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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免费
告白贴身保镖被拒，眼前竟飘过几行弹幕：
【他是豪门太子爷！当你的贴身保镖是为了你妹！】
【你妹是他的白月光！】
于是我踹掉装穷的渣男保镖，转头嫁给了传闻中的死对头纨绔。
本以为是场交易，谁知他醉酒后抱着我哭唧唧：
「我到底哪里比不上他？我改…」
1.
水晶吊灯的光晃得我眼睛发涩。
精心准备的告白词还卡在喉咙里。
厉霆冰冷的声音已经落下：
「林小姐，请自重。」
「我们只是雇佣关系。」
全场死寂，所有目光像针一样扎在我身上。
我几乎是撞开人群冲进洗手间，反锁上门。
背靠着冰冷的门板滑坐在地。
眼泪终于决堤。
就在此时，眼前突然浮现出几行字：
【他根本不喜欢你，接近你只是为了照顾他的白月光！】
【也就是你妹妹！】
我猛地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看着这几行字。
以为是幻觉，用力揉了揉眼睛。
可眼前的字不但没有消失，反而更加清晰。
2.
洗手间外传来敲门声。
「林大小姐，你还好吗？」
「需要纸巾吗，或者，需要本公子帮你把那个不识抬举的冰块脸扔出去？」
一个带着惯有轻佻的声音响起。
是顾衍。
我猛地抬头看向门口。
我不想让任何人看到自己如此狼狈的样子。
尤其是这个总是看我笑话的花花公子。
我用手背胡乱地擦着脸。
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
「顾少管好自己就行。」
「我的事不用你操心。」
眼前又飘过新的弹幕：
【纯情小顾上线！他刚才看你背影的眼神心疼死了！】
【他暗恋你超久！真命天子在门外！快开门！】
我僵在原地，大脑一片混乱。
顾衍？
心疼我？
暗恋我好多年？
这信息量比刚才得知厉霆的真相还要荒谬！
我下意识摇头：
「这怎么可能…」
门外静了几秒。
顾衍的声音低了下来。
少了几分调笑，多了一丝认真：
「咳…行吧。」
「林薇，别为不值得的人哭花了妆。」
「他配不上你，想找人喝酒，随时找我。」
「本公子…奉陪。」
脚步声远去。
最后一条弹幕闪过：
【他走了！他耳朵红了！】
【他最后那句是真心话！薇薇你信我啊！】
3.
告白失败后，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开始疯狂回忆厉霆和林瑶相处的每一个细节。
他总是第一个发现林瑶脸色不对。
默默递上温水和药。
有次林瑶差点摔倒，厉霆瞬间冲过去扶住她。
这速度，快得超乎寻常保镖的反应。
这些曾经被我忽略为「职责所在」的细节。
此刻在弹幕的解读下，变得无比刺眼和可疑。
【回忆杀开始！是不是越想越不对劲？】
【重点：厉霆看林瑶的眼神！和看你的对比一下！】
「林瑶怎么会是厉霆的白月光？」
我对着空气发问。
【滴！触发隐藏剧情（青梅竹马的月光）！】
【线索不足，请收集关键物品（双鱼项链）解锁！】
【提示：翻翻你童年的宝藏盒？】
「童年的宝藏盒？」
「这我哪记得…」
我烦躁地抓了一把头发。
决定去楼下倒杯水喝。
经过林瑶虚掩的房门，里面传来压低的交谈。
鬼使神差地，我停住了脚步。
从门缝向里望去。
林瑶穿着睡衣，抱着膝盖坐在床边。
脸色在灯光下显得格外苍白脆弱。
厉霆半跪在地毯上。
手里端着一杯水，另一只手拿着一瓶药。
他正低声说着什么。
声音是我从未听过的轻缓温柔。
他看着林瑶吃药，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担忧。
甚至极其自然地抬手试了试她额头的温度。
弹幕的剧透，在这一刻被彻底坐实。
他真的是为了林瑶。
4.
手中的水杯掉在地上。
声音惊动了房内的两人。
厉霆瞬间站起，看清是我。
眼神闪过一丝慌乱，但迅速被惯常的冰冷覆盖。
林瑶也吓了一跳，怯生生地：
「姐…姐姐？」
我没看她。
嘴唇颤抖着想质问，却发不出声音。
弹幕轰然炸开：
【他也不是什么穷小子！是厉氏集团太子爷！】
瞬间，所有的不合理都有了答案。
他为什么对我的财富和示好不屑一顾。
他为什么气质卓然，不像普通保镖。
他为什么能轻易获得父亲的信任。
【厉太子爷，您这微服私访追白月光的戏码玩得挺溜啊！】
【薇薇啊，现在懂了吧？】
【在他眼里，你就是个碍眼的工具人！】
厉霆眉头紧锁，似乎想开口：
「林小姐…」
「闭嘴！」
我用尽全身力气嘶吼出声。
没有质问，没有哭闹。
我猛地转身，重重甩上玄关的门。
所有的爱意，在这一刻都消失了。
5.
我失魂落魄地走在街上。
一辆骚包的跑车缓缓停在身边。
车窗降下，露出顾衍那张惯带轻佻笑意的脸。
看到我满脸泪痕的狼狈，他嘴角的笑容瞬间凝固。
「林大小姐？这大半夜的…上演午夜狂奔？」
「还是…被你家保镖甩了？」
我此刻本就心情不好。
顾衍的话简直就是火上浇油。
「顾衍，我的事不用你管！」
「你们这些太子爷，是不是都觉得玩弄别人感情很有趣？」
顾衍的笑容僵住。
眼神深处闪过一丝受伤和慌乱。
但很快用更夸张的笑掩饰：
「哎哟，火气这么大？谁惹你了？」
「告诉哥哥，哥哥帮你…」
我没听完，甩给他一个更冷的眼神，继续往前走。
弹幕疯狂刷屏：
【薇薇别走！他真不是那个意思！他是心疼你！】
【顾衍表面：哥哥帮你出气！内心：完了完了她讨厌我了！】
【重点提示：这位顾少可不是普通纨绔！他是顾氏太子爷！实力碾压厉家！】
我停下脚步，盯着弹幕。
「实力碾压厉家…」
一个冰冷而疯狂的念头疯狂滋生。
6.
次日清晨，顾氏顶层总裁办。
我无视秘书阻拦，一把推开大门。
顾衍正低头看文件，剪裁完美的西装勾勒出优越身形。
侧脸线条冷峻，带着上位者的压迫感。
被打扰的不悦在他抬头看清是我时，瞬间化为惊愕。
下意识收敛了所有锋芒。
粉色弹幕闪现：
【小顾瞳孔地震！CPU干烧了！】
【霸总面具裂开.jpg】
我径直走到他办公桌前，直球出击：
「顾衍，我们联姻吧。」
顾衍明显愣住了。
身体微微后靠，手指无意识敲了下桌面。
【他紧张了！小动作暴露！】
他试图找回惯有的轻佻面具，嘴角勾起玩味的笑。
但眼神深处的惊涛骇浪出卖了他：
「哦？林大小姐这是唱的哪一出？」
「昨天还为情所伤，今天就要投入我的怀抱了？」
「拿我当疗伤药还是…气厉霆的工具？」
他精准点破，语气带着试探和不易察觉的酸涩。
我冷笑一声，毫不回避：
「随你怎么想，我知道顾家想要城西那块地和林家海运新航线。」
「林家也需要顾家这棵大树挡风挡雨。」
「各取所需，互不干涉。」
「一场交易而已，顾少玩惯了风月场，这种合作应该驾轻就熟了吧？」
顾衍脸上的笑容彻底维持不住了。
我的那句「玩惯了风月场」像根刺，精准扎在他最在意的地方。
【暴击！小顾心口中箭！】
【表面玩味，内心：她果然是为了报复厉霆！她根本不信我！呜呜…】
【答应她！先婚后爱也是爱！】
7.
顾衍猛地起身，走到我面前。
他低头看着我，那双总是带着风流的桃花眼里，此刻翻涌着复杂的情绪。
「林薇，看着我。」
「你就这么恨他？恨到要拿自己的一辈子来赌？」
我迎着他的目光，豪不闪躲：
「顾少想多了，我的婚姻是交易，不是赌局。」
「签了协议，人前我扮演好顾太太，人后互不打扰，这对你百利无害。」
「还是说…」
我故意停顿，眼神带着挑衅：
「顾少怕演不好？怕假戏真做？」
顾衍的瞳孔骤缩。
耳根瞬间红透。
他狼狈地别开视线，试图用调笑掩饰：
「哈！笑话！」
「本公子什么场面没…咳…」
话没说完，他被自己口水呛到。
那份强装的镇定荡然无存。
弹幕原地爆炸：
【啊啊啊！耳朵红到滴血！】
【被口水呛到！顾衍你纯情天花板实锤了！】
好不容易止住咳，顾衍脸上带着窘迫的红晕。
不再伪装，深深看了我一眼。
伸出手，掌心似乎有些微汗：
「好，交易成立！」
「林薇，记住你说的话，人前，你得演得像那么回事。」
「合作…愉快？」
我干脆地回握：
「合作愉快。」
「下午，我会让律师把协议草案送过来。」
「另外，放出林顾联姻的消息。」
「要高调。」
门关上。
办公室里，顾衍对着刚才相握的手发呆。
半晌，猛地倒进座椅。
用手臂遮住眼睛，低骂：
「操…」
嘴角却抑制不住地疯狂上扬。
8.
联姻消息官宣的下午。
我安静地坐在窗边看书。
木质椅背靠久了，腰有点发酸。
我下意识伸出手，轻轻揉了揉后腰。
几乎在同一时间，一个身影无声地靠近。
厉霆拿着一个柔软的靠枕，想放在我身后。
我下意识侧向一边，避开了他的手和那个靠枕。
厉霆的手僵在半空中。
那张总是掌控一切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意料之外的错愕。
【哈哈哈！厉某不习惯了吧！】
【女王の拒绝初体验！】
以往，哪怕是他递过来一杯水，我都会欣喜若狂。
甚至刻意制造一点「意外」的触碰。
可今天，什么都没有。
只有冰冷刻意的距离感。
厉霆眉头紧锁，心中那股莫名的烦躁越来越盛。
他试图告诉自己这是好事，终于清静了。
但看着我完全无视他的存在，一种空落感却挥之不去。
他烦躁地靠在走廊的墙上，拿出手机想转移注意力。
屏幕亮起的瞬间，一条推送弹出来：
「顶级财阀顾氏太子爷与林家千金林薇宣布订婚！」
配图是我和顾衍并肩而立的官方剪影，姿态亲密。
厉霆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理智的弦彻底崩断。
他甚至忘了敲门，猛地冲了进来。
「林薇！这热搜是怎么回事？！」
「你和顾衍联姻？！」
「你疯了吗？！你知不知道他是什么人？一个声名狼藉的花花公子！」
「就为了气我，你就要把自己卖给那种人渣？！」
弹幕实时吐槽：
【来了来了！经典渣男破防语录！】
【厉太子の无能狂怒！请注意音量！】
【为了气我…普信男晚期没救了！】
我慢条斯理地合上了手中的书。
迎上厉霆燃烧着怒火的眼眸。
「厉先生，首先，请注意你的措辞和身份，进我的私人空间，需要敲门。」
「其次，」
我站起身，走到书桌前。
拿起一份早已准备好的文件：
「我和谁联姻，是我的自由，与你无关。」
「至于顾衍是什么人…」
我微微一顿，唇角勾起一个极浅的弧度：
「至少他明明白白告诉我，他是顾氏的太子爷。」
「而不是一个别有用心，戴着面具的保镖。」
我将那份文件，甩在他面前：
「最后，你的贴身保镖职务到此为止，这是解雇通知和结算。」
厉霆脸色铁青，身体僵硬。
他几乎是凭着本能，弯腰捡起了那份冰冷的文件。
「哦，对了。」
「我看你和我妹妹相处得甚是融洽，想必也很乐意继续贴身照顾她。」
「所以，我已经跟父亲说了，把你调过去，专职负责她的安全。」
「我这里，不需要你了。」
「送她了。」
最后三个字，轻描淡写。
却像一把重锤，狠狠砸碎了厉霆的自尊。
【薇薇女王の绝杀：身份揭露＋职务解除＋打包转送！】
【侮辱性Max！】
【火葬场基础建设：完成！】
「林薇！我是一件物品吗？！」
「你说送就送？！」
厉霆握着文件的手剧烈颤抖，手背青筋暴起。
一股灭顶的恐慌席卷了他。
我耸耸肩，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再给他。
重新坐回窗边，翻开书页。
【无声胜有声！女王の蔑视！】
【太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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