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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免费
新品发布会上，我即将作为远山集团新任董事长登台发言。
大门打开瞬间，我被先前资助过的贫困女学生林悠悠扯住，她抱着哇哇大哭的女婴站在宴厅门口：
“小周总，虽然你先前资助过我，我把你当做恩人，从前无论你说什么做什么，我都顺从你。”
“但这一次，我没有听话，没有打掉孩子！”
“我知道你不想要她，可她到底是你的亲生女儿，现在她生病了，求求你救救我们的孩子吧！”
说完，全场聚光灯的爆闪，她乞求跪地，姿态卑微到尘埃里。
全场议论声几乎要将宴厅的天花板掀翻。
离我最近的记者边嘀咕边编辑今晚的新闻头条——
#远山集团小周总竟是假面儒雅
#以慈善之名行猥亵之事，周可致使贫困女学生怀孕，诞下一女
#远山集团新任董事长是强jiān犯
我浑身僵硬，低头看向林悠悠怀里的女婴，大眼瞪小眼。
当时脑子只剩下一个念头：有人要搞我。
我怎么可能会猥亵女大学生！
我他妈是女的啊！
1
我保持着镇定，大脑飞速运转，锐利的眸子探究地扫向林悠悠。
助理乐乐替身而出，果断开口否决：
“这个孩子绝对不可能是小周总的！”
乐乐是我的身边人，也是我资助过的女大学生，她很清楚我的性别。
可现在她出面帮我否决，不光没有说服力时，反而染上一身腥。
“你作为小周总的贴身助理，他做出这样有违人伦道德的事情，你是否知情？”
“你为这样的禽shòu隐瞒真相，你同样作为女性，你还有良知吗！”
周围的记者犹如大海里闻到血腥味的鲨鱼，揪住一个点便死咬住，疯狂撕咬。
“事情不是你们想得那样！我们周总是女的！啊！”
乐乐急于解释，却被记者逼得后退，幸好我及时揽住了她的腰肢：“全部退后！”
却因为太着急，我不慎推倒了林悠悠，幸好被华新社的主编王大姐稳住身子。
她一向很欣赏我，今天受邀来参加新品发布会。
而此刻她望向我的眼神充满厌恶与鄙夷，说出口的话更是不加掩饰地尖锐：
“小周总这些年在外人面前装谦逊儒雅很辛苦吧！今天终于装不住露出狐狸尾巴了！你怎么可以推一个带着孩子的母亲！”
“还说自己是女的，呵！你当我们现场所有人都是傻子？你要是女的，你当年怎么可能获得男子跳高比赛的冠军！”
在发生今天这件事情前，我一直都是不少女性眼中的完美霸总。
温文尔雅，克己复礼……而这一切，现在全变成我伪装卑劣的假面。
林悠悠眼眶里盛着泪珠，倔强着不让其掉落，双眼通红，压住王大姐的胳膊。
“我没事的，怪我自己没有站稳，挡住了小周总的路。
小周总，我知道你不乐意见到我，但也没必要撒这样的谎……”
林悠悠抽噎着，本就清瘦的身形，说着体谅我、委屈自己的话，现场所有人更加同情她。
摄像大哥将镜头对准了我，义愤填膺的模样恨不得现在就将我绳之以法。
王大姐仗义执言，抓紧了林悠悠的手掌鼓励道：
“小姑娘，你不要怕！把小周总对你做的事情通通都说出来，我们今天就为你做主！”
王大姐年近五十，自己的女儿正巧和林悠悠差不多大。
想到自己女儿连喝杯奶茶都要管自己要钱，而林悠悠却已经生下孩子，为了孩子的治病钱发愁苦恼，她就控制不住一点理智。
林悠悠潋滟的眸子微闪，嘴唇嗫喏了几下，又胆怯地看向我，最后什么话都没说，缩着肩膀摇头：
“没有……我只是想要拿到医疗费就好，小周总，你给我医疗费，我马上带着宝宝离开，不会耽误你的正事！”
我不禁失语。
我哪里还有什么正事？正事不全都被你搅和了吗！
王大姐见不得林悠悠这样委曲求全，连要点钱都要低声下气：
“小姑娘！大胆一点！你为他生了个孩子，他就是应该对你负责！别说要钱了，他就应该一辈子对你好！”
林悠悠又看了我一眼，这才小声为我辩解着：
“小周总对我一直都很好……特别好，我很感激他……他，是我这辈子最仰慕最爱戴的人。”
“是他给我钱让我读完高中，还给我买了小蛋糕第一次过生日，他还教我……教我怎么挑选适合自己的内衣，还给我买了卫生巾，教我怎么用，那是我第一次用到那么好用的卫生巾！”
2
林悠悠娇羞地低下头，脸上的驼红好似都在回忆独属于我和她的美好。
这个时候的深情告白，让我这个渣男的形象更加落实。
能够到现场的全都是人精，听到这话都纷纷摇头。
估计此刻在众人心中，我肯定是靠花言巧语哄骗无知贫困生的畜生。
“一点蝇头小利就把这女孩子哄走了，还是太缺爱了！”
“都教人家怎么挑内衣了，这什么关系还用多说吗？”
“看不出来小周总长得这样温文尔雅，实际上内心这么骚！”
乐乐气疯了，叉着腰就上前为我辩解：
“你胡说八道什么呢！那是给所有女孩的公益项目！怎么到你嘴里就变成单独为你一人准备的了！”
林悠悠怯怯点头符合道：
“对，是大家都有的……不是我一个人……小周总对每一个女孩子都很好很温柔……他对我做过的事情，对别的姐妹也都做过的。”
乐乐起初还没有意识到林悠悠的回答有什么问题，是王大姐抓住话柄犀利反问：
“你的意思是，和你有一样遭遇的女孩子还有很多？”
有些话不能放到明面上说，但话外音在场的成年人都能听懂。
猥亵一个，就能猥亵第二个，第三个……
林悠悠无辜点点头：“小周总对福利院的女孩子很好，比对男孩子好多了，这个事情福利院的孩子都知道。”
乐乐被林悠悠歪曲事实的能力惊到咋舌，想要解释，却被我拉住。
“小周总，对不起，我好像说错话了。”
我神色淡漠地摇摇头。
真正的撒谎大师从来不会说假话，她只说对自己有用的真话。
很显然，林悠悠就是这样的撒谎精。
因为我是女性，同样都是福利院的孩子，我确实对女孩子更偏袒些。
我神色复杂地看向林悠悠，说不心寒是假的。
我没想到有一天农夫与蛇的事情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林悠悠…我眯着眼回忆自己和她的过往。
我其实对她挺有印象的。
当初看她被家暴的爹暴打，又被好赌的母亲拉着要卖给大山里的老鳏夫。
我心一软就救下了她，把她送到周氏名下的福利院。
她每年都给我写感激信，那些信到如今都被我一封封放在办公室的抽屉里。
她也很有出息，是整个福利院第一个考上重点大学的女孩子。
一年前收到她喜讯的时候，我由衷高兴，答应和她见面吃饭，我还送了她一整套化妆品和护肤品，毕竟没有女孩子不爱打扮自己。
我希望她上了大学之后，能够靠自己的双手重新把自己好好养一遍。
可能是大学生活太忙，再加上我要接管远山集团，两个人联系减少，除了节假日在微信上的固定问候。
没想到再见面……
我睁开眼，看着眼前这一张精致脸庞，竟想不起她从前的质朴模样。
“这孩子真的是我的吗？”
我静静地望向她。
我在商场上杀伐果决，商界圈里一直都有人在背地里喊我‘铁面煞罗’。
要想在一群老狐狸面前伪装男人，就必须让自己比男人还要冷血无情。
很显然，在过去的二十五年我伪装得很成功，没有人发现我是女人。
可就是这样一个我，却在刚刚第一次有了女性独有的慈悲。
如果，林悠悠坦白诚实地解释一切，我可以原谅她。
我还心存侥幸觉得她有难言苦衷。
可惜。
“不是小周总的，还能是谁的？我只信你，我在京北也只认识小周总你一个男人……”
林悠悠神色倔强，挺直了自己的脊背强调：
“我知道我配不上你，我们两个身份差距悬殊，但我也不是那种随便的女人！”
“我很听你的话，我和其他男人连一句话都没有说过！”
“小周总，都说女儿长得像爸。你和这个女婴都是桃花眼，驼峰鼻，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王大姐眼睛不停在我和女婴的脸上来回切换。
“长这么像一看就是小周总的孩子，连DNA都不用测！”
“还想否认，家大业大养不起一个孩子吗？就是不想负责！”
“对自己女儿都不负责的人，对产品能上心？远山集团要是落在周可手里，怕不是要完蛋。”
“亏我之前觉得小周总是个好领导，我呸！虚伪的很！别人明着坏，他暗戳戳动手脚，更难防范！”
“你说他会不会还职场性骚扰啊？”
“……”
各式各样的猜忌从四面八方涌来，吵得我太阳穴突突疼，我意识到这件事情不快点解决，对新品发布会影响巨大。
我垂落在身侧的拳头紧攥，这些年大场面我见过不少，还在我能控制的范围内。
几番呼吸后，我走到林悠悠跟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尽可能保持语调平和：
“我可以给你一个交代，但你要在回答我几个问题，同意吗？”
3
林悠悠似乎没有想到我态度转变的这么快，朝宴厅的某个方向扫了眼，我跟着看过去，只瞧见一道有些眼熟的背影。
“…好。”
“你是什么血型？”
“啊？…我是……”
“三秒内不回答我，这辈子我都不会认下你的孩子！”我双眸紧盯林悠悠，双手固定住她的肩膀，语速飞快，不让她有过多的时间思考，“3、 2…”
“O型血！”
“宝宝是什么血型？”
“也是O型血！”
林悠悠话落，我短促地轻笑了声。
从兜里掏出手机，调出自己的体检报告，直接在摄像机面前展露：
“对焦上了吗？看清我的血型了吗？”
直播间的观众很快反应过来。
【AB型血的父亲和O型血的母亲，不可能生出O型血的宝宝，这个孩子确实不是周可的！】
【也不排除罕见血型的可能性吧。】
【大家不要被周可带偏节奏，关键在于他有没有真的猥亵林悠悠！】
【这不是证明林悠悠撒谎了吗？那她之前说的话也不能全信……】
不等众人深究，林悠悠的母亲带着乌压压一群老汉闯了进来，手里还拿着锄地用得出头，个个长得凶神恶煞，气势汹汹。
他们一进来，眼睛就亮了，活像见到大米的野耗子。
林悠悠那死丫头说得没错，这周可确实有钱！
“我们悠悠是有个不靠谱的爹，但她的舅舅表哥也不是死了！你们今天周家必须要给我们悠悠一个交代，否则，别怪我们手里的锄头不认人！”
“别想造谣我们悠悠不清白！周家必须给我们一个交代！”
话落，林母眼神贪婪的看着我胸口的古董胸针。
酒店的安保听到动静纷纷赶来，将现场矜贵的老总和夫人们团团护住。
这些人从小养尊处优，哪里见过这样不讲道理的人。
更何况这件事情因为我而起，不少太太用幽怨愤怒的眼神瞪着我：
“小周总！你惹出来的麻烦，快点解决呀！要是让我受到一点伤害，我们两家的合作到此为止！”
果不其然，董事会听到动静赶到门口，最有话语权的长者，杵着拐杖怒斥：
“周可！这到底是什么回事！”
“亏我们所有人觉得你最懂规矩，最能够担得起整个远山的责任，这就是你给我们的成果吗？！”
“今天的发布会要是因为你受到影响，你难辞其咎！”
一时间，我成了全场的出气筒，谁都可以上前骂我几句，连保安了解完始末，看我的眼神都恨不得剜了我。
这时，小叔周齐泽挂断电话，一脸严肃地走上前：
“周可，刚刚助理给我打电话，因为你的事情我们公司的股价暴跌，并且消费者出现大面积抵制新品的情况。”
董事会的老头听到股价跌了，瞬间急疯了。
“周可！你现在不立马解决，这个董事长的位置你也不要当了！”
我余光瞥到密密麻麻的摄像头，心里一沉。
我滑动手里的体检报告，正准备公开我是女性的身份，手臂被人扯动。
周齐泽扯过我的胳膊，凑近我的耳朵，压低音量好心提出建议劝说：
“小可，小叔信你绝对不可能干出这样的事情，但现在当务之急是先安抚大众。
倒不如直接公开你和她是恋爱关系，正在走订婚流程，只是一直没有对外公开。”
“不可能！我没做过的事情绝对不会承认！更何况，我这辈子绝对不可能娶林悠悠的！”
按照华国的法律，我一个女的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娶女的啊！
更何况，我上周刚……这要是再结婚，更是罪上加罪！
我反驳的声音有些大，林悠悠听到我的话，憋了许久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簌簌地往下坠。
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林悠悠抢过王大姐手里的话筒，抽噎的哭诉声传到现场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小周总，我原本以为你对我是真的……你之前明明承诺过我会娶我，你为什么要骗我！”
“你怀疑孩子是假的，那你诱哄我上床的视频、我们的合照、这么多年的聊天记录假不了！”
大屏幕亮了。
硕大的屏幕上赫然呈现出我办公室的模样。
紧急着门开启又阖上的声音被凌乱的脚步声遮盖。
“周总……唔！”
“悠悠，你好棒啊！你这样好可爱！”
“悠悠，你真乖……”
视频里面的声音和我独特清冷的声线如出一辙，连我自己听到都分辨不出。
首先，我很肯定我没有干过这样的事情。
可现场的技术指导也确定，绝对不是AI合成的声音。
那只有一个可能——这个声音确实是我的，但被人有心利用，从别的地方挪到这里了。
我给乐乐递了个眼神，后者会意立马跑了出去。
我忽然想起林悠悠从前给我发的日常动态消息。
为了不让这个小姑娘觉得被冷落，哪怕加班到深夜，我也会抽空认真审阅她给我发的消息。
偶尔嫌打字太累了，我就发语音，细细想来，就是那些真挚的关心被玷污了。
“小周总……是你的声音没错吧？”
4
女孩泪眼婆娑，双眼通红，活脱脱像受了天大委屈的小白兔。
反观我。
眼神平静的没有丝毫起伏。
林悠悠见我没有反驳，又放出了一段聊天记录。
对面正是我的黑色经典头像，上面的对话框也是我和林悠悠的聊天记录。
密密麻麻，十年前到今年的每一年都会有。
【悠悠，生日快乐！】
【悠悠，你是我的骄傲！】
【悠悠，我到你宿舍楼下了，下楼。】
【悠悠，晚安~】
背景画面还是林悠悠挽着我的照片，二人看起来举止亲密，好似真的是恋人。
直到最后出现的一张聊天记录——
【林悠悠】：小周总，我好像怀孕了。
【周可】：打掉。
简短的两个字一出。
我明显感觉到，从四面八方刺向我的目光变得更加尖锐、厌恶。
“堂堂远山集团的小周总，睡大了女孩子的肚子还不想负责！太不要脸了吧！”
“家大业大，连买套的钱都给不起吗？”
“这些男人只顾着自己爽了，完全不顾忌人家小姑娘啊！”
“从十年前就开始算计了啊！小小年纪就生了孩子，唉…这个林悠悠真的是被周可骗惨了！”
林悠悠觉得自己证据在手，说话也更硬气了些：
“当初，如果不是被你这样温柔的声音诱哄，我怎么可能会跟你走进那间办公室？”
这些聊天记录都是真的。
但我很肯定，林悠悠把她的一些关键性的话删掉了。
例如，在最后这段对话中间，我记得很清楚，有一句是林悠悠慌乱询问我，孩子不知道是谁的，她应该怎么办。
所以我才会斩钉截铁地回她打掉。
比起林悠悠伪造证据欺骗陷害我，更让我心寒的是，她竟然从这么早开始就设计给我下圈套。
引导我让我去她宿舍楼下接她，然后留下证据。
在我真心待她的时候，她却早就成为了别人刺向我的刀。
周齐泽摸着下巴，细品着聊天记录上面的时间，似乎是随口追问了林悠悠的年纪。
林悠悠与他有短暂的眼神交汇后，快速挪开：
“我上个月刚满18岁……”
“18！”周齐泽像是听到了什么惊世骇俗的消息，难以置信地看向我，用大家都能听到的音量推演着。
“她上个月18岁，怀胎十月，也就是说，小周总和她上床的时候这小姑娘都还没有成年啊！
小可，我虽然是你小叔，但这件事情我不得不说你一句，做得太不地道了！”
周齐泽站在道德制高点上制裁着我，他替现场不少人都说出了心声，众人纷纷赞赏地看着他。
甚至董事会已经开始议论，觉得周齐泽更适合担当新任董事长。
“事到如今，你还是快点娶了林悠悠，给她一个交代吧！难不成你以为今天过后，那些富家千金还会愿意和你联姻？”
周齐泽语气说不上焦急，反而让我听出了些许幸灾乐祸。
乐乐又匆匆跑回来，急得都快哭了，摇头道：
“小周总，监控室的人说这段视频遗失了……”
也就是说，无法和原视频进行对比。
我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周齐泽，后者似乎觉得我必死无疑，此刻连装都不装了，挑衅地回了我一眼。
好似在说：你就等着让位吧！
原本混沌的大脑瞬间清醒，我像是抓住了一团毛线球的一根线头，一点点梳理清楚事情的利弊。
5
林悠悠出现得太突然，若是真的如她所说为了钱，大不了私下找我就好。
她挑了这个时间点出现，就是想要我身败名裂，让董事会的人暂时撤回我继任的决定。
同时，还可以搞臭我在世家圈子里的名声，阻断我一切和其他世家联姻，获得助力的机会。
这一套组合下来，林悠悠一个人肯定想不到，她幕后的人——是周齐泽！
想清楚一切后，一股寒意从我的心口冒出，侵占我的全身。
周家的大家长本就封建，重男轻女。
我爸妈为了让我也有机会进入远山集团，从我出生起就对外宣称我是男孩子。
从小到大我没有穿过小裙子，更没有留过长发，长这么大我连女厕所长什么我都不知道。
为了让所有人都相信我是男孩子，我苦练跳高，只有打败男人才能让所有男人佩服。
而乐乐知道我是女性纯粹是意外，她无意间在我的包里看到卫生巾。
也正是因为如此，这些年我的贴身助理一直没有变。
除了父母、乐乐，还有那个人，这个世界上没有第五个人知道远山集团温文尔雅的小周总是女的！
万万没想到，这个为了夺权而诞生的秘密，竟成为我绝地反杀的唯一生机。
我深呼吸一口气，镇定地看向林悠悠：
“你不会觉得你删了自己的对话，我这边的消息也会跟着删除吧？”
“什么？什么删除……小周总，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林悠悠眼神闪烁，抱紧怀里的孩子死死不肯撒手，更不可能让乐乐抱走去做DNA检测。
我掏出手机给置顶的人发了条消息。
在搜索框里找到和林悠悠的聊天记录。
当林悠悠余光瞥见我的操作时，她慌了，疯狂朝自己母亲使眼色。
“各位，我周可行得端做得正，没有什么聊天记录不能给大家看，我现在就为大家公布……”
“贱人！你还要欺负我女儿到什么时候！”
林悠悠她妈大喊大叫朝我扑过来。
场面一度非常混乱，不知道是谁推了我前面的记者一把，王大姐飞扑到我身上。
双手一上一下，撑在我的身上。
左手是不该有的柔软，右手本该有的东西却空空如也……
记者瞳孔逐渐瞪得浑圆，意识到刚刚我记者反复强调的话——‘周总她是女的！’
我扬了扬英气的眉毛，邪魅朝她笑了下：
“大姐，摸到了吗？”
记者大姐先是摇摇头，又立马缩回左手，脸颊涨得通红，小幅度点点头。
如此近距离查看，才发现这位小周总皮肤细腻，修长的脖颈微扬着，本该有凸起的位置平滑光洁。
完全就是女生！
我的手还护着记者大姐的身子，强忍着自己腰后的酸痛揶揄道：
“摸都摸了，大姐是不是该说几句话，还我清白啊？”
记者大姐对上那双深情的桃花眸，心跳止不住加快。
也不怪大家发现不了，这小周总真是帅得男女通杀啊！
咳咳！她是不是改吃点中药调理一下了？
记者大姐对着镜头，举着自己从事十年的记者工作证，对着直播镜头郑重道：
“我以我十年的记者工作素养发誓，周总绝对不可能是林小姐孩子的父亲！”
“王姐，你发誓有什么用？为这种人说话损自己功德啊！”
“王姐，你代表的可是华新社，代表业内标杆，你们说话做事要实事求是的！”
“王姐，你不能因为他长得帅就被色心包庇了啊！”
林悠悠她妈见状，直接往地上一坐，双手不停拍打着地面，哭天抢地得哀嚎：
“没天理啦！穷人就活该被有钱人欺负死吗！”
“可怜我的女儿啊！我毁了她一辈子！”
“早知道远山集团的周总是这样的畜生，我卖血卖肾也不会让我女儿接收他们的资助！”
小舅舅等人也把锄头一扔，浑身上下脏兮兮的，蹲在地上：
“要不是因为穷，谁愿意让自己的孩子吃苦啊？”
“这些资本家，一边嫌弃我们脏我们穷，一边又肆意剥削我们……我们命怎么这么苦啊！”
林悠悠抱着怀里的女婴，女婴受了惊吓扯着嗓子大哭起来，几人哭成一团。
声嘶力竭近乎绝望的哭喊声，无疑往周围人的怒火上舔了油，气愤地瞪向我和王大姐。
好似我是主谋，王大姐就是帮凶！
王大姐报道不少炸裂新闻，但想今天这样赤裸裸荒谬的污蔑还是第一次见。
她受不了！
小周总是个女的！
怎么可能让林悠悠怀孕生下女儿！更不可能猥亵女孩！
女人轻咳了几声，举着手里的麦克风掷地有声道：
“因为……小周总是女的！”记者王大姐心一横，头一次对着镜头说出这样露骨的话，“我刚刚没有摸到她下身的生zhí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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