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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回到石王女儿来赌石这天
石王的女儿来赌石,连开三块,块块都是白肉。
只因表妹的一句:“连块糯种都开不出,我看啊,肯定是外面的穷货冒充的。”
未婚夫便当即下令,将石王的女儿剥干洗净,送给五十岁原石供应商。
我于心不忍,冒着被断了所有原石供应的风险,偷偷将她放跑。
事后,赌王震怒,要将未婚夫和表妹丢到海里喂鱼。
我跪下乞求石王女儿,才保下未婚夫一条命,只断了他三根手指。
而石王女儿为了报恩,带石王亲自来我家赌石,还开出了极品帝王绿。
我家一跃成为内陆最大的翡翠商。
和未婚夫结婚那天,他一把将我推下邮轮。
“都是你害的,如果不是你烂好心,清心也不会死,我更不会被砍三根手指,就算你死了,也难解我心头之恨!”
他不仅转移了我家所有原石,拿走了那块极品帝王绿,还一把火烧死了我的父母。
再睁眼,我回到石王女儿来赌石这天。
1
“哪来的破落户,连块糯种都开不出,还敢打着石王女儿的幌子来骗吃骗喝!”
听到表妹张清心的声音时,我知道自己这是重生了。
“真的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真以为赌石这么容易呢,低贱的下民也敢来赌石了。”
“还石王女儿,我还是石王失散在外多年的亲弟弟呢。”
周围的翡翠商顿时哄堂大笑。
身为举办方的未婚夫脸顿时黑了,当即下令要把石王女儿送给李家最大的原石供应商,一个五十岁老头那。
我急了,立刻站了出来,大声道:“我可以证明,她就是石王的女儿!”
张清心顿时便笑出了声。
“萧木槿,要不是你爷爷胁恩图报,让你成为李家的儿媳,你以为,就凭你家那个小档口,凭几块散户都看不上的原石,你还能站在这?”
“还证明,你以为就凭你一句话,你以为就能真的攀上石王的关系了?”
张清心看着我,眼珠子一转,朝我未婚夫娇笑道。
“淮安,你不是早就想和这个丑女人退婚了吗,既然她这么急着出头,那干脆成全她,让她替这个冒牌货去伺候呗。”
未婚夫李淮安厌恶地看了我一眼,朝我说道。
“萧木槿,你再怎么吸引我的注意力都是没用的,我的心里只有清心,你不是想救这个冒牌货吗?我给你这个机会,就看你中不中用了。”
旁边与李家交好的翡翠商顿时笑着说:“整个翡翠界谁不知道你这个未婚妻,最听你的话啊,比狗都听话。”
李淮安眉眼尽是得意,看得我作呕。
“你不是最宝贵你爷爷给你的那块勋章,当作至高无上的荣耀吗,你把它给我。”
旁边石王的女儿急了眼,大喊道:“你不要给他,待会儿我爸来了,我会让他们……呜呜呜。”
话还没说话,便被保镖紧紧捂住了嘴。
我再不舍,可看到李淮安一副我只要说不,石王女儿下一秒就会被拖走的样子,还是将随身携带了多年的勋章给了李淮安。
爷爷,对不起,连你最后给我的遗物我都没保管好。
可下一秒,李淮安便将勋章狠狠踩在脚下,还用力碾了碾。
“你现在趴在地上,围着我像条狗一样,边爬边说,你萧木槿,是我李淮安的一条狗。”
他拍拍我的脸,恶劣地笑:“你只要爬三圈,我就放过你们。”
石王的女儿挣扎得更厉害了,流下了两行泪,我紧紧握住拳,颤抖着。
张清心夸张地捂住嘴:“看来姐姐你是不愿意了,也不知道这个冒牌货骨头有没有你硬呢?来人,给这个冒牌货喂碗烈性药!”
石王女儿惊恐地睁大了双眼,我懵了,这种药,只要沾上一滴,就能让人神志不清。
眼看药要被喂进石王女儿嘴里,我立马冲上前将那碗药打到地上,咬牙道。
“我跪。”
2
忍着屈辱爬完三圈后,我推开钳制住石王女儿的保镖,想要将她带走。
可下一秒,在张清心眼神的示意下,旁边的保安一拥而上,抓住了我和石王女儿。
怒火涌上心头,我质问李淮安:“你不是说放过我们吗?”
李淮安轻轻抬了抬眼皮,口都不愿张开。
旁边的张清心笑得花枝乱颤:“淮安是放过了你,可我没说要放过你啊!”
我用尽全力挣扎着,想要将眼前的女人撕下一块血肉。
她却端来一碗烈性药,要亲自喂给石王女儿。
“别急,下一个就是你。”
我对身旁的保镖又踢又咬,石王女儿也不断挣扎,她害怕得整个身子都抖了起来。
“我真的是石王的女儿……”
可根本没人听她的,我急得额头的汗全冒了出来。
在看到正中间那三块冒着白肉的原石时,我灵光一闪,对李淮安大喊道。
“我要跟你赌石!”
全场静了三秒,随后便是铺天盖地的嘲笑。
“我没听错吧,她竟然要跟李先生赌石?”
“李家是内陆最大的翡翠商,和帕敢场口的黄家交好,每年开出的满绿不知凡几,萧家除了当初萧老爷子在的时候还算辉煌,现在早就没落成三流了。”
张清心抱臂嗤笑道:“淮安的眼力是从小跟着李伯父跑各大场口,从小练出来的,他曾在莫湾基开出过满绿的高冰,而据我所知,你连块正冰都没开出来过吧。”
我咬紧下唇,当初那块开出满绿高冰的原石分明是我先看中的。
我没管张清心,只盯着李淮安,故意挑衅道。
“不赌开窗,就赌没剥皮的原石,你敢不敢。”
四周窃窃私语的声音更大了。
“没剥皮的料,就算是李家主,也只有四成的把握能赌切涨。”
“这太考验原石和眼力了,就萧家那三流实力,能培养出什么眼力,李公子是赢定了。”
就连李淮安也勾了勾嘴角,用一种不自量力的眼神看着我。
“你确定?”
这是他的场,这里的原石他早就全部看过,自然知道哪块最好,可我别无它法,而且我相信,自小受爷爷教导的我一定不会比他差!
“我确定,就赌开出翡翠的价值,如果我赢了,你就放我们离开。”
张清心抢先开口:“可别到时候,你跟你身边这个冒牌货一样,开出一整块的白肉,那可就招笑了。”
她咯咯咯地笑着,依偎在李淮安身边,娇滴滴道。
“淮安,你打算拿什么作为赌注呢?”
李淮安宠溺地看着她:“你定。”
张清心得意极了,恶毒地看着我,一字一句道。
“那就让萧木槿和这个冒牌货脱光在这里当一天的侍女好了。”
“当然嘛,黄先生那里你们也是得去的。”
“萧木槿,我这是在帮你啊,黄先生是什么人,手指缝随便漏点原石,就够你家吃一年了吧,也就我还念着你了。”
我面无表情,石王女儿倒是气愤得不行,她倨傲地看着周围人,肯定道。
“萧木槿一定会赢的。”
很快,所有未擦洗的原石全部被搬到中间,大的有十几公斤,小的只有巴掌大。
我往场上的原石大致看了一圈,有几块表现好的料子,但都能看出种水一般。
反倒是一块木那场的料子,让人捉摸不透。
我还在一块一块地看料时,李淮安早早定下了要赌的原石,是一块十几公斤重的莫湾基料。
“李先生选的这块莫湾基料好啊,黑乌沙皮泛油光,表面密布松花,打光也透,我看最少也是个正冰!”
“要是没裂,充这个大小,打底两千万!”
3
张清心嗤笑:“萧木槿,我要是你,我直接乖乖将自己bā光,哪还在这垂死挣扎。”
迎上石王女儿担忧的目光,我静下心来,仔仔细细将那块几公斤的木那场料再看了一遍。
“我赌这块木那场。”
场上顿时哄堂大笑。
“年轻人果然是年轻人,放着十几公斤表现好的老料不赌,偏偏选一块木那场。”
“这就是有家底和没家底的区别了,由此可以看出,萧老爷子的眼力也不怎么样嘛。”
李淮安轻蔑地看着我:“这就是你选的料子?想放弃也不用随便选一块石头吧?”
张清心兴奋极了,似乎迫不及待地看到我被剥光的场景。
“切割师呢?淮安这块石头必会大涨!”
李淮安那块原石被固定在切割台上,师傅在皮壳上标注好切割线。
当锯片切入皮壳时,明显能感觉到周围人的呼吸声都轻了起来。
还没看清切口,石屑先带出一丝凉意。
“绿,好绿的颜色,竟然开出了阳绿!”
“就看下面的表现了,要是没变色,两亿打底!”
“李家主的儿子果然名不虚传,小小年纪,已经眼光毒辣。”
石王女儿紧张地攥着我的手,我轻轻拍了拍她手背,示意她安心。
果然,往下两公分再打磨,只见深深的白肉,连色都没看见一条。
石王女儿顿时哈哈大笑起来。
“就这,我还以为有多厉害呢,原来是个纸老虎啊。”
李淮安的脸黑如锅底,张清心气急败坏道。
“就算底下没色,就冲上面的阳绿,打底也值两千万,你莫不是以为萧木槿那块小料,能开出两千万的翡翠不成?”
我将石头递给切割师,沉声道:“开吧。”
可我万万没有想到,这块我十分看好的木那场,第一刀下去开出的竟是白肉!
切割师当即便喊了一声晦气,脸黑如锅底。
他们这一行十分信手气,坚定地认为连开白肉,会损害他们的运势。
无论我怎么说,切割师都撂挑子不干了。
与我爷爷有几分交情的白老,此刻似是不忍。
“萧家丫头,木那原石皮薄,你看这擦洗半天都没洗出表现,连断口处都不吃光,大概率是块废料,这场赌注,是你输了,你不如将你爷爷在世时珍藏的那块原石当作赔礼送给李先生,说不定李先生能放你一马,你也就不用受皮肉之苦了。”
爷爷珍藏的那块原石,他一辈子都不舍得开,临走之前,他还死死抓住我的手。
“不到山穷水尽,不要开!”
如今叫我白送给李淮安,我不甘心!
“不,这场赌注我还没输,表层擦洗不出,我还可以从原石中间开始。”
白老见我拂了他的面子,气得直摇头。
“冥顽不灵!第二刀下去再是白肉,可别怪我当时没提醒过你。”
张清心早在我开出白肉时,便笑得直拍手,现在哪里肯放过这个落井下石的机会。
“当时某人可是连淮安价值两千万的阳绿都看不上眼,现在傻眼了吧,世风日下啊,什么阿猫阿狗都出来了。”
周围的翡翠商也连连附和。
“萧家如今跟个半残废一样,养出来的女儿自然没什么见识,莫不是以为自己能像当年的石王一样,能从木那中间磨出玻璃种呢。”
“世上哪有第二块那样的木那料,也就是石王当年凭借着毒辣的眼力和天时地利,才开出了极为罕见的飘绿花的雪花棉,她萧木槿是什么东西?这块料不过是一废料罢了。”
石王女儿自小众星捧月,哪里受得了这样的冷嘲热讽,她立即反驳道。
“石王能开出来,萧木槿为什么不能?”
“李淮安,你敢不敢与我赌一场,就赌这块料能不能开出玻璃种。”
全场震惊,我也惊了。
这可是玻璃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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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清心哈哈大笑起来:“哪里来的小东西,说话这么招笑。”
一个还算有威望的翡翠商吹胡子瞪眼道:“上不得台面就是上不得台面,你以为玻璃种是外面的大白菜?在场又有几个人开出过?”
有一个跟着感慨道:“我曾有幸见过一回,真的是海天一色,晶莹剔透。”
其实我有一种预感,这块料能开出好种水,种种表现和爷爷曾跟我描述的石王那块木那场极为相似。
看到李淮安,我心底的恨意便涌上心头。
为了救他一命,我不惜挟恩图报,可却换来全家惨死的下场。
“怎么,面对几乎必赢的局面,你是不敢了吗?”
李淮安嗤笑:“我有什么不敢的?既然你们要再加注,没问题,我李淮安奉陪到底!”
“你们输了,就将这碗烈性药全部喝掉,在这待一天,期间谁会进来,会发生什么,那可就没人能知道。”
看着李淮安眼底的戏谑,我满口答应,有了破釜沉舟的决心:“好!”
“如果我赢了,你要将当时我爷爷送给你们定亲时的那块原石还给我。”
那块原石表现极好,几十公斤重,皮壳紧实老辣,蟒带缠绕如龙,哪怕是李家,也十分重视这块原石,至今摆放在总档口。
如果我能拿回这块原石,我萧家未必没有东山再起的一天!
张清心摆弄着手指,嘲笑道:“有些人啊,真的是自取其辱,可别待会切出白肉,你们又要耍赖增加赌注。”
我没理她,径直来到水割机处,既然切割师不肯替我开,那我就自己开!
白老摇摇头:“一个好的切割师何其重要,一块好的原石,只有在好的切割师手里,才能发挥出最大的价值。”
“本来料就不好,还自己开。”
白老不断摇头,连连叹气:“真是可惜了这块木那场,开个窗在外面未必不能卖个高价。”
我凝神聚气,牢牢按爷爷曾说过的,找到淡绿色的蟒带,在其下三分的位置,对准横刀直切!
周围人顿时惊呼:“竟是横刀直切!”
“一块原石,从中间直切,要是有表现,这样的切法可是直接一刀切毁了。”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轰隆一声响,最上方的石壳落地,露出切面。
还是白肉!
石王女儿失望极了,隐隐可以看出还有冲动之后的害怕,她不死心地凑上来一看再看,甚至用力在断面上搓了搓。
“怎么还是白肉。”
张清心得意极了:“真以为蹦跶两下就能开出玻璃种了?真以为能像当初的石王那样呢?”
李淮安却冲张清心大吼:“闭嘴!”
他整个人肉眼可见的烦躁,眼底也逐渐凝重。
张清心委屈极了,她想象平常一样贴着李淮安撒娇:“淮安,明明你都赢了……”
李淮安却一把将她推倒在地,自顾自地打灯看我切开的那层白肉。
只见灯光照射处,隐约可见若有若无雪花!
周围人全部一拥而上,白老揪着胡子,连胡子被揪掉了都没发现。
“像,和石王当时的断面,简直太像了,白肉细腻,呈半透明状,打灯隐隐能看见雪花。”
他惊呼,眼底火热起来:“难道,真能开出玻璃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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