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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免费
夫君养妹向太子妃献上她研制的养颜膏，却害其中毒昏迷。
我费尽心血调制解药，救活太子妃，帮温楚楚逃过死罪。
可她转头便投河自尽，遗书诬陷是我做了手脚。
夫君没说什么，帮我开药馆，助我成为京城第一药师。
我名有所成后，他亲自下厨为我做药膳。
却将滚烫的药汤灌入我喉中，阴狠失笑。
“你爹娘的毒血，可还滋补？”
“若不是你，楚楚根本不会死。你不是颤解毒吗？这次我倒要看看你如何解。”
我气急攻心，喷出一口黑血。
再睁眼，我回到了温楚楚献出养颜膏当天。
1
眼看温楚楚又要向太子妃献上养颜膏。
我心头一跳，下意识阻止：
“此膏香味过于浓烈，恐与太子妃体质相冲，还请慎用。”
温楚楚笑容僵在脸上。
眼泪说来就来，声音哽咽得像是受了天大的冤屈。
“长嫂，我知你怕世人知晓，我药术比你强。”
“可……可你也不能当着太子妃的面，如此诋毁我呀。”
她的话激得众人纷纷朝我斥责，骂我善妒，将我赶出了太子府。
半日后，太子妃用养颜膏中毒濒死的消息传遍京城。
沈宴辞带着温楚楚一脚踹开我卧门。
他还没开口，怀里的温楚楚便泪眼朦胧地扑过来，一把抓住我的衣袖。
“长嫂！救我！你一定要救救我！”
“长嫂，我肚子里……已经有兄长的孩儿了！我不能出事，孩子也不能有事啊！”
这句话如同一道惊雷，炸得我脑中嗡嗡作响。
原来，他们早就珠胎暗结。
难怪前世沈宴辞非要阻止温楚楚和其他男子相看。
还美其名曰无人能配上他养妹。
思及此，我胃里一阵恶心反胃。
沈宴辞皱着眉，适时地开了口，语气带着不容置喙的命令：
“若婷，你怀不上孩儿，楚楚替你生也是为你好。”
“如今情况紧急，楚楚的身子不能有任何闪失。”
他扶着温楚楚的肩膀，看着我，仿佛在看一个没有感情的物件。
“你是我夫人，此刻理应为我分忧。”
“你去向太子府认下下毒之事乃你所为，你是丞相之女，太子看在你父亲的面子上，不会重罚。”
多么冠冕堂皇的理由。
上辈子，若不是我以身试药，找出解方，他们两人坟头的草都该三尺高了。
可他，不仅不念我的恩，重来一世，竟第一时间就想让我去顶罪！
见我迟迟不语，温楚楚急了。
她从沈宴辞怀里挣脱出来，语气变得尖锐起来：
“林若婷，你非要逼我说出真相，是你在我的养颜膏中动了手脚吗？”
“长兄说了，我rì后必能成为名动京城的药师，你难道指望我为你犯下的罪行付出代价？”
温楚楚步步紧逼，声音越发刺耳：
“还是说你早就算计好了，想让我和腹中的孩子一尸两命，你怎能如此恶毒！”
她一边哭喊，一边朝我伸出手。
似乎想拉扯我，却自己一个踉跄摔在地上。
沈宴辞见状，脸色一沉。
“来人，把夫人带下去，交去太子府任由发落！”
温楚楚听见这话，唇角勾起得意的笑。
“啪！”的一声脆响。
我抬起手狠狠甩在她脸上。
整个空气都凝滞了。
温楚楚捂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连一旁冷眼旁观的沈宴辞也愣住了。
我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一字一顿，声音冷得像冰：
“一个未婚先孕、珠胎暗结的养女，犯下滔天大祸，却妄想让我为你顶罪送死。”
“温楚楚，你也配？”
2
那记耳光落下后，满场一片死寂。
温楚楚捂着脸哭嚎，沈宴辞眼中迸出杀意。
周围想押我离开的下人，也惊得连连后退。
我无视沈宴辞那要吃人的目光，只是盯着温楚楚，厉声呵斥：
“天子犯法，尚与庶民同罪。”
“你今日在太子妃生辰宴上献上毒物，出了事，难道要旁观者为你负责？”
“我好心提醒你此膏不妥，你却反咬一口，这就是你在沈家学会的规矩？”
温楚楚脸色惨白，被我问得哑口无言。
她下意识看向沈宴辞，哭着求助：
“师兄……”
沈宴辞立刻上前一步，将她护在身后，对我怒目而视：
“林若婷，你不要无理取闹！楚楚她不是故意的！”
“哦？”
我冷笑一声。
“她不是故意的，难道是我这个连膏盒都没碰过的人，故意毒害太子妃吗？”
我的话合情合理，周围的下人开始议论纷纷。
“说的是啊，献养颜膏的是温姑娘，怎么能怪到夫人头上？”
“我看温姑娘就是想在太子妃面前逞能，结果闯了大祸！”
听见议论，温楚楚死死咬着嘴唇，几乎要站不稳。
就在这时，一声怒喝如惊雷般传来。
“沈家人当真是胆大妄为，竟敢毒害孤的太子妃！”
太子殿下带着一队侍卫，怒气冲冲地杀进沈府。
沈宴辞脸色一变，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他突然指着我，对太子喊道：
“殿下息怒！是臣治家不严！”
“贱内林若婷出于嫉妒，暗中在楚楚献的养颜膏里动了手脚，才酿成大祸！”
沈宴辞又当众将所有罪责，悉数推到了我的身上！
前世，他也是这样，为了温楚楚，一次次地牺牲我。
太子满眼杀意看着我：
“来人，把这个毒妇给孤拿下！”
侍卫们瞬间拔刀。
“慢着！”
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我迎着太子的视线，不退反进。
“太子殿下，现在杀了我，也救不活太子妃。”
太子眉头紧锁：
“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我有办法救太子妃。”
我看着他，一字一句道：
“我是神医谷弟子，自幼学药，此毒虽烈，但我能解。”
这是我最大的筹码。
前世，我以身试毒，研制出解药救下太子妃，才换得温楚楚免于一死。
太子眼中闪过一丝希望，但依旧充满怀疑。
我继续说道：
“但我有一个条件。”
我的目光越过他，直直射向他身后的沈宴辞和温楚楚。
“今天这场祸事，罪魁祸首另有其人。”
“沈宴辞之所以急着让我顶罪，不过是因为温楚楚的肚子里，已经怀上了他的野种！”
此言一出，满场哗然！
沈宴辞的脸“唰”地一下变得惨白。
我步步紧逼，不给他们留丝毫活路：
“一个不知廉耻的养女，一个罔顾人伦的兄长，他们拿太子妃的性命当儿戏。”
“事后还想拉我出来当替死鬼！殿下，您说，这笔账该怎么算？”
真相瞬间大白。
太子看着沈宴辞和温楚楚，恨不得将他们生吞活剥。
“你们竟敢骗孤！”
他怒吼一声，反手一巴掌狠狠抽在沈宴辞的脸上！
“来人！把这对狗男女给孤绑起来，等太子妃醒了，再行处置！”
太子又转向我，语气缓和了许多：
“林姑娘，还请你速速施以援手，若真能救回太子妃性命，孤定有重谢！”
我微微勾唇，行了一礼。
看着被侍卫们死死按住，满脸震惊的沈宴辞，心中一片冰冷。
前世，他虐杀我爹娘，害我含恨而终。
这一世，我要沈宴辞为他曾做过的孽事付出代价，死在牢狱之中。
3
先为太子妃服下稳住心脉的丹药后。
我独自来到山上采药，制作解毒的药丸。
然而，我还是低估了沈宴辞。
他竟从太子府的地牢里逃了出来。
而此刻就站在我眼前，那张清俊的脸因嫉恨而扭曲。
“叶清欢，你很得意吧？”
“你倒是出了风头，可你毁了我和婉婉的一生！”
我心中一紧，步步向后退去。
“萧知远，你逃狱已是死罪，现在收手还来得及！”
他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脸上涌起讥讽的笑。
“收手？不。”
他缓缓摇头，目光落在我双手上，眼神阴冷得可怕。
“我不会杀你。杀了你，太子殿下的怒火谁来平息？”
“你最大的依仗，不就是那双能把脉、制作药丸的手吗？毁了它，我看你还怎么和我斗下去！”
他向后挥了挥手。
竟出现两名暗卫，他们用绳子将我死死绑住。
我惊恐地瞪大了眼睛。
“你要做什么，沈宴辞，你疯了！”
“你已经害死过我一次，难道这辈子……”
他抓起一把铁锤，眼中是不加掩饰的疯狂与快意。
“原来，你也还有上辈子的记忆啊！那又怎样！”
“前世，你就是用这双手，夺了本该属于楚楚的第一药师之名。”
“这辈子，你又是用这双手制丹药，害我和她打入死牢。”
“林若婷，这双手，早就该断了！”
“不！！！”
不等我反应过来，就听到了骨头碎裂的声音，感受到阵阵剧痛。
我眼睁睁看着右手被铁锤砸得血肉模糊。
强烈的剧痛让我几乎快要晕厥。
可沈宴辞却毫不停歇，高高举起铁锤，对准了我的左手。
“沈宴辞！你会后悔的！你一定会后悔的！”
我声嘶力竭地哭喊。
他轻笑一声，语气残忍：
“后悔？怎么会。就算你成了废人，也依旧是我明媒正娶的夫人。”
“我会照顾你一辈子的，若婷。”
“砰！”
又是一声闷响，我的左手彻底失去知觉。
我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在失去意识前，我听到沈宴辞冷冰冰吩咐：
“把她丢回去，别让她这么便宜地死了。”
再次醒来，我是被爹娘撕心裂肺的喊声惊醒的。
“若儿！我的若儿！是谁把你伤成这样！”
我看着自己被包扎得严严实实的双手，痛感提醒着我，一切都是真的。
就在此时，太子府的管家带着人，疯了一样冲了进来。
“不好了，太子妃她……她突然口吐黑血，眼看就要不行了！”
“太子殿下，请林姑娘速速过去。”
4
爹爹大惊失色：
“怎么会！不是已经服下稳住心脉的药了吗？”
“太医说，那养颜膏中含有西域奇毒，丹药只能续命，却解不了毒！”
“现在整个京城只有林姑娘声称有法子解毒。”
管家焦急地看向我。
可当他看到我那双被废掉的手时，整个人如遭雷击，一屁股跌坐在地。
“完了……全完了……”
“把她给我带走！”
一声怒喝后，沈宴辞竟然闯了进来。
他粗暴地拽着我的胳膊，将我从床上拖起：
“林若婷！快，把解药的方子说出来，不然楚楚就要被太子殿下问罪了！”
我看着眼前这个满目狰狞的男人，冷笑出声：
“我的手被你废了。”
“我知道！”
他瞳孔一缩，随即又疯狂地摇着我。
“没关系！只是说个方子而已，动不了手也能说！若婷，你那么厉害，你一定记得对不对？”
“啪！”
爹爹一拳将他打翻在地，怒吼道：
“畜生，你把我女儿害成这样，还敢逼问她！”
“都给我住手！”
太子殿下在此时终于赶到，而沈宴辞立刻翻窗逃了出去。
当太子看到我的双手时，他怒声咆哮：
“要是太子妃死了，你们林家统统去给我陪葬！”
爹爹看着我，眼中满是痛苦。
他突然对着太子殿下深深一揖：
“太子殿下，是老臣教女无方！”
“此逆女心肠歹毒，定是她当初献药时就心怀不轨，故意留了一手，才害得太子妃二次垂危！”
我难以置信地看着爹爹。
他为了撇清丞相府的关系，为了自保，竟然选择将我推出去。
“太子殿下！”
爹爹的声音铿锵有力。
“此女已是我林家弃子！”
“为证我丞相府清白，老臣恳请，亲自喂她喝下鹤顶红，给您和太子妃一个交代！”
太子殿下看着奄奄一息的我，眉头紧锁。
我爹拿起鹤顶红，一步一步朝我靠近。
他强行掰开我的嘴，眼看毒药就要灌进我喉中。
我笑着，呕出一口心头血，看着爹爹，眼中再无一丝亲情。
用尽全身最后一丝力气，我嘶声力竭地喊道：
“杀了我！太子妃必死无疑。”
爹爹的动作猛地一僵。
所有人都看着我。
我死死盯着太子殿下，一字一顿：
“西域的毒我会解，解药的最后一味引子，是午时雪莲的花蕊！”
“而那雪莲，生长的地方只有我知道！”
“太子殿下，你只有一次机会，是选择毒杀我这个唯一能救太子妃的人，还是选择……”
“信我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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