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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一时错手入魔门
我吃的很慢直到自己咽不下去了才把碗放下,我回屋子的时候,楠姐跟她丈夫还没有走,里面传来摔砸东西的声音。我一直以为楠姐跟她丈夫是一对金童玉女,两个人在一起幸福的令人羡慕,可再恩爱的夫妻也会吵架吧。
楠姐的丈夫一直都在说自己根本没有碰小玉,再怎么坚强的女人也受不了小三的插足,而且这个小三不是别人,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小姑娘。
我已经懂了很多事情,小玉这样做是不对的。
“楠楠,楠楠你别吓我。”我刚要准备走,里面摔打的声音戛然而止,我听见男人惊慌失措的声音,他拨通了120,带着哆嗦的声线说着现在的情况。
门被拉开了,楠姐的丈夫跟我说,看好店之后就跑了出去。
我看见我跟小玉的房间地上多了一滩的鲜血,似乎是不知道怎么蹭上去的。
那时候还不知道孩子怀了还可以流,一直以为是楠姐生了病。
这个年过的并不好,楠姐住了院,我一个人撑不起来店只好从楠姐丈夫那里拿了工资回家。
我买了许多的蔬菜还有肉食,听兰姨说,我爸的病更加严重了,能挺得过春天都是好的。
当时我拿着电话耳朵嗡嗡作响,兰姨以为我没有听清,一遍一遍的重复着。我没有哭,镇定的接受这一切,那晚上我做了个许久都未曾做过的梦境。
那是年幼的我,抱着爸爸的小腿哭喊着,我爸拿着扫帚一下一下砸在我的背上,钻心的感觉让我从梦里惊醒。
十七岁的我得到了七岁时的我想要的自由,那又有用什么用?
我回家的时候,乡里乡亲说着,果然是去了县城就变得不一样了。
兰姨因为照顾我爸变得憔悴起来,苏柯过年都没有回家,我去她家是经常听见她给苏柯打电话,说是想他回来看看。
苏柯叛逆的像是青春期的少年,该有的模样。
我有些羡慕,只是有些。
初中的同学不知道是谁嚷嚷着要去聚会,我家最为出名,也许她们是想再看看我的笑话吧。
那天我穿着从集市上一百块钱买了一套的衣服,兰姨给我打扮了许久让我看镜子里面的人,她说:“珊珊,你是有资本骄傲的,你瞧你多漂亮啊。”
我在心里鄙夷着,漂亮又能如何,不能当饭吃,也不能当钱花。
“兰姨,你活着累吗?”我看着镜子里面的女孩子,不,应该叫女人,小女人。
兰姨为我梳头发的动作顿住了,她似乎不明白我为什么要突然这么问,事实上我现在觉得很累,莫名其妙的累。
“累啊,因为累才要活着。”兰姨摸着我的发帘,“人生下来就注定要受百般磨难的,因为这样人们才会去追求幸福。”
“我们都已经熬到现在了,没理由说放弃不是吗珊珊。”
我去了同学聚会,怀里揣着二百块钱,很意外的在那个没钱的聚会上,还不会打扮的同学们都把眼光放在了我的身上。
那眼神似乎在说,我为什么蜕变会这样大。
“难怪那时候初三的学长会追她呢,长得真好看。”我听见餐桌上的议论,有种叫做膨胀心的东西再慢慢升起。
没有女人会不喜欢异性夸自己漂亮的。
那时候的手机还没有普及,电脑上QQ开始成了流行,我一直没有研究那些,被问及QQ号是多少的时候还会一脸的懵。
“要不我给你申请一个吧,我家有电脑!”
被众人追捧的感觉,是真的好。
我享受这样的感觉,甚至喜欢看那些鄙夷我的女生露出来不屑的目光,那目光里面包含着无限的嫉妒。
“我不用了,我不喜欢玩那个的。”我腼腆的盖了过去,被问及为什么没有去上学的时候,我稍一愣笑着回答道:“上学我觉得也没有多大用处,不如出去闯荡闯荡。”
那些困在学校的同学们,对我说的社会上的事情都十分感兴趣,当听到蹦迪厅的时候他们还一阵的惊错:“那地方一杯啤酒都顶我们一个星期的饭费了。”
其实我并没有喝那里的酒,只是被小玉拉着进去过一次罢了。说起来还挺奇妙,我喜欢里面闪来闪去的灯光,也喜欢里面有些刺耳的音乐,舞台上扭动着腰肢的舞女,蹦迪厅的一切我都喜欢。
只是没有钱而已。
也就是从那时候开始,我想要出人头地,我想要那些曾经鄙视我的同学们仰视我。
这是一种很容易被人利用的心理。
初中的一个我并不熟识的同学叫住了我,她跟我说有没有兴趣跟她一起出去赚钱。
我摇着头,在楠姐的店里面我已经很知足了。
每个月我可以买自己想吃的任何东西,还能买得起花裙子,曾经我不敢想象拥有的东西,我全都可以买得起。
“我跟你说,我表叔在北京那边当经理,这次我也打算跟着他去做了,他一个月挣的钱能买下来一座房子。”这个小姑娘叫蒋煜煜,她在班里学习一直都不好,我跟她没有什么交集,一直记得她安安生生坐在角落里,要么上课睡觉,要么就看从学校门口租来的小说。
我依旧是摇着头,虽然能挣一座房子真的很让人心动,但我有房子可以住,它没有多大的吸引力。
蒋煜煜依旧是不死心,她说北京有很多地方,还有天安门。
我不向往北京,只喜欢平平稳稳的生活。
“那么挣钱,你为什么非要拉上我呢?”我看她十分执着,有些怀疑的问道。
蒋煜煜摆了摆手:“还不是看你家穷吗,听说你爸快不行了,其实不过就是没钱做手术而已,要是做了手术多大的病也会好的。”
我记得老医生说,这种病没得治。
蒋煜煜最后看打动不了我才说了实话:“我不就是一个人上北京有点怕嘛,既然你不愿意跟着我挣大钱,那我只好找别人了,你别后悔才是!”
蒋煜煜留给了我一张纸条,她说如果什么时候没了钱,她随时都欢迎我去。
当然,这张纸被我直接就扔到了垃圾桶里。
知道坐井观天吗,我就是井里面的青蛙,那时候觉得七百块钱已经很了不得了。
等我再去县城的时候,楠姐家的饭店贴上了转租的纸条,楠姐跟她丈夫决定离开这里。
楠姐不停的跟我说抱歉,给了我二百块钱让我去找别的工作。
当时我在县城里面转悠了许久,也进了很多家贴着招聘工作的店,他们看我年纪小就说一个奇低的工资。
二百三百,说是以后还会有福利提成。
我灰溜溜的回去,看见我爸躺在沙发上已经是没了进出的气,我急坏了匆匆跑到了兰姨的家里。
她家的门没有关着,我溜进去还没有开口叫道就听见兰姨屋子里面有很奇怪的声音。
兰姨好像被人欺负了,而且很难受的样子。
因为她屋子里面还有一个男人的声音,啪啪的巴掌声不断,每一巴掌下去,兰姨就会叫的很难受。
我从茶几上抄了一个茶壶就冲进去,兰姨的身上趴着一个瘦高的男人,他身上还纹着一条青龙,我狠狠的就朝他的脑袋砸了上去。
兰姨闭着的眼睛一下子睁开,血溅了她满脸,她一阵惊呼推开了捂着头嗷嗷大叫的男人。
我这时才看清了兰姨没有穿着衣服,她惊慌失措的看着我,又看了看满床的血。
那瘦高个子已经疼的奄奄一息,兰姨哆哆嗦嗦的从抽屉里面掏出来电话拨打120。
男人是当地有名的地痞,医院的车拉走了我爸跟那个男人,我哭着跟在兰姨身后。
她满面的愁容,看着我还有一种后悔的样子。
“珊珊别哭了。”她顺着我的头发,“你爸爸会没事儿的。”
医院说我爸只是喝酒过多,酒精中毒而已,而真正有事的是那男人。
他头缠了一圈又一圈的纱布,我浑身直打哆嗦的拽着兰姨的衣角,病房里面站满了三教九流的小混混,他们吸着烟,满屋子都是香烟的味道。
那病房里面贴着的红色标语:“禁止吸烟”简直就是一种讽刺。
“你就是那病痨鬼的闺女?”男人指了指我,又指了指自己头上的纱布:“你打的我?”
我怯生生的点头,兰姨把我护在身后:“田哥,你别跟小孩子一般见识。”
那被兰姨称为田哥的男人冷笑了两声,招呼我往前面走。
兰姨死死地拽着我,田哥依旧是招手,我看着他不像是个好人自然也不想过去。
田哥二话不说就让他的手下把我拽过去,我踉踉跄跄不稳的趴到了田哥的病床上,这个田哥也才十二是多岁的样子,据说手底下有家迪吧,里面还专门干点不能干的勾当,总之就是无恶不作的标签者。
田哥摸了摸我的手,有些色眯眯的问我多大了,兰姨说:“她还小,你别碰她。”
田哥直接挥了挥手,兰姨就被人驾着抬出了病房。
我像一只惊了弓的小鸟,不敢抬头去看他。
“十七……”
“十七啊,不小了。”田哥把我的手放在他的手里面,“你知道你砸的哥哥多疼吗?”
我牙齿都在打颤,哆嗦着说我不知道。
田哥就让我去摸他的纱布,跟我说道:“就像是去阎王爷殿里面转了一圈一样。”
“你说说,你要怎么赔偿我啊?”田哥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了,我砸了人自然是要赔钱的。
可是,我吸了吸鼻子,我爸需要钱,我自己又一分钱也没有,工作也没有了。
我干脆实话实说,因为我跟这么多男人处在一室,说不怕都是假的。
“我没有钱。”
田哥听了我的话突然间就笑了:“没钱,没事儿……哥不缺钱,哥就缺个小美人儿。”
我吓得浑身瘫软,兰姨跟她赤身luó体在一起的时候,我多少就明白了他们是在做什么了。
“你们都出去吧,我要跟我的美人儿谈谈心。”
看着那些男人不怀好意的笑着,慢慢悠悠往外面走,有的还冲我吹哨子,开门的时候我听见兰姨在外面说着:“她还那么小,你们是不是畜生!”
“别了……”他把我的手放到嘴里面,轻轻吮着,我猛地缩回手,像是触了电一般。
田哥干脆直接就把我往他怀里面拽,我吓得往旁边躲,他看着我冷声说道:“我告诉你,今天你要是不陪我,三万块钱,少一分我都得剁了你爹的手。”
“为什么?”我临近崩溃了,明明是我犯的错,为什么要牵扯到我爸。
田哥顺利的要挟住了我,他一下子把我拽进了怀里面,我挣扎着,可他的力气大到我无法反抗。
他那张带着烟味的嘴就凑了上来,胡乱的在我脸上亲着,慢慢又亲到了嘴上。
我讨厌这种感觉,他的舌头一直想要往我嘴里面钻,我有些反胃直接推开了他。
我脸上有些凉,眼角的泪水更加让田哥兴奋,他跳了起来,拔掉输液管,跟狼也一样把我拽上了床。
我哭喊着,也许声音太大了,医护人员闯了进来。
那时候,我的外套已经被他撕坏了,他贪婪的看着我,像极了要吞噬我入肚的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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