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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免费
拍婚纱照那天，车突然拐进墓园。
疑惑时，未婚夫说：“凝凝的猫去世了，我们送它最后一程。”
猫的坟墓前，许凝也在。
她抱着骨灰盒，哭喊：
“小猫生前爱吃甜的，大师说喜糖沾它骨灰才能超度。”
未婚夫不经过我同意，安慰她：“就用我婚礼上的喜糖吧。”
接下来，婚纱照竟是和猫的骨灰盒一起拍的。
我愤怒地和未婚夫大吵一架。
他答应我之后再重拍。
后来，他却把猫的骨灰掺进喜糖里，逼我去吃。
“为了让凝凝开心，你就忍一忍吧。”
婚礼开始后。
我和隐藏的首富主持人逃婚了。
看着未婚夫暴怒的脸，我笑了：
“我喜欢年轻的，现在才告诉你，不晚吧？”
1
拍婚纱照的路上。
宋睿延把车开进墓园，给他青梅许凝的猫送行。
本以为这事很快就过去。
结果更离谱的来了。
我刚换好婚纱，许凝便把猫的骨灰盒塞我怀里。
她楚楚可怜地说：“姐姐，你愿意和小猫一起拍照吗？”
“我想让它沾沾你们的喜气。”
猫不是死了吗？
当我意识到，许凝说的是和骨灰盒拍照时。
我立马拒绝：“不行，这太不吉利了。”
想想都很荒谬。
许凝红着眼眶，哽咽：“小猫不晦气，它在我眼里是最可爱的。”
我神情无奈。
正准备再次拒绝。
宋睿延穿着高定西装，出现了。
他拿过骨灰盒，“凝凝别哭，我答应你。”
我难以置信：“睿延，你疯了？这是我们的婚……”
还没说完，就被他打断：
“你能不能有点同理心？”
“自从小猫去世，凝凝已经失眠好几天了。”
“她只不过提个小要求，你至于这么激动么？”
我冷冷地反问：“她怎么不自己和骨灰盒拍个照？”
许凝擦了擦泪，一脸为难：
“因为阿延是小猫的爸爸，我想让它见证一下你们的爱情。”
我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宋睿延是猫的爸爸。
许凝是猫的妈妈。
他们在我面前，那么暧昧。
是当我这个正牌女友死了吗？
宋睿延看着我，神情严肃：
“江暖，你乖一点，别再让凝凝伤心了。”
接下来。
他强迫我抱着骨灰盒，拍完了几组婚纱照。
每一张照片的我，笑得比哭还要难看。
我所期待的美好，全被毁了……
2
许凝弱弱地望着我，“对不起，是我让姐姐不高兴了。”
“你没错。”宋睿延护住她，“别有心理压力。”
“真好。”她笑着说：“阿延，你没变，你还是那个愿意保护我的男孩。”
看着这刺眼的一幕，
我默默地离开了。
我对宋睿延不止有爱，还有恩。
七年前。
城市的自然灾害非常严重。
发洪水那天。
妈妈脚下一滑，摔伤腰部，被急湍的河流冲走。
手足无措时。
是宋睿延不顾危险，跳进河里，救了妈妈。
那一次，他差点也死了。
如果没有他。
我可能就在那天，永远失去妈妈了。
自此，我经常打着报恩的名义，去看望宋睿延。
只要是我力所能及的事，我都会答应他。
后来，我们相爱了。
我知道宋睿延有个小青梅。
她叫许凝，柔弱多病。
宋睿延很照顾她。
我们每次约会，他都会带上许凝。
只有我生气闹分手，他才收敛许多。
那段时间，许凝每天都会短信轰炸宋睿延。
说他不讲义气，有了对象，忘记朋友。
宋睿延置之不理。
结果许凝一气之下，出国了。
一走就是七年。
直到我和宋睿延快结婚，她才回来。
最近。
他们一起救助流浪猫。
宋睿延每天都会去许凝家，看望小猫。
两人的关系，似乎又回到从前那样好。
我经常给自己洗脑。
告诉自己，宋睿延和许凝只是普通朋友。
可今天发生的事情，让我明白。
宋睿延对他的青梅不简单。
他会为她做一切事情。
甚至连我这个与他谈了七年的女友。
也不可及。
3
晚上，宋睿延回家了。
他紧紧地把我楼到怀里，吻我耳朵：
“宝宝，还在生气呢？”
我冷着脸，沉默不语。
“好了，别气了。”宋睿延哄我，“婚纱照还可以再补。”
“到时候，你想拍多少套都可以。”
他忽然拿出一个毛绒挂件，塞到我手里。
“这是凝凝特意扎的。”
“她为了送你这个礼物，扎的满手都是伤口。”
“你可要好好珍惜。”
我盯着那丑东西，感到浑身不适。
“是猫毛吗？”我皱了皱眉，发现掌心起了很多红点。
“是小猫的毛。”宋睿延一脸欣慰，“凝凝舍不得它，便留下很多毛。”
我急忙丢掉挂件，“睿延，我猫毛过敏，你忘了吗？”
他捡起地上的挂件，对我怒道：
“我知道你总是跟许凝过不去。”
“但你怎么能不识抬举，浪费她的心意？”
“还猫毛过敏？你说谎都不眨眼么？”
我露出发红的手腕，“我真的过敏了，不信你看。”
“好玩么？”宋睿延不信任我，脸色阴沉：
“凝凝从没说过你不好，她总是默默忍受你的坏脾气。”
“而你却把她当情敌，不停地针对她。”
“你明知道她身体不好，长期压抑情绪会导致生病。”
“江暖，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恶毒了？”
我忍着过敏传来的不适，解释道：
“我没有针对她，也是真的对猫毛过敏……”
还没说完，宋睿延的手机响起。
他接通，听筒里传来许凝的抽泣声：
“阿延，我知道是谁杀害了小猫，我好难过啊……”
4
宋睿延摔门离开。
我呼吸急促，在抽屉里找到抗过敏药。
吃下药后，我才逐渐好点。
想起宋睿延冷漠的眼神。
我感到一阵窒息。
我和他不该是这样的。
可他总是会为了许凝，失去理智。
或许，那才是他心底最珍贵的人。
后半夜，外面下大暴雨了。
雷声滚滚，电闪雷鸣。
卧室的门猛地被踹开，惊醒了我。
柔和的灯光下。
宋睿延浑身湿透了，俊美的脸也有些狼狈。
他注视着我，喘着粗气。
难道他还记得我害怕打雷。
所以，特地回来陪我了吗？
下一刻。
宋睿延的话，犹如一盆冰水将我泼醒。
“江暖，你就算讨厌猫，也不能害死我和凝凝的小猫！”
我疑惑地问：“什么意思？”
“还不承认？”宋睿延愤怒地把我拽起来，“你的心为何如此狠毒？”
我不悦地推开他，“她说我害死了她的猫，有证据吗？”
他两句话，便定了我的罪：
“凝凝看见你在猫粮里下毒了。”
“她不会说谎，那么凶手必定是你。”
我苦笑一声：“你偏心到有点过分了。”
“我……”宋睿延愣了愣，仿佛是被我的苦笑刺到了。
他正要说些什么，就被一道凄惨的叫声打断：
“江暖姐，你为什么要伤害我的小猫？”
“你知不知道它是我的心理寄托？”
许凝哭着闯进屋里。
她湿透的身躯，婀娜多姿。
又显得很可怜，让男人很有保护欲。
宋睿延怜惜地把许凝抱进怀里：
“你放心，我会为你和小猫讨一个公道。”
5
宋睿延要求我给猫赔罪。
在暴雨天，他强迫我跪在猫的墓碑前：
“你好好忏悔，天亮才能起来。”
周围有两个保镖盯着我，防止我逃跑。
雨水打在我的脸上，火辣辣的疼。
我伤心地吼道：“宋睿延，你对我太狠心了！”
伞下的许凝假惺惺地说：
“阿延，江暖姐看上去好可怜啊。”
“我们还是不要为难她了，至于小猫的死……”
宋睿延捏了捏她的脸，“你啊，就是太善良，所以才被欺负。”
许凝羞涩地说：“那你愿意保护我吗？”
“当然了。”宋睿延看向我，沉声道：“我们宋家不会娶一个恶毒女人为妻。”
“但你若是能好好改变自己，我还是愿意接纳你。”
他丢下这句话，搂着许凝离开了。
我被迫跪了整整一夜。
发了高烧，昏迷过去。
再睁眼，我发现自己躺在病床上。
直到婚礼开始的前三天，我才退烧。
这个期间，宋睿延一次都没来看望我。
我们之间的共同朋友，给我发了一段视频。
画面里有宋睿延和许凝的身影。
原来他们在举办单身派对。
气氛正浓时。
大家都在气哄：
“延哥和凝姐亲一个！”
“亲一个，亲一个！”
许凝红着脸，乖巧地坐在沙发上：
“阿延，要吗？”
宋睿延捏住她的下巴，慢慢靠近。
我关掉视频，没再看下去。
这一瞬间，我真的想放弃了。
手机忽然响起，是妈妈的来电。
听筒里传来熟悉的声音：
“暖暖，大后天就是你和睿延的婚礼了，妈舍不得你。”
我红了眼眶，强忍哽咽：
“那我不嫁了好不好？”
“妈，我想陪您一辈子。”
6
妈妈笑道：“说什么傻话呢？”
“睿延对你那么好，你们那么相爱，你舍得走嘛？”
妈妈很看好宋睿延。
不仅是因为他曾救了她一命。
这些年。
宋睿延确实对我很好，为我做过很多事情。
妈妈对这些有目共睹。
可她不知道，宋睿延早就变了。
或者说，他心里一直都藏着另一个人。
婚礼当天。
我走完前面的流程，站到婚礼舞台上。
等了许久，宋睿延迟迟未来。
主持人能言善辩，不停地热场。
才没让我太尴尬。
台下有很多人在吃喜糖。
他们突然吐了，议论纷纷：
“这喜糖怎么一股石灰味啊？”
“据说是高价定制的，怎么会这样？”
“是不是制作过程出了问题……”
我脸色煞白，紧蹙眉头。
许凝说把骨灰掺入喜糖，给小猫超度。
可她怎么能做成糖，给人吃？
这一切，都是宋睿延默许的吗？
我找了个借口，来到后台。
正要打电话询问宋睿延，便收到了许凝的来电：
“江暖，掺了畜生骨灰的喜糖，好吃吗？”
我愤怒地问：“你为何这样做，仅仅是想破坏我的婚礼吗？”
“还有，你不是喜欢那猫吗？为什么杀它？”
许凝得意洋洋，嗤笑一声：
“我是为了让阿延接近我，才收养那蠢猫的。”
“弄死它，还有不少用处，倒是没白费我的苦心。”
“喜糖掺骨灰这事，阿延允许了。”
“他就是喜欢我、宠溺我，你又能如何？”
“而且吧，我这七年是在国外养病。”
“阿延与我，从没有一天断过联系……”
7
我感到脑子嗡嗡作响，一片空白。
心也跟着死了。
许凝不知何时挂断了电话。
我呆愣地站在原地。
许久才缓和过来。
宋睿延，我和妈妈不欠你什么了。
我刚转过身，嘴里便被塞进一颗糖。
一股石灰的怪味弥漫开来。
我呛得咳嗽，连忙吐了出来。
面前的宋睿延脸色阴沉，不悦道：
“谁让你吐出来的？”
他在婚礼当天玩失踪也就算了。
还逼我吃骨灰。
也许是我的表情很可怕。
宋睿延没再逼我：
“结完婚，你跟我一起去凝凝家，给她赔礼道歉。”
他不由分说，拉着我的手来到婚礼舞台上。
主持人开始走结婚流程。
到了戴婚戒的环节时。
我抬手打飞了宋睿延递来的戒指。
转身搂住主持人的胳膊，做出令全场震惊的行为。
“愿意陪我一起逃婚吗？”
年轻的主持人红着耳朵，“我愿意。”
宋睿延难以置信，怒道：“江暖，你什么意思？”
看着他暴怒的脸，我笑了：
“我喜欢年轻的，现在才告诉你，不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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