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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不寒而栗
我觉得自己变得越来越刻薄了,和林彻说话,句句带刺。
发泄完那一通,我甩开他的手,掉头就走。
林彻还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似乎一直看着我。
我在烈日下头也不回,心里有委屈,有不甘,也有怨恨。
忽然间,很想哭。
当年林彻提分手时,我没有哭;
为了聂帆的医药费走投无路逼得去卖.身时,我没有哭;
知道林彻和蒋意珊结婚的消息时,我还是没有哭。
却在今天,林彻拿着蒋意珊的钱施舍一般塞给我时,曾经那些快乐单纯的时光,那些快要把我逼疯了的争吵、欺骗,以及其他所有的一切,终于将我彻底击溃。
*
晚上我又没睡好。
梦里全是两年前和林彻为了蒋意珊而吵架的事。
即便梦里的我心里很清楚,这场架早就吵完了,一切都已成定局,林彻两年前就理智而现实地做出了选择。
他很清楚,对他来说,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早上我醒来时,外面天还没亮,宿舍里室友们都还在沉睡。
拿手机一看,才凌晨5点一刻。
今天是周五。
中午上完课,我去市医院见了一趟聂帆的主治医生周医生。
回学校把下午的课上完,马不停蹄乘地铁去家教那边。
到底是年轻,连轴转了大半天丝毫不觉得累,也不怕热,全副身心都沉浸在挣钱的奔头里。
我在书桌前辅导那家的孩子做英语题时,男主人推开门进屋,目光盯着我滴溜溜地转:“小聂老师辛苦了,来来来,喝果汁。”
他把果汁放在旁边,就大剌剌凑过来,胸口几乎是贴着我的背脊,装模作样看他女儿做题。
中年男人身上的气息很热,我不寒而栗。
那男人一脸若无其事,仗着昨天给我提前结算薪酬的人情,甚至还得寸进尺地蹭了蹭。
我强忍怒气,沉默着想要推开他。
却已经来不及了。
女主人早靠在门口面无表情瞧见了这一幕。
晚上8点,我告辞离开时,女主人直截了当把今天的工资给了我,冷冷说:“你以后别再来了。”
意料之中的解雇。
我来不及收拾心情,强打起精神搭公交往“蓝桥”赶。
闪烁着银光的“蓝桥”,今夜又是一场欢宴。
一楼大厅里冷气冰凉,场面火.热,音乐震耳欲聋。
我在更衣室换上制服,熟练地往脸上打粉底、画眼线,涂口红,胃部突然开始隐隐刺痛。
胃病是我这两年的老毛病了,饮食不规律,加上长期超负荷兼职,时不时就会发作一次。
同事卢舟凑过来打量我,“菲菲,你还行不行?不行别硬撑着。”
我从包里拿出两颗胃药就着白开水喝了,说:“没问题,一点小毛病。”
尽管吃了药,那股不适感还是越来越强烈。
撑到9点,我实在熬不住,想跟领班邹姐告假提前下班。却临时接到通知,说六楼有客人点名要我去服务。
我只得忍着胃疼乘电梯去六楼。
推开指定包间门一看,里面几个很有老板派头的男人在打牌。
陆鉴成也在。
他穿了件浅蓝色的衬衫,袖口随意挽起,正和旁边的人说话,听见开门的动静后,抬眼往我这边瞧了瞧。
邹姐笑着介绍我:“她就是菲菲。”
坐在陆鉴成旁边那个理着平头的中年男人就笑:“长得很漂亮啊!过来过来,快帮我摸张牌。”
对面的人帮腔:“许总是听说菲菲上次帮陆总摸了一张八万,让陆总杠上花翻身。许总今天输得可惨了,菲菲,快过去帮他摸牌改改运。”
旁边,陆鉴成听了没发表意见,只是淡淡笑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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