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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免费
我是蛇女,欢好时会分泌一种奇效体液,可以治疗绝症。
替陆廷州治好癌症后,我在家发现了另一个女人的身影。
六岁的儿子拿小刀过来砍我的蛇尾巴,父子两人的脸上全是厌恶。
“你害死了苏婉,休想再害死苏晴!”
“我已经跟她扯证了,你赶紧滚出去!”
儿子也上前抱住女人的腿,朝我吐口水。
“我不要你这个丑蛇当我妈,苏晴阿姨才是我妈妈!”
我揉揉了因放了心头血而生疼的胸口,语气苦涩。
“那我们离婚吧。”
陆廷州嗤笑出声,“跟你的结婚证是假的,还离什么离,赶紧滚。”
儿子也将我买的玩具砸在我身上。
“不要来破坏我们和新妈妈的家!这里不欢迎你!”
大门猛地关上,我拿出手机:
“陆爷爷,你也听到了,我真的该走了。”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无奈的叹息。
“啊,是陆廷州对不起你,你的恩情也已经报完了,你走吧,走吧……”
1
我呆愣在门口。
门内,是我耗尽法力救活的丈夫。
此时,他正和别的女人缠绵。
客厅里传来苏晴娇嗲的喘息,混着陆廷州的低笑:“还是你懂事,不像那个怪物……”
我死死攥着门把手,尾椎的旧伤突然抽痛。
这痛感像根针,猛地扎回三年前的ICU外。
那天ICU的红灯红得刺眼。
蛇仙的声音裹着寒气贴在耳边:
“用你人身换他命,从此半人半蛇,反噬之痛永不消。”
陆廷州隔着玻璃朝我伸出手。
氧气管里的白雾模糊了他的脸,却清晰地传来口型:“揽月,救我,我以后只有你。”
鳞片刺破皮肤的剧痛里,我听见自己说,“好”。
尾尖第一次弹出时,我以为那是新生。
却不知是把自己拖进了更深的地狱。
客厅的笑声更响了,苏晴大概正靠在他怀里,就像我无数次做过的那样。
我摸着尾上那道最深的疤。
那是去年他化疗反应剧烈,我强行渡本源时被反噬撕裂的伤口。
原来那些疼到骨子里的伤疤,那些他曾吻着说 “辛苦你了” 的痕迹。
到最后只换来了一句 “怪物”。
我拖着因为过度使用法力,而无法收回的蛇尾推开家门时。
门口那双红色高跟鞋,像是一根毒针,直接扎入我的心脏。
“你个大妖怪!滚出我们的家。”
我六岁的儿子拿着小刀,一脸仇恨地朝着我扑过来。
“你害死了苏婉阿姨,现在还想害我的苏晴妈妈,门儿都没有。”
我根本没想到我的骨肉会对我下手,躲闪不及,愣在了原地。
直到尾巴传出剧烈的疼痛才清醒一点。
2
“哎呀,小宝小心点,别被这不人不鬼的东西伤到了。”
苏晴正假意好心地想去拉儿子。
手指却暗暗把小刀往我鳞甲深处按了半寸。
我昨天彻夜治疗陆廷州,耗尽了大半本源。
此刻眼前这一幕几乎让我万念俱灰。
茶几上还放着我凌晨五点爬起来熬的药汤。
是我用心头血和蛇胆特意为陆廷州滋补身体的,药香还在空气中弥漫。
“谁让你回来的?你个杀人犯还敢出现在晴晴面前污她的眼。”
陆廷州心疼地把苏晴搂到怀里。
她脖子上那颗血红色的宝石,就像我止不住的心头血。
那是陆廷州去年在拍卖会上拍下的。
当时他说要送给“最珍贵的人”。
苏晴矫揉做作地往陆廷州怀里缩。
裙子好像不经意地扫过茶几,将药壶故意打翻。
“啊,我的裙子,这可是顾哥哥特意给我定制的,姐姐如果你想要,我可以让给你的。”
药壶摔碎的声音里,我听见自己鳞片开裂的轻响声。
心头血被如此糟践,像是有把钝刀在胸腔里反复搅动。
陆廷州的目光像冰锥一样扎在我身上。
“果然是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就会使一些肮脏的手段,跪下来,给晴晴擦干净。”
儿子也用力地踢我,还不停地朝我吐口水。
“大坏蛋,大坏蛋,跪下来给苏妈妈道歉。”
我下意识地蜷起尾巴,那截覆盖着细密银鳞的尾椎刚挨过心头血的反噬。
此刻还泛着青紫色,大片大片的碎鳞混着血珠弹飞出去。
蛇仙的警告又在耳边响起,痛意顺着脊椎爬满四肢百骸。
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下。
这就是我怀胎十月,拼死生下的孩子!
这就是我放干心头血,日日夜夜承受着反噬救下来的老公!
我屈辱地朝着苏晴爬去,想质问她为什么要毁了我拥有的一切!
她就好像触电一样惊叫起来。
“啊!我的小腿被她的鳞片划伤了。”
儿子心疼得不行,“你竟然打我的妈妈!你这个怪物!”
他像一头暴怒的小兽,一刀刀地劈向我的蛇尾。
尖锐的刀片刺破鳞片,钻进肉里,疼得我眼前发黑。
儿子却拍手笑起来:“扎破你的蛇皮,看你还怎么害人!”
我无力地瘫坐在地上,剧痛让我直不起身。
我直勾勾盯着陆廷州的眼,力图让自己不那么狼狈。
“陆廷州,我们离婚吧。”
陆廷州嗤笑出声,“跟你的结婚证都是假的,还离什么离,赶紧有多远滚多远。”
话落,他就故意把一个破破烂烂的小红本扔到我的伤口处。
假结婚证?我愣住了。
六年前那个雨夜,他跪在我面前求我救他。
说只要能活下去,就和我做真正的夫妻。
我信以为真,耗损大半条蛇命,散尽法力!
用交叉神经分泌的本源体液喂他,看着他从骨瘦如柴变得容光焕发。
可我视如珍宝的结婚证,就像陆廷州虚伪的真心。
原来从一开始,就是假的。
蛇尾的鳞片又裂开一片,疼得我闷哼出声。
原来蛇仙说得没错,这以命换来的羁绊,从根上就是一场会扎进骨头里的疼。
3
血腥味混着消毒水的气息,在鼻腔里翻涌。
我蛇尾的伤口还在汩汩冒血。
每动一下,都像有无数根针扎进骨髓。
蛇仙说的“加倍反噬”,此刻正顺着鳞片的裂痕往骨头里钻。
苏晴得意地摸着陆廷州的胸口,指尖划过他的领口。
那处肌肤,以前我总爱笑着替他整理领带。
现在却成了苏晴宣示主权的领地。
苏晴轻笑一声,甜得发腻,却饱含恶意的话语传来。
“廷州,你看她的尾巴,鳞片掉了这么多,真难看。”
陆廷州垂眸瞥我,眼神像在看一块脏抹布。
“你身子弱,别看这些污秽的东西。”
他抬手招来管家,“把这东西拖出去,扔到后山的祠堂里。”
“不要!” 我猛地抬头,尾尖因急切而抽搐,“陆廷州,你忘了六年前你躺在病床上,癌细胞扩散到全身,是我……”
“闭嘴!” 他厉声打断,皮鞋用力地碾压着我血肉模糊的尾巴。
“若不是你用妖术缠着我,我怎么会跟你这种怪物扯上关系?”
“婉婉当年就是被你这妖法害死的,现在晴晴怀着我的孩子,你还想故技重施?”
婉婉?苏婉?我心口像被巨石砸中。
那个温柔善良、总偷偷给我送伤药的女人。
明明是意外坠楼,怎么就成了我害死的?
“爸爸,快把她赶出家门!我一秒钟都不想看见她。”
儿子举着刀跑过来,刀刃上的血珠滴在我手背上,烫得像火。
他突然想起什么,转身冲进卧室,抱着一个铁皮盒子跑出来,狠狠砸在我脸上。
盒子摔开,里面的东西滚了一地——是我这六年为他攒的蛇蜕标本。
每一片都被我仔细清理过,用金线串成平安符。
他小时候总挂在脖子上,说:“妈妈的鳞片能保护我。”
“这些恶心的东西,我早就想扔了!”
小宝用脚踩着那些标本,像踩碎一堆垃圾。
“苏妈妈说,戴了会被你传染成妖怪!”
我看着那些被踩烂的鳞片,突然笑出声,眼泪却汹涌得止不住。
原来六年的母子情分,在他眼里,不过是“恶心的妖怪”印记。
苏晴忽然“哎呀”一声,捂着小腹皱眉,“廷州,我肚子有点疼……”
陆廷州脸色骤变,一把拽起我,力道像要捏碎我的骨头。
“都是你这扫把星!晴晴和孩子若有闪失,我扒了你的皮!”
他将我甩向门口,我的尾尖重重撞在门框上。
4
一声脆响,像是尾骨裂了。
剧痛让我眼前发黑,恍惚间看见玄关柜上被封存的红本本。
是结婚证,照片上陆廷州搂着苏晴,笑得温柔。
那笑容,是我从未见过的。
“看到了吗?”
陆廷州的声音淬冰,“这才是合法的,你手里那张,不过是哄你用妖力救我的幌子。”
我扶着墙,撑起身,尾巴上的血在地板拖出暗红痕迹,像条绝望的血蛇。
“陆廷州……” 我哑着嗓子,每字都扯得胸口生疼。
“我救你时,耗了九成妖力,差点被天雷劈死,你说过,会护我和小宝一辈子。”
“妖言惑众!”他眼神狠戾,“带着你的尾巴,滚出我的视线!”
儿子突然捡起地上的碎玻璃,狠狠扎进我未受伤的尾尖。
“滚开!不准伤害我的苏妈妈!”
鳞片碎裂声里,我终于彻底清醒。
蛇仙的契约在血脉里发烫。
原来这六年,我用半条命换来的,不过是场骗局。
我拼死生下的孩子,成了刺向我心脏最锋利的刀。
我拖着断尾挪向门口,经过那双红高跟鞋时,多看了一眼——鞋跟沾着泥土,像是从坟墓边回来的。
门在身后重重关上,震得我尾骨又一阵剧痛。
我扶着墙滑坐在地,掏出手机,指尖的血糊了屏幕,好几次才按对号码。
“陆爷爷。”
我望着紧闭的大门,听见里面苏晴的撒娇和儿子的笑声,喉咙涌上腥甜。
“你也听到了,我真的该走了。”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无奈的叹息。
“唉,是陆廷州对不起你,你的恩情也已经报完了,你走吧,走吧……”
我挂了电话,看着手机屏保——小宝三岁时趴在我蛇尾上睡着的照片,小脸通红,还攥着我的银鳞。
我抬手抹掉眼泪,将手机扔进垃圾桶。
刚走出单元楼,尾骨的剧痛突然变本加厉。
蛇仙的诅咒烙印在鳞片下发烫。
这是过度耗损本源的反噬。
我踉跄着扶住墙壁,眼前阵阵发黑。
得去医院了,哪怕只是处理一下流血的伤口。
拦了辆出租车,报了最近的医院名字,我便疼得说不出话来。
司机从后视镜看了我好几眼,欲言又止。
大概是被我拖着血痕的蛇尾惊到了。
到了医院,急诊室里人来人往。
我刚走到分诊台,就听见熟悉的声音。
“医生!快看看我太太!她肚子疼得厉害!”
是陆廷州,他小心翼翼地扶着苏晴。
那副紧张模样,是我当年为他挡天劫时都没见过的。
苏晴靠在他怀里,脸色苍白得像纸,柔弱地哼唧。
“廷州,我好怕……孩子不会有事吧?”
周围的医生护士立刻围了上去,七嘴八舌地询问情况。
“快,推车床来!准备检查!”
我强忍着剧痛和恶心,对护士说:“救救我……我好痛……”
护士看了看我血肉模糊的蛇尾。
又看了看被众人簇拥的苏晴,面露难色:
“这位小姐,不是我们不想救你,可是,所有医生都被陆先生叫过去给他夫人治疗了。”
我咬着牙,尾骨的疼痛几乎让我晕厥。
“我等不了了,只要一个医生帮帮我就好。”
就在这时,陆廷州看见了我。
他眼神一厉,对医生们吼道:
“别管这个妖怪!先救我太太!谁要是敢给她治,就别在这家医院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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