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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免费
我是校园文里的恶毒千金。
校园F4第99次来班上骚扰小白花女主时，弹幕疯狂分析：
【霸道少爷、高冷学霸、阳光小狗、温柔学长，女鹅随便挑，选哪个都不亏啊！】
【女鹅快别刷题啦，嫁人之后又不用工作，安安心心待在家里被宠成小公主就好啦！】
我忍无可忍，把堆积如山的作业砸到F4脸上。
“滚啊，傻叉！”
然后扭头，恶狠狠地对小白花女主道：
“豪门水很深的，你要是不想一辈子待在家生孩子，看人眼色，就给我封心锁爱！！”
她瞪大眼睛，里面全是惊恐和不解。
我苦口婆心，声情并茂，“搞事业，别搞男人！懂？”
1
我叫凌芙，我又又又重生了。
我是一本狗血校园文里的恶毒千金。
而我未来的同桌林夕，是身世凄惨的小白花女主。
贵族学院的四位校园男神分别对她展开轰轰烈烈的追求。
可她无论选择谁，最后都会在豪门任人磋磨。
过着掌心向上，毫无尊严的日子。
然后渐渐枯萎，失去自我。
最终患上抑郁，选择自杀。
世界因此重启。
而我也带着记忆，死了三次。
每重生一次，我就从中作梗，帮她换一次男主。
可无论选择谁，结局都还是一样。
想起每一世我死前，爷爷伤心欲绝，倒在病房的样子，我就揪心不已。
第四世，也就是这一次，我下定决心，要让林夕独美！
再也不相信男人了！
我央求爷爷，让我提前一年转学到这所贵族学院。
又打通所有关系，顺利让老师安排我坐在林夕身边。
这时候的林夕还没有遭遇恶少天台强吻、雨夜被困学长家等一系列恶俗剧情。
而我，一定要把她拉出苦海！
……
当霸道少爷顾寒夜这个月第二十次，在课间使唤林夕去给他买水时。
我直接把面前堆积成山的作业，砸到了他脸上。
我转头恶狠狠地警告林夕。
“搞事业，别搞男人！懂？”
“凌……凌芙？”
林夕声如蚊蚋，惊恐不解。
她看看我，又看看面色不善的顾寒夜。
我恨铁不成钢。
“明明是他觍着个脸来骚扰你，你怕啥？硬气点啊！”
顾寒夜揉着被练习册砸到的额角，脸庞扭曲。
“凌芙，你他妈有病吧？”
顾寒夜脸色阴沉，咬牙切齿。
“我来找林夕，你发什么火？嫉妒了？”
我转过身，抱起手臂，上下打量他，嗤笑一声。
“嫉妒你？少哄抬猪价。”
“首先，你吓到我同桌了。”
“其次，你挡着光，影响我同桌刷题了。”
“最后，你这张脸，污染我同桌眼睛了。”
我顿了顿，指着散落一地的作业本。
“这些作业，每一本都比你的脸，对我们未来的贡献大。”
“现在，捡起来，给我和我同桌道歉。”
周围看热闹的学生倒吸一口凉气。
“疯了吧这女的？敢这么跟顾少说话？”
“她以为她是谁啊？不就是个有点钱的暴发户吗？”
顾寒夜气笑了，一步步朝我走来，试图用气势压迫我。
“凌芙，别给脸不要脸，我给你三秒钟，给老子道歉，否则……”
“否则怎样？”
我用看弱智的眼神看他。
“让我退学？还是让我家破产？顾寒夜，你是不是偶像剧看多了，真以为自己是世界中心？”
“你那点喜欢，廉价得就跟地摊货一样，还非要摆出在奢侈品店里卖的架势，不觉得可笑吗？”
我一番话又快又急，直接把他堵得哑口无言。
他身后的小弟看不下去了，吊儿郎当地开口。
“芙大小姐，火气别这么大嘛，阿夜就是喜欢林夕，想对她好，你这又是何必呢？”
“对她好？”
我无语地笑。
“对她好就是当着全班的面说她衣服老土？对她好就是让她成为全校女生的嫉妒对象？”
林夕在我身后，身体抖得更厉害了。
但她抓着我衣角的手，却紧了紧。
我能感觉到，这个自卑、不爱说话的女孩，内心深处并非没有反抗的种子。
顾寒夜脸色更加难看。
他大概这辈子都没遭到这种顶撞。
“很好，凌芙。”
他点点头，语气冷锐，“你给我等着。”
说完，他带着他那帮小弟，头也不回地走了。
2
教室里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目瞪口呆地盯着我。
我没理会他们，拉着林夕回到座位上。
“别怕。”
我把她的五三摆正。
“天塌下来，我给你顶着，你现在唯一的任务，就是把这些题都给我弄懂，月考不许再考倒数了，我可受不了一个成绩垫底的同桌。”
林夕低着头，小声说：
“可是……顾寒夜他们家很有钱……我不敢得罪他。”
“有钱了不起？”
我翻了个白眼。
“有钱就能把人当宠物养吗？林夕，你记住，靠山山会倒，靠人人会跑，只有你自己，才是自己最坚实的依靠。”
“别信什么霸总文学，这种人今天能把你宠上天，明天就能因为另一个‘有趣’的女人把你踩进泥里，你的人生，凭什么要由别人来定义？”
她抬起头，那双总是怯生生的眼睛里，隐约闪着光。
她看着我，嘴唇动了动，最终只说出三个字：
“……谢谢你。”
顾寒夜幼稚的追求没那么简单就偃旗息鼓。
体育课自由活动，顾寒夜跟人打篮球。
一个手滑，篮球直直砸向林夕。
林夕躲闪不及，撞翻了顾寒夜放在场边的水杯。
水全洒了他那块，号称全球限量的理查德米勒手表上。
“我的表！”
顾寒夜紧张地跑过来，将那块手表夺过来仔细查看。
林夕吓得脸都白了，不停地鞠躬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对不起就完了？”
顾寒夜的小弟在后面冷冷开口。
“这块表八百万，你两句道歉就行了？”
林夕僵在原地。
我走过去，将林夕护在身后，拿起那块表看了看：
“哟，八百万？怕不是偷的你爸的吧？”
“凌芙你别胡说八道！”
顾寒夜一把抢过表，很宝贝地擦着。
我不为所动，挑眉。
“这不是专业潜水款吗？别说泼点水，就是戴着去马里亚纳海沟潜个水都屁事没有，你在这演什么呢？”
我转向林夕，压低声音，“他碰瓷呢，别上当。”
可林夕已经被吓破了胆，她拉着我的袖子，带着哭腔说：
“芙芙，万一真的弄坏了怎么办？我赔不起……”
看着她这副样子，我叹了口气。
长期的贬低、打压、排挤，让本就内向敏感的女孩习惯于委屈自己。
但我相信，这并非她天性懦弱。
而是没有人能给她撑腰，站在她这一边。
她一次次因为别人的错误被惩罚，不敢反抗。
而现在，我来了。
顾寒夜见状，眼中闪过一丝得逞的笑意。
“赔不起也行，这样吧，你答应做我女朋友，这事就一笔勾销。”
我简直要被他蠢吐了。
“林夕，别理他，我们走。”
我拉着她就要离开。
“站住！”
顾寒夜拦在我们面前，对林夕说：
“你要是不想让我将这件事告到你父母面前，就去学校对面那家奶茶店打工抵债。”
“那家店，是我妈上个月送我的。”
说完，他得意洋洋地走了。
3
林夕真的去了。
放学后，我看到她换上奶茶店的围裙，笨拙地学着做奶茶。
而顾寒夜就坐在一旁，肆无忌惮地打量着她。
就像看待捕的猎物一样，时不时还逗弄几下。
直到看见我出现，顾寒夜才收敛了自己的行为，转身离开了。
我找了个店里最角落的位置坐下，点了杯最贵的奶茶，静静地看着林夕。
顾寒夜中间再也没出现过。
一直到晚上九点，林夕终于下班了。
回宿舍的路有一段很黑，路灯坏了几盏。
我跟在她身后不远处。
果然，一个鬼鬼祟祟的小混混从巷子里窜出来，一直尾随着她。
林夕越走越快，那小混混也越跟越紧。
就在他即将伸手抓住林夕的肩膀时，我从后面一脚踹在他腿弯。
小混混惨叫一声跪在地上。
我踩住他的背，拿出手机，打开闪光灯对着他的脸一顿猛拍。
“说，谁派你来的？”
小混混支支吾吾。
我脚下用力。
“不说我现在就报警，把你送进去啃几年窝窝头。”
“是……是顾少！”
男人终于扛不住了。
“他让我吓唬吓唬这个女生，让她知道害怕，他好英雄救美……”
我录下全程，然后一脚把他踹开。
“滚！”
林夕站在原地，浑身发抖，脸色苍白。
我把录下的视频微信发给她，脱下外套披在她身上。
“现在看清了？这就是他所谓的喜欢。”
“贬低你，设计你，恐吓你，让你内疚，让你恐惧，然后他再像个救世主一样出现，让你对他感恩戴德，林夕，这不是喜欢，这是精神控制。”
顾寒夜姗姗来迟的时候，我已经带着林夕回宿舍了。
第二天，我没等顾寒夜来班上纠缠，直接把视频甩到了校长面前。
半小时后，顾寒夜和他那位珠光宝气的母亲。
以及满脸堆笑的父亲，一起出现在我面前。
“凌小姐，真是对不起，是我教子无方！”
顾董点头哈腰，完全没有了商界大鳄的风范。
“寒夜，快，给凌小姐道歉！”
顾寒夜被他爸狠狠掐住后颈往下按，被迫弯下腰。
但他梗着脖子，一双眼睛死死瞪着我。
我白了他一眼，从这一家人身侧走过。
顾董的笑凝固在脸上。
我走远后，顾董直接一脚踹在顾寒夜身上。
“你知道你招惹了谁吗？”
“A市首富凌董的心头肉！她可是凌董唯一的宝贝孙女啊！”
4
顾寒夜那些蠢蠢欲动的小心思，在我的辣手摧花下彻底消停了一阵子。
无人打扰的林夕，终于可以心无旁骛地学习。
她本身就很聪明，而且比任何人都刻苦努力。
她在以前的初中成绩并不差。
但毕竟是乡镇里的学校，基础比贵族学院薄弱很多。
再加上经历了父亲入狱，母亲抛弃。
再被贵族学院的老师收留时，她已经落后别人一大截了。
到学校后不是被校园F4骚扰，就是被其他女生因为嫉妒而各种霸凌。
所以即便她每天学到凌晨，考试成绩还是很难提升。
但现在我来了。
我就要保护她，让她免受骚扰和伤害。
保障她的学习时间，让她认识到只有学习才是她唯一的出路。
经过我最近得到的辅导，和资料投喂，她进步飞快。
月考成绩直接冲进了年级前三十。
就当我以为自己成功挽救了失足少女，终于改变了她的结局，为此欣慰不已时。
我因流感，病倒了。
为了不传染给林夕，我请假一周。
爷爷却心疼得不得了。
说什么也要让我在家多待一个星期，好好给我补补身体。
结果这一补，却不补出了大问题。
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林夕又遭到了小团体的排挤。
无论我再怎么护着她，在这些富家千金的眼里。
林夕这种没看过偶像剧，连一个娱乐明星都不认识的乡下土包子，始终都是异类。
而且她们有一部分还打着为顾寒夜出气的口号，要将林夕赶出学校。
F4里的高冷学霸，学生会会长陆清墨，在此时出场了。
陆清墨显然比幼稚招人嫌的顾寒夜，更会攻略人心。
他不仅在林夕遭遇霸凌时，能及时出现拯救她。
甚至在林夕学习上遇到问题时，他总会“恰好”路过，指点林夕的作业。
“林夕同学，这道解析几何的题，你辅助线做错了。”
“这本辅导书对你现阶段来说太难了，我这里有本基础的，你先看着。”
他会体贴地递上学习资料。
他认真又耐心，让林夕不好意思拒绝。
渐渐地，我不在的时间里，两人关系越来越近。
直到我重病初愈，去学生会办公室交材料。
隔着一道门，久违地看到了弹幕。
【啊啊啊啊啊，清墨偷亲了睡着的女鹅！】
【嗑晕了啊啊啊啊啊！】
【一想到结婚后女鹅想出去工作，被吃醋的墨墨囚禁play，我就小脸通黄啊啊啊啊啊！】
上一世的记忆瞬间复苏。
我顿时气血上涌，太阳穴突突地跳。
陆清墨，竟敢，乘虚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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