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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免费
正在宿舍迷迷糊糊睡觉，感觉有人在使劲掰我的大腿。
吓得猛然睁开眼，夜色中看到了一张狰狞扭曲的脸。
是导师的老婆薛梅，她手里拎着一件带锁的铁裤衩，正努力往我的身上套。
“薛阿姨，你要干什么？”
我又惊又惧，吓得浑身寒毛都立起来了。
我紧紧并住了大腿，不给对方可乘之机。
“干什么？”
薛梅笑得疯狂又诡异。
“你这样的女大学生又贱又骚！”
“天生就是当小三的料！”
“必须把你锁住，省得你天天惦记勾引我老公！”
1
薛梅说完，动作更加疯狂了。
见没法掰开我的大腿，索性像骑马一样骑到了我的身上。
劈手就是一个大耳光打过来。
我的脸颊瞬间被打麻，火烧火燎地疼，都能尝到嘴里的血腥味了。
“小表子！把腿劈开！”
“勾引我家老程的时候你是怎么劈叉的？”
“到我这里和我装紧致了！快点的！”
薛梅四十多岁，作为教授的老婆，生活优渥，不用上班。
所以养得膘肥体壮，体重足足是我的两倍。
她像是小山一样压在我的身上。
我觉得呼吸困难，根本无法挣扎。
之前就听人说过这位教授夫人有些神经质。
此时看完全就是个疯子！
我和导师郭凯教授清清白白，哪里是什么小三了？
“薛阿姨，没有，我没有勾引程教授，您误会了！”
“呸！”
薛梅狠狠啐了我一口。
“许时微，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天天往老程办公室跑，递作业时故意弯腰露沟，回答问题时故意用风sāo的小眼神诱huò他。”
“你就是想和我老公上床！”
“你当我瞎？当我好欺负啊？我这双眼睛洞若观火，专门就是鉴婊的！”
这自然是莫须有的罪名。
我现在大四，马上就要论文答辩了。
我还在争取保研的资格。
程凯教授是我的导师，我找他有什么不对？
谈论的也都是学习问题，一句闲话没有。
可无论我怎么解释，薛梅都充耳不闻，反而更加丧心病狂。
她倒不急于给我穿上铁裤衩了，反而去撕我的底裤往下拉。
“让我闻闻这里面有没有我家老程的味？”
“你内裤上有没有老程留下的种子？”
“老程的种子都是我薛梅的！你别想分一杯羹！”
气愤、羞辱、冤枉。
我一心学习，连男朋友都没有，至今还是一个处女。
却遭到如此的作践，眼泪不禁夺眶而出。
“薛阿姨，我没有，你太欺负人了！”
我们大学的住宿条件很好，都是二人间。
我和薛梅的撕扯把舍友王丹丹给惊动了。
“怎么回事？”
“薛阿姨你在干什么！”
“你下来！有话好好说！时微不是那种乱来的女生！”
王丹丹试图过来解救我，但同样不是泼妇的对手。
“滚开啊！”
“要不是你长得丑，你也得和我家老程上床！”
“呸！你们这些女大学生，不是来做学问的，都是来做鸡的！”
王丹丹不敢招惹薛梅，只能打开了宿舍门。
在寂静的夜里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叫喊。
“大家快来帮忙啊！”
“帮帮时微，她是被冤枉的，她没有和导师睡觉啊……”
王丹丹是好意，但结果却是把整个女寝都轰动了。
引来无数人在门口围观，窃窃私语。
犹如火上浇油，薛梅更疯了。
她拽着我头发往地上拖。
“让大家看看你这狐狸精的样子！”
直到宿管冲进来拉开人，我才算是暂时解脱。
但我知道这只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短暂宁静。
更大的麻烦还在后面呢。
果然第二天我去上课时，路上全是指指点点。
“这就是昨晚要被导师老婆套贞洁裤的那个女生吧？”
“长得挺漂亮的，至于陪一个老男人睡觉吗？”
“哎，为了保研不寒碜！”
“不过这次被导师老师捉奸了，有她的麻烦了。”
“下贱，老头子都下得去手，真给我们女大学生丢人！”
“可不是？怪不得总有人说现在的大学不是象牙塔，而是鸡窝，真是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汤！”
“学术妲己！”
2
我紧紧攥着拳，努力当这些闲话不存在。
“许时微！”
何晓斌突然拦在我面前，嘴角挂着龌龊地笑。
“我哪里不如老程啊？”
“你连他都能伺候，凭什么拒绝我的求爱？”
“之前我还真以为你纯洁呢，没想到你这么闷骚了，口味这么重。”
“光和老男人玩，你能满足么？”
“今晚带你去开房，让你知道知道年轻男人的活儿有多好！”
何晓斌是一个班的同学，从大一就开始追我。
我一直没同意，因为觉得这个人很猥琐。
如今更坚定了我的看法。
“好狗不挡路！”
路上人多，何晓斌也不敢纠缠，只在背后嘴里不干不净地咒骂。
“又当又立装什么贞洁啊？”
“早晚有弄你的那一天！”
等我到了阶梯教室，恰好是程凯教授的课。
他五十出头，已经谢顶了，惯常是一副不苟言笑的样子。
他应该也知道昨晚的事情了。
于是我走过去，希望他能给我一个公道。
“程教授，昨晚的事您得给我个说法——”
“你还有脸要说法？”
程教授推了推眼镜，声音冷得像冰。
“做人要走正路！别总想着用歪门邪道换取保研资格！”
“我的课你别上了，出去反省一下以后怎么做人！”
我完全傻掉了。
昨晚薛梅冤枉我，还可能是误会。
或者是听了什么闲话被人挑拨了。
但程凯可是当事人。
我有没有勾引他，他自己不清楚吗？
结果他不但不给我正名，不但不管束他爱吃醋的疯老婆，反而当众这么教训我。
不是坐实了薛梅的指控？
我委屈得眼圈红了，声音带着颤抖。
“程教授，别人怎么说也就罢了，你难道不知道我是清白的么？”
“我和你之间从无暧昧！”
“薛阿姨昨晚闯进宿舍对我施暴，您怎么能反过来怪我走歪门邪道呢？”
“清白？”
程教授冷笑一声。
他从教案夹里抽出一件白色的小内裤，上面还沾着褐色的经血痕迹。
底裤被狠狠扔在了我的脸上。
“许时微，这是你上周递论文时，偷偷塞在文件夹里的！”
“你一个女孩子，送我穿过的底裤是暗示什么？还需要我说得更难听么？”
“要不是看到这个脏东西，我老婆会发疯么？”
“年轻人，你太急功近利了！我不是随便的男人！”
“更不会拿学术和你做什么利益交换！”
“你看错人了！”
教室里瞬间鸦雀无声。
我死死盯着那件内衣。
确实是我的贴身衣物。
昨天中午来了大姨妈，沾上了经血。
所以脱下来放到了脏衣篓里。
还没来得及洗。
现在怎么会出现在程凯的手里？
这下我真的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我正想继续解释，就听到一声如同母狮子一样的咆哮。
薛梅又冲进来了。
她抓起我的头发就往黑板上撞。
“贱货！还说没勾引我老公？”
“你就这么饥渴啊？找几条公狗和你玩你要不要啊？”
教室里几百个同学，包括平时和我关系不错的。
但没有一个人出来帮我。
不只是担心招惹程教授一家，更是也认定了我是一个水性杨花的贱人吧？
我的头发被扯乱，领口被拽开。
薛梅还说要把我bā光了全校游街示众。
真要是那样的话，我就彻底社死了。
“住手！”
在我最绝望的时候，救星出现了。
是东门新来的保安姜哲。
保安服总给人一种很low的感觉。
但姜哲年轻身材好，肩宽腰窄，能把保安服穿出制服诱huò的劲头。
被很多女生称为“史上最帅保安”。
还有人偷拍他呢。
不过大学女生到底心高气傲，表面是没人和他来往的，以免拉低了自己的品味。
姜哲单手扣住薛梅的手腕。
“这位女士，学校不能打人！”
薛梅挣扎着尖叫。
“你算什么东西？是不是也被这狐狸精勾上了？你们俩一起搞破鞋啊？”
“哈哈哈，许时微你还真是不挑食啊？教授保安你都搞啊！”
“你们是不是还一起三人行啊？”
“谁是上半场，谁是下半场啊？”
“都把罪恶的小种子灌进你这小娼妇的子宫，你知道谁是孽种的野爹啊？”
这女人越说越下流卑污。
姜哲没理她，只是看向程凯。
“程教授，校园里动手伤人不合规矩。要么报警，要么请校领导来处理。”
程凯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最终只能拽着薛梅往外走。
“别闹了！成什么体统？我们程家世代书香门第，脸都让你给丢尽了！”
又对着教室里的众人抱歉。
“家门不幸，让大家见笑了。”
但看向我的时候，眼神却是充满了厌恶。
“许时微，搞得我家鸡飞狗跳，你满意了？”
“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社会风气都让你这种寡廉鲜耻的女生给败坏了！”
“哎！怪不得现在社会上出轨背叛那么多？真是时代的悲哀啊！”
他带着老婆走了。
教室里众人的目光像针一样扎在我的身上，这是无声的审判。
我浑身冰冷。
我明白，要是不给自己恢复名誉的话。
那我就会一辈子都被钉在荡妇的耻辱柱上不得解脱。
甚至在荡妇里面，都属于最低级，最上不得台面的！
因为其他的荡妇至少得到了男人的宠爱。
只是被正室喊打喊杀而已。
而我这个所谓的“第三者”，完全是自作多情、自讨没趣、自取其辱。
我主动勾引男人，都被厌恶嫌弃。
真是打不着狐狸，惹了一身骚。
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
3
接下来几天，我成了学校的名人。
到处被人指指点点、冷嘲热讽。
甚至去食堂打饭，阿姨都会故意少给我菜。
“省得你吃得太饱到处浪！”
宿舍里，王丹丹递给我一杯奶茶安慰我。
“清者自清，时微你别放在心上，我相信你的清白。”
事发后，王丹丹算是少数几个没有对我落井下石的人。
可我看着这个平时关系不错的舍友，忽然心中涌起一股寒意。
我的内裤怎么会到程教授的论文袋？
昨晚薛梅又是怎么进宿舍的？
宿舍就我们两个人，只有王丹丹才能接触到我的衣物。
晚上睡觉我们都是在里面锁门的。
除非有人偷偷开锁，否则薛梅也进不来。
难道是王丹丹在幕后害我？
为什么？
我哪里得罪她了？
难道为了保研资格？
我很想开口质问她，但没有证据。
我心里面告诉要冷静，至少在表面上不能把怀疑表现出来。
我找到了学校教务处。
投诉程凯夫妇对我名誉造成的损害。
但教务处的人哼哼哈哈，各种推诿敷衍。
甚至还阴阳怪气说我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混到现在这个地步是我活该。
摆明了不信我的清白。
校园论坛上自然是几百个相关帖子，都是对我口诛笔伐的。
但我也发现了几个支持我的。
表示这个薛梅确实就是个瞎吃醋的泼妇。
把女学生当成小三抓不是第一次了。
之前就有学生被她逼得转学。
还说薛梅确诊了躁狂症，曾经在精神病院治疗过。
所以学校也不敢管，担心惹火上身。
加上程凯又是知名教授，所以只能牺牲无辜的女学生背锅了。
我感到了深深的无奈和无力。
难道只因为我无权无势，我是正常女人，我不是疯子。
就可以被这么作践么？
那天下午，程凯把我叫到了他的办公室。
“许时微，保研名额竞争激烈，你最近名声不好，主动退出吧。”
“这样你我都能避嫌。”
我看着程凯一本正经的样子，很不得给他一个大bī斗！
这对夫妻没一个好东西！
我不知道他们夫妻感情到底如何。
但能把老婆逼成一个神经病，这个丈夫肯定是不称职的。
“程教授，我没做过的事，为什么要避嫌？”
我攥紧拳头，声音悲愤。
“这个保研资格是我凭本事得来的，我不会放弃的！”
“如果放弃了，不是更证明了我心里有鬼？”
程教授脸色一沉。
“你真是冥顽不灵、不知悔改！”
“我已经决定了，保研资格给王丹丹。她人品好，学术也扎实。”
又是王丹丹！
我争辩不过，流着泪离开了办公室。
走廊里迎面遇到了一脸喜气的舍友。
她看到我，马上收起了笑容，装出了无奈的样子。
“程教授说把保研资格给我，我本是拒绝的，但程教授非得坚持……”
她还在惺惺作态，但我已经看不下去了。
“王丹丹，这些都是你在背后搞鬼的对吧？”
“就为了一个保研资格，你至于连最起码的人性都不要了么？”
王丹丹脸色变了。
不再是伪善，而是露出了冷嘲热讽和幸灾乐祸。
“许时微，你自己搞破鞋和我有什么关系？”
“保研资格给我是因为我正派，不像你那么下贱！”
她趾高气扬地进了程凯办公室。
我心情很差，不想去人多的地方，就往学校僻静的后山走。
天黑了，下起了小雨，一如我凄风苦雨的心情。
忽然！
身后伸来一只男人的大手狠狠捂住我的嘴。
我被拖着往小树林里面拽。
“和我假正经对吧？”
“程凯能玩你，我也能上你！”
“我让你爽得喊老公！”
是何晓斌！
4
他像是疯了一样撕扯我的衣服，我很快就衣不蔽体。
危急时刻，又是姜哲出现了。
“放开她！”
姜哲狠狠一脚踹在何晓斌的脸上，直接把他踹晕，又扭送去了派出所。
何晓斌被拘留了，等待进一步调查。
但因为何晓斌被抓，谣言更离谱了。
“许时微故意勾引何晓斌，再报警，这是仙人跳啊。”
“她就是靠卖身挣钱的，3000一晚，我哥们玩过。”
校园论坛上甚至出现了伪造的堕胎记录和换脸的不雅视频。
这次我直接被叫到了校长室，程凯也在。
校长狠狠拍了桌子。
“许时微，看看因为你一个人，把风清气正的学校搞得多么乌烟瘴气？”
我被校长训斥得心中无比悲凉。
从头到尾，我明明没有做错任何事。
我咬着唇，努力想给自己解释，但校长再次拍了桌子。
“我不听！”
“现在最迫切的问题是何晓斌的事，咱们学校不能出一个强jiān犯！那样我这个校长还当不当了？我的脸要不要了？”
“你马上去警局销案，就说你们是情侣，昨晚是开玩笑的，不存在暴力胁迫！”
“许时微，你要是听安排，学校可以让你休学一年，等风头过了再回来。”
“要是不识趣，就只能退学！学校不会再留你这样的害群之马！”
我算是看明白了。
校长根本不在乎我的清白，不在乎我是不是被冤枉。
他只在乎他自己的仕途！
但我绝对不会原谅一个要强jiān我的禽shòu！
“我不会销案，也不会退学。”
我掏出手机，冷静地维护自己的权益。
“我现在就给媒体打电话，让他们来调查一下最近的这些事！还我一个公道！”
“你敢！”
程凯突然吼道。
“你的论文数据是抄的，王丹丹可以作证！她说你天天夜不归宿，根本不是去图书馆！而是出去卖！”
王丹丹立刻从门外走进来，眼圈红红的。
“时微，我本不想揭发你的，可你不能连累导师和学校啊！你天天偷吃避孕药，我都看到了。”
校长脸色铁青，咬牙狞笑。
“许时微，想和学校斗？你以为你一个小女生有这样的本事么？还找媒体？”
“我一句话放出去，看哪个媒体敢报道一个字？”
“不要螳臂当车、以卵击石！”
正在我四面楚歌的时候，门被推开，姜哲穿着保安制服走了进来。“校长，你这么处理太不公道了吧？”
校长冷笑一声。
“你个小保安算什么东西？也敢管学校的事？”
“对了，你也给我滚！就是你昨晚把何晓斌送到派出所的吧？谁允许你私做主张的？简直是无组织、无纪律！”
“你被开除了！”
我觉得很对不起姜哲，不能让他因为我失业。
“姜哲，我——”
他却打断了我，把保安帽子一扔，然后大咧咧坐在了校长办公椅上，还嚣张地翘起了二郎腿。
“本来想以保安身份和你们相处，但换来的都是羞辱。”
“我不装了，我摊牌了。”
“我是校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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