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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免费
舔了海王祁诀三个月，我终于把他吃干抹净。
有人问祁诀是不是为我收心了。
他夹着烟嗤笑：“不过是山珍海味吃腻了，尝口青粥小菜解解闷。”
“她这种普通货色，玩玩而已，又没当真。”
我站在包厢门外，听着里面的哄笑声，没哭没闹。
转头把昨晚拍的祁诀八块腹肌床照甩进姐妹群：“三个月搞定祁诀，赌约兑现，十万块，该转了。”
下一秒转账提示刷屏，我收拾行李跑路。
可祁诀疯了似的拦住我。
他红着眼抓住我：“林郁，我们这三个月来，都只是你的一场赌约？”
我漫不经心：“对，就只是一场赌约。”
“怎么，你输不起？”
1.
酒吧包厢里烟雾呛人，祁诀被一群狐朋狗友围在中心。
有人调侃：“祁少，你真要为林郁收心？放弃一整片鱼塘可惜了啊。”
旁边的人跟着起哄：“听说昨晚战况激烈，林郁那小白花，能被你看上算她烧高香了吧？”
祁诀夹着烟，语气轻蔑：“收心？不过是山珍海味吃腻了，尝口青粥小菜解解闷。”
“她那种普通货色，玩玩还行，想要我收心，还不够格。”
周围的哄笑声此起彼伏。
我站在包厢外，适时的推门而入。
空气在一瞬间安静。
祁诀抬眸，见我来了也不意外。
他朝我挥挥手：“过来。”
我乖巧的在他身旁的座位坐下。
祁诀顺势搂过我的腰，目光扫过我脖颈处的吻痕。
暧昧笑道：“昨天晚上那么辛苦，今天这么早就来酒吧抓我，怎么，怕我偷腥啊？”
我顿了顿，想起昨天晚上的荒唐事。
祁诀不愧是情场高手，经验十足，把各种花样都玩了个遍。
我腰现在都还是酸的。
不等我开口，他旁边的朋友赵峰就凑过来，“林郁，你也别太把自己当回事。”
“祁少平时什么样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能在他身边待三个月，已经是给你天大的面子了。”
“换别人，他连正眼都不带瞧的。”
另一个人跟着附和：“就是，今晚包厢里这么多美女，祁少本来就打算好好玩玩。”
“你识相点，别在这碍眼，该干嘛干嘛去，别管太多。”
这话够直白，明晃晃地贬低我，还把今晚的安排摆到了台面上。
在他们眼里，我是祁诀最忠实的舔狗。
刚开始追祁诀的时候，我没脸没皮。
祁诀在酒店开房，打个电话让我送超薄0.01。
我揣着东西在楼道里等他半小时，看着他和别的女人调笑着进门。
他兄弟聚会，让我顶着大雨去买他爱吃的城南烧烤。
我回来浑身湿透，他只瞥了一眼就把烤串丢给别人，说：“凉了，不好吃”。
他生日，我给他买的限量款手表，他转手就送给了当晚的床伴。
尽管这样，我还是不离不弃的舔着祁诀。
周围人都等着看我吃醋掉眼泪，毕竟以前的我，为了祁诀能低到尘埃里。
可我只是端起桌上的酒杯，轻轻抿了一口。
语气平淡：“你们玩你们的，不用管我，我随便坐坐。”
我这副毫不在意的样子，让起哄的人都愣了愣。
2.
祁诀搂在我腰上的手猛地一紧，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林郁，你说什么？”
我不明所以：“我让你们敞开了玩啊。”
祁诀眼眸漆黑，咬牙道：“林郁，这是你说的。”
他没再看我，反而转头扯过旁边一个妆容艳丽的美女。
手臂直接扣住她的后颈，当着所有人的面，狠狠吻了下去。
被吻的美女僵在原地，眼睛瞪得溜圆，显然没料到祁诀会突然来这么一下。
随即竟也环上祁诀的脖子，热情的回应着。
包厢里人们面面相觑，都摆出一副看戏的表情。
我端着酒杯的手没抖一下，甚至还抬手，给杯里添了点冰。
祁诀吻了足足半分钟才松开，唇瓣离开时还带着一丝拉扯的力道。
他没看那美女泛红的脸颊，也没理会周围的窃窃私语，视线死死锁在我脸上。
等着看我露出哪怕一丝难过或嫉妒。
我对上他的目光，唇角一勾：“祁少眼光不错，这位小姐的口红颜色挺显白。”
这话一出，祁诀的脸色彻底黑透了。
他猛地松开那美女，力道之大让对方踉跄了两步才站稳。
“林郁！”
他怒不可遏：“你到底在装什么？”
“你以为你这副无所谓的样子很特别？我告诉你，昨天晚上你在床上那点表现，差劲的很！”
“僵硬得像块木头，半点意思都没有。”
祁诀刻意加重语气，羞辱道：“果然是上不了台面的货色，玩一次就腻了，根本不是我的菜。”
我耸耸肩：“是吗？”
“那今晚这位小姐可得好好表现，别让祁少再失望了。”
祁诀瞪我一眼，狠声道：“既然你这么大方，那我就不辜负你的好意，找个懂情趣的好好玩玩！”
美女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不知所措，怯生生地看向我。
祁诀却不管不顾，拽着她就往包厢外走。
3.
我刚从酒吧回到公寓，口袋里的手机就震动不停。
【我靠林郁，听说你真把海王拿下了？】
【快快快，没图没真相！赶紧把床照甩出来让我们开开眼！】
【别藏着掖着啊！祁诀那家伙平时拽得二五八万，能被你搞定，必须得有实锤！】
我笑着指尖一点，从相册里调出那张昨晚趁祁诀熟睡时拍的照片。
毫不犹豫地发了出去。
照片里的男人侧躺着，被子滑落大半，露出线条流畅的肩背和棱角分明的腰线。
往下是排列整齐，沟壑分明的八块腹肌。
蜜色的肌肤带着刚经历过情事的薄红。
祁诀是典型的口嫌体正。
昨晚的他，眼底尽是燥热与贪恋。
俯身亲咬我的唇，低声哄：“放松点，乖。”
后来我累得不行，他动作竟下意识放柔，怎么也不舍得停下。
消息刚发出去，群里瞬间炸了：【卧槽！这身材绝了！林郁你吃的好好！】
【救命，祁诀睡着的时候居然这么欲？平时看他那么拽，没想到私下是这副模样！】
我眼底笑意更甚，指尖划过屏幕。
打字道：【三个月搞定祁诀，赌约兑现，该赚钱了各位。】
【实锤了实锤了！赌约你赢了！十万块马上转你！】
看着刷屏的转账提示和惊叹，我靠在沙发上，思绪不由得飘回了三个月前的那场聚会。
那天我们几个姐妹在私人会所喝酒，聊到圈子里的风云人物，自然而然就提起了祁诀。
他是出了名的海王，家世显赫，长得帅身材好，身边从不缺身材火辣的美女。
但他眼光高得离谱，不少主动贴上去的名媛都被他毫不留情地拒之门外，狂得不行。
“真受不了他那副德行，好像全天下就他最金贵似的。”
苏晴撇着嘴吐槽，摇晃手中的酒杯，“有没有人能治治他？”
有人立刻接话：“咱们几个的颜值肯定入不了他的眼。”
“要说能打他个措手不及，我看还得是林郁你。”
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落在我身上。
我长得是那种没什么攻击性的清纯小白花模样，眉眼柔和，看着乖巧又无害。
跟祁诀平时喜欢的类型完全不搭边。
“我？”我愣了一下，随即笑了。
“对呀！”
另一个姐妹拍着桌子，“祁诀见多了主动献媚的火辣美女，肯定没见过你这种清纯可爱的类型。”
“你从小就懂人心，多少男生被你拿捏得死死的，说不定就能出奇制胜！”
“赌了赌了！”
苏晴率先提议，“林郁，你要是能在三个月内拿下祁诀，拿到他的实锤床照，我们姐妹几个凑十万块给你当奖励！”
其他姐妹纷纷附和，都等着看这场“小白花捕猎海王”的好戏。
她们本以为这是个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可我知道，越是眼高于顶的人，越容易对不一样的东西产生好奇。
我太懂祁诀这种人的心思了。
他被众星捧月惯了，见多了主动献媚，热情似火的女人。
反而会对我这种看似温顺的舔狗放下戒心。
我每一次没脸没皮的讨好，都精准踩在他的心理点上。
他喜欢被人捧着，喜欢掌控一切，那我就顺着他的意。
手机还在震动，姐妹群里已经开始陆续转钱，转账提示音此起彼伏。
我收起手机，把收拾好的衣服塞进行李箱，订了三天后出国的机票。
赌约虽成，但戏还得演完。
至少要等到离开这座城市，才能让祁诀彻底找不到我的踪迹。
4.
我没想到祁诀会在半夜回来。
“林小姐，祁少喝多了，让我送他回来。”
助理扶着醉醺醺的祁诀，脸上为难道：“他一直念叨你的名字，非要回来找你。”
祁诀被架着进来，脚步虚浮。
他甩开助理的手，踉跄着朝我走来，身上的酒气混合着那股陌生的香水味，刺鼻得很。
助理识趣地退了出去。
关门声响起的瞬间，祁诀突然扣住我的下巴，强迫我抬头。
“林郁……”
他眼眸微眯，“你刚才在酒吧……为什么不生气？”
“你愿意玩，我为什么要生气？只要你开心就好。”
他猛地将我拽进怀里，呼吸灼热：“你倒是懂事……比那些只会哭哭啼啼的女人强多了。”
祁诀的怀抱很烫，带着让人不适的压迫感。
我能清晰地闻到他衬衫上残留的口红印味道，那是属于另一个女人的气息。
“林郁。”
他突然问道：“你到底喜欢我什么？”
这个问题，他问过很多次。
每次我都用同样的答案应付。
这次也不例外。
我垂下眼睑，声音软糯，：“祁诀，你在我心里，就是最好的。”
祁诀盯着我看了很久，久到我几乎以为他要看穿我的伪装。
可下一秒，他却突然笑了：“果然是没见过世面的小姑娘，这么容易就满足了。”
“我就知道你离不开我。”
“过来。”他躺在床上，语气不容置疑的。
我站在原地没动。
祁诀的眉头立刻皱了起来：“怎么？敢不听我的话了？”
我这才慢悠悠地走过去，刚靠近床边，就被他猛地拽了下去。
他翻身压在我身上，酒气扑面而来：“刚才在酒吧，你说让我随便玩……是不是心里其实很不舒服？”
我偏头躲开他的呼吸，声音平静：“没有，我是真心的。”
“真心的？”
祁诀冷笑一声：“你今天在酒吧那破态度真让人不爽。”
“以后别再跟我玩什么无所谓的把戏，安安稳稳做我的人，别管我应酬。”
“只要你懂事，我可以考虑……以后不碰别的女人。”
他的话带着刻意的羞辱，像是在提醒我，我不过是他众多玩物中的一个。
我心里的厌恶更甚，面上却委屈：“我是喜欢你，可我也知道，我配不上你。”
“只要能留在你身边，我什么都愿意。”
祁诀盯着我，眼底情绪复杂。
他低下头，吻落在我的额头上，动作带着几分温柔。
“算你识相。”
他的声音低沉，“以后乖乖听话，我不会亏待你。”
5.
接下来的几天，祁诀反常地没有去酒吧鬼混，反而每天都按时回来。
他不再像以前那样对我呼来喝去，甚至会偶尔问我想吃什么。
这天晚上，他回来时手里拎着一个精致的礼盒。
“给你的。”祁诀把礼盒扔给我。
我打开一看，里面是一条钻石项链，十分精致。
这是他三个月来，第一次主动送我礼物。
“谢谢。”
我装作受宠若惊的样子，小心翼翼地把项链戴在脖子上。
祁诀的目光落在我颈间的钻石上，愣了愣。
随即别过脸，语气生硬：“我送你一个破项链就乐成这样，真没出息。”
我低头看着项链。
这种迟来的，带着施舍意味的温柔，对我来说毫无意义。
晚饭时，祁诀突然开口：“后天我要去邻市出差，你跟我一起去。”
我手里的筷子顿了顿。
抬眸看向他：“我……我可以不去吗？我还有点事。”
我的机票是后天下午的，绝不能跟他一起出差。
祁诀的脸色立刻沉了下来：“怎么？敢拒绝我？”
“不是。”
我连忙解释：“我生理期来了……有点不舒服，怕影响你工作。”
他盯着我看了很久，眼神锐利。
“生理期？林郁，你倒是越来越会找借口了。”
他放下筷子，椅背被撞得发出一声闷响。
“我祁诀什么时候主动带女人出差过？给你脸了是吧？”
“也是，你这种姿色，本来也不配跟我出远门，以为我真缺你陪？”
见我无动于衷，祁诀脸色彻底黑了。
“你不想去是吧？行啊。”
他拿出手机，指尖在屏幕上滑动，故意按下免提键。
语气张扬：“喂，薇薇，后天有空吗？陪我去邻市出差。”
女生娇嗔道：“祁少~当然有空呀！只要是你找我，我随时都能腾出时间！”
电话那头是最近正当红的流量小花苏薇薇，以前也跟祁诀有过一段露水情缘。
祁诀瞥向我，眼神挑衅。
可我只是平静地低头喝汤，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收拾好东西等我，后天早上出发。”
说完不等那边回应，“啪”地挂断电话。
他冷声道：“林郁，你以为你现在是我女朋友就可以肆意妄为？”
“呵，我随时能踹了你，换个比你听话一百倍的。”
“既然你不稀罕陪我，有的是人上赶着贴上来。”
祁诀撂下这句狠话，转身就走。
厚重的门被他甩得“砰”一声巨响。
我眼底伪装的温顺彻底褪去。
拿出手机，拉黑了祁诀的所有联系方式。
第二天，拖着行李箱走出公寓，没有一丝留恋。
6.
此时的祁诀，正在邻市的酒店整理文件。
手机传来震动，他连忙打开查看。
却只是合作方发来的文件提醒，他莫名烦躁地按灭屏幕。
脑海里总不受控制地想起林郁。
不过是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女人，没了她，有的是苏薇薇这种更听话的凑上来。
可祁诀指尖却不听使唤，点开对话框。
输了又删，删了又输，最后只打出一句：【生理期好了没？】
发送键按下的瞬间，屏幕弹出刺眼的红色感叹号。
祁诀脸上的嘲讽瞬间僵住。
他不可置信的又接连发了几条，结果全是同样的提示。
他猛地坐直身体，一股从未有过的慌乱涌上心头。
祁诀又拨打电话。
听筒里传来冰冷的机械音：“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将您拉黑，请稍后再拨。”
“操！”祁诀狠狠将手机砸在沙发上。
林郁居然敢拉黑他？
他拨通助理的电话，厉声道：“马上去公寓，看看林郁在不在！”
助理不敢耽搁，半小时后发来消息：“祁少，公寓里空无一人，林小姐的衣物还有所有个人物品都不见了。”
“像是……彻底搬走了。”
“不见了？！”
祁诀攥紧拳头。
她不是离不开他吗？
不是说喜欢他吗？
怎么会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当晚的应酬宴上，祁诀心不在焉。
苏薇薇挽着他的胳膊，叫了他好几声都没应答。
直到看到苏晴端着酒杯走过来，祁诀眼睛一亮，快步上前拦住她。
“苏晴，你知道林郁去哪了吗？”
苏晴醉眼朦胧地抬头，看清是他，嗤笑：“祁大少？你还找林郁啊？”
“她到底在哪？”祁诀耐着性子追问。
苏晴甩开他的手。
酒劲上来，大声道：“找她干嘛？继续羞辱她？继续把她当玩物？”
“三个月！她跟你耗了三个月，不过是为了赢我们的赌约！”
祁诀愣了愣：“赌约？什么赌约？”
苏晴继续嘲讽：“我们打赌林郁要是能拿下你，拍下实锤床照，我们就凑十万块奖励她。”
“没想到她真做到了，昨天已经飞纽约潇洒去了，还约了个金发小奶狗作伴呢！”
“你不会真以为她对你动心了吧？？”
祁诀愣在原地，攥紧拳头，指节咯咯作响。
“不可能！她明明那么喜欢我！”
“哈哈哈，你说林郁喜欢你？”
苏晴翻出群聊里祁诀的床照，“你说她馋你身子还差不多，喜欢你？绝无可能。”
祁诀脸上红一阵白一阵。
眼底怒火翻涌：“赌约？好的很。”
7.
纽约的夜晚，霓虹璀璨。
我坐在曼哈顿一家露天酒吧的卡座里，点了一杯莫吉托。
身边还依偎着一个金发碧眼的少年。
他叫里昂，是我落地后通过朋友介绍认识的。
典型的小奶狗类型，笑起来还有两个浅浅的小梨涡。
“郁，你在想什么？”
里昂轻轻蹭了蹭我，声音软乎乎的，“是不是觉得这里的酒不好喝？”
我回过神，揉了揉他的头发：“没有，只是在看风景。”
确实是好风景。
远处是帝国大厦的灯火，身边是赏心悦目的少年，
口袋里有钱，身上无牵挂。
三个月的逢场作戏，换了十万块来度假，这笔买卖再划算不过。
里昂拿起我的酒杯，替我喝了一口。
然后凑过来，在我脸颊上印下一个吻：“那我们去跳舞好不好？”
我正要点头，身后突然传来一道熟悉又冰冷的声音。
“林郁！”
我浑身一僵，缓缓转过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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