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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夜间浅粉护眼青春

第一章 免费

成亲后,夫君被亡弟的鬼魂缠上,身子时常不受控。

亡弟每晚趁他熟睡便夺了他的身子,逼他去弟妹房间尽丈夫之责。

夫君跪在我面前,眼眶通红:“这是阿弟的心愿,我这做大哥的,怎能不遂他意?”

弟妹怀上那日,他对着亡弟的牌位磕得头破血流。

“我不能对不起吾妻啊……”

转天,他便将弟妹送往乡下,说要断了亡弟的念想。

谁知半年后,他又亲自接了人回来。

“我夜夜梦见阿弟,他说这孩子是他的转世,我必须得护他们周全。”

这一刻,我便知。

我们的姻缘,怕是到头了。

1

一声声磕头声,将我从恍惚中拽回。

符天睿早已跪在面前:

“这些时日,我一睁眼,便在弟妹房中,后来索性不敢睡,可昨夜实在熬不住,合眼再醒时,竟又在她那里……还对她行了禽shòu之事……”

说着,他膝行而来,要握我的手:

“婧婧,是我对不住你,家里的铺子田产都归给你,权当补偿。”

我面无表情地抽回手,指尖残留的温度像沾了秽物,直教人作呕。

符天睿紧接着又重重磕了几个响头,额角已见了红:

“前些日子,阿娘寻来道士作法,我才知真相。”

“阿弟去后执念不散,每夜趁我熟睡便附了身,逼我往弟妹房里去,他只是想要个孩子……”

“阿弟是为救我而死,他心愿未了,我这做大哥的,怎能不遂他意?”

望着眼前这张熟悉的脸,我却只觉陌生。

他大约以为,那日他与林含烟在柴房的私语,我未曾听见。

可我听得清清楚楚。

“大哥,嫂子若知道你诓她被鬼魂附身,定会闹翻天的!”

“你这小没良心的,我这般做,还不是为了咱符家开枝散叶?”

思绪回笼时,我只淡淡开口:“我们和离吧。”

符天睿满眼震惊:“婧婧,你怎能为这点事便要和离?”

“阿弟遗愿未了,我多照拂弟妹几分,有错吗?”

“便是不为阿弟,弟妹孤身一人何等可怜,我多安慰几句,又怎么了?”

我冷笑一声。

怎么了?

都安慰到榻上去,还要问我怎么了!

心口猛地抽痛,浑身止不住地发颤。

恰在此时,隔壁房中传来一声低吟,柔媚婉转。

符天睿的呼吸骤然粗重,眼尾泛起潮红。

那曾是独独对我展露的情动模样,如今却为另一个女人而起。

他伸手替我将鬓边碎发别到耳后,语气竟还带着几分温柔:

“婧婧乖,许是弟妹被你吓着了,我过去看看。”

说罢,便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

我坐在原地,心底麻木。

直到隔壁的声响越来越清晰,才惊觉自己已坐得双腿发麻。

起初那动静还带着几分克制。

“嗯……大哥……嫂子还在外面呢……”

“嘶……别怕,松些,她这会子,该在为我们的孩子祈福呢。”

“大哥好坏……你日日给大嫂喝避子汤,却让道士骗她说无子孙缘,害得她天天从城门口三叩九拜到祠堂念经,就不怕她知道了生气?”

“你还是先顾好自己吧。”话音落,便是一声重物碰撞的闷响。

接着是林含烟再难隐忍的惊呼。

可我什么都听不见了。

他骗我不孕?

他们竟还有了孩子?

心底轰然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彻底塌了。

成婚三年,我的腹中空空,从未有过动静。

寻遍名医都束手无策。

城里最有名的张道士说我子孙缘薄,需得每日从城门口三叩九拜到符家祠堂诵经,方能求得一子。

这三年,便是膝盖跪得青紫流脓,我也从未敢懈怠一日。

原来,我所有的虔诚与煎熬,不过是一场精心编排的笑话。

2

符天睿直到次日午时才露面。

他步履匆匆地寻来,身后跟着婆婆与林含烟。

见我仍在房内,他明显松了口气,语气带着几分惯常的理所当然。

“婧婧,今日怎不去祠堂诵经了?”

我神情呆滞,声音麻木:

“你既已有了孩子,哪里还用得着我求子。”

符天睿脸色骤变,还未及开口,林含烟已“扑通”跪倒在地。

一张脸哭得梨花带雨:

“大嫂,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是我求着大哥留下这孩子的。”

“这是先夫留给我唯一的念想,我实在舍不得……”

“你若执意要除了他,我便随他去了也罢!”

话音未落,她猛地转头,竟真要往廊柱上撞去。

婆婆吓得脸色惨白,尖声惊呼。

符天睿更是眼眶赤红,额角青筋暴起,一把将人紧紧抱在怀里。

温声软语地哄劝了许久,林含烟的哭声才渐渐歇了。

他似是终于想起我的存在,抱着林含烟的手微微松了松。

林含烟身子一僵,仰起泪湿的脸望着他,眼底满是怯怯的哀求。

符天睿终究是狠不下心,伸手将她拉到身前,指尖温柔地拭去她脸颊的泪痕。

他转头看向我,嘴唇动了动,却终是欲言又止。

婆婆早已按捺不住,指着我的鼻子便骂,语气里满是怨毒。

“夏氏你这个毒妇!凭什么对一个未出世的孩子下手!”

“含烟肚子里怀的是阳平的种,你一个做大嫂的,手也未免伸得太宽了!”

我闻言,怒极反笑:

“阳平已故多年,弟妹倒是说说,这‘阳平的孩子’,是在哪儿怀上的?”

婆婆吊梢眉一挑,脸上刻薄毕现:

“不是早跟你说过?阳平夜夜附在老大身上,与含烟圆房,不过是为了给符家留后!”

“你这不下蛋的母鸡,不想着为符家祈福,反倒要迫害符家的血脉,真是个毒妇!”

我双手猛地攥紧,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片刻后,手指缓缓松开。

罢了,终究是符天睿的血脉,留着给口饭吃,也不是不行。

只是……

“这孩子生下来,须过继到我名下。”

林含烟脸色霎时煞白,慌乱地看向符天睿,眼中满是祈求。

符天睿哪经得起她这般眼神。

他“咚”一声跪在灵位前,对着亡弟符阳平的牌位重重叩首。

额头撞得青红一片,渗出血迹:

“阿弟,你如今已有血脉传世,该安心转世去了。”

“莫再附身于我,我……我不能再对不起婧婧了。”

“明日我便送含烟去乡下,保她们母子衣食无忧,你且放心去吧。”

婆婆见状,一屁股瘫坐在地,蹬着腿号啕大哭:

“家门不幸啊!我儿这般重情重义,偏娶了你这个薄情寡义的女人进门,作孽啊!”

任凭林含烟在符天睿怀里哭晕过去,他也再未动容。

只默默将人横抱起,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临到门口才留下一句:

“夏婧,你放心,明日我便派人送弟妹去乡下,这荒唐事,到此为止了。”

“你……也莫再迁怒含烟了。”

3

傍晚用饭时,婆婆竟没像往常那般对我针锋相对,反倒满脸藏不住的得意。

我正暗自思忖,她已开口:

“夏氏,我托张道士求了道极灵的求子符,得你去祠堂诵经开光一整晚,这便去准备吧。”

我心里虽有疑虑,却也依言去了。

毕竟从前这般事也做过不少。

刚到祠堂,隔壁便飘来男女嬉笑声。

那是符家的温泉。

当年符天睿说我身子弱,特意引了活水来,供我时常滋养。

从门缝里望过去,符天睿正从背后搂住林含烟。

她佯装生气推开他,语气带着娇嗔:

“负心汉,不是说要送我们娘俩去乡下?怎又唤我来这儿?”

符天睿耐着性子哄:“我若不那般说,将来孩子岂不要过继给夏婧了?”

我的心一点点沉下去,冷得像浸了冰。

符天睿,你又在骗我!

待看到符天睿递去一箱珠宝,林含烟脸上终于有了笑意。

那箱子我认得,里面全是我的嫁妆。

呼吸骤然滞涩,连带着心口都泛着疼。

林含烟渐渐主动起来,指尖划过符天睿的唇。

符天睿嘴角微扬,伸手往下。

林含烟腿一软,低呼出声。

符天睿眼中闪过暗火,一把将她抱上窗台。

她仰头回应的模样,刺得人眼生疼。

不知何时,两人已入了温泉。

那曾为我引的活水之上,浮起层层腻人的白沫。

撞击声混着尖叫声,隔着墙都听得一清二楚。

“轻点……大嫂还在隔壁呢……”

“怕什么?我娘会盯着她的。”

脑子里嗡的一声,几乎站不住。

原来,从头到尾,所有人都在骗我!

苦笑一声,泪水毫无预兆地滑落。

我像具行尸走肉般回了房,哭着哭着便昏昏沉沉睡去。

恍惚间被人猛地拉起,脸颊重重挨了一掌。

耳边嗡鸣不止,骤然而来的剧痛让心脏突突狂跳。

好半天才看清,符天睿正红着眼瞪我:“你为何不在祠堂祈福?”

婆婆紧跟着哭天抢地冲进来:“毒妇!都怪你!害得含烟没了孩子,还我符家的孙子来!”

她扑过来时,我一个不稳摔下了床。

手掌被地面磨得血肉模糊,意识反倒清明了些:“什么?”

符天睿疯了似的质问:“不是让你持符祈祷一夜?为何不照做!”

“你若听话,含烟的孩子怎会没了?”

“看来你往日的善良大度,全是装的!我竟今日才看清你!”

劈头盖脸的骂声砸下来,积压的委屈终于绷不住,眼泪汹涌而出。

从前我一哭,符天睿总要心疼得紧。

可这次他只愣了愣,便偏过头去,再不肯看我一眼。

“大哥……”

门外传来林含烟虚弱的声音。

4

符天睿闻言,急得转身就往外跑,慌乱间差点绊倒在地。

我已许久没见他这般失态了。

“含烟,不是让你好生歇着?出来做什么?”他抱起林含烟,语气里满是紧张。

林含烟脸色惨白,虚弱地摇头。

“你别怪大嫂了,她怀不上孩子,见我有孕,心里嫉妒也是人之常情。”

婆婆在一旁哭得喘不上气,拍着大腿道:“含烟你就是太善了,才被人这般欺负!”

林含烟却朝我走来,脸上挂着一副坚韧又柔弱的神情:

“大嫂,是我错了,不该对大哥动了不该有的心思,不该碍了你的眼,你要罚要骂都冲我来,我绝无半句怨言,可你……实在不该对我的孩子下手啊。”

符天睿身形一僵,厉声打断:“含烟!休要胡说!”

林含烟泪如雨下,哽咽道:“大哥,大嫂想必早就看出来了,是我痴心妄想,不敢求大嫂成全,只求你莫要和大嫂生分,错都在我,不在大哥,更不在那无辜的孩子身上。”

符天睿听得心如刀绞:“够了!不是你的错,是我没护好你和孩子。”

我疯狂摇头,喉咙里发紧:“我没有害她的孩子!”

符天睿眼中的怒火几乎要烧出来,咬牙道:“事到如今你还嘴硬!看来是我往日太纵着你了!”

他的手猛地扼住我的脖颈,窒息感瞬间涌来。

就在我以为自己快要死时,他却突然松了手。

原来是门外传来了脚步声,城里最有名的大夫被请来了。

林含烟瞥了眼我的脖子,眼底飞快闪过一丝可惜。

大夫细细给林含烟把了脉,符天睿和婆婆紧张地围在一旁。

我脖颈上的灼痛远不及心口的撕扯。

只听大夫朗声道:“无妨,孩子安好,开几副安胎药静养便是,只是月份尚浅,夫妻间还是先歇了同房的念头。”

林含烟的脸“唰”地红了,符天睿也有些不自在地别过脸。

唯有婆婆眉开眼笑,拍着胸口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我的乖孙哟!”

我艰难地起身,一瘸一拐去了偏房。

不知过了多久,符天睿寻了来,脸上满是歉意。

“婧婧,对不起,方才我太冲动了,说的那些浑话,你别往心里去。”

他手里提着个食盒,“给你买了爱吃的桂花糕,尝尝?”

见我不吭声,他更慌了,忙道:“我这就送含烟走,你放心,她再不会出现在你眼前了。”

他确实送走了林含烟。

只是自那以后,他也常常不在家。

动辄说要去外地做生意,一去便是十天半月。

他究竟去了哪里,我不用想也知道。

一晃半年过去。

这天门外突然响起鞭炮声,热闹得很。

我站在廊下,看着符天睿喜滋滋地牵着林含烟进来。

她的肚子已经很大了,想来是快生了。

婆婆忙不迭地迎上去,满脸欢喜:“慢些慢些,可别伤着我乖孙!”

我麻木地看着这一切,像在看一场与自己无关的戏。

符天睿对上我的目光,眼中闪过一丝歉意:

“婧婧,含烟走后,阿弟夜夜托梦,说这孩子是他的转世,我做大哥的,总得护他们周全。”

我无悲无喜,只淡淡应了声:“嗯。”

转身回房,将早已写好的和离书放在桌上,我便从后门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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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9/20 7:14:4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