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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夜间浅粉护眼青春

第1章 对我恨之入骨

钟临岑对我恨之入骨,只因我爹在朝堂上提议,将他母妃送去敌国换取和平。

他亲手屠尽我所爱之人,将我折磨得不人不鬼。

他母妃却从敌国回来,说她是自愿去敌国窃取情报。

钟临岑慌乱握住我的手,说从前种种都是误会,要和我重新开始。

我笑着将一把匕首捅进他肚子:“好啊,那你就去地狱,重新开始吧。”

1

钟临岑是当朝七皇子,为了给被送到敌国换取和平的母妃报仇,联合权臣谋反。

登基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当着我的面,射杀我全家。

我被侍卫架在城墙上,喊破嗓子哀求:“钟临岑,你别放箭,我求你!我求求你!”

钟临岑嘴角挂着残忍的笑,嗤的一声放出箭。

我吓得闭紧双眼不敢去看,他却让人扒开我的眼睛。

让我亲眼看见父亲,兄长,妹妹,母亲,一个接一个倒下。

“钟临岑,让我和他们一起去死,让我去陪他们!”我绝望大喊。

钟临岑收了箭,回头瞪我:“姜满儿,我母妃还在敌国受苦,你怎么配死?”

我悲痛的说不出话,喉间窜上一股腥甜。

钟临岑的生母静妃,有着沉鱼落雁的美貌,被誉为钟国第一美人。

还未出嫁时,便有富商送上金山,只为求一幅她的画像带回家观赏。

敌国皇帝听闻她的美貌,借机出兵攻打,彼时钟国刚结束三年苦战,无力迎战。

我爹身为百官之首,主动向皇帝进言,用一个女人就能抵消战争,不亏。

皇帝思索再三,忍痛送出静妃,敌国这才撤兵。

被迫与母妃分离的钟临岑,恨透了我爹和皇帝。

他谋反时亲手解决他爹,接着便是姜家。

钟临岑派人看着我,不让我死,我浑浑噩噩过了几天,他让人把我带进宫,封为采女。

当着我爹娘家人的牌位,和他拜堂成亲。

“本来你们姜家满门都不配立灵牌,但朕想让他们好好看看,朕是如何对待你这个被他们捧在掌心里,娇养长大的丞相府大小姐的!”

钟临岑掐着我的脖子,逼我喝下合卺酒。

宫女太监早就退下,我身子不停颤抖,酒水混着泪水淌进脖子:“钟临岑,我求你了,杀了我吧!”

钟临岑忽然发怒,推倒我爹娘灵牌,将我压在上面,暴力撕开我的喜服。

“我说了,我母妃在敌国一日,你就要活着,跟她受一样的苦!”

“不要!别碰我!你别碰我!”我慌乱攥紧衣服,但无济于事。

最后只能屈辱咬紧牙关,不发出半点声音。

钟临岑说一切都是我爹的错,我要怪就去怪他。

我疼到麻木,分不清谁对谁错,只想快点结束,然后去死。

但钟临岑不让我死,他把我关进废殿,收走所有尖锐的东西。

我好不容易从砖缝中扣出几块碎石,想吞入腹中。

一个高大身影如鬼魅般闪现,握住我的手:“姜姑娘,不要死。”

“让我死吧,只有死了才不会痛苦。”我颤声哀求。

男人放缓力道,抖落我手中碎石:“死只能解一时痛苦,活下去才有希望。”

“我家人都不在了,还有什么希望值得我活下去?”我双眼空洞,心口涌上难捱涩痛。

“那就为了我活下去吧,你若死了,陛下会杀了我全家,我还有个妹妹。”

和我说话人叫温亚,是钟临岑派来看着我的锦衣卫,他说他有个妹妹和我一般大。

我死了,钟临岑也不会放过他俩。

我缓缓垂眼,只能放弃求死的念头。

可活着太难了。

温亚说,他会陪着我。

我如今和一个囚犯差不多,温亚把他妹妹的旧衣拿来给我穿,却崭新的一丝褶皱都没有。

我问他真的有妹妹吗?他信誓旦旦点头。沉默得像一块石头。

但我有需要时,他总会第一时间出现。

钟临岑立了皇后,后宫所有嫔妃都要去请安,包括我这个采女。

皇后是新任丞相之女,温婉大方。

我站在不起眼的角落,随众嫔妃一起跪拜。

皇后让所有人起身,唯独点了我,让我继续跪着。

想都不用想,肯定是钟临岑安排的。

我不敢违抗,顺从跪着。

其他嫔妃的目光落在我身上,窃窃私语,皆是奚落和讥讽。

2

钟临岑初登皇位,还没来得及踏足后宫,唯独和我这个采女拜堂成亲。

目的就是让这些嫔妃觉得脸上无光,从而记恨上我。

她们奉承皇后,奉承新任丞相,拿我和我爹做对比拉踩。

我攥紧双手,隐忍不语。

跪了快半个时辰,皇后才让众嫔妃散了。

我双腿早就僵了,起身时没站稳,撞倒婉嫔。

她怀里抱了一只橘黄猫儿,受惊抓了我的脸,仓皇逃走。

“贱人,你知不知道这只猫是本宫的心肝儿?它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本宫扒了你的皮!”婉嫔扇了我一巴掌,急匆匆去找猫。

皇后蹙眉看我:“婉嫔把那猫看得比什么都重要,你也太不小心了,去外面跪着吧,跪到婉嫔把猫找回来为止。”

我张嘴想说什么,但想想又忍住了,走到外面跪着。

这一跪就到晚上,天空飘起细雪,我冻得瑟瑟发抖,胃里绞着劲儿地疼,一天都没吃东西。

就这么冻死算了,我就不用受苦,可以去找爹娘还有兄长了。

我这么想着,有人遮去了飘落的风雪,给我披上厚斗篷。

我艰难抬头,是温亚。

他看见我脸上抓痕,眉眼染上心疼,小心扶我起来:“婉嫔的猫找到了,我接你回去。”

我双腿走不了路,温亚直接把我背起来:“天黑,我走小路,别人看不见。”

我虚弱地动不了,盯住飘落在他发间的白雪,忍不住红了眼眶。

“我娘常说他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她和我爹少年夫妻,死时便是满头白雪。”

温亚听我话音悲戚,开玩笑似的说:“那我们淋了同一场雪,会不会也一起死?算命的说我命硬能活到一百岁,姜姑娘,你也得努力活到那时候啊。”

我苦笑一声,闷闷地答应。

回到废殿,温亚烧起为数不多的炭火给我取暖,不知从哪变出一罐消炎药膏,让我抹在伤口上。

我双手发痒不听使唤,他便拧开盖子,点了药膏轻柔抹在我脸上。

我忍了一天的泪水,控制不住全涌出来。

“怎么了?是我弄疼你了吗?”温亚慌的不知怎么办。

我抽噎摇头,将脸埋进被褥里,不知不觉睡过去。

第二天醒来,温亚又不知从哪里变出一只胖狗崽让我养。

“猫都怕狗,婉嫔的猫要是再挠你,就让平安咬它。”

平安是个黄乎乎的小胖狗,很是招人喜爱,养了它日子总算有点慰藉。

但钟临岑不会放过我。

他传我侍寝,我以感染风寒为由拒绝。

他派嬷嬷来了废殿,扒了我的外衣,让我穿着单薄寝衣跪在雪地里挨冻。

“你最好祈求自己快点冻病,不然就犯了欺君之罪!”嬷嬷横眉竖目。

我老早就把平安藏起来,垂眼安静跪着,不想多起争执。

起风了,又开始落雪。

很快就压了我一身,我撑不住,倒进雪地里。

这下是真病了。

钟临岑不许太医给我用药,半夜我发起高烧,温亚一遍遍用帕子过雪水,放在我额头降温。

我拽住他衣袖,沙哑道:“温亚,给我讲个故事吧,以前我生病,我娘都讲故事哄我。”

“好。”温亚给我捂紧被褥,守在床边讲了他小时候的故事。

他是乞丐出身,无食果腹,无衣保暖。

今日睡破庙,明日就会被赶出来露宿街头。

好像活着就是为了等死。

但他总觉得只要努力活下去,就会有希望。

不知是几岁,他遇到一个富贵人家走失的女童,分给他一张糖饼,又把脖子上的长命金锁给他。

他当了金锁换钱,穿上衣服吃上饭,终于不再是乞丐。

“后来女童去哪里了?”我好奇地问。

“她和父母走失,我一边帮她寻找父母,一边把她当成亲妹妹照顾,后来她被家人找回,和我就再无瓜葛了。”温亚声音低沉,透着难以言说的温柔。

“说不定那女童现在还记得你这个哥哥呢。”我意识昏沉,也说了一段过往。

“我小时候也走失过,是在宫里,我爹是丞相,我常跟他来宫里玩,有一次扑蝶迷路,差点就被一个疯妃子掐死,是路过的钟临岑救下我。”

“我也认了他当哥哥,从小就跟在他屁股后面,哥哥哥哥的喊,可后来……”

我渐渐说不出来,泪水湿了眼眶。

温亚似乎替我抹去了,温柔道:“姜姑娘,只要活下去,一定会有希望的。”

3

我在他的安抚下睡去,熬了半个月才终于好转。

一眨眼平安也长大不少,变得更闹腾了,竟从狗洞钻出废殿,一路往人多的地方跑。

天气好,许多嫔妃都出来晒太阳透气。

平安叫了两声,吓到婉嫔的橘猫。

“哪里来的死狗,给本宫扔进莲池喂鱼!”婉嫔怒不可遏。

我赶忙上前求饶,婉嫔看见我,眼里闪过冷光:“又是你这个贱人!”

她让两人把我按住,平安护主心切,冲过来撕咬,被一脚踹进莲池。

“婉嫔娘娘,它还那么小,求你让人把它捞上来,求你了!”我被人押在地上,一下下磕头。

婉嫔摸着猫,神色得意:“这狗是你养的?那你就眼睁睁看着它淹死吧。”

我心如死灰,绝望闭上眼。

却听扑通一声,有人跳进莲池,把平安捞上来了。

是温亚。

他救下平安,自己却没得好。

挨了婉嫔一顿板子,后背血肉模糊。

我到处磕头,可谁也不肯帮我请个太医,我只能把那罐消炎药膏全部倒出来抹在温亚背后,抱着平安在床前掉眼泪。

温亚咳了两声,费力抬手抹去我泪珠:“别哭了姜姑娘,我没事,再过两日就是你的生辰了,你想要什么礼物?”

我停止哭泣:“你怎么知道我的生辰?”

“无意听别人说的,你许个愿望,我尽力帮你实现。”

我看着他苍白的脸色,心里揪着难受:“我的愿望就是你赶快好起来,在我生辰那天,陪我去观望台赏月。”

“好。”温亚努力扯出一抹笑。

不知是不是那罐药膏起作用,几日后温亚的状态真的好了不少。

我生辰那日,他给我煮了碗清淡的长寿面。

我吃着吃着,眼泪又掉下来。

“别哭,我还有礼物送你。”温亚趁着夜色躲开守卫,带我翻进观望台。

这里位置高,视野空旷,是专门建来赏月的。

我望着天上朦胧的月亮,眼眶湿润:“往年中秋,我们一家人都会被先皇邀请,来这里赏月,深宫中,我唯一和家人留下回忆的地方,就是这里。”

“你若喜欢,我常带你来。”

温亚垂眸看我,眼底透着温柔月色,将一枚被月光映得发亮的玉簪插进我发间。

我受宠若惊:“这很贵吧?我不能收。”

“是我妹妹的,没花钱,你戴着很好看。”

我半信半疑,摸了下玉簪:“你拿来送我,你妹妹不会不开心吗?”

温亚摇头,替我整理额前碎发:“她很开心。”

我脸颊发烫,低头道谢。

殊不知所有一切,都没逃过钟临岑的眼睛。

我和温亚回到偏殿,就看见他了。

“这么晚了,你们去哪儿了?”他抱着平安质问。

我心里一紧,飞快上前:“没去哪,把狗还我!”

钟临岑后退一步,把平安交给宫人:“姜满儿,谁允许你养狗了?把这畜生抱下去摔死。”

宫人听话退下,我红着眼眶堵住:“凭什么?”

“就凭整个皇宫都是朕的,朕要谁活,谁才能活,姜满儿,这段日子你过得很开心啊?”钟临岑眼里都是讽刺。

我喉咙发紧,主动跪在他面前:“钟临岑,你恨的是我爹,都发泄在我身上就行了,不要牵连旁人。”

4

他嗤笑一声,让宫人取来带刺长鞭:“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还不滚?”钟临岑瞪了眼攥紧拳头的温亚。

我背脊一僵,双手也微微攥紧,不想让温亚看到我狼狈的模样。

温亚似乎看出我心中所想,咬紧牙关,俯身退下。

鞭子打在身上皮开肉绽,疼得撕心裂肺。

我死死咬住牙,钟临岑越抽用力越狠。

就是要我痛苦叫出来。

我受不住叫了一声,长发散落,玉簪摔到地上。

我伸手去捡,被钟临岑一脚碾碎:“朕已经让人把观月台拆了,姜满儿,这皇宫任何让你觉得幸福的东西,都不配存在!”

我病了,病得很重很重。

钟临岑下了死命令,不准任何太医给我诊病。

温亚无措守在床前,我虚弱看着他,想说几句安慰的话,可心里难受得像刀割。

“对不起温亚,簪子,平安,我什么都没守住,我可能真的要死了,对不起,对不起……”

泪水逐渐模糊视线,温亚攥紧我的手:“不会的满儿,我一定会让你好起来的,你等我!”

他匆忙走了,过了好久才回来。

手里拿了很多药,止痛的,止血的,消炎的,全都熬了喂我喝下。

还有一床厚被和两碟甜糕。

喝了几天药,我病得没那么重了,才发现他嘴角有两处瘀青,像是被谁打的。

我惊讶地问:“你和别人打架了?还有那些东西,都是从哪弄来的?”

温亚含糊地说是别人欠他钱,他把那人打了,要回钱买了药和被褥。

我半信半疑,伸手触碰他嘴角淤青。

他触电一般躲开,眼神闪躲:“我是锦衣卫,宫里没几个人敢惹我的,你好好养病,不要担心我了。”

我暂时将心放下,可温亚变得很忙,常常早出晚归,脸上的伤也变得越来越多。

每次我问,他都敷衍过去。

我身体养得差不多了,想去另一座废殿捡些别人不要柜子桌椅,回来劈了烧火取暖。

却碰见几个宫女,她们毫不避讳问我:“姜采人,听说那个锦衣卫温亚为了给你换药,委身大太监王英,每天晚上都从他房里出来,是真的吗?”

我如遭五雷轰顶,脑袋发懵:“你们在说什么?”

“你不知道吗?”

“算了算了,看她那副病弱样,别出事惹上咱们,快走吧。”

几个宫女快步离开,我想追上去,眼前却一黑栽倒。

再醒来,我竟到了钟临岑的床上。

太医兢兢战战伏地,说我有孕了。

我只觉胃里阵阵翻腾,扒着床沿一口吐出来。

钟临岑脸色阴沉,屏退所有人,掐着我的脖子问:“他们都传你和那个下贱奴才不清不白,这个孩子到底是朕的?还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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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12/17 15:05: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