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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免费
我亲手将丈夫林森从泥潭里拉出来,他却反手将我和女儿推入深渊,吞了我家全部财产。
如今,我借女儿的身体重生,在他以为能高枕无忧继承一切时,外婆却当众宣布启动“继承人考验”。
看着他铁青的脸,我笑了。
林森,你靠我上位,现在,我也要让你亲身体会,从云端跌落是什么滋味。
1
我“死”后第七天,在自己的葬礼上醒来。
灵堂正中挂着我的黑白遗照,照片上的我笑容温婉。
现在看来,这份笑容愚蠢得可笑。
哀乐低沉,宾客们神色悲伤。
我的丈夫,林森,一身黑西装,面容哀恸地站在灵前,接受慰问。
“林总,节哀。”
“是啊,以后顾家的产业,就要靠你了。”
林森眼眶泛红,声音沙哑。
“晚晚她……走得太突然。我会守好她留下的心血,告慰她的在天之灵。”
他演得真好。
如果不是三天前,我的灵魂飘在半空,亲眼看着他把我和他唯一的女儿,十六岁的林念念推下医院顶楼,我差点就信了。
“爸爸,不要……妈妈已经不在了,你为什么……”
念念的哭喊还在耳边,那张稚嫩的脸写满惊恐。
而林森,这个我从贫民窟挖出来,资助他读完名校,力排众议让他入赘顾家,亲手扶上集团总裁位置的男人,只是冷漠地擦了擦手。
“因为你和你那个妈一样,都是绊脚石。”
他身边站着苏晴,那个我资助多年,视如己出的贫困生。
她亲昵地挽着林森的手臂,笑得得意又残忍。
“森哥,现在好了,顾晚死了,她女儿也‘意外’坠楼,顾家的一切,都是我们的了。”
剧痛和怨恨撕裂了我的灵魂,我坠入一片黑暗。
再睁眼,就进入了我可怜女儿的身体。
此刻,我坐在轮椅上。
“意外”坠楼让我双腿骨折,暂时无法行走。
我,顾晚,以女儿林念念的身份,回来了。
林森结束寒暄,朝我走来,脸上瞬间切换出慈父的关怀。
“念念,累不累?爸爸先送你回去休息?”
他蹲下身,想握我的手。
我猛地把手缩回,轮椅向后滑了一寸。
林森的动作僵住,脸上的关切凝固了片刻,又被更浓的悲伤覆盖。
“念念,爸爸知道你怪我,没照顾好你妈妈。是爸爸的错。”
他身后的苏晴也跟了过来,妆容精致的脸上满是担忧。
“念念,别这样,你爸爸心里比谁都难受。你看他,这几天都没合眼,人都憔悴了。”
她以林森“助理”的身份,名正言顺地出现在这里。
好一对狗男女。
我抬起头,用属于十六岁少女的,清澈又干净的眼睛看着他。
我没哭,也没闹,只是平静地问。
“爸爸,妈妈的股权,你打算怎么处理?”
一句话,让周围的空气凝固了。
林森脸上的悲痛险些没挂住。
他大概没想到,一向胆小懦弱的林念念,会问出这么尖锐的问题。
他勉强扯出一个笑:“念念,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为什么不是?”
我打断他,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
“妈妈生前说过,她名下百分之三十的集团股份,在我成年后会全部转给我。现在她不在了,这些股份,是不是应该由外婆代为保管?”
我故意提起外婆。
外婆,顾氏集团真正的定海神针,也是林森最忌惮的人。
我死后,他能暂代总裁之位,不过是趁着外婆伤心过度,无暇他顾。
林森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他压低声音,带着警告。
“林念念!你胡说什么?公司现在情况复杂,你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别添乱!”
“我不懂?”
我轻轻笑了一声,那笑声带着他所不熟悉的嘲弄。
“我再不懂,也知道我妈妈的东西,不能落在外人手里。”
我的视线,若有若无地扫过他身边的苏晴。
苏晴的脸色“唰”地白了,下意识后退半步。
林森的杀意一闪而过。
他大概在后悔,那天为什么没有让我摔得更彻底一点,最好是直接摔死。
就在这时,一个威严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念念说得没错。”
满头银发、拄着龙头拐杖的外婆在律师的陪同下,缓缓走来。
2
她虽然年迈,但气场十足,扫过林森时,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
“我女儿顾晚留下的东西,自然该由她的血脉继承。”
外婆的声音掷地有声。
“林森,你只是个赘婿,别忘了自己的本分。”
这句话,狠狠抽在林森脸上。
他瞬间涨红了脸,却不敢反驳,只能低下头,恭敬地叫了一声。
“妈。”
外婆看都没看他,径直走到我面前,苍老的手抚上我的头顶,满是疼惜。
“好孩子,别怕,外婆在。”
我再也忍不住,将头埋进外婆的怀里,眼泪汹涌而出。
一半,为了枉死的女儿林念念。
另一半,为了我自己,顾晚。
妈,我回来了。
葬礼在诡异的氛围中结束。
律师当着林森的面,向我和外婆明确了股权归属:在我成年之前,我母亲的股份将由外婆代持,并成立家族信托。
林森气得脸色发青,却一个字都不敢说。
回家的路上,车里气氛压抑。
林森坐在副驾驶,一言不发。
从后视镜里,我能看到他那张扭曲的脸,死死地盯着我。
苏晴坐在我身边,又想扮演她知心大姐姐的角色。
“念念,你别怪你爸爸,他也是为了公司好。现在外面多少人盯着顾氏这块肥肉,要是让外人知道我们内部不和,会出大乱子的。”
她说着,想来拉我的手。
我避开了。
“苏晴姐,”我看着她,表情天真,“你一个助理,操心的事真多。我记得妈妈资助你上学,是希望你做个有用的人,不是……做我爸爸的贴身保姆。”
“贴身”两个字,我咬得极重。
苏晴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尴尬地缩回手,说不出话。
前排的林森猛地一拳砸在车窗上,怒吼。
“林念念!你给我闭嘴!跟谁学的这么牙尖嘴利?你妈就是这么教你的?”
“我妈教我知恩图报,分清好坏。”
我直视着后视镜里他愤怒的脸,一字一顿。
“不像有些人,被人从泥潭里拉出来,却反咬一口,连骨头都想吞了。”
“你!”
林森气得浑身发抖,猛地转过身,扬手就要打过来。
“林森!”
开车的王叔猛地一脚刹车,厉声喝止。
“先生!念念小姐身上还有伤!”
林森扬起的手停在半空,胸口剧烈起伏。
他看着我,那表情不再是伪装的慈爱,而是毫不掩饰的憎恶。
回到顾家别墅,一切都还是我生前的样子。
客厅里那束为葬礼准备的白菊,已经有几朵蔫了,没人更换。
佣人们低头做事,脚步很轻,连呼吸都小心翼翼。
林森和苏晴一前一后进了书房。
门“砰”地一声关上,把一切隔绝。
我让王叔推我回念念的房间。
书桌上贴着偶像海报,床头摆着几个毛绒玩偶。
我伸手在书架最里面摸索,指尖触到了一个硬壳本子。
念念的日记。
我翻开日记,稚嫩的字迹映入眼帘。
【妈妈走了,爸爸好像变了一个人。他看我的眼神好陌生,好冷。】
【苏晴姐姐为什么会搬到我们家来?她说来照顾我,可我总觉得,她看爸爸的眼神很奇怪。】
【今天爸爸带我去医院复查,他说妈妈的公司出了很多问题,他压力好大。我跟他说,等我长大了就可以帮他了,他却笑了,笑得让我害怕。】
……
【他说带我去楼顶看风景……】
日记在这里停住了。
我合上日记本,指甲掐进掌心的肉里,一阵刺痛。
3
念念。
我的女儿。
是我引狼入室。
是我害了你。
你放心。
妈妈回来了。
第二天,家庭会议。
顾家大客厅里,我和外婆坐在主位。
林森和苏晴坐在对面。
旁边是集团的张律师,他面前放着一个文件夹。
林森先开了口,他眉头紧锁,声音沉重。
“妈,我知道您心里有气。可公司现在是真的离不开人,几个大项目都到了节骨眼上。”
“您让我继续代理总裁,稳住局面。等念念成年,我保证,把一个完完整整的顾氏交到她手上。”
外婆端起茶杯,吹了吹浮沫,头也没抬。
“你代理总裁,谁点头了?”
林森的表情僵住。
“是董事会几位叔伯的意思,他们也是怕公司乱。”
“稳定大局?”
外婆把茶杯往桌上重重一放,发出“嗑”的一声。
她手里的龙头拐杖在地板上顿了一下。
“我还没死呢。顾家的事,什么时候轮到外人做主了?”
她一字一句。
“从今天起,你那个代理总裁,别干了。”
林森猛地抬头,声音都变了。
“妈!您这是干什么?现在把我撤了,公司非乱套不可!”
“有我在,乱不了。”
外婆转向一旁的张律师。
“张律师,念吧。”
张律师点头,打开文件,清了清嗓子。
“根据顾老夫人提议,即日起,启动‘顾氏家族继承人考验计划’。”
林森身体前倾。
“什么计划?”
张律师扶了扶眼镜,继续念。
“顾氏集团唯一合法继承人林念念小姐,为考验其经营能力,老夫人决定,将集团全资子公司‘启航科技’,交由林念念小姐全权管理。”
“考验期为一年。一年内,若启航科技扭亏为盈,且年利润增长达到百分之十五,林念念小姐将提前获得其母顾晚名下百分之十股份的投票权。”
张律师停顿了一下。
“反之,考验失败,集团将由董事会评估,并聘请职业经理人全权管理。”
这话一出,林森先是愣住,随即嘴角不受控制地向上扬了一下,又被他迅速压了下去。
启航科技。
那个连年亏损、谁碰谁倒霉的无底洞。
他清了清嗓子,装出担忧的样子。
“妈,您这太胡闹了。念念才多大,她懂什么?启航科技那个烂摊子,这不是把孩子往火坑里推吗?”
苏晴也赶紧接话,一脸心疼地看着我。
“是啊老夫人,念念身体还没好利索呢,怎么能受这种累?我看还是让林总……”
“闭嘴!”
外婆的拐杖又是一顿。
“顾家的事,有你说话的份吗?”
苏晴的脸憋得通红,坐了回去。
外婆不再看他们,她转向我,声音放缓了些。
“念念,你敢不敢接?”
所有人都看着我。
林森和苏晴的脸上是藏不住的得意,等着看我哭着拒绝。
我迎上外婆询问的视线,点头,吐出两个字。
“我敢。”
何止是敢。
我心里冷笑。
启航科技。
那是我顾晚一手扶持起来的公司。
它的病根在哪,潜力在哪,这个世界上没人比我更清楚。
林森,你以为外婆给我挖了个坑?
错了。
这是我给你挖的。
好戏,现在才算真正开场。
4
第二天,王叔开车送我去了启航科技。
车子拐进市郊的工业园,停在一栋墙皮剥落的办公楼前。
“启航科技”四个大字,油漆掉得斑驳。
苏晴跟在我身后,用手扇了扇鼻尖前的空气,一脸的嫌恶。
“念念,这地方能待人?你跟老夫人撒个娇,这事就算了,何必受这个罪。”
我没搭理她,示意王叔推我进去。
大厅里,前台趴着睡觉。
几个员工聚着聊天,手机屏幕比他们的脸还亮。
这就是林森想看到的,一个烂透了的摊子。
苏晴的嘴角勾起,那点得意藏都藏不住。
我让王叔推我进了总经理办公室。
桌上很干净,也空空如也,很久没人用过了。
“苏晴姐。”我开口。
“麻烦你,把公司所有在职员工的档案,还有近三年的财务报表、项目报告,都拿过来。”
苏晴愣住了,她大概以为我只是来走个过场。
“念念,你看这些做什么?能看懂吗?要不还是等林总有空,让他来帮你处理……”
我截断她的话。
“这是我的意思,也是外婆的意思。去拿。”
提到外婆,苏晴的脸僵了僵,不敢再废话,扭身出去了。
她一走,我从包里拿出一部翻盖手机。
机壳的漆掉了不少。
这不是念念的,是我顾晚的。
里面存着一些林森永远不能知道的号码。
我翻出一个号码拨了过去。
电话响了很久。
“谁啊?”对面声音很冲,带着没睡醒的火气。
“胖子,是我。”
我的声音有些发颤。
电话那头死寂。
足足过了半分钟,一个发颤的声音才从听筒里挤出来。
“……晚……晚姐?”
陈东,“胖子”,顶级的黑客,我曾经的利刃。
我出事后,他便销声匿迹。
“是我。”我压下情绪,“我需要你帮忙。”
我没多说,挂了电话,又拨了两个号。
一个是周谦,曾经的市场鬼才,被林森设计踢出公司后,在一个小广告公司混日子。
另一个是李默,启航科技的前技术总监,一个技术狂人,被林森打压到辞职,自己开了个小维修铺。
他们三个,是我留下的王牌。
接到电话,他们的反应都和胖子一样,震惊,狂喜,然后是巨大的困惑。
“晚姐,你这声音怎么……”周谦在电话里问。
“一言难尽。”我看着窗外荒芜的景象,“来启航科技,我等你们。来了,就都明白了。”
我相信我们之间的默契。
挂断电话,苏晴正好抱着一摞文件进来,重重地摔在桌上。
“你要的东西。”
她抱着胳膊,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样子,笃定我很快就会哭着放弃。
我没理她,拿起最上面的一份财务报表。
这些数字和条目,早已刻在我的骨子里。
只扫了几眼,林森的把戏就一清二楚。
他把集团拨下来的研发款项转走大半,中饱私囊,同时又从外部挖角,故意制造内部人员不稳的假象,打击士气。
一进一出,就把启航做成了一个只吞钱不吐骨头的空壳子。
好一招釜底抽薪。
林森,你的手段,还是这么脏。
我正看着,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
苏晴不耐烦地喊了一声。
“进!”
门被推开,三个男人站在门口。
一个微胖,戴着黑框眼镜,是陈东。
一个西装皱巴巴,神色颓唐,是周谦。
还有一个穿着工装,满身机油味,神情倔强,是李默。
他们来了。
苏晴看到他们三个,眉头紧锁。
“你们是谁?来这干什么?”
三个人没理她,目光越过她,齐齐落在我身上。
他们看着我这张只有十六岁的脸,充满了震惊和不解。
我放下手里的报表,抬头,对他们笑了。
那是一个他们再熟悉不过的,属于顾晚的笑。
“好久不见。”
我用着念念的声线,说出顾晚的话。
“准备开工了。”
5
“晚……晚姐?”
李默的声音发紧,这个最倔的技术狂人,此刻喉咙里挤出的称呼却带着颤音。
他向前走了一步,上下打量着我,似乎想从我这张陌生的脸上,找出他熟悉的东西。
周谦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一言不发,只是扫过我,又扫过李默和陈东。
而胖子陈东最直接,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巴掌大的扫描仪,对着我晃了晃。
“你们是什么人!”苏晴被这架势吓了一跳,尖声叫道,“再不滚出去,我叫保安了!”
“让他们留下。”我开了口。
苏晴一口气堵在胸口,她看看我,又看看那三个气场完全不像普通人的男人,最终还是闭上了嘴,退到墙角,眼神里的警惕和怀疑更浓了。
我没管她,看向面前的三人。
“我知道你们一肚子问题。”我平静地开口,“但现在,我只需要你们回答一个——还信不信我?”
三人交换了一下眼色,神情都有些复杂。
办公室里一片死寂。
片刻后,周谦先走了上来,他压低声音,语速很快。
“半小时前,我黑了系统,查了林念念的所有资料。十六岁,刚死了妈,性格懦弱。跟你,没有半点关系。”
他顿了顿,抬起头。
“除了你刚才那个笑,还有你叫我们‘将军’。这是当年我们四个人私下里的外号,天知地地知,就我们四个知道。”
“所以呢?”我挑了挑眉。
周谦呼出一口气,像是把所有疑虑都吐了出去,他咧开嘴笑了。
“所以,我不管你现在是人是鬼,只要你还是那个能带我们杀穿华尔街的顾晚,我周谦,就跟你干!”
“没错!”胖子收起扫描仪,一拍大腿,“管他妈的!这鸟日子老子早过够了!晚姐,你说干谁,我键盘就往哪儿敲!”
李默没说话。
他只是默默走到我面前,从满是油污的工装口袋里,掏出一个U盘,“啪”地一声放在桌上。
“这是我这两年,一个人憋在家里搞出来的‘启航’核心算法优化模型。本来以为,这辈子都没机会用了。”
他看着我,眼眶有点红。
“老大,欢迎回来。”
我的心口猛地一热,鼻子也跟着发酸。
这就是我的团队。
一群被现实揍得鼻青脸肿,但骨子里的火苗从来没灭过的疯子。
一群无条件信我,愿意陪我从地狱爬回来的兄弟。
“好。”我重重点头,“那么,第一个任务——让启航科技,活过来。”
苏晴在旁边听得一头雾水,但女人的直觉让她嗅到了一丝危险。
她立刻拿出手机,缩到角落里,手指飞快地打字,显然是在向林森汇报。
我没拦她。
我就是要让她去报信。
猫抓老鼠的游戏,如果老鼠太蠢,那就不好玩了。
接下来的几天,启航科技变天了。
李默拿着他的U盘,把那些被林森排挤走的技术骨干一个个叫了回来。
当他把新的算法模型投到屏幕上时,整个技术部鸦雀无声,随即彻底沸腾。
那是一条他们从未想过的路,直接绕开了困扰公司多年的技术壁垒。
周谦则没走任何传统宣传的路子,他让胖子黑进了几个海外行业论坛和数据库,把我们的技术优势,精准地推送给了几个一直在寻求技术突破的潜在客户。
而我,坐镇中枢,整合所有资源,制定战略。
我用前世的记忆,预判了市场未来的走向,将启航的核心业务,从单一的硬件开发,直接转向了“软硬件一体化智能解决方案”。
这是一个全新的,也是更要命的方向。
公司里那些混日子的老油条,看着我们这番折腾,全都抱着膀子看笑话。
“小屁孩过家家,能搞出什么名堂?”
“就是,还找来几个被公司开了的丧家犬,我看他们是想钱想疯了。”
对这些议论,我充耳不闻。
很快,他们就笑不出来了。
林森的报复,比我想的更快,也更狠。
一周后,公司最大的一家原材料供应商,突然单方面撕毁合同,宣布断供。
紧接着,好几家合作方也用各种理由,终止了合作。
“老大,不好了!”
李默一脚踹开办公室的门,满头大汗地冲进来。
“林森动用了他在集团的关系,把我们所有的上游渠道全封死了!没有原材料,我们的生产线就是一堆废铁!”
6
办公室里的空气瞬间凝固。
苏晴站在角落,嘴角已经压不住得意。
我却一点不意外,甚至可以说,这正是我计划中的一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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