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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夜间浅粉护眼青春

第一章 免费

  我嫁给了身患绝症的豪门太子爷冲喜。

前世,我因妄图转移财产,被装病试探我的丈夫和“弟弟”联手沉江。

死后我才知,他的病是装的,一切都是他测试我这个“拜金女”的戏。

再次醒来,我回到婚礼当晚。

他佯装虚弱,问我图他什么。

这一次,我要顺着他的剧本,演一个绝世情圣。

在他将所有资产转到我名下那天,我将他扫地出门。

江宴,你装病试我,我装爱报复你,我们两不相欠。

1

“你图我什么?”

新婚之夜,江宴斜倚床头,苍白的面色在灯下近乎透明,呼吸间是压抑的喘息。

他审视着我,眼底的讥诮毫不掩饰。

我身着刺目的大红喜服,端坐床沿,心底一片冰冷的嗤笑。

又来了,和前世一模一样的开场。

那时我被猪油蒙了心,被他那张颠倒众生的脸迷惑,傻得以为自己嫁给了爱情。

直到冰冷的江水将我吞噬,我才幡然醒悟。

爱情?不过是江宴自导自演,对我这个“拜金女”的一场人性测试。

而我,就是那只一头扎进捕兽夹的蠢兔子。

这一次,不会了。

我抬眸,泪水迅速盈满眼眶,声音哽咽,却透着飞蛾扑火般的决绝。

“我图你,图你还活着。”

江宴的身体一僵,眼中的讥诮褪去,换上几分错愕与探究。

我伸出手,动作小心翼翼,仿佛在触碰一件稀世珍宝,轻轻抚上他的脸颊。

“江宴,我知道他们都说你活不久了。”

“我不信。”

“就算……就算真的只剩一天,我也要嫁给你。能做你一天的妻子,我就心满意足了。”

我的泪恰到好处地滑落,砸在他手背上,滚烫。

江宴喉结微动,看我的眼神复杂难辨。

我知道他在想什么,无非是觉得我这个演员,演技未免太过逼真。

没关系,好戏才刚刚开场。

这一世,我要顺着你的剧本演,演一个爱你入骨的绝世情圣。

然后,在你最信任我时,夺走你的一切,让你也尝尝一无所有的滋味。

“睡吧,”我收回手,为他掖好被角,“你身子不好,得早些休息。”

我躺在外侧,背对着他,规规矩矩。

黑暗中,我能感觉到他审视的目光落在我背上,反复扫射。

我闭上眼,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2

次日清晨,我醒来时,江宴还在沉睡。

阳光透过窗纱,为他病态的脸庞镀上一层柔光。

那张脸无可挑剔,可惜心是黑的。

我轻手轻脚起身,亲自去厨房为他准备早餐。

厨房里,佣人们的目光交汇,惊讶中夹杂着不加掩饰的鄙夷。

在她们眼中,我这个为钱嫁给将死之人的女人,卑贱又可笑。

我毫不在意。

等江家的一切都姓慕,我看谁还敢用这种眼神看我。

我端着精心熬煮的粥回到房间,江宴已经醒了。

一个白衬衫的年轻男人坐在床边,眉眼与他有几分相似。

江迟。

前世与我“勾搭成奸”,亲手将我推入江中的“弟弟”。

真是个好演员,这么早就来对戏了。

“嫂子,”江迟见我,立刻起身,笑容阳光灿烂,“起这么早。”

我回以温和的笑意,将他眼底一闪而逝的轻蔑视若无睹。

“阿宴身体不好,我想亲自照顾他。”

我将粥碗放在床头,舀起一勺,细细吹凉,递到江宴唇边。

“阿宴,吃点东西。”

我的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

江宴眉头一蹙,眼中流露出抗拒的神色。

他有洁癖,尤其“生病”期间,从不让外人近身。

前世我就是不懂这点,第一天便被他冷脸赶了出去。

“我自己来。”

他伸手欲接碗。

我却先一步收回手,眼眶红了。

“你是不是……嫌弃我?”

我泫然欲泣地望着他,声音尽是委屈。

江宴的动作一顿。

旁边的江迟立刻打圆场:“嫂子,我哥他不是那个意思,他只是……”

“我知道。”我打断他,目光却固执地锁在江宴脸上。

“我知道你们都觉得我图江家的钱,觉得我别有用心。”

“可江宴,我只图你这个人。你让我照顾你,好不好?就当……满足我一个小小的心愿。”

我的姿态低入尘埃。

房间里死寂无声。

江宴看着我,那双深邃的眼眸里,情绪翻涌。

良久,他薄唇微启,吐出一个字:“好。”

我心中冷笑,脸上却绽放出欣喜若狂的笑容。

我一勺一勺地喂他喝粥,动作温柔而虔诚。

江迟站在一旁,脸上的笑容有些挂不住。

他大概没想到,我这个“拜金女”,竟这么快就攻克了他哥的第一道防线。

喝完粥,管家端来药。

漆黑的药汁散发着浓重苦味。

江宴眉头紧锁,显然厌恶至极。

我接过药碗,用嘴唇轻碰碗沿试温。

“不烫。”

然后,当着他们兄弟俩的面,我仰头自己先尝了一小口。

“不苦。”

我抬起头,对他弯起眼睛,“良药苦口,喝了病才能好。”

江宴与江迟的表情都僵住了,写满震惊与疑惑。

江宴定定地看着我,沉默地接过药碗,一饮而尽。

我知道,我的第二道考验,也通过了。

这场戏,越来越有意思了。

江家的晚餐桌上,气氛一如既往地冷凝如冰。

江董和江夫人坐在主位,神情漠然。

他们从始至终都反对这门婚事。

一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野丫头,也配进江家的门?

若非江宴坚持,我连这栋别墅的门槛都踏不进。

前世,我在这张餐桌上受尽冷眼与羞辱。

江夫人甚至当众骂我是只不会下蛋的鸡,只会给江家带来晦气。

而我的丈夫江宴,只是冷眼旁观。

“多吃点,你太瘦了。”

江宴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落入每个人耳中。

他给我夹了一筷子菜,动作自然。

餐桌上一下安静了,所有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包括江董和江夫人。

我受宠若惊地抬头,望向江宴,眼底盛满感动。

“谢谢……谢谢你,阿宴。”

江夫人冷哼一声,重重搁下筷子。

“吃个饭都堵心。”

她目光如刀地剜向我。

“慕瓷,别以为耍了点小手段,就能攀上我们江家的高枝。”

“一个冲喜的玩意儿,还真把自己当少奶奶了?”

气氛冷了下来。

前世的我,被她骂得面色惨白,一句话也说不出。

但现在,我早已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我放下筷子,不看江夫人,只转向江宴。

眼泪在眶中打转,却被我倔强地忍住。

“阿宴,对不起。”

“都是我不好,惹妈妈不开心了。”

“我……我只是想好好照顾你,真的没有别的意思。”

我这副委曲求全、百般隐忍的姿态,精准地击中了靶心,江宴的脸色果然沉了下去。

他看向江夫人,语气里带着冷意:“妈,她是我妻子。”

“是我江宴明媒正娶的妻子。”

江夫人的脸色顿时难看无比。

3

江迟连忙和稀泥:“妈,哥,嫂子也是为了哥好,大家别伤了和气。”

说着,他给我使了个眼色,示意我服软。

我恍若未见,固执地看着江宴。

“阿宴,只要能陪着你,我受什么委G屈都愿意。”

“但是,我不能让他们这样说你。你不是晦气,你是我生命里唯一的光。”

我的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掷地有声。

江宴的瞳孔一缩,死死地盯着我。

良久,他忽然笑了。

那笑容很淡,却似冰雪初融。

他忽然牵起我的手,在众人各异的目光下,紧紧握住。

“吃饭。”

他的声音里,带着些许温柔。

江夫人的脸,已经黑得能滴出墨。

这一局,我完胜。

饭后,江迟在花园拦住我。

“嫂子,你今天……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他倚着廊柱,笑得意味深长。

“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我淡淡回应。

“是吗?”他走近一步,压低声音,“嫂子这么尽心尽力,难道真对我哥动了真情?”

“不然呢?”我反问。

“我哥那身体……嫂子就不为自己的将来打算打算?”

他的目光在我身上游移,带着赤裸裸的暗示。

来了,剧本里最精彩的一幕。

前世,我就是在此地,被他这番话勾起了不该有的心思。

我看着他,忽然笑了。

“江迟。”

我的声音很轻,却带着前所未有的冷冽。

“如果你再敢用这种眼神看我,或者说出半句对你哥不敬的话,”

“我会让你,滚出江家。”

江迟脸上的笑容僵住,大概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不再看他,转身就走。

身后,传来他夹杂着怒气的声音:“慕瓷,你别给脸不要脸!”

我头也不回。

我知道,从这一刻起,江迟这个“演员”,在我这里已无利用价值。

而江宴,一定在某个角落,注视着这一切。

深夜,我被一阵压抑的咳嗽声惊醒。

身旁的江宴蜷缩着,额上冷汗密布,呼吸急促而破碎。

“阿宴!”我立刻坐起,打开床头灯。

灯光下,他的脸白得透明,嘴唇泛着不正常的青紫。

“药……药……”他艰难地吐字。

我慌忙下床,冲到柜前翻找。

前世,他也有过几次这样的“急性发作”。

每次都是江迟第一时间拿着药出现,再由我手忙脚乱地照顾。

这是他们兄弟俩为我精心编排的戏码,旨在让我深信江宴命不久矣。

可惜,这一世,剧本该由我来改写。

我故意将药瓶打翻在地,药丸滚落一地。

“糟了!”我惊呼一声,手足无措地蹲下身去捡。

“快……叫江迟……”江宴的声音已气若游丝。

“不!”我猛地回头,双目通红地看着他,“我来救你!”

我胡乱抓起几颗药丸,又倒了杯水,跌跌撞撞地扑到床边。

“阿宴,张嘴!”

江宴的眼神里闪过抗拒与惊慌。

这超出了他的剧本。

我强行将药塞进他嘴里,又把水杯凑到他唇边。

“喝下去!快喝下去!”

水洒了出来,浸湿了他的衣襟,也淋湿了我的手。

场面一片狼藉。

就在这时,房门被猛地撞开。

江迟闯了进来,眼见此景,脸色变了。

“慕瓷!你干什么!”

他冲过来,一把将我推开。

我踉跄着后退几步,重重撞在桌角,疼得吸了口凉气。

“我……”我捂着被撞疼的腰,委屈地望着他们。

江迟已熟练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药瓶,倒出几粒药喂给江宴。

江宴的呼吸渐渐平稳下来。

他靠在床头,看我的眼神冰冷而陌生。

“谁让你自作主张的?”

他的声音里,是压抑的怒火。

我的眼泪夺眶而出。

“我只是……我只是太担心你了……我怕你出事……”

“担心?”

江迟冷笑,“我看你是想害死我哥吧!我哥的药是能乱吃的吗?万一你喂错了怎么办?”

他句句诛心,将我钉在“意图谋杀”的十字架上。

前世,我就是这样被他们步步紧逼,百口莫辩。

“我没有!”我哭着摇头,“我真的没有……”

“够了!”江宴厉声打断我。

他看着我,眼神里是化不开的寒冰。

“出去。”

“阿宴……”

“我让你出去!”他近乎嘶吼。

我浑身一颤,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江迟的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得意。

我咬着唇,泪眼婆娑地望了江宴一眼,捂着脸跑了出去。

门一关上,我脸上的悲恸就褪去了,只剩一片冰冷。

江宴,江迟。

你们的戏,演得真好。

可惜,我也不是吃素的。

我没有回房,而是悄然绕到花园的监控室。

值班的保安正在打盹。

我溜进去,熟练地调出刚才走廊的监控。

录像里,江迟在江宴“发病”前五分钟,就鬼鬼祟祟地出现在我们房门口。

他手里,赫然攥着那个后来“救了”江宴一命的小药瓶。

我拿出手机,将这段视频,连同他推我的那一幕,一并录下。

然后,我将视频匿名发给了江宴。

并附上一句话:“江先生,你弟弟的戏,有点过了。”

4

第二天,江家大宅的气氛压抑到了极点。

江宴整日未出房门,江迟也消失无踪。

我像个没事人,照常备好一日三餐,亲自送到江宴门口。

又无一例外地看着它们被原封不动地退回。

佣人们看我的眼神,充满了幸灾乐祸。

她们都认定,我这个靠演戏上位的少奶奶,马上就要被扫地出门了。

到了晚上,我端着一碗莲子羹,再次敲响江宴的房门。

“阿宴,你一天没吃东西了,喝点粥吧。”

里面毫无回应。

我正欲转身,门却从内拉开。

江宴站在门口,神情憔悴,眼下是浓重的青黑。

他看着我,眼神复杂如一团化不开的浓墨。

“进来。”他哑声说。

我随他进屋。

房内一片狼藉,地上是摔碎的杯盏和撕裂的文件。

可见他这一天,过得并不平静。

“坐。”他指了指沙发。

我将莲子羹放在桌上,乖巧坐下。

“昨天晚上的事……”他开口,声音有些干涩,“是江迟的错。”

我抬起头,故作惊讶地看着他。

“不关江迟的事,是我不好,我不该乱动你的药。”

“不是你的错。”他打断我,目光灼灼地盯着我,“视频,是你发的?”

我心头一跳,面上却分毫不显,只有一片茫然。

“什么视频?”

江宴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没有追问。

他从抽屉里取出一张卡,推到我面前。

“这里面有一百万,密码是你的生日。”

“你……”我愣住。

“拿着吧,”他的语气透着疲惫,“算……我替江迟给你赔罪。”

前世,我也收到过这样一张卡。

是在我被江夫人羞辱后,江宴给我的“补偿”。

那时的我欣喜若狂,以为是他接纳我的开始。

如今才知,这不过是他测试我的又一个道具。

他想看,我这个“拜金女”,在金钱面前是何等丑陋的嘴脸。

我看着那张卡,眼眶慢慢泛红。

“阿宴,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的声音在发抖,“你觉得,我做这一切,就是为了钱吗?”

“难道不是吗?”他反问,语气里带着若有若无的嘲讽。

我心里狠狠一抽。

我猛地站起身,动作过大带翻了桌上的莲子羹。

滚烫的汤羹溅在我手背上,烫起一片红肿。

我却像感觉不到痛,死死地盯着他。

“江宴,在你心里,我就是这样的人?”

我自嘲地笑了,大颗的眼泪滚落下来。

“是,我穷,我没见过世面。”

“但我也知道,什么叫真心,什么叫尊严!”

我抓起那张卡,用尽全力掷向他的脸。

“你的钱,你自己留着吧!我慕瓷,不稀罕!”

说完,我头也不回地冲了出去。

身后,是江宴错愕又震惊的脸。

跑进花园,我才停下步子,捂着烫伤的手背,疼得暗自龇牙。

演戏也是体力活,苦情戏尤其费泪,还费手。

不过,效果应该不错。

这一卡,应该能把他砸醒几分。

让他知道,我这个演员,有职业操守。

不是随便一点小钱就能打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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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10/12 2:04: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