,一手便将人的衣领提起来:“千龄,阿味情况如何?”
毒医千龄那张小包子脸满是委屈:“阿味怒火攻心,加速美人殇提前毒发,老朽只能尽量压制这种毒。”
毒发会致命,雷力明心中着急,立刻又将人放下来:“快救阿味!”
终于不用悬在半空,毒医千龄稍稍缓过气,就拿出几根银针,施针压制美人殇之毒:“当务之急是找到美人殇的解药,或者解药药方。”
美人殇的解药极其难寻,雷力明之前花重金都找不到,直至如今仍无半点线索:“连线索都没有,叫我如何找?”
“李公子方才被段林江打下深渊,你们快些派人下去寻找。”
人命关天,就算何重在广阳轩,看李汜容不顺眼,亦不会在这等时候见死不救。
旁人或许不知,可毒医千龄如何不知,李汜容对余味的重要性:“找!快去找!”
闻言,雷力明率人施展轻功,一跃飞下看不见底的深渊寻人。
一人掉下深渊生死未卜,另一人毒发性命垂危,此行当真是危险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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