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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免费
朝廷要亡了,朕当上女帝了。
系统说,朕最讨厌的阴鹜男宠齐宴峪,是敌国卧薪尝胆的皇子。
他将在三月后杀了朕,抢了朕的江山。
大臣们都是饭桶,就连手握兵权的大将军都是敌国的人。
为了活命,朕想尽办法讨好齐宴峪。
可他始终懒得看朕一眼,还说朕恶心。
朕没招了,只能发疯享受最后的皇帝体验卡。
敌国大军入境时,朕很爽快地直接把玉玺送给他。
“江山送你,关朕的时候记得把朕和爱妃们关在一起。”
他却笑了。
“后宫所有人都被我赶走了,你只有我一个爱妃了。”
1
好消息,穿书当上小皇帝了。
坏消息,系统说朕的江山三月后就完蛋了。
就毁在这个正跪在雨中的男人手里。
等等,跪在雨中?
帅妃一头扎进朕的怀里撒娇。
“皇上,齐宴峪冲撞臣,所以臣就罚他在雨里跪两个时辰。”
可系统刚刚告诉朕,齐宴峪的真实身份并非朕的男宠。
而是敌国潜伏在朕身边的君王。
而且他们的大军即将压境,朕的江山无力回天了。
就算现在直接把他砍死也没用,敌国会立即推举他皇兄当君王。
听说他那皇兄暴虐成性,是个变态。
朕如此花容月貌,肯定不会被他放过。
到时候,朕会死的更惨。
朕越想越憋屈,一脚将帅妃踢到一边。
“你有病吧,不许难为朕最爱的齐公子。”
看着帅妃那张妖孽的脸变的委屈,朕心如刀绞。
对不住了帅妃,朕为活命啊。
可朕一脸狗腿地笑着将齐宴峪从地上扶起来,他却冷着脸嘟囔。
“昨日还说臣放不开没意思,今日就说爱臣……”
朕连忙狡辩。
“朕……那是口是心非。”
“放心,朕最爱你。”
可他都没理朕一下,直接转身走了。
朕气得咬牙。
这么难哄的话,朕就只能色yòu了。
朕换上漏的最多的寝衣,可齐宴峪都没看朕一眼。
“皇上还是把衣服穿上吧,臣今日身体不适。”
他没撒谎,他的裆部毫无动静。
朕连小发雷霆都不敢,灰溜溜地穿上了衣服。
色yòu和当舔狗都行不通,朕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反击上了。
朕还有满朝文武,他们一定会有办法。
果然一上朝,他们就争先站出来有事禀报。
朕很欣慰,不愧是朕的兵。
“别着急,一个个说。”
“右相你先说,你要向朕禀报何事?”
他满脸正气。
“臣要弹劾左相,他用烟头烫臣的大腿!”
朕的笑容僵在脸上。
“行。”
但紧接着,一个又一个的大臣站了出来。
“皇上,户部侍郎拉裤兜子了。”
“禁军统领给臣马车的马下泻药。”
“皇上,臣昨晚看见左都御史半夜翻寡妇墙头。”
“皇上,臣家的驴怀孕了……”
半个时辰后,朕忍无可忍,怒拍桌子。
“齐国来犯,大军即将压境,这事你们都不知道?”
朝堂内瞬间鸦雀无声。
看着一双双清澈愚蠢的眼睛,朕差点气的驾崩。
突然,朕的余光看到统领全军的大将军,正在一旁似笑非笑。
朕立即拍板。
“盛将军!朕命你即刻去弹压敌军,你有几成胜算?”
他冷笑一声,摇了摇头。
“陛下,并无敌军来犯啊。”
“您做噩梦了吧。”
“可是臣昨夜抱着您睡觉时,让您没睡安稳?”
2
靠,差点忘了。
盛邢泽是原主的白月光。
昨夜齐宴峪在给原主侍寝的时候,被原主嫌弃花样太少,原封不动送了回去。
紧接着,原主就宣了盛邢泽侍寝。
还说要许他皇夫之位。
按理说,他爱原主爱的歇斯底里。
可他为何说并没有大军压境?
朕不懂,但朕很难过。
朕抱着传国玉玺,感觉就算是现在死了也不是不行。
至少还能落个好名声。
可就在这时,宫女惊慌来报。
“陛下,齐公子在宫内割腕自尽了。”
朕龙体一颤。
朕就是说说,他是真想死啊。
可他马上都要当太子当皇上走上人生巅峰了。
为什么?
宫女也不知道。
看来朕得亲自跑一趟,才能冲到吃瓜第一线了。
可就在他的寝殿门口,朕听到了盛邢泽的声音。
大将军?他怎么会在这里?
“大计将成,你这是做什么?你可是父皇唯一的嫡子,父皇对你寄予厚望,你现在死了,对得起父皇吗?”
齐宴峪的声音疲惫回答:“没想死。”
“那你割腕?”
“不小心磕的。”
“你到底要做什么?父皇要推举你当新皇,你不高兴吗?”
半晌,齐宴峪才回答。
“皇兄,你会高兴吗?”
朕吓得三魂丢了七魄。
齐宴峪管盛邢泽叫什么?
皇兄?
齐国啊齐国,你们到底在朕身边安插了几个卧底呀。
不过换位想一下。
朕的军队全都在盛邢泽,不,齐邢泽手里。
所以说这盘棋,早就已经是死局了。
齐邢泽叹了口气。
“我知道你每日看那恶心女人的脸很煎熬,但皇兄我,不也是卧薪尝胆忍辱负重?”
“再忍忍,只有麻痹了她,咱们的大业才能顺利完成。”
原来他们两个一直觉得朕恶心!
怪不得在朕色yòu齐宴峪时,他不为所动。
羞辱,这绝对是羞辱!
朕气的对空气打了两拳。
不舔了,舔也没用。
还不如死的有骨气些。
二人争吵了两句就不欢而散,齐邢泽怒气冲冲的走出来时,没有看到躲在墙角的朕。
朕深呼了一口气,走进殿内准备和齐宴峪摊牌。
可刚一进门,朕到了嘴边的话就又被憋了回去。
齐宴峪面如土色的靠在榻上,鲜血流了满地。
血腥味熏的朕想吐,刚拔腿想走,床上的男人开口了。
“杀了我。”
朕气笑了。
“别装了,杀了你,朕的江山就能保住了吗?”
“你们兄弟俩把朕糊弄的团团转,朕还没有想死,你想死了?”
“妈的,最烦矫情的男人。”
齐宴峪的身体猛的震颤了一下。
他试图从床上爬起来,又没站稳摔了回去。
“你……早就知道?”
朕一个白眼送给他。
“早就知道了。”
“你们齐国的手段够上不得台面的,为了朕的江山,把两个皇子白送给朕睡。”
他的眉头拧成了一团。
“那你为什么还要把兵权给齐邢泽……你就这么爱他?”
爱爱爱,朕都快死了还爱什么爱。
原主的恋爱脑,凭什么叫朕买单。
朕越想越气,攻击性强的话张口就来。
“对!朕爱死他了!”
“不然昨夜也不会把你赶走,换成他来。”
“你皇兄比你强多了,哪都比你强。”
“就连那里也要比你大。”
齐宴峪脖子上的青筋暴起。
“你说什么?”
朕朝他吐舌头。
“说你不如你大哥。”
“你死了以后,你爹立即会立你大哥当太子。”
“你爹不要你喽。”
他被气的浑身颤抖。
“就算你这么爱他,等大军入境,他还是会杀了你。”
朕呵呵一笑。
“那咋了?”
“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
“到时候史官会说朕铁骨铮铮!”
朕潇洒离开后,侍女都朝朕竖起了大拇指。
“陛下真是不屈不挠,有风骨的奇女子!”
“奴婢一定誓死追随陛下!不做亡国奴。”
朕骄傲的挺直了腰板。
可回到寝宫后,朕在没有人的地方哭的很大声。
朕哪里是有风骨?
朕这是真没招了。
3
入夜,朕把后宫的男宠都叫到一起饮酒作乐。
左拥右抱,齐人之福。
几杯酒下肚,看着面前一张更比一张帅的帅脸,朕可算懂了什么叫醉生梦死。
就算现在直接让朕死了也值了!
可就在朕刚咽下帅妃递过来的樱桃时,齐宴峪闯了进来。
奇怪,朕没叫他啊。
帅妃还在为早上的事生气,狠狠瞪了他一眼。
“看到陛下也不行礼,本宫打死你个贱根。”
可他的巴掌还没落到齐宴峪脸上,人就被踹到了柱子上。
殿内瞬间安静了下来。
齐宴峪恶狠狠地看着朕,半晌才吐出一句。
“昏君。”
还不等朕反驳,他就把所有嫔妃赶出了大殿。
朕很生气。
“朕都当不了几天皇帝了,还不能让朕最后享受一下?”
“你把人都赶走了,朕要玩什么?”
他怒气冲冲地上前,一屁股坐在了朕的对面。
“上午的时候你不是想睡我吗?我现在来了。”
朕被气笑了。
“不好意思啊,现在不想了。”
“朕晚上宣你哥来侍寝,你想不想一起玩啊?”
齐宴峪一把捏住了朕的手腕。
明明白天他流了那么多血,可现在的力气还是大的吓人。
朕居然都挣脱不开。
“花恩礼,我到你的后宫三年了。”
“谁都可以说我不如皇兄,只有你不能说!”
“我最讨厌别人说我不如他!”
朕冷笑一声看着他。
“你们兄弟俩一样恶心行了吧,只听说他是死变态,没想到你也这么能抽风。”
“给朕去死!”
他捏着朕的手力气更大了,紧咬着牙,从牙缝中钻出一句。
“要是让我哥当上了太子,他一定会杀了你。”
朕抓准时机,一脚踹在了齐宴峪的裆部。
他疼得将手松开,朕转身就走。
“朕当然知道他会杀了朕。”
“那你呢?你就不会吗?”
“死装雄竞男,真没意思。”
回到寝宫后,朕的酒完全醒了。
对着皎洁的月光,一股悲凉油然而生。
侍女走到了朕身边,久久欲言又止。
“你想和朕说什么就说吧。”
侍女鼓足勇气。
“陛下,虽然怎么死都是死,但是奴婢还是劝您不要落在齐邢泽手里。”
“奴婢早就听说,齐国的大皇子虽然是长子,又文韬武略,但因为生母身份低微一直不受齐王的喜欢,所以性情不是一般的暴虐……”
“在齐国的时候,他最喜欢拿虐杀女子取乐……”
4
虐杀……
这两个字让朕的冷汗一下子冒了出来。
侍女还在不停地说着,细数了齐邢泽的所有手段。
什么剥皮、凌迟、骑木驴……
早知道他变态,没想到还这么狠毒。
原主那个瞎了眼的还那么喜欢他。
朕越想越气。
既然朕怎么都要死,那就拉着这个更该死的垫背!
就今晚动手,不然等齐宴峪告诉他我知道他们的身份后,就晚了。
朕打断了滔滔不绝的侍女。
“别说了,现在把他叫来。”
侍女傻了眼。
“陛下……”
朕笑笑。
“现在朕还是皇帝,他杀不掉我,放心。”
齐邢泽也喝了酒,赶来的时候还带着醉意。
“陛下,几个时辰未见,臣好想你。”
看着那双目含情的桃花眼,朕的心却冷的吓人。
连爱一个人都能装的这么像,呵,男人。
朕指了指早就准备好的放了鹤顶红的茶水,笑容不达眼底。
“喝口水润润喉。”
齐邢泽在朕额头上轻吻一口。
“臣先去沐浴。”
朕连忙将那杯茶水递给他。
“沐浴的时候喝,免得口干。”
他伸手接过。
“臣平日里竟没有发现,陛下还有如此体贴的一面。”
看着他的背影,朕松了口气。
死在浴桶里也好,省的脏了朕的眼。
可朕左等右等,半个时辰过去了,他既没有出来,也没有婢女过来说他死了。
朕很疑惑,决定亲自去后殿看看。
齐邢泽还泡在浴桶里,悠然自得。
“皇上来了?那就与臣一起沐浴吧。”
那杯茶水还没有动,朕咬了咬牙,看来只能朕亲手将这穿肠毒喂他喝下了。
齐邢泽,你草菅人命,死了活该。
可下一秒,那杯茶水被他直接抵在了朕的下颌处。
抬眸时,齐邢泽眼里闪烁着朕从没见过的阴狠。
他裂开嘴,皮笑肉不笑。
“你敢算计我。”
完了,露馅了。
朕拼尽全力挣扎,可男人力气极大,捏着朕的嘴想将茶水倒进来。
就算是早就做好了必死的觉悟,但朕也不想死在这个魔鬼前面啊。
可朕越挣扎,他越是激动。
“本来想在灭国之后再慢慢玩你的,真是可惜了,谁叫你这么心急。”
“抱歉了皇上,你去死吧。”
挣扎间,朕的嘴被杯子划破血流不止。
最要命的是,朕被按住了嘴,没法大叫侍卫护驾。
难道,就要死在这里了吗?
就在这时,窗帘后钻出来一个人影。
还没等朕看清楚,齐邢泽的胸口凸出来半把利刃。
鲜血喷了朕的一脸。
“啊!”
茶杯掉落在地上四分五裂,齐邢泽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那个把刀插进他胸口的人。
夜行衣的帽子被那人拽下,露出来的是齐宴峪的脸。
“弟弟……为什么?”
齐宴峪没有回答,将他死死按在水里,捅了一刀又一刀。
直到浴桶中的水都变得鲜红,齐宴峪才停手。
朕这才惊愕中缓过神来。
齐宴峪……杀了齐邢泽。
“他不是你大哥吗?你为什么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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