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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免费
我是个相面师,进太子府给太子相面。
她却看中我的外貌,轻咬我耳朵:“告诉你个秘密,其实本宫是女子。”
我抓起她的手,往我身下摸:“其实我也有一个秘密。”
摸了一手空的太子愣住:“你也是女子?”
我摇头:“并非,只是早年受过伤,满足不了殿下。”
没想到她更兴奋了,将我压在身下,让人去拿玉势:“你满足不了本宫,可以换本宫满足你呀,像你这种细皮嫩肉的,哭起来一定很爽!”
1
太子陆沅连续七天睡不好觉,夜里总被噩梦惊醒。
她怕被什么邪祟缠上,想找高人相面,相不好脑袋就要搬家。
消息放出去三日,只有我上门,太子府的下人见我穿的破破烂烂,一脸嫌弃要赶我走,被陆沅拦下。
她本来无精打采,见了我的脸立刻精神起来。
我这张脸,就是专门按她的喜好定制的。
陆沅兴致勃勃让我跟她走,我抬脚跟随,身后响起叮咚一声闷响。
我回头看去,方才赶我走的下人,脑袋掉在地上。
陆沅一脸嫌弃掩鼻:“不长眼的东西,拖出去喂狗。”
我无声垂眼,努力装出事不关己的模样。
陆沅带我去了她的寝居,脱掉华丽外袍,软绵绵往榻上一靠,勾人双眼一瞬不瞬盯着我:“过来,给本宫好好看看。”
我顺从靠近,却听得铁链作响,余光撇见屋里有一方纯金笼,里头锁着一个俊美不凡的少年。
“那是本宫爱宠,不必介意。”陆沅挑起我的下巴,让我的视线和她对上,“你可看出本宫身上附了什么邪祟?”
我藏在袖中的手微微攥紧,面上扬唇:“殿下天颜俊朗,吉星高照,邪祟自当退避三舍,岂敢附在您身上?”
“切,又是一个想吃软饭的江湖骗子,她害死的冤魂不计其数,怕是做梦都想将她食肉寝皮,你说她吉星高照,撒谎也不怕叫雷劈死。”笼子里的少年开口。
我视线扫过去,啧啧摇头:“殿下,此人面相刻薄,命犯七杀,是刑克六亲,户绝九族的命,您把他放在这里,也不怕被冲撞。”
陆沅挑眉:“你看得很准,他家人的确都死光了,不过本宫很钟爱他那张脸,依你看把他放在哪里才不会冲撞我?”
“送去挑大粪吧。”我随意开口。
陆沅噗嗤一声笑了,抬手应允:“正好也磨磨他的傲气,省得整日对本宫露獠牙,怎么打也不服。”
少年被带出金笼,恶狠狠瞪了我一眼。
2
“好了,你有没有法子治本宫的梦魇?”陆沅将话题引回正轨。
“有。”我掏出一小包药粉,“殿下将这个以水冲服,保准能睡个好觉。”
下人觉得不妥,但陆沅盯着我的脸,同意试试。
她喝下粉末,倒头睡了三日。
醒来大大伸了个懒腰,丝毫不介意束胸松散,一片春光在我眼前乍现。
我慌乱垂眼,引起陆沅娇笑:“你还真有几分本事,叫什么名字?”
“我姓赵,单名一个溪。”
“赵溪,你想知道本宫的秘密吗?”陆沅朝我勾勾手指。
我垂眼靠近,陆沅双手捧住我的脸,在我耳边吹气:“其实本宫是女子,国师说我能兴国运,才女扮男装成了太子,这些年本宫寂寞的很,你可愿为我排解?”
我佯装惊讶,失措后退:“殿下,这不妥。”
“有何不妥?难道你瞧不上本宫的姿色?”陆沅冷脸质问。
“殿下仙姿玉容,我怎敢看不上,只是有难言之隐。”我抓住陆沅的手往我身下摸。
陆沅摸了半晌什么也没摸到,脸色更冷:“你也是女扮男?”
我摇头:“非也,我早年受过伤,是男人,但满足不了殿下。”
我以为这么说陆沅会知难而退,哪料她直勾勾盯着我,更兴奋了:“我还当什么呢,你满足不了本宫,可以换本宫满足你啊。”
她大手一挥让下人去拿玉势,我眼中闪过慌乱,陆沅不给我考虑的机会,直接将我拽向床榻欺身而上。
“你这张脸哭起来一定很爽,越挣扎本宫越兴奋。”陆沅蛮横撕开我的衣服,却看见我满身刀疤,当即露出嫌恶神色。
“算了,真扫兴。”
她讨厌一切丑陋的东西,毫不留情把我踹下床。
我穿好衣服,眼底划过冷色。
我凭脸和能让陆沅安睡的本事,成功留在太子府,一日顶着大太阳她熬药,被挑粪路过的苏耀阳骂了。
“你一个大男人有手有脚,去讨好一个恶事作尽的女人,真是没骨气!”
3
“你有骨气,被她囚在那笼子里,也没见你玉石俱焚啊。”我不咸不淡反击。
苏耀阳骂了两声:“要不是我被她下了软骨散,早就把她千刀万剐了,我活着就是为了给父母阿姐,还有序川大哥报仇的。”
我摇扇子的手攒起青筋,用袖子盖住:“看来你和殿下有很深的仇啊。”
“我阿姐是名满京城的才女,只因长得好有才华,就遭陆沅嫉妒,被她骗进匪窝失身,身中数刀坠崖而亡。”
“我爹娘击鼓鸣冤,也被她以莫须有的罪名砍头,还有序川大哥,断手烂脚受了多少屈辱才死,这样一个烂人,干脆往里加点毒药,毒死她算了!”苏耀阳双眼猩红盯着我的药炉。
“叽里咕噜说什么呢?粪味都飘到殿下屋里了!”陆沅身边的太监来训斥。
“就是这个死阉人把序川大哥拴在马后,活活拖烂双脚,我看见他就来气!”苏耀阳一瓢粪水扬了过去。
太监大叫一声,吵醒熟睡的陆沅。
她黑着脸出来问罪,太监抖若筛糠跪地,求我帮他证明是苏耀阳闹事。
我平静看向陆沅:“殿下,的确是这样。”
太监还没来得及高兴,只听我话锋一转又道:“不过这人满身黑气,应是肮脏事做多了身上聚煞,说不定殿下噩梦缠身就是他冲撞的,该砍断手脚扔到乱葬岗化煞才是。”
陆沅吓得不轻,立马让护卫按我的话做。
“殿下,咱家一直听您的吩咐做事,您不能这么对咱家啊!”太监尖声哀求。
陆沅觉得吵,让护卫割了他的舌头,拖下去砍断手脚。
“果然是他冲撞的,他一消失本宫觉得空气都清新不少。”陆沅深对着空气深吸两口。
苏耀阳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脚边的粪桶,一脸匪夷所思。
我平静垂首,陆沅心情不错,换了身行头,命人给苏耀阳强行灌下一碗汤药,带我和他出去府。
目的地是一间青楼,陆沅轻车熟路上了二楼,行走间铁链叮当作响,苏耀阳像狗一样被她牵着入座。
4
陆沅很享受别人投来的目光,我的手攥紧又松开,努力保持平静。
楼下传来兴奋的嘈杂声,一张小小的四方高台,有青衣女翩翩起舞,仰头时脸庞划下不甘泪水,像是被囚禁的笼中雀鸟。
陆沅视线紧紧追随,眼底闪过隐秘的艳羡。
只一眼我便断定她有暴露癖,也想在人前这样卖弄。
“这青姬是正儿八经的官家小姐,品行才情兼顾,听说父母为了给她未婚夫一家申冤,触怒圣上被发落,她才流落至此,一千两拍下她的初yè也不贵!”
有嫖客跃跃欲试,苏耀阳眼底猩红,双拳捏的泛白。
却被软骨散牵制,什么也做不了。
陆沅倒是来了兴致,花一万两拍下青姬初yè,转头赏给街边乞丐。
看着青姬一脸屈辱被肮脏乞丐拉走,陆沅嘴边扬起报复似的畅笑。
苏耀阳眼眶红的滴血,忽然用腕上锁链套住陆沅脖子:“你这个毒妇下地狱去吧!”
陆沅瞪大眼睛不停挣扎,我赶忙救人,一针扎在苏耀阳脖子上。
他当场昏过去,陆沅惊恐扑进我怀里,身子抖的厉害。
我把她抱回太子府,外面雷雨交加,陆沅在我怀里抖了一夜,呓语不断。
“赵溪,本宫还有一个秘密,我被父皇身边的大太监糟蹋过,是我母妃亲手把我推过去的,她为了怀上皇子,不惜把我献出去,可她肚子不争气,又让那太监贿赂国师,说我命好,封为太子就能兴国运。”
“从小到大,女儿家的东西我从来不敢碰,来了初潮还要伪装成受伤,我好恨,恨我母妃,恨那些比我幸福,比我清白的世家女子,所以我见一个毁一个……”
我拍着她的背,眸似寒潭。
陆沅恢复正常,苏耀阳已经被她的人折磨的不成人样。
她要亲手杀了苏耀阳泄愤,我从她手里接过刀:“殿下,这种人渣不值得您脏手,还是我来代劳吧。”
6
“你敢杀人?”陆沅饶有兴致看着我。
我拿着刀走到苏耀阳面前:“为了殿下,我愿意试上一试。”
“赵溪,你助纣为虐,肯定不得好死!”苏耀阳骂声震耳。
我面无表情,一刀捅进他肚子。
“不错。”陆沅在旁满意拍手。
我说苏耀阳怨气太强,死后恐怕会作妖,施法操作一番,把他的尸体镇压在城外的一口枯井中。
陆沅深信不疑,为了感谢我帮她排忧解难,特意拿出她的珍藏品和我分享。
是一颗放在冰盒里的人头,头骨钉满长钉,眼睛被烙铁戳瞎一只,嘴唇用针线缝着,伤口一直延伸到耳根,像是被活活扯裂。
我看着那颗人头,双手控制不住发颤,理智快要被怒火吞噬。
陆沅以为我害怕,笑着扣上盖子:“这是一位将军的脑袋,本来也生了一副极好的面孔,可惜为妻守身,宁愿自残也不从本宫,本宫折磨他整整两个月,倒也佩服他的忠贞,就把他的脑袋砍下来收藏了。”
我咬住舌头,用疼痛逼自己冷静。
陆沅啊了一声:“你怎么流血了?”
我平静抹了下唇,笑道:“没事,不小心咬了下舌头,殿下的收藏品很奇特。”
陆沅盯着我被血迹洇红的唇,面露遗憾:“本宫就喜欢你这副面对什么都波澜不惊的模样,只可惜你身上的疤太丑了,是被谁所伤?”
“一只恶鬼。”
“不是人?那本宫就帮不上你的忙了。”
陆沅又找了新的男宠,每晚她房中都有瘆人惨叫传出,坊间关于她的流言愈传愈多。
有大臣弹劾她荒诞好男风,视人命如蝼蚁,全被皇帝压下。
皇帝对她的宠爱,已经胜过真正的皇储人选。
就连陆沅都觉得,她或许真能继承这天下,欲望如深不见底的沟壑,越发难填。
我为她献上一件金蚕丝编织成的舞裙,陆沅迫不及待换上,展现曼妙身姿。
“本宫美吗?”
“很美。”我看着镜子里的她,如实回答。
陆沅满意勾唇,很快又阴了脸,砸碎镜子:“再美也出不了太子府,有什么用?”
“殿下,我有一个办法,能让您以女子身份在众人面前献舞。”
7
“什么办法?说来听听。”
“太后寿宴,宣阳侯远在边塞的外孙女会进京祝寿,殿下可借她的身份献舞。”
“宣阳侯的外孙女还未及笄吧?本宫要跳的舞可不是一般的舞,坏了人家的名声好吗?”
陆沅嘴上这么说,眼中却是压不住的雀跃。
“殿下能借她的身份献舞,是她的荣幸。”我垂头进言,眸中冷色翻涌。
陆沅娇笑两声:“说的也是,那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吧。”
三日后,她轻纱遮面赤足献舞,绝美舞姿看呆了一众大臣和皇帝。
陆沅享受众人垂涎的目光,突然感觉一只蜘蛛爬进眼睛里,紧接着更多的蜘蛛从她的头发,衣服里往她脸上爬。
她惊慌扯下脸上面纱:“快来人啊,救救本宫,救救本宫!”
因动作剧烈,薄如蝉翼的舞裙也裂开,陆沅顾不上遮挡,拼命抓着脸。
大臣反应过来,神色惊愕:“那是太子殿下?太子是女人?”
皇帝也反应过来,沉脸让宫人给陆沅披上毛毯带下去,可人群的质疑声没停止。
宣阳侯也愤然出声:“陛下,刚才的女子根本不是臣的外孙女,太子冒充她跳这种艳俗的舞,究竟是何居心?请陛下给老臣一个交代!”
为了兴国运,将一个公主封为太子二十多年,这何其荒唐。
皇帝打死也不能说出来,急中生智说刚才跳舞的是太子胞妹,常年生病养在宫外,献舞一事他并不知情,一定严惩。
大臣们自然不信,但谁也不敢质疑皇帝。
陆沅在皇后宫里安静下来,身上哪有什么蜘蛛,脸倒是被她自己挠花了。
她向皇帝哭诉,被狠狠甩了一耳光,赶回太子府幽禁。
陆沅母妃三年前病逝,如今的中宫对她厌恶居多。
她满心委屈,把气都撒在我身上。
“赵溪,是不是你搞的鬼?”
我挨了几鞭子,跪在她床前摇头不认。
陆沅气急,让人对我用了酷刑,关进太子府死牢,三日后行绞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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