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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免费
为救身陷囹圄的父亲,我嫁给了权倾朝野的厂督沈临。
新婚夜,这个阴鸷的太监撕碎了我的嫁衣,欺身而上。
第二日,父亲还是被斩首示众,头颅挂在城墙。
我冲过去想与他拼命,却被他一脚踹翻在地。
“你爹当年弹劾我九族,害我成了这副模样,这是他罪有应得。”
我恨他入骨,也盼他早日死无全尸。
终于,他被政敌围困,即将身死。
我却重新穿上那身银色铠甲,带领我的旧部,为他杀出一条血路。
“沈临,你欠我的,又多一笔。”
“从今往后,你的命是我的了。
1
我曾是北境人人称颂的少年将军。
现在,我是阶下囚之女,是权宦沈临的对食妻子。
为了救我爹,我跪了三天三夜,求到了沈临面前。
他看着我,笑了。
“秦大小姐想通了?”
“想通了,”我答,“求厂督大人娶我。”
他答应了。
于是,我穿着这身刺目的嫁衣,坐在他的婚床上,等着一个阉人对我的羞辱。
门被推开,沈临一身喜服,缓步走来。
“秦筝,你这张脸,倒是没辱没京城第一美人的名号。”
他伸手,指尖划过我的脸颊。
我忍着没躲。
他一步步走近,喜服下的压迫感让我无法呼吸。
“你以为,嫁给我,你爹就能活?”
我身体一僵。
“你……”
话未说完,嫁衣被他猛地撕开,布帛碎裂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里格外刺耳。
我被他推倒在床上,他欺身而上。
我闭上眼,等待着一个阉人所能施加的、最不堪的折辱。
可接下来发生的事,让我大脑一片空白。
那根本不是一个太监该有的反应。
我猛地睁开眼。
“你……你不是……”
“很惊讶?”他掐着我的腰,动作没有丝毫停顿,“秦将军,你猜猜,我为了今天,忍了多久?”
我彻底懵了。
沈临,东厂厂督,权倾朝野的大太监,竟然是个假太监!
我的震惊取悦了他,他笑得更放肆。
“我倒要看看,脱下这身将军铠,你还剩什么?”
他撕扯着我,像一头失控的野兽,在我身上留下一个又一个屈辱的印记。
我咬着唇,血腥味在口中蔓延,却一声不吭。
秦筝,忍住。
为了爹,你必须忍。
第二日,我浑身酸痛地醒来,身侧早已冰冷。
一个嬷嬷端着一碗漆黑的药汤进来,面无表情。
“夫人,督主吩咐,喝了它。”
我看着那碗药,瞬间明白那是什么。
“我不喝。”
嬷嬷冷笑一声:“夫人最好听话,不然,有的是苦头吃。”
我撑着身子坐起,刚要说话,外面传来小太监尖利的叫声。
“圣旨到——”
我心头一跳,不顾一切地冲了出去。
难道是爹……
传旨太监展开圣旨,用他那公鸭嗓念着。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罪臣秦威,结党营私,意图谋反,罪大恶极,着即刻斩首示众,悬于城门三日,以儆效尤!秦氏一族……”
后面的话我一个字都听不清了。
爹……死了?
我眼前一黑,直直地倒了下去。
再醒来时,人已经在偏院的柴房里。
沈临就站在门口,逆着光,看不清表情。
我扑过去,抓着他的衣襟嘶吼:“沈临!你骗我!你答应过我的!”
他一脚踹在我心口。
我滚落在地,咳出一口血。
他缓步走来,蹲下身,捏住我的下巴,逼我抬头看他。
“我答应你什么了?我只答应娶你,可没答应放过你爹。”
“你爹当年弹劾我沈家满门,害我九族覆灭,害我……成了这副鬼样子,”他咬着牙,眼底猩红,“这是他罪有得的!”
“现在,轮到你了。”
“秦筝,你爹的头,就挂在德胜门上。你想看吗?我可以带你去看。”
我瞪着他,恨不得用眼神将他凌迟。
“沈临,你会遭报应的。”
他大笑起来,笑声里满是疯狂。
“报应?我就是你的报应!”
2
我被关在柴房,三天三夜,滴水未进。
沈临就想看我摇尾乞怜,想看我跪地求饶。
我偏不。
我秦筝,就算是死,也要站着死。
第四天,我饿得快要昏死过去的时候,柴房的门开了。
一个穿着粉色罗裙的纤弱女子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两个提着食盒的丫鬟。
她叫柳莺莺,是沈临从教坊司带回来的女人。
她在我面前蹲下,打开食盒,里面是精致的点心和热气腾腾的肉粥。
香味钻进鼻子里,我的肚子不争气地叫了。
柳莺莺掩唇轻笑:“姐姐饿了吧?快吃吧,这可是督主特意吩咐厨房给姐姐做的呢。”
她说着,拿起一碗粥,舀了一勺,递到我嘴边。
我偏过头。
她的手顿在半空,脸上的笑意淡了些。
“姐姐这是做什么?难道还跟自己的身子过不去?”
她忽然凑近我:“秦筝,你知道吗?督主昨晚在我房里,夸我比你有趣多了,说你还不如一块木头。”
我眼皮都懒得抬。
她笑得更得意了:“督主还说,你这副宁死不屈的样子,看着就倒胃口。他现在,就喜欢我这样的。”
我淡淡开口:“说完了吗?滚。”
她气极,将那碗粥直接泼在了我脸上。
温热的粥顺着我的头发流下来,黏腻又屈辱。
“秦筝,你爹都死了,你还装什么清高?”
“你现在就是督主脚边的一条狗,我想怎么踩,就怎么踩。”
她站起身。
“对了,督主还把这个赏给我了。”
她从袖子里拿出一支凤钗,在我眼前晃了晃。
那是我娘留给我的遗物。
我嫁进来那天,被他搜走了。
我的眼睛瞬间红了。
“还给我!”
我扑过去,想抢回我的东西。
柳莺莺尖叫一声,连连后退,脚下一绊,摔倒在地。
她带来的丫鬟立刻冲上来扶住她,对着我怒斥:“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推柳姑娘!”
沈临就是这个时候进来的。
他一眼就看到倒在地上,眼角含泪的柳莺莺,和我满脸狼藉的样子。
沈临的脸瞬间沉了下来。
“秦筝,你好大的胆子。”
柳莺莺哭着扑进他怀里。
“督主,不怪姐姐,是我自己不小心摔倒的……姐姐只是太想念她母亲的遗物了……”
她越是这么说,沈临的脸色就越难看。
他看向我。
“看来是我太纵容你了。”
他走过来,一把夺过柳莺莺手中的凤钗,然后,当着我的面,狠狠掰成了两段。
“铛”的一声,断裂的凤钗掉在地上。
我的心也跟着碎了。
那是我娘唯一的遗物。
“沈临!”我尖叫着,不顾一切地朝他撞过去。
他轻易地制住了我,反手给了我一巴掌。
我的脸被打偏过去,耳朵里嗡嗡作响。
“清醒了?”他捏着我的下颌,逼我看着地上那截断钗,“一件死物而已,值得你这么要死要活?”
“你再敢对莺莺动一下手指头,我就把你剩下的那些念想,一件一件,全都毁了。”
他抱着柳莺莺,转身就走。
柳莺莺在他怀里,回头给了我一个胜利的、挑衅的眼神。
我看着他们相携离去的背影,看着地上那截冰冷的断钗,血从嘴角流下,我却感觉不到疼。
我只是觉得冷。
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冷。
那天晚上,我发起了高烧。
迷迷糊糊中,我好像回到了北境。
爹爹还在,同袍们还在,我们策马扬鞭,驰骋沙场。
还有萧驰……
他笑着对我说:“阿筝,等你凯旋,我就向将军提亲。”
眼泪从我眼角滑落。
回不去了。
什么都回不去了。
我告诉自己,秦筝,不能死。
死了,就什么都没了。
爹的仇还没报,秦家的冤屈还没洗刷。
我强撑着,从地上爬起来,踉踉跄跄地走到水缸边,把头埋进冰冷的水里。
我要活下去。
活下去,等待一个致命一击的机会。
3
从那天起,我变了。
我不再反抗,不再嘶吼。
沈临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他让我跪着给他奉茶,我就跪着。
他让我在雪地里给柳莺莺跳舞,我就跳。
他让我学狗叫,我也学。
我的顺从似乎让他很满意,又似乎让他觉得无趣。
他来我院子里的次数越来越少,大多数时候,都宿在柳莺莺那里。
府里的下人都说,柳姑娘才是督主的心尖宠,我这个正经的督主夫人,连个玩意儿都不如。
我不在乎。
他们不知道,我的顺从,只是为了更好地伪装。
我利用这份“听话”,开始不动声色地收集信息。
沈临的书房,我以前是禁足的。
现在,他允许我进去伺候笔墨。
我将他批阅过的文书,看过的密信,见过的每一个人,都牢牢记在心里。
我发现,他树敌众多。
朝堂上,以丞相为首的文官集团视他为眼中钉。
江湖上,更有无数前朝余孽和武林人士想要他的命。
这天,我在街上采买,竟然遇到了萧驰。
他瘦了,也黑了,但眼神依旧明亮。
他看到我,愣住了。
“阿筝?”
我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他。
我们曾是北境军中最默契的搭档,是彼此交付后背的战友。
他看着我身上洗得发白的布裙,看着我手上的冻疮,眼圈一下子就红了。
“他们……他们怎么把你折磨成这个样子?”
“我没事。”我低下头,不想让他看到我的狼狈。
“怎么会没事!”他抓住我的手腕,“阿筝,跟我走,我带你离开这里!”
我猛地抽回手:“萧驰,我们已经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
“你快走吧,别被人看见。”
我转身想走,却被他从身后抱住。
“阿筝,我不管什么厂督,什么权势滔天,我只要你。”他声音哽咽,“你等我,我一定会救你出去。”
我身体僵住。
就在这时,一个阴冷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
“好一幅郎情妾意的画面啊。”
我回头,看见沈临不知何时站在不远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
萧驰立刻将我护在身后,警惕地看着沈临。
“沈临,你放了阿筝!”
沈临笑了。
“放了她?萧副将,你是在跟本督主说笑吗?”
“她是我的夫人,我想怎样,就怎样。”
他一步步走过来,强大的气场压得人喘不过气。
“倒是你,光天化日之下,与有夫之妇拉拉扯扯,是想让本督主参你一本,说你行为不检吗?”
萧驰脸色一白。
他如今只是京畿卫里的一个小官,根本得罪不起沈临。
我拉了拉他的衣袖,对他摇了摇头。
“我说了,我没事。”
“你先走。”
萧驰还想说什么,但看到我决绝的眼神,最终还是咬了咬牙,转身离开。
他走后,沈临狠狠抓着我的手腕。
“秦筝,你真是好样的。”
“我才几天没看着你,你就给我勾搭上旧情人了?”
他把我拖回府,甩在床上,欺身而上。
“你就这么饥渴?这么想男人?”
“我告诉你,只要我活着一天,你就休想离开我!”
那晚,他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疯狂,要了我一次又一次。
我成了一叶扁舟,在狂风暴雨中沉浮。
4
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萧驰被革职查办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京城。
罪名是,贪污军饷。
我知道,这是沈临的报复。
他在警告我,也是在警告萧驰。
我去找他,第一次主动跪在了他面前。
“沈临,这件事跟萧驰没关系,你冲我来。”
他正在看书,头也没抬。
“现在知道求我了?”
“晚了。”
“秦筝,我就是要让他知道,碰我的女人,是什么下场。”
他终于抬起眼,看着我,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占有欲。
“记住,你是我的。你的身,你的心,都只能是我的。”
我跪在冰冷的地上,心也跟着一点点变冷。
萧驰的事,让我意识到,我不能再等了。
我利用出府采买的机会,偷偷联系上了我爹以前的旧部,王叔。
王叔是当年秦家军中负责后勤调度的,心思缜密,在京郊以商队的名义潜伏已久,一直在等待时机。
王叔见到我,老泪纵横。
“小姐,你受苦了!”
“王叔,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我将一封信交给他,“这是我凭记忆写下的沈临的兵力部署和东厂的内部结构图,你把它交给丞相大人。”
“另外,告诉丞相,秦家军旧部已做好准备,时机一到,我会作为内应,助他一臂之力。”
王叔郑重地点了点头:“小姐放心,我一定办到。”
从那天起,我一边在沈临面前扮演着温顺恭谦的木偶,一边在暗中与丞相的人传递消息。
沈临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他开始变得多疑。
有一次,他深夜回来,突然闯进我的房间,在我身上闻来闻去。
“你身上,怎么有墨水的味道?”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我刚刚才把情报写在纸条上,让信鸽送出去。
“我……我晚上睡不着,就练了会儿字。”我强作镇定地回答。
他盯着我,想从我脸上看出什么破绽。
“练字?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这个雅兴?”
“以前在军中,家父逼着练的。”
他仍旧怀疑地盯着我。
就在这时,一个番子走了进来,手里提着一只血淋淋的信鸽递给沈临。
我的呼吸一滞。
那便是我刚刚放出去的信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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