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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跟踪路风雅
有消息来报,路风雅每逢十五酉时必会出门,至于去何处暂无人知晓。
无论暴风雪还是打雷下雨,路风雅依旧会在这天出门,半年来从未有过间断。
女子大多重视闺誉,究竟是何等重要的事情?让路风雅这位郡主冒险出门。
巧得很!今天正是十五,只需今晚酉时守在郡主府外,静待路风雅出门便能知晓具体去向。
是以,余味事先将此事告知何重与郭江,稍后与这两人一同跟踪路风雅。
距离郡主府不远,有一间余家茶叶铺,余味与何重等三人就守在那里,方便随时注意路风雅的动向。
“女娃娃,你知道我此刻最关心是什么事吗?”
一口暖茶入喉,郭江不由得惬意眯眼,说话竟然有意卖起关子来。
以余味与郭江相识这段时间来看,哪能不知这位老人同样是老顽童,故而顺着话风往下问:“什么事?”
这会,郭江笑得有些奸诈:“照女娃娃所说,路风雅半年前开始在十五出门,与那小子背负的命案,时间上很接近啊。”
佳宜公主死于半年前宫宴,路风雅从半年前才会在每月十五酉时出门,两者时间上的确很接近!
据她所知,路风雅先前是一个普通大家闺秀,突然被皇上封为仪洁郡主,全因性情喜好与佳宜公主很接近。
佳宜公主向来比惠和公主更受皇上宠爱,若非佳宜公主意外死去,如今这份宠爱还落不到惠和公主头上。
在路风雅身上,皇上总能找到佳宜公主的影子,册封路风雅为仪洁郡主,只不过是缅怀爱女,找一个性情相近的替身罢了。
半年前,佳宜公主之死,若说与路风雅无半点关系,她不信!
佳宜公主刚刚死去,路风雅就在皇上面前崭露头角,还表现得与佳宜公主很相似,其中若无半点心机,谁会信?
许是直觉又许是不对盘,余味并未去路风雅面前凑,就是不想与路风雅有过多牵连:“确实如此。”
洗刷冤屈,对何重来说是何等重要:“我如今只求一个真相,如若路风雅与此事有关联,我绝不会放过她!”
一桩命案,影响着三个人的人生,佳宜公主早早逝去,路风雅飞上枝头变凤凰,何重从云端跌进深渊。
其中谁最得意?余味看破未说破,笑容越发冰冷:“半个时辰后是酉时,换衣间有我为二位准备的黑衣,二位现在可以去换黑衣。”
郭江左手拿着红豆糕吃,右手端着一盏热茶饮,小模样真是享受得很:“换一身黑衣作甚?”
晚间行事很便捷,余味对此更是深有体会,想都没想就反驳:“难道郭前辈穿着灰衣飞檐走壁?不觉得有点显眼?”
偏生郭江真心不觉得:“我从前偷遍天下无敌手,从来不曾换过黑衣,还不是照样得手?”
真嘚瑟!余味忍不住道破事实:“是,郭前辈唯独败在宜安王手上。”
败在宜安王手上,那是郭江一生都不愿说起的糗事,尴尬般挠挠头发:“看破不说破,女娃娃不懂吗?”
狡辩,余味总会有很多理由:“懂,我是善意提醒郭前辈,免得大意将事情办砸。”
被怼得毫无反驳余地,郭江除了安静吃红豆糕,难道还有其他选择吗?
换黑衣,何重表示赞同,却没想将其他人牵扯进来:“等路风雅从郡主府出来,由我一人跟踪即可,余姑娘与郭老头便留在这里。”
将郭江留在茶叶铺看家,肯定第一个不答应:“不行!我不去凑热闹,反倒留在这里看家?你小子想都别想!”
莫说是郭江,就说余味亦不同意:“何公子无须担心,我已学得轻功柳叶飘,跟踪逃走不成问题。”
此言一出,彻底吸引郭江所有注意力,那双眼睛锐利如老鹰:“轻功柳叶飘是我的功夫,女娃娃从哪里学来?”
什么?!轻功柳叶飘是郭江的功夫?!
她从李汜容那里学到这门轻功,只知这门轻功很是了得,并不知是何人所创。
坎总要迈过去,余味总要圆过去:“我不久前跟李汜容学轻功,柳叶飘正是由他所授。”
说到李汜容这个人,郭江多少有点印象,亦是仅此而已:“上回去大牢里探望女娃娃那个年轻人?”
反正余味已经学了轻功,若要让她废掉是不可能,现在只有尽量回答问题,希望郭江能不计较这事:“正是!”
轻功柳叶飘,那是郭江平生所创心血,平白被人学去等于吃了一个大亏:“那个年轻人师承何处?”
这个问题,余味根本不知怎样回答:“不知晓,我与李公子相识多年,最近才知晓他会武功。”
柳叶飘,这门轻功招式与心法,郭江一向藏得极好,若说有谁会知晓,无外乎几个熟人:“我要见那个年轻人,顺便探探口风。”
两人见一面闲聊,余味不会反对,还会双手赞成,她亦想知晓李汜容师从何人:“待今晚事了,我便带郭前辈找李公子。”
就在郭江与余味谈话间,何重已经退下去换衣服,一身黑衣无损那张俊俏容颜,反倒还添几分神秘感:“我可以了。”
早知道今天要跟踪路风雅,余味来时便已换上黑衣,更从旁边取出三块蒙面黑巾:“等会把脸蒙住,省得被路风雅认出来。”
一个两个都这般谨慎,倒显得郭江有些懈怠,乖乖便去将黑衣换上:“这副打扮委实别扭。”
京城人多嘴杂,余味尽量选择低调行事:“若想不被发现,就要如此打扮。”
何重一直站在窗前,时刻留意着郡主府动向,出言提醒旁边两人:“路风雅出来了。”
一辆马车停在郡主府大门前,路风雅一人坐到马车上,帘外由马夫驱赶着骏马往前行。
碟中红豆糕被郭江全部消灭完,壶中茶汤亦全部饮光:“时间刚刚好!今晚跟踪之旅即将开始,我真有些小激动啊。”
激动?这有什么值得激动的地方吗?
余味心中平静无波澜,不能理解老顽童的心情:“我们不走正门出去,二位随我走小门,以免被人发现端倪。”
酉时天刚刚黑下来,街上有许多往来行人,甚至晚上会比白天更热闹。
这个时候出门,算不得什么好时机,酉时不比子时是深更无人,很难有避开众人耳目。
三个蒙面黑衣人飞上沿街屋顶,静悄悄跟随着地上那辆马车前行。
马车渐渐远离闹市,前行方向越发僻静,出了城便是郊外。
目的地正是京城郊外一间清幽宅院——溢香院!
只见路风雅从马车下来,小心翼翼四处张望后,才打开溢香院的大门,进去后再将门关上,独留马夫一人在外守着马车。
溢香院?京城郊外何时有这个地方?藏得还是这般隐秘?
她时常会到京城郊外走动,从不知有溢香院这样一间宅院,还是十几年来都不曾发现。
今晚若非有路风雅在前引路,她不一定能找到这个地方。
事出反常必有妖!这是她如今唯一的念头,亦可以说是直觉。
思及此,余味忍不住减小声量:“藏在溢香院的主人家,必然不是简单人物,我们当真要进去?”
“对!”若不查清一切,何重心里不甘心!就算今天不进去,今后亦会找机会进去。
因郭江是江湖人,向来潇洒自如,根本没那么多顾忌:“不来都来了,女娃娃何必纠结?”
三人同时溜进溢香院,慢慢跟上路风雅的步伐,顺便留意四周环境。
“徐泽,我又来看你了,最近过得如何?”
当路风雅看到凉亭那人时,眼里心里全是浓浓情意,哪有寻常的清高模样?
站在凉亭那位青衣男子,正是徐泽这位新科状元,眉眼何其温柔:“风雅,我过得很好……只是辛苦你了。”
赶路来时很辛苦,路风雅看到眼前人,所有辛苦都化为甜蜜:“不辛苦,只要能看到你,再辛苦都值得。”
闻言,徐泽将路风雅揽进怀中,语气温柔又深情:“相信过不了多久,我便能迎娶风雅过门。”
明知徐泽已有正妻,路风雅还是管不住那颗心,自降身份做妾室又不愿意,只能维持如今局面:“为何?你不是刚迎娶美人进门?”
什么美人?徐泽看来是累赘,面上又一副深情儿郎的神情:“我那位妻子进门前便身染重病,我请过许多大夫亦治不好,她时日已然不多。”
“当真?”路风雅语气中有掩不住的欣喜,想来对正妻之位是垂涎已久。
妻子病重垂死,徐泽长叹一口气,良久才应下来:“是。”
得到确认,路风雅今晚心情出奇好,眼中更有些许得逞的意味:“人生无常,徐泽勿要太过担忧。”
“我曾与夫人说过你我之事,她亦是同意你我在一起……委屈风雅还要再等些时日,我此生必会迎娶你为妻!”
徐泽这人最喜欢允人承诺,现在允路风雅这个承诺,语气无比坚定,好似谁都不能让其动摇。
过程如何不重要,路风雅只在乎结果,一个满意的结果:“好!”
新科状元与郡主是情人关心,她无论如何都想不到!
徐泽先前心悦平家姑姑,后来又迎娶指腹为婚的女子进门,怎么现在又与路风雅两情相悦?
一个男子与三个女子有关系,妥妥就是话本里负心汉的情节!
徐泽负了平家姑姑在先,令平家姑姑伤心难过一天白头。
这人又迎娶另一个女子为妻,虽然这两人对话没什么毛病,她却认为徐泽对那个女子未有多少情意。
至于徐泽对路风雅,余味更不敢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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