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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夜间浅粉护眼青春

第1章裴越的白月光站上了天台

订婚当天,裴越的白月光站上了天台。

裴越不慌不忙:“她装的,不过晚上需要你自己回家。”

当晚,我的订婚戒指出现在了白月光家的垃圾桶。

裴越搂着白月光又亲又哄:“李舒晴只是我消解寂寞的工具,我爱的从来只有你。我明天带她去见催眠师,植入记忆以后,她就再不会碍你的眼了。”

后来,裴越费尽心思寻找业内排名第一的金牌催眠师,只为了摘除我多余的记忆。

我却冷冷一笑:“抱歉裴总,我们一般不催眠自己。”

1

裴越不知道我已经清醒。

“断肢剥皮、暗夜凌辱也加上。”

黑白螺旋将裴越的侧脸映得忽明忽暗,深邃平静的瞳孔里,是被矜贵层层包裹的残忍。

催眠师劝:“您未婚妻的心理防线极高,植入的记忆太惨烈,会摧毁她的心智,让她变成疯子。”

“没关系,我养。”

裴越冰凉的指尖划过我的脸颊,带着似有如无的眷恋。

他俯下身,在我耳畔幽幽呢喃:“李舒晴,我爱你才允许你暂时离开,别让我失望。”

眼泪夺眶而出。

催眠师以为我陷入了伪造的“前世记忆”,怜悯叹息。

裴越温柔地替我擦掉每一颗泪珠,袖口淡淡的茉莉花香侵入鼻息。

那是罗雨茉最喜欢的味道。

时钟一秒秒转动,裴越不厌其烦地陪了我整整两个小时,挂断了罗雨茉的十三次电话,催眠终于结束。

我的眼睛重新聚焦,与他对视瞬间,是毫不掩饰的怨恨。

裴越满意地弯了弯唇角,假装什么也没看见,像往常一样,绅士地朝我伸出手:“生日快乐。”

我将手放入他的掌心,微微发颤。

这可真是个举世无双的生日礼物。

助理猛地推开门,急切道:“裴总,罗小姐又上天台了!”

裴越不慌不忙。

他一直都知道,罗雨茉动不动闹自杀只是为了博同情。

可他就是愿意哄着罗雨茉。

为了让罗雨茉安心,不惜亲自为我安排“惨痛的前世记忆”,逼我主动离开他。

也好。

反正我也累了,正好成全他们。

外面飘起了雨。

裴越仰头,任由冰凉的雨丝落在他脸上,片刻后笑得优雅:“雨茉的成名作就是‘雨中芭蕾’,我猜她今天穿的白裙子,跳起舞来一定特别好看。”

说完他看向我,似乎在等我附和。

我避开他的眼神,继续往前走。

他却接过助理递来的伞,撑在我头顶。

雨势瞬间滂沱,他湿了半边身子,而我只打湿了鞋。

车里的茉莉花香熏得我喘不过气。

以前我碰都不敢碰的暗黑内饰,改成了罗雨茉喜欢的粉绿色。

车辆冒雨前行,路过商业街,裴越让司机停车,自己撑着伞跨过绿化带给我买了一双鞋。

尺码正合适。

却装饰了茉莉花。

我偏头看向雨幕里的城市,喉间忍不住哽咽:“给罗雨茉。”

“你脚比她大。”

我用力抠掉装饰水晶,金属垫片割破了手指,明明只是一点点疼,我却很想放肆地哭一场。

但我只是深吸了几口气,打开车窗,让冷风吹散眼眶里的灼热。

将伤口用力按在纸巾上,血色被白底衬得格外明显。

裴越看不见。

他正专注看着天台的现场直播。

天台茂盛的蔷薇花瓣被强风卷上高空,又混着雨水落在女人的发间。

绝望而凄美。

罗雨茉果然穿了白裙子。

罗雨茉看着镜头,强颜欢笑:“裴越,这次我真的要走了。”

“替我向李小姐道歉,让她不要自责,她恨我是人之常情。原谅我是个懦弱的女人,就让我的生命永远停留在今天。只要记忆里,你没有和她结婚,我就可以继续骗自己……”

突然,罗雨茉跳了下去。

裴越瞬间收起从容,面色凝重。

“加速!”

罗雨茉没死。

裴越安排的人一直守在暗处,及时拉住了她。

罗雨茉浑身湿透,纯白的裙子紧贴着肌肤,将身体的曲线勾勒得格外诱人。

裴越只是皱了皱眉,下属们急忙转过身去。

他毫不犹豫夺走了我的伞,抱着罗雨茉半是责备半是哄。

雨水淋湿了纸巾,指腹的伤口被蜇出密密麻麻的疼。

2

“裴越,别碰我,李小姐真的会生气的。”

“她不敢。”

罗雨茉娇弱地拧了下裴越的胸膛,故作老成,连口气都是长辈般的谆谆教导:“李小姐跟了你十年,拜名师、做食补,煞费苦心养好了你的胃;为你洗衣叠被,提醒你天冷加衣、天热防暑。你要尊重她。”

十年,我为裴越做的何止这些?

我为他用尽筹码防敌手,殚精竭虑查内鬼。

我单枪匹马给他送过弹药,也孤身一人背着他在无人区寻找生机……

裴越的嗓音矜贵而冰凉:“她的工资顶十个保姆。”

我突然呛了一口雨水,胸口刀割一样的疼。

暧昧的戏码,我不想再看了。

上前两步,我看着罗雨茉暗含挑衅的眼睛,每个字都用尽了全力:“婚礼取消,我退出。”

裴越蓦地抬眸:“李舒晴,别闹。”

“爱情是有保质期的,今天它恰好过期。”我说罢转身离去。

裴越喊了我一声,我没有停留。

却被他的下属强硬拦住。

裴越把伞留给罗雨茉,用力捏着我的肩膀,把我掰过来,强迫我对上他深不见底的眸子。

紧接着,负责保护罗雨茉安全的小刘也被推了过来。

小刘没能及时拦住罗雨茉,害罗雨茉擦伤,如今吓得抖如筛糠,跪在地上磕头求饶。

裴越却只看着我,搭在我肩膀的手越来越用力:“不听话是要付出代价的。你和小刘,只能走一个。”

他抽出随身携带的短刀塞进我手里,笑得像个恶魔:“我教过你,只要你的心够冷,赢他,轻而易举。”

裴越松手的瞬间,小刘便发起进攻。

小刘知道事无转圜。

想活着,必须拼命。

小刘没有武器,果断砸了墙角的啤酒瓶,缠斗时我被抓落了鞋,碎片刺破脚底,踩出一个个鲜红的脚印。

裴越只是看着,眼神越来越冷。

短刀抵在小刘咽喉,我终究没能刺下去。

小刘趁机反制,凶狠地抢了刀。

裴越突然身体僵直,想要上前却被眩晕的罗雨茉拦在原地。

砰!

刀尖逼近我心脏的一瞬间,暗处射来一发子弹,击穿了小刘的手腕。

霎时,血雾弥漫。

“裴总果然风雅,不但喜欢看前小婶雨打茉莉,更要逼前未婚妻演步步血莲。”

暗处,江野掌中转着冷黑的枪,笑得肆意张扬。

尤其那双漂亮的桃花眼,浪荡中带着看透一切的轻蔑。

他撑的大伞落在我头顶,伞面倾斜。

“我的新娘跑了,雇你当演员,份子钱你七我三,干不干?”

裴越三步并作两步,夺了江野的伞,咔嚓一声将伞骨折断。

任何暴力的事,由裴越做来,都会添上几分矜贵优雅。

这一回,却是纯粹的暴力。

他冷冷地看着斗了十年的死对头,眸光嗜血:“滚!”

江野的目光没有从我身上移开,他伸出手,热情邀请:“你这双手,最适合给钢琴拔牙。”

“李舒晴,你可以选择任何人,江野不行。”裴越偏头,雨水爬过他锋利的眉骨,洗去了他突来的暴躁。

他又恢复了高不可攀的矜贵,唯有嗓音像沁着烈酒,强势灼人:“否则,你会死。”

罗雨茉哀哀挽留:“李小姐,不要意气用事。江野只是想利用你对付裴越,我相信你一定不会轻易背叛,可你毕竟掌握过裴氏的核心,万一他们对你用催眠术……”

罗雨茉暗示我,裴越会为了保住机密杀我灭口。

又暗示裴越,我刚经历催眠,心怀怨恨,随时会背叛,最好现在就灭口。

脚底疼得我有些站不住,手臂一抬,带血的指尖落在了江野的掌心。

冰凉的手指倏然被一团温暖包围。

身体忽然腾空,江野的脸在我眼中放大。

公主抱的姿势让我有些不适。

但我没有抗拒。

脚底有碎玻璃,太疼了。

裴越的眼底颤了颤,想要伸手拉住我,可身后却响起罗雨茉痛苦的低吟。

她的手肘蹭破了皮。

裴越的手转了个弯,落在了罗雨茉的腰间。

罗雨茉劝着:“快把李小姐抢回来,江野是出了名的浪荡,李小姐就算不是黄花大闺女,也不能被这种人糟践!”

3

江野停下脚步,回过头,桃花眼里写满了讥讽:“好聒噪的蛤蟆叫,裴总,虚伪的丑蛤蟆最粘手了,为了个人卫生,最好用‘七步洗手法’。”

裴越并不搭腔,只是看了我一眼,警告道:“李舒晴,别忘本。”

话落,他抱起罗雨茉,抢先一步离开天台。

等我们下去时,我落在裴越车上的那双鞋被丢到泥水里,臣服于肮脏。

医院。

我的脚被包成了木乃伊,取药中途遇见了医生朋友,她调侃道:“不是说就蹭破了点皮吗?再晚点来医院都愈合了,至于包成这样?你家那位也太细心了,听说还特意调用了新出的祛疤膏,一支这个数!”

她夸张地伸出五根手指。

“我跟他分手了,蹭破皮的不是我。”

医生朋友笑容僵住,圆溜溜的眼睛里,八卦褪去,变成了怜悯:“那婚礼……”

我勉强笑道:“给你省份子钱,还不高兴?”

“省不了哦!”江野去而复返,变魔术一样拿出一份请柬塞给我朋友,“时间不变,只是换了地点和新郎,早点来,我最喜欢收份子钱了!”

“江野,别闹。”

江野弯下腰,凑到我耳边:“你小时候就说要做我的新娘,言而无信的人,会被关进笼子里,再也见不到蓝天。”

江野覆上我的手背,修长的指骨竟像密不透风的金笼。

裴越恰好从药房外路过,看见我俩脸贴着脸,脚步顿住。

周身气息变冷。

罗雨茉在对面走廊喊他,他充耳不闻,反而脚步一转,朝我们走来。

一开口,便是矜贵的绅士说教:“斗不过我就朝女人下手,江野,你就这么点风度?”

江野冷笑,直起身时唇角擦过我的脸颊,药房的玻璃上映出他张扬的眉眼。

“那是我让着你。要是没有舒晴保护你不堪一击的自尊心,你现在就只是一根愚蠢的黄瓜。”

裴越的目光在我俩身上转了转,眼底升起一股警惕:“你和江野,早就认识?”

他眼中的怀疑太明显,我心脏闷痛,却故作轻松:“青梅竹马。”

裴越彻底被激怒,用力按着我轮椅的扶手,矜贵崩毁,只剩一片残忍:“你接近我,是为了给他做内应?”

我和江野,远没有裴越臆想中和谐。

18岁,我在最叛逆的年纪拥有了人生的最高主导权,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改志愿。

改到了江野永远不愿意踏足的城市。

然后,消失。

为了逼我现身,江野断了我的经济来源。

我却因此遇见了裴越。

他站在江野妈妈自杀的那座桥上,眼神灰败,手指渐渐松开了栏杆。

我一把拽住他,骂道:“懂不懂先来后到?这地方是我先瞧上的,让开!”

裴越看了看自己的手腕,突然一用力,掐着我的腰便把我抱过了栏杆,和他并排站在一起。

他嗓音沙哑,却有无法忽视的清冷矜贵:“请。”

江水滔滔,每一朵浪花都像亡魂托举的白骨,渗人得很。

但我向来胆大,水性又好,恰逢被江野逼到绝境,心里正不痛快,迫切地想要寻求一点刺激,安抚躁动的心。

屈膝,起跳。

身体倾斜45度,后颈突然被抓住。

差点变成吊死鬼。

裴越往我腹部一捞,双脚在极其狭窄的区域转了一个圈,我瞬间被禁锢在栏杆和他的身体之间。

“多事。”

他的眼里依旧没有半点情绪,片刻松开我,轻易越过栏杆。

而我,突然跳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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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8/22 13:50: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