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大小
背景设置
第29章 羞辱1
终于轮到我住院了,尽管黄日馨不断的宽慰我,我还是七上八下的,惴惴不安。
我的病房是普通四人间,和我同住的,是一位大娘和一个小女孩。女孩十岁左右的样子,眼睛大大的,睫毛很长,巴掌脸,可惜,她的头发早就剪了。她是上个星期三做的烟雾病手术,目前术后恢复良好,今天刚从两人间的加护病房转过来,只等两天之后拆了线出院。
看她的头缠满纱布,我心中升腾起莫名的恐惧,假如,假如血管造影之后,我也被确诊为烟雾病,那是不是就意味着,我将会和她一样、和这里的病友们一样?不但必须减去秀丽的长发,还要,在头部留下至少一个的创口?
想到这儿,我忽然感觉身体冰冷,并不是空调不够暖和,是因为,无论看着别人经历过多少次,可在自己要亲身面对的时候,我是真的真的害怕了。
做了三天的检查,把身体的各项机能指标,全都查了个遍,血糖和血压稍微低一点,其它一切正常,总的来说还比较健康。
妈妈和大姐仍然住在宾馆,我坚持没让她们陪床,我能走能跳能吃能喝的,又不是真正的病人。
于庆彬答应请我的那顿饭,由于他的繁忙,一拖再拖,直到我做血管造影的前一天,他才带我出去,结果吃到一半,他临时接个急诊,我们只好把饭菜打包,匆忙赶回医院。
傍晚,高速公路上发生了连环车祸,送来三十多名重伤伤患,其中有二十人的伤在头部,需要马上动手术,不仅是已经下了班的于庆彬被急召回去,就连院长肖薇都上阵了,神经外科一共五十三名住院医生,除了外派和出差,全部调回,所有的手术室都满员,不是很紧急的手术一律推迟到第二天,可见,这场事故的严重性。
这些都是于庆彬在车上告诉我的,他还说,护士站只留了一名护士值班,其余全部跟着进了手术室。
我直犯嘀咕,中午的时候护士就跟我约好了,晚上要给我清理体毛,现在遇上了这么个紧急情况,那我是不是要自己动手啊?其实我是打从心底不希望有人帮忙,那样一个敏感的部位,我会很尴尬的,可没办法,科里有规定。当初,我对血管造影有些抗拒,也是出于这个原因。但更多的是,给我做血管造影的,极有可能是李宗睿。
下了车,我和于庆彬兵分两路,他直接去了手术中心,我则自己溜达着回病区,他连再见都没顾得上跟我说,车门还是我帮他锁的。
我把打包带回来的糖火烧、驴打滚、豌豆黄分给了病房的大娘和小女孩,听小女孩儿甜甜的叫我姐姐,好有满足感,要是以后,我也能有个这么漂亮乖巧的女儿,就好了。
洗过澡,正要躺下休息,李宗睿来敲门:“况天蓝,来一下。”
我在起身的同时,还寻思着,他怎么没去手术室?他不是于庆彬的助手么?
跟着李宗睿进了护士站的处置室,一股浓烈的消毒水味儿迎面而来,在狭小的空间里,这种味道迅速升腾、蒸发,渗入我的毛孔,连带着神经也变得敏感。
他指了指一张小床:“坐那儿吧。”
我局促的捏着手指:“有……有事吗?”
“明天下午两点做血管造影,麻烦你通知你的家属过来签字。”
“哦,知道了。我明天早上给我妈打电话。”
“恩。”
我干咳一声:“你……没有手术?”
“我在公司开完会才赶过来,他们都已经安排完手术了,我暂时留守值班。”
我的眼睛向上四十五度角,盯着雪白的墙壁,刻意避开他的目光:“宗睿医生,没事的话我回去睡觉了。”
他拿着一把剃刀走近我:“躺下。”
我如同遭受了雷击般,定格在当场。什么?!是他说错了?还是我听错了?
见我半晌没反应,他不耐烦的又重复了一遍:“况天蓝,躺下。”
命令式的口吻毋庸置疑,他的语气冷漠,没有丝毫感情。
我的声音有点抖:“你要干什么?”
他的嘴角微微上扬,带着玩味:“你姐姐也做过血管造影了,你难道还不知道我要干什么?”
我暗暗的握拳:“那不是护士应该做的么?”
“现在整个神经外科,就只有一名值班的护士,她现在正在奔波于各个病房之间,你认为她会有时间吗?”
我叫道:“那也轮不到你啊。”
“医生和护士,虽然各司其职,但从本质上来说,都是一样的为患者服务。”
“用不着!”
我起身想逃,可还是慢了一步,李宗睿的胳膊从背后拦住我:“况天蓝,这是医院,不是你家!任性不能解决任何问题!”
我试图挣脱他的桎梏:“我等日馨来!”
“黄日馨上手术室了。”
他重新把我按在小床上,扳过我的下颌,强迫我与他对视。
疼!
我咬着嘴唇,怒目相向。
他的手掌压着我的肩膀:“况天蓝,你能不能别这么矫情?”
我还在努力的挣开:“谁矫情了?你是一个男的,这让我怎么能接受?!”
“在医院,没有男人和女人,只有医生和患者。”
我忍不住踢他:“收起你的那套歪理学说!我宁愿不做这个检查,也坚决不要你碰我!大不了,我现在就出院!”
他的上身倾过来,一股属于他的强大气势,压迫着我的各处神经,我甚至都能听到寒毛战栗的声音。
他抓着我的胳膊,固定在我头顶的两侧,我唯有握紧拳头,不停的挥动,却不能奈何他半分。
此时此刻,他的胸膛贴着我的胸口,鼻息吹拂在我的脸上,又麻又痒,渐渐在全身扩散,异样的情愫,在我的身体里,缓缓流淌。从他的瞳孔中,我看见了我的影子,内心充满恐惧的影子。我这才深深的感觉到,一个男人有多么的可怕。
他的力道仍很强劲,但话语已然轻柔:“况天蓝,我倒是很乐意把你的母亲或者姐姐请到这儿来,帮我这个忙。我现在就给她们打电话吧。”
说着,他松开了我,作势要拿手机。我慌了,拽住他的手腕:“别……”
他开始拨号:“既然你不配合,我只好让家属劝劝你,也有利于我们正常医疗工作的进行。”
他是不是嫌给我的羞辱不够?还非要把妈妈和大姐牵扯进来?!
我哀求道:“千万别打电话,行吗?我配合就是了。”
他又是那副轻佻的语气:“躺下吧。”
我立刻乖乖的躺好,双手死死的捏住衣角,闭上眼睛,强忍着不让眼泪流出来。
他拍拍我的腿:“抬起来。”
我下意识的动了动,他迅速的在我身下铺了一张纸质棉垫。
在黑暗的感知中,他慢慢地褪去我下身的衣物,腿上的毛孔接触到了空气,我不自觉的打了个哆嗦。
他略带冰凉的手指,似有若无的掠过我的肌肤:“呵呵,放松,很快的。”
他在我的丛林上抹了一点什么东西,冰冰凉凉的,手掌还借势按压了几下,惹得我浑身激颤不已,小腿不住的抽搐,周身仿佛有熊熊大火在燃烧,脸颊滚烫,喉咙迫不及待的想大声喊,可最终连一个音节都没发出来。
我拼命的揪着衣服,把手掌硌得生疼,当剃刀划过的瞬间,我知道,我彻底沦陷了,从此,再没有回头的可能。
也可以关注我们的微信公众号“私密言情”,更多深夜读物等你戳O(∩_∩)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