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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不需要爹爹了
故伶舟几乎是被气笑了,“六公主,你以为我刚刚泼你冷水是让你醒来告状的?”
她把故子越递给桂枝抱着,然后起身,走向司玉声,声冷如冰,“我只是想把你叫醒,给我的越宝道歉。”
说罢,她便伸出了手。
司玉声对上她凌冽的眼神,急忙往司晟泽身后躲,于是故伶舟的手便被司晟泽抓住。
他黑着脸皱着眉:“故姑娘,有话好好说。”
故伶舟凝视他的双眼,“好,那我们好好说。”
她“唰”地抽回手,“王爷可记得,你欠我两掌和一鞭子。”
“本王记得。”
“那好,今日六公主嘴欠冒犯了我的越宝,我打了她,现在她觉得委屈非要打我,这顿打,王爷先替我还了吧。”
话落转身,往椅子上一坐,腿一翘,手指有一搭没一搭敲着扶手,“你们开始吧!”
又吩咐立在一侧的丫鬟,“瓜子来一盘。”
司晟泽莫名觉得这屋子就像个戏园子,他和六公主是表演打架的,故伶舟就是那悠哉悠哉磕着瓜子看表演的看客。
他开口:“故姑娘……”
话一出口又被故伶舟打断,“看来王爷昨日的道歉诚意不足,打我的两掌和一鞭子,王爷您压根就不想还?”
“本王不是这个意思?”
“哦,那就是你觉得这场打架不对等不公平,你昨日打我的两掌不说用了全部内力,八九成总有,那一鞭倒刺让我后背血肉横飞,致使我内外伤皆重,今日我不过扇六公主两巴掌,又撞了四下她的头,她若只打你巴掌和撞头,可比我亲自打你便宜多了。”
司晟泽无语凝噎,他欠故伶舟两掌和一鞭是事实,他也没想要赖。
不过,让他的亲妹妹打他还这份债,这明显不可能。
这事就不可能会发生。
果不其然,司玉声大怒,“你让本公主打亲哥哥,是活得不耐烦了,本公主要打的,是你这个贱女人!”
说着气汹汹挥着鞭子朝故伶舟冲过来,鞭子抽出,全是漆黑幽亮涂了毒的倒刺长钉。
倒刺鞭!呵,和司晟泽的武器一样,倒也算名副其实亲兄妹。
故伶舟右脚一伸一抬,猛地往下一踩,就将一旁的长凳勾起,一手抱着凳子,转身就往屋外奔出去。
“贱人,别想逃!”司玉声追出来,长鞭紧随其后,不过几眨眼,就见故伶舟突然站住不走了。
她也站定,得意地嗤笑一声,“怎么,不跑了?”
故伶舟:“没路了!”
她说的实话。
“那好,那你就好好感受本公主怎么把你打成肉泥的!”凌冽的破空声中,鞭子直直朝故伶舟袭去。
故伶舟手一抬,凳子一扫,再转两个圈,就把那根倒刺鞭大部分缠在了长凳上。
倒刺勾着木头,司玉声力气不敌,抽不回鞭子,与故伶舟对峙,“贱女人,放开!”
“我怎么能放呢,放了我不就是贱女人了,你最好也别放,放了这鞭子归我!”
故伶舟提起凳子,往腰间一贴,手腕借力,同时脚上也借力,然后旋转。
长鞭另一头司玉声握着鞭子只能跟着她转。
故伶舟脚步越转越快,司玉声绕着她,几乎快要被甩成一个圈,就跟画圆规差不多。
“六公主,你放还是不放!”
司玉声气怒,“不放!”
她的东西,宁愿毁了,也不会给讨厌的人!
故伶舟:“你不放啊,那就只能我放,可是你刚刚骂我贱女人,我放了,不就是承认我是贱女人了,所以我也不能放,这怎么办呢?”
她越转越快,司玉声的脚步已经跟不上了,“贱女人,给本公主放手!”
故伶舟往司玉声的方向转过去,长鞭刺啦啦又缠了部分在木凳上,直至两人面对面。
她虽笑着,可眸子底全是冰霜,直盯着司玉声,一字一顿,“你的东西,可千万别松手,松手就不是你的了!”
话音一落,借着力将长凳往旁边湖里一甩,连带着惯性也将司玉声给甩到湖里去了。
“噗通”一声,故伶舟拍拍手,看向司晟泽。
“这不能怪我,是她先动的手,我只是自保,是她技不如人还出来找虐可怪不得别人,我走了,明日再来给小郡主看伤。”
说罢抱过故子越风风火火走了。
院子里,司晟泽重重叹口气,吩咐人把刚打捞上来的司玉声送到房间里去。
故子越一路上都很沉默,垂着长长的睫毛在抠本来就已经没有的手指甲。
故伶舟心疼极了,她知道,子越把那些话都听进去了。
她摸摸他的头安慰,“子越,娘亲……”
话被打断,“娘亲,我们不需要爹爹的,对吧,没有爹爹,我们也过得很幸福,不是吗?”
故伶舟的心狠狠揪了一瞬,迟疑着点点头,“嗯。”
故子越郁闷的小脸一下子就笑开了,“这样就好,万一爹爹真的是个很不好的人,那有了,比没有还要糟糕,娘亲我会乖乖听话的,没有爹爹,我也会有教养有礼貌的,不比那些有爹爹的人差。”
他果然是把司玉声的话听进心里去了,故伶舟无比自责,她今日,就不该带着越宝来这煜王府的。
小团子忽地往她脸颊亲了一口,眨巴着大眼睛,“没有爹爹就没有爹爹,小爷我不稀罕,以后甭管别人怎么说,小爷都不在乎,小爷有舟姐就够了!”
故伶舟只觉心里堵得慌,定了定心神,往他脸颊亲了一口,“咱们越宝真是个小宝贝!”
小团子早上从夜王府出去后,就没有回来,午饭的时候,司渊寒没等到,到了晚饭,也没等到。
他极不满意地发火,“怎么一去煜王府就舍不得回来了!”
属下人禀告,“子越小世子只在煜王府待了半个时辰,离开煜王府后就跟着故小姐去客栈了。”
“去抱回来。”
“是!”
半个时辰后。
“王爷,子越小世子说,他不需要爹爹了,夜王府就不来了。”
司渊寒黑着脸,“不可能,子越小宝贝那么喜欢本王,绝不可能说这种话!本王亲自去。”
他这一去,正好是晚上,故子越已经睡下了,他连面都没见上。
故伶舟看见他,又是没好气,“九皇叔就算不怜惜自己的命,也不应该一次又一次浪费我的药。”
伤都没好又骑马。
“故姑娘这就不道德了吧,明明都已经说了子越给本王养,这才一日,就急着和本王撇清关系,连孩子都不让本王见了。”
这话说得,仿佛子越真的是他儿子,而她就是那个阻拦父子亲情的恶毒母亲一样。
“子越已经睡了,明早我给你检查伤口时,会带着他一起去。”
司渊寒脸色总算缓和了,他转身上马,临走前又道,“夜里风大,故姑娘多穿点,小心着凉。”
第二天故伶舟去的时候,他看见她身后没有跟着小团子,当即脸色一变。
“故姑娘这是何必,本王又不会真抢了你儿子,本王只是想养他一段时日,这都不行!况且子越也是答应了的,本王又不会委屈他,虽然是第一次养孩子,但本王也很是上心,他那么舍不得本王,你却不让他见我,简直是丧心病狂……”
板着一张俊脸叽里呱啦,就跟个怨妇似的,属下们第一次见自家王爷这幅样子,被雷得外焦里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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