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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免费
我是纯情校草的纯色女友，
他对我爱答不理，我对他纠缠不休。
交往3个月，陆昭野和他的青梅在图书馆眉目传情。
小青梅朝我露出挑衅的微笑。
我坐在对面，红着眼眶，仿佛下一刻就要哭。
图书馆突然停电。
我笑了，一巴掌扇倒小白花，
又一把将沈星垂拖走，将他按在角落的书架上，
指尖从他劲瘦的腰滑到绷紧的腹肌，最后停在滚动的喉结上，
随即，我狠狠咬了上去。
“陆昭野，和其他女孩贴贴，是要受惩罚的！”
1
唰！陆昭野的脖子快速蔓延上一层绯色。
我的角度看不见，但唇下的皮肤在发烫，可以想象。
“林晞薇！”
他推开我，声音压抑，有些气恼。
我仰头瞧他，他薄唇紧抿，清俊的眉眼染上月色，有点欲拒还迎的温柔。
我有点小兴奋。
踮起脚尖，我直接搂住他的脖子，努力贴上他的薄唇。
陆昭野赶紧伸手，推开我。
“没有贴贴，李珊珊要买电脑，问我哪个牌子好，需要注意什么问题。”
“我和她真的只是普通朋友。”
“我不管！眼神贴贴也不行！”
“你别无理取闹。”
那就是不同意了，那我要提点要求。
我扯着他的白衬衫，强迫他低下头。
“陆昭野，低头，我想亲你！”
“亲我一下，我不仅原谅你，还给你妈妈请护工！”
温热的呼吸扫过我的眼睫，有点痒，痒到了心里。
“林晞薇，我是答应和你交往，但不是卖身给你。”
暧昧的氛围，清冷的话语。
我瞬间清醒。
是的，陆昭野当我男友是我强迫来的。
陆昭野家境清贫，父亲早死，母亲重病，他连学费都是靠着亲戚凑齐的。
一周前，他的母亲病情加重，医生要10万元做手术。
陆昭野自然没钱，但我有啊！
我爸是有名的暴发户，钱花到下辈子都花不完。
我救了陆昭野的妈妈。
陆昭野当时褪去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
感动地开口：“林学姐，这些钱我一定会还的。”
我摇摇头，饶有兴致地看着他的眉眼。
温润、干净、清朗……我很喜欢。
“不要你还，我要你做我的男朋友，可以吗？”
陆昭野沉默了很久。
沉默到我觉得可以用些暴力手段的时候，他答应了。
“好，我答应你。”
我忍住嘴角得意的笑，他可真好骗。
他不知道，学校里一堆女生都来给他送钱，想讨他欢心。
可惜，都被我拦住了。
他只能靠我了，真好。
只是压住笑意再抬头，看向他，他又变成冷冰冰的模样。
当初的一幕和现在重合。
图书馆的灯修好了，陆昭野不悦的神情那么清晰。
我忽略心头的刺痛，不在乎地笑笑。
我只想行使女友的权利。
“陆昭野，你现在要是不亲我，那晚上就不知道要怎样了。”
我敏锐感觉到他的呼吸乱了一分。
“好……”
他果然低下头，碰了碰的我的唇瓣。
随即，他错身离开。
“晚上有兼职，你自己看书，我先走了。”
“晚上我等你哦，不要和其他女生贴贴哦。”
陆昭野顿了顿，轻轻地嗯了一声。
我摸摸唇瓣，眯起了眼，转头看向脸色铁青的李珊珊。
“你……不要脸！”
说着，她跺跺脚跑开了。
我感叹，真纯情，别说，和陆昭野还挺配。
可惜，陆昭野目前属于我。
我好心情地哼着歌回到公寓。
钥匙刚放进门锁里，我就刷到了一条同城dy。
是李珊珊发的。
李珊珊拿着一杯冰奶茶放在脸上，一脸幸福。
照片的角落里，是穿着围裙正在装奶茶的陆昭野。
哪怕只是露出一个侧影，也耀眼地喧宾夺主。
配文：“今天不知道被哪个坏蛋打了，还好遇到小时候的邻家哥哥，他送了我一杯冰奶茶，帮我消肿……啊啊啊啊感觉自己恋爱啦！”
“哇！妹子你吃的这么好！”
“清冷帅哥VS元气甜妹，配一脸~”
“手上的奶茶突然不香了，但是我尊重祝福！”
“这好像是K大的新晋校草，他好像有女朋友，是个漂亮学姐。”
下面是李珊珊的回复：“阿野哥哥是被逼的！他亲口说的！他早晚会分手的！”
2
“咔嚓！”
钥匙被我卡断了，胸口闷着一团郁气。
我直接踢上了门。
“嘭！”
门开了，一室黑暗，我走进去，冷冷盯着门口。
良久……
“林晞薇，怎么不开灯？”
熟悉的声音响起，他摸索着想要开灯，我冲了过去，将他压在沙发上。
摸索到他的手腕，很轻松就钳制住。
鼻尖蹭到他仰起的的脖颈，
我一路向下，找到那个能盛我泪珠的锁骨，狠狠咬了上去。
陆昭野闷哼一声，身体骤然紧绷。
我明显感觉到他的变化，兴奋地向下探索，却被他反压在身下。
“你怎么了？”
声音沙哑又克制。
“你不是说要跟我分手吗？我当然要赶紧享受，不然岂不是很亏！”
我手指灵活地解开他的衬衫。
指腹按压在富有弹性的腹肌上，我忍不住贴近他。
他按住，声音微喘：“做了……你就分手吗？”
我闻着他身上的奶茶味道，很香甜，可我只觉得满腔苦涩。
但是，抢来的，本该如此。
我抱住他：“当然！！陆昭野，你野给我看看啊！我花钱不是来吃素的！”
“还是……你有难言之隐？”
温润的校草显然被我激怒了，他主动吻上了我的唇。
生涩、激动、莽撞。
一开始我还挺享受。
但学弟的肺活量就是不可估量，我有点呼吸不过来。
动了动腿，我忍不住“啧”了一声。
陆昭野突然停了下来，他慌张起身，快速走向门口。
“我……明天早八，我今晚回宿舍睡。”
我还没来得及挽留，关门声就响起。我愣了愣，狠狠捶在沙发上。
“陆昭野！你耍我！”
安静，黑暗，没有人回应。
呵！他的课表我一清二楚，明天根本没有早八。
刚开始和陆昭野在一起时，我兴奋地陪他上每一节课。
老师点名我帮他答道：“老师，我男朋友到了！”
陆昭野低头，耳尖泛红。
陆昭野看黑板，我就看他，目光从发丝逡巡到锁骨。
陆昭野手发抖。
我轻笑：“陆昭野，你笔记写错了。”
陆昭野受不了了。
“林晞薇，你家境优渥，可以不在乎学业，但我不同，你明白吗？”
我笑嘻嘻扑上去，亲了他一口。
“那你满足我啊！我就不缠着你了！”
“林晞薇，都生病了，你怎么还这样……急色？”
朦胧间感觉自己抱住了什么，我睁开眼。
只见眼前是熟悉的陆昭野那张脸，眼含清泪，眉间轻蹙，皮肤泛红，当真是我见犹怜。
“啧啧啧，我的小狗怎么哭了？”
“林晞薇！”
3
灯和窗帘被打开，我眼前一片明亮。
随之而来的，是头晕脑胀，全身疼痛，尤其是脚踝。
冰凉的手捧起我的脚。
“脚都肿成馒头了，昨晚不处理，还想着那事。”
“林晞薇，你能不能正常点？”
我想起李珊珊发的朋友圈，示意他看向餐厅桌子上的奶茶。
“陆昭野，我也要用奶茶消肿。”
陆昭野愣了愣，看到满桌子的奶茶，气笑了。
“所以你故意弄伤脚，故意买喝不完的奶茶，就是为了敷脚？”
我反应过来，陆昭野生气了。
他出身清贫，生活向来节俭，看不得浪费。
每次去食堂吃饭，他都会把我的剩菜吃完。
想到这，我有点心虚，但还是嘴硬。
“不就一些奶茶吗？浪费了就浪费了！”
“你以为我是因为你浪费这几杯奶茶生气？”
我歪头：“那不然嘞？”
“当然是生气你……”
陆昭野顿住，轻声说：“还浪费药膏。”
我按住加快跳动的心跳。
真是的，我在期待什么呢？
陆昭野将我的脚放在腿上，然后挤出药膏，一点点揉搓。
他的手法很娴熟，仿佛做过千百遍。
我不可抑制地开始猜测他为谁做过，前女友？小青梅？追求者？
陆昭野按摩好，给我拿了一张毯子盖在我身上。
“你发热了，刚给你喂了药，睡吧。”
“睡不着，不如我们……”
陆昭野赶紧给我压好被子，压得实实的，然后从书包里拿出一本六级词典。
“你不是要考六级？我读单词哄你睡。”
我视线落在他书包里露出一角的粉色笔记本上，那可不像是他会用的。
床头柜的手机上跳出一条消息。
李珊珊：谢谢阿野哥哥帮我记笔记。
陆昭野也发现了，连忙拿起手机来到了卧室外。
“中午了，我去给你做饭。”
我垂眸，原来真正有早八的是李珊珊，跟她在一起倒不怕耽误学习了。
我笑了笑了，扔给陆昭野一个小狗围裙。
“衬衫脱了，穿这个给我做饭，我想看。”
陆昭野捏紧了手机：“林晞薇，你不要太过分。”
我掀开被子，脚步酿跄地来到他跟前，仰头轻笑。
“小情侣之间的情趣而已！你要是不想满足的眼睛，那就要满足我的……”
说着，我将他的手放在我的腰上，暗示。
陆昭野像被烫到，默默接过围裙，我远远望着在厨房忙碌的身影。
郁闷的心情好了许多。
虽然陆昭野不喜欢我，但是我想要的恋爱感觉他都能给我。
青涩、温柔、狂野、浪漫……
我想了想，等吃到陆昭野我就放他自由，也该结束了。
不结束产生依赖就不好了。
“什么该结束了？”
身前投下一道阴影，我抬头，是穿着围裙的陆昭野。
“陆昭野，你这样，我更饿了。”
我拉扯他的围裙带子，讨好道：“陆昭野，咱们试试呗。”
陆昭野后退一步：“我只会和喜欢的人做这种事。”
4
喜欢的人？我的心蓦然一痛。
耳边响起久远的声音：“你这种疯子谁敢喜欢你！”
很久以前，我的爸爸还不是现在的爸爸。
妈妈生下我后，他经常打妈妈，因为我是个女儿。
为了保护妈妈，我抄起一把菜刀，疯了一样呐喊、乱砍。
他们突然统一了战线，说我是个疯子，将我丢在了福利院门口。
后来，我被现在的爸爸收养。
爸爸让我保护他的内向女儿，我将他女儿当亲妹妹。
可是在我替她打跑霸凌者时。
她跑了，大喊着我是个疯子，是个杀人魔。
我因此被退学，爸爸也将我当成污点。
生我的，害怕我，养我的，厌弃我。
无论什么时候，我都是被抛弃的那一个。
他们永远有更好的选择。
所以我不求真心，只想要舒心愉快。
我眨眨眼，有什么湿润的液体在眼眶打转，我将它们逼回去。
“阳光太刺眼吗？”
陆昭野抹去我眼角的水渍。
“是啊，太亮了。”
陆超野今天上摄影实践课，要在校园里拍照片。
“别管我，你快去拍照片吧，你的珊珊模特等急了。”
“昨天晚上我说的喜欢的人其实是……”
“好好好！我知道，你喜欢李珊珊！你放心，我只是馋你身子，不图你感情！”
我以为我这么说陆昭野会放心，结果陆昭野脸色铁青。
最后气呼呼走了。
我没在意，年轻人的心思，难猜。
耳边是陆昭野和李珊珊的笑声。
我忍不住抬头，阳光明媚，少女嫣然，少男清俊，真的很般配。
我笑笑，是时候结束了。
但是在我眼皮子底下和小青梅卿卿我我，还是该罚！
陆昭野，别生气，就罚这一次了。
晚上，我钻进情趣用品店，拍了小狗耳朵和尾巴发给陆昭野。
“陆昭野，这个喜欢不？”
我把一堆小玩意装到包里，兴冲冲回去“惩罚”陆昭野。
路过一片小树林的时候，我似乎听到有人喊陆昭野。
我顿住脚步，看了看陆昭野没有回的消息，转身进入了小树林。
隐约地上躺了一个人，白衬衫黑裤子，是陆昭野，额头正渗着血。
我不禁加快脚步，陆昭野，你可不能有事。
陆昭野身边站了一个人，拿着一跟铁棒，正要挥手打下。
鲜艳的血色刺激到我了。
我呼吸一窒，跑了过去，随手捡起一根木头就敲上去。
对方哀嚎一声，趁他没反应过来，扯过他扔在地上，攥紧了小铁拳，一下又一下砸在了他的脸上、身上，手都挥出残影。
周围有人拥上前，对着我拳打脚踢。
我冷笑，仿佛感觉不到，直接亮出一把刀，瞬间扎进对方的肚子。
“不想死，都给我滚！”
血腥味弥漫在鼻尖，我的眼睛有点涩，仿佛看到了那些久远的记忆。
暴力残忍，嘶喊不断。
有人拉扯我，打我，我仿佛感觉不到，只重复着手里的动作。
终于，那些人大喊着“疯子”逃跑了。
“林晞薇！”
有人在叫我，眼前的血色不见了，陆昭野躺在地上呢喃。
5
“陆昭野？”
我猛然清醒，慌忙抱起他，带他离开小树林，去医院。
陆昭野昏睡了一夜，我描摹着他的眉眼。
突然，手机上辅导员打来电话。
“林晞薇，你殴打同学致残，快回学校处理一下。”
我恍然想起昨晚的疯狂，我把他打残了？
班级群里不断跳出消息。
我点开，有图片有视频。
都是我拿着刀砍杀的模样，癫狂的像个疯子。
回学校的路上，我不断回忆昨晚的细节。
刚到学校，同学都拿着手机对我指指点点。
“疯子！滚出学校！”
“老师呢？校领导呢？没有人管吗？”
“太可怕了，听说她以前就砍杀亲爸爸、打死过同学！”
“嘘！别说了，离她远点。”
李珊珊不知道从哪里冲了出来，质问我：“阿野哥哥呢？你是不是也伤害阿野哥哥了？你这个坏女人！”
我回神，陆昭野的确需要人照顾。
“他在医院，你去吧。”
“你果然把他害了！亏阿野哥哥对你这么好！”
李珊珊似乎想打我，我看过去，她脖子一缩直接跑了。
“我要跟阿野哥哥说，让他赶紧离开你！”
我轻笑，来到办公室，刚进去，迎面就是一巴掌。
“你个不省心的，净给我找麻烦！”
我抬头，是爸爸，他一脸凶相，眼底是对我的不耐烦和厌恶。
我没有管脸上的红肿。
“爸爸，我只是自卫而已。”
“林总，听你家千金的意思，是我儿子的错喽？”
办公室里另一位男人开口了。
爸爸连忙摇头，谄媚地开口：“不不不，李总，我一定会处理好，让您满意。”
“最好如此，不然我们的合作就别谈了。”
我恍然，原来是为了商业合作。
爸爸是个暴发户，一直被上层圈子排挤，他做梦都想融进去。
如今机会就在眼前，牺牲我一个养女，可太值了。
看啊，我只是在被衡量过后，成为抛弃的那个。
“为什么不报警？事情究竟怎么样，警察会查清楚，爸爸，轮不到你们下定论吧。”
“闭嘴！”
爸爸对我的辩解充耳不闻，直接让人将我塞进李总的车里。
“人家小李总宽宏大量，只要你去道个歉，人家就原谅你了。”
小李总，那个被我打残的李阑同学。
“爸爸，这话你相信吗？”
爸爸眼神躲闪，关上了门：“爸爸会去接你的。”
透过车窗，我看到了脸色苍白的陆昭野。
他被李珊珊扶着，似乎想上前，却被其他同学拦住。
不知道同学说了什么，大概是说我是疯子，他看着我的眼里全是惊恐。
我垂眸，果然。
他看到了我癫狂的一面，一定觉得我是个疯子。
我打开手机输入：“分手吧，你自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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