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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免费
人尽皆知，我的姐姐苏彤彤才貌双全。
被首富封老爷子一纸合约钦定为首席女伴。
而我作为她的贴身助理也一同进了封家。
签合同那晚，我将她拽回来，抢先对管家说：“我才是苏彤彤。”
一向强势的姐姐竟然没有反对，任由我上了那辆开往封家的劳斯莱斯。
我脚步慢了下来，听到她压不住的兴奋低语：“这辈子，轮到我做养女了！”
原来，她也重生了……
1
我叫苏言沫。
苏氏集团苏启山有两个女儿，长女苏彤彤风华绝代，艳绝社交圈。
封老爷子只在上周的慈善晚宴上见过她一次，就一纸情人合约封她为首席女伴。
而我出身卑贱，母亲只是苏启山当年强占的家庭医生。
生了我之后，母亲被正房夫人容不下，过得连保姆都不如，日日挨打受骂。
夫人折磨人的手段不会留疤，却能让人生不如死。
她折磨我母亲，姐姐就折磨我。
那次我帮她整理衣帽间，多看了眼她梳妆台上的翡翠项链。
她抓起项链就往我眼睛上戳：“喜欢？送你了。”
我捂着眼惨叫，却被进来的父亲一脚踢开：“嚎什么丧，滚回去。”
我摸着墙爬回自己的房间。
推门就看见母亲被夫人按在水池里：衣服bā光，一次次在她窒息时才拉上来。
我扑过去救人，却被保镖打晕。
醒来时，母亲已经没了。
夫人诬陷她偷了苏彤彤的珠宝，把她赶出家门，母亲走投无路，郁郁而终。
母亲死后，我逃走过，被打断了手脚。
我在苏家苦苦熬着，想靠嫁人逃离这里。
可那份合约改变了苏彤彤的命运，也改变了我。
苏彤彤上辈子只做了一年的首席女伴。
因为她刚住进封老爷子身边就得宠，得罪了夫人，被禁足在自己房里。
耐不住寂寞，和保镖私通。
被夫人带人堵在私人影院时，两个人正在沙发上苟且。
她的蕾丝内衣还丢在地上，被压在真皮座椅上颠鸾倒凤。
夫人当场报警，保镖进了监狱，苏彤彤被扔进西区废弃仓库。
那地方不是人待的。
里面的人得了夫人授意，对她非打即骂。
几个保安看她长得好，半夜把她捆了送到人事总监床上。
三天后，她被一条破毛毯裹着扔出来，浑身没一块好皮。
从走廊拖过时，恰好我的车队经过。
我因为在后花园救了夫人的小女儿，被收为养女。
错身时，我垂眸看她，面无表情。
她却死死盯着我，目光怨毒：“你不得好死！”
拖她的保安一棍子砸在她头上，当场要了她的命。
后来我才知道，她和保镖私通是夫人动的手脚。
不是因为争宠，而是她对小姐出言不逊。
苏言沫私下骂小姐没教养，该早早嫁人让婆家调教。
夫人一辈子就生了一儿一女：大女儿三年前联姻国外，不到一年抑郁而终。
儿子被老爷子忌惮，空有继承人名分却毫无实权。
所以夫人最疼的就是小女儿。
苏彤彤简直踢到了铁板。
我扫了眼她的尸体，收回目光。
她不知道，我这个养女只是用来商业联姻的。
海外项目遇阻，合作方要求送养女联姻，夫人舍不得亲生女儿，就推我出去。
此后三年，我被家暴、囚禁，受尽了羞辱。
联姻对象死后，我成了他弟弟的玩物。
怀孕时被生生踢到流产，就是因为他不喜欢我身材走形。
我煎熬三年才找到机会自杀。
重活一次，这养女谁爱当谁当。
2
我被送到封老爷子的主卧。
封老爷子六十多了，多年声色犬马早掏空了身体。
他早就不能人事，却偏要人陪，只为折磨人。
他让管家准备了各种变态玩意，全是用来折腾人的。
主卧装修奢华，熏香里混着催情药。
一个阳痿的老头还点催情香，摆明了是给我准备的。
我走进去，规规矩矩：“封先生好。”
老爷子脸色白得不正常，夏天还没过就穿起了厚外套。
可见虚弱到什么程度。
他冲我招手：“过来。”
我没动，他就不耐烦了，让保安直接把我扔到床上。
心快跳出嗓子眼。
老爷子打开一个盒子，里面全是折磨人的工具。
我抖得浑身发颤。
他似乎很满意我的反应，笑了：“喜欢哪个？”
我拼命摇头，眼泪飞出来，心里却在掐算时间。
他忽然凑近我闻了闻：“你身上什么味道？”
“栀子花。”
他皱眉又闻了下，突然捂住头：“嘶——”
我暗暗松口气，知道药效发作了。
“封先生，我学过几年护理，您这症状像是慢性中毒。”
他目光如刀子：“你还知道什么？”
“我会按摩，能缓解头疼。”
他让管家拿了精油过来。
我跪在床边给他按了半小时。
收手时，他昏昏沉沉的脑袋清醒多了。
“你倒是有点本事。”
不是我有本事，是我知道缘由。
夫人每天让厨房给他做的饭菜，食材都是相克的。
家庭医生又开各种补药，虚不受补，只会让他死得更快。
这些全是夫人的手笔，我不会拆穿。
上辈子我就明白，夫人和少爷绝非表面那么简单，我不能得罪。
但老爷子这边也得稳住。
于是我开口：“您日常饮食不当，最好让人煮点清粥小菜。夫人安排的菜虽然丰盛，但不适合您。”
他压根没听进去，头疼刚好，又来了兴致，翻身压住我。
我抬手挡住：“封先生，您不能——”
他脸色一沉。
“您的身体关乎整个集团，为了公司和员工，也该多休息。”
把人捧高，才能安抚住他。
最后他躺回床上，一脚把我踢下去：“晚上在这守着。”
“是。”
3
按规矩，住进主宅第二天要拜见夫人。
我规规矩矩给她行礼，动作标准，神情自然。
夫人眉头一皱，我知道她起疑了。
我请她让旁人出去，讲了个故事。
“我不是苏彤彤，我是苏言沫。”
“昨天签完，我抢了姐姐的身份，主动接近老爷子。”
夫人一拍桌子：“你好大的胆子。”
拍得毫不走心，虚张声势罢了。
我继续：“我妈是家庭医生，被苏启山强迫后生下我。”
“从小到大，我妈和我都在被折磨。去年我妈被诬陷偷东西，赶出门后抑郁而死。”
“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
“老爷子身体越来越差，不是纵欲过度——”
我的话让夫人的脸色有些不好看。
她静静地盯着我，眼神里都是杀意。
我当作没看到，说完了后半句话：“是您在饮食里动了手脚，又让医生给他用补药熏香。”
夫人坐直了身子：“接着说。”
我把昨晚的事和盘托出：“我暗示了老爷子，也给他按摩缓解了症状。”
夫人的身体猛地前倾，手指掐上我的脖子：“你找死！”
“不！”我抬头直视她，“这是给您的礼物。”
“老爷子早就防着您，您因为少爷被架空而下不了手。我的出现，是您和少爷的机会。”
夫人沉默良久，最终被我打动，跟着我去了后花园。
上辈子就是今天，小姐被保姆带到泳池边喂鱼，脚滑落水。
是我冲过去救了她。
夫人当场要收我做养女，可跟来的少爷也盯上了我。
他眼神黏在我身上，一动不动。
夫人也看过来，那目光冷得让我发抖。
她开口：“你救小姐有功，我看着也顺眼，认我当干妈，做封家养女吧。”
我以为是幸福的开始，后来才知道是噩梦。
我死在国外，而原本该去联姻的小姐安然无恙。
这次，我故意拖住夫人。
等我们到泳池边，小姐已经被苏彤彤救上来了。
少爷也提前到了。
都是重生的，她自然知道上辈子我靠什么上位。
她任由少爷脱下西装披在她身上，半抬眼眸，含羞带怯：“谢谢封少。”
容貌绝佳，又会勾人。
就这两分钟，已经把少爷的魂勾走了。
少爷当场要把她带回自己的别墅。
急色的样子和老爷子一模一样。
4
“闹什么？”夫人一声冷喝。
现场瞬间安静，连苏言沫都站直了身体。
人群散开后，夫人才看到浑身湿透的小姐。
她急得下意识解下披肩给她裹上。
抬手给了少爷一巴掌：“你妹妹都这样了，你眼里只有外人？”
“就你这样，怎么当继承人？”
少爷捂着脸：“妈，我错了。这姑娘救了妹妹，我——”
夫人又是一脚：“她是助理，她姐姐又是老爷的女人，不是你能想的。”
这是直接当面戳穿他的龌龊心思。
苏彤彤吓得直接跪下：“我只是助理，不敢乱想。”
夫人冷笑：“你是当我瞎吗？刚才那狐媚劲儿给谁看？”
“张叔！”
“这女的不是好东西，勾引少爷，想害他不孝不义，带下去——”
“随便找个理由送去国外，这辈子都不要回来了。”
“夫人！”苏彤彤腿软得跪不住，“我真的没有！”
“你是老爷的人，却勾引少爷，不是害他是什么？”
苏彤彤拼命求饶，一直看我，眼里全是疑惑。
我知道她不懂什么。
因为跟上辈子不一样了。
我过去跪下：“夫人，看在我现在是老爷子首席女伴的份上，饶她一回吧。”
夫人冷笑：“你想救她？”
我点点头：“她虽有勾引少爷的嫌疑，但也没成。而且——”
“她是我爸的心头肉，要是为这点小事惊动董事会，老爷子会不高兴。”
“您觉得她不懂事，留她一条命，只要人还在国内就行。”
这样，才不会打乱我之后的计划。
苏彤彤猛地推我一把：“什么叫留条命就行？”
嚣张得简直没把夫人和少爷放眼里。
这种蠢货，我真想亲手掐死。
不行，海外项目快失守了，她还有用。
夫人深深看我一眼，下令打了苏彤彤十个耳光，调去西区仓库停职反省。
当晚我去了西区仓库。
连着两辈子被扔在这里，苏彤彤受刺激太大，缩在角落不让任何人靠近。
我让人清空房间，她才缓过来。
阴狠地瞪我：“来看我的笑话？”
“投井下石，我看不起你！别指望我对你感恩戴德！”
我没搭理她的咒骂，拿出药膏扔过去：“救你的命。”
“你会这么好心？”
她不信：“我从小打你骂你，你肯定会借机报复我的，这个药膏是不是有问题？”
“来人啊！有人要害我！”
她声音尖细，吵得我头疼。
我直接把她捆了，扒了衣服给她处理伤口：“我rì行一善。”
我刚出仓库，老爷子的心腹管家就在门口等着。
把我带回主卧，继续给他按摩。
又是半小时结束，他精神比昨天好不少。
他让我给他换衣服：“今天头不疼了，但胃口不行。”
我神色不变：“我说过，您要饮食清淡，少吃为好。”
他嗯了一声，转了话题：“今天为什么救她？”
“她是我姐姐，苏家长女。她有事，我爸不会放过我。”我没否认身份。
“可她对你不好。”
我没接这话，只说：“签合约前，业内都在传海外项目打了两年，没惨败也没赢过。”
“尤其这两年，项目组的人心都散了，失守是早晚的事。”
老爷子即使虚弱，仍带着掌权者的威压：“助理议论集团战略，犯忌讳。”
“我随口一说，您不爱听我不说了。”
这件事困扰了他很久，却没有人给出有用的建议。
从我说第一句话开始，他就已经等着了。
“继续说，我想听。”
“都说就算失败了也无所谓，大不了再送个养女去联姻。”
老爷子经过我这段时间调理，清醒多了。
“你留着苏彤彤，是为了联姻？”
我咬着嘴唇跪下：“封先生，再说就真越界了。”
“家事而已，不算越界。”
我小心翼翼开口：“用苏彤彤联姻是下策。上策是给项目组送个定心丸。”
他挑眉：“哦？如果你是我，你会选谁？”
“少爷是继承人，要是他能替您去海外坐镇，那是上上策。”
老爷子听完，沉默足足半分钟。
可他眼底的算计骗不了人。
我低头暗笑。
果然，没哪个掌权者能忍受大权旁落。
第二天，少爷要亲赴海外的消息传遍集团。
有人坐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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