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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免费
我是跆拳道圈里有名的废物恋爱脑花瓶,不但心甘情愿当富二代傅宴白白月光替身,还处处模仿白月光的招式哄他开心。
可全世界都知道顾宴白厌恶我,和我在一起只是为了解决白月光不在时的空虚寂寞。
直到跆拳道挑战赛上,我抢了顾宴白归国白月光的第一名。
为了哄白月光,顾宴白实名举报我服用兴奋剂葬送我跆拳道的前途,踩烂我的腰带让我声名尽毁。
他把白月光护在怀里,眼睁睁看着我被记者围攻。
“程立夏,你真卑鄙,当初你害我母亲出事,现在又来祸害小雪,你怎么不去死啊!”
我不禁冷笑,当晚就答应国家队的再三邀请于三天后回归训练。
顾宴白不知道,我愿意当他的舔狗不过是把他认错成他的小舅舅顾迟野。
不过世锦赛天才巅峰对决在即,我不陪他玩了。
1
跆拳道美少女挑战赛开赛前一天,我意外发现当年在车祸救过我的人可能不是顾宴白。
不巧那天他放我鸽子让我在他家门口淋了一夜的雨,后来我才知道他是去陪刚回国的白月光贴身训练。
我很生气,本来想着挑战赛继续装废物输给白月光,说不定白月光开心了他也会开心。
但在白月光再三不动声色挑衅我后,我不这么想了。
我从小力气就大,父母怕我惹事就送我去学跆拳道磨练心性,没想到教练说我是个少有的一点就通的天才。
13岁打败道馆无敌手,没多久在比赛时被还是国家队教练的师傅看中。
好马遇到伯乐,我成为那一届国家队从各个地方选拔的人才中年纪最小却最厉害的一个。
顾宴白是师傅唯一的孩子,他和师傅都因我出事后,为了补偿他,我隐瞒身份装成跆拳道新手小白接近顾宴白。
但他心里一直对不辞而别抛弃他出国的白月光念念不忘,无论我怎么讨好他,他始终看不起我这个赝品。
包括在这次美少女挑战赛中,我一个入门级别的白带弟子,不费吹灰之力打败了参加过各大比赛的黑带段位白月光。
白月光怕丢脸,硬要爬起来跟我打,结果连最基础的横踢都没躲过,被我打趴在地上起不来。
顾宴白紧急喊停,推开我接住摇摇欲坠的白月光。
裁判根据得分宣布我赢,但顾宴白坚持不信,为了不让白月光难过,非要喊来组委会给我检查身体。
查出血液里含有兴奋剂那一刻,顾宴白面色凝重用力掐住我的脖子。
“废物就是废物,为了赢小雪不择手段,就凭这你连小雪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
顾宴白冷着脸抽下我道服上的腰带,当众踩在脚下存心给我难堪。
跆拳道的腰带对于选手来说意义重大,象征着荣誉和永不言败的精神。
尤其这条白色腰带,是师傅生前送给我入门的第一个礼物,是视若珍宝的存在。
而作为比赛赞助商,他说把本该属于我的奖杯送还给白月光林雪,没人敢说话一个不字。
媒体咔咔咔拍下我狼狈的样子,纷纷接头交耳窃窃私语对我指指点点。
“当初顾离大师被程立夏举报服用兴奋剂气死,没想到如今她自己也服用兴奋剂,顾离大师要是知道了估计都能气活。”
“害死了顾少爷的妈还不要脸纠缠顾少爷,现在又对人美心善的林小姐下死手,要我说程立夏天生就是坏胚!”
“也就那张祸国殃民的脸能勾搭上顾少爷,不过充其量也就是个暖床取乐的舔狗花瓶罢了!”
一时间,我成为港市跆拳道界最大的屈辱。
三年感情的付出,终究成了笑话。
我失望地不再看向顾宴白,转身把和顾宴白求来的合照撕碎扔进垃圾桶。
平复好心情后,之前带过我的国家队总教练给我发来短信:
“当年你师傅的事只是意外,别把自己逼得太紧了。”
“半个月后世锦赛巅峰对决,有兴趣回归吗?”
我毫不犹豫回复OK的表情包。
当天我联系组委会最高负责人,要求重测血液。
2
第二天回到道馆,迎接我的是一盆冰水和一记下死手的巴掌。
林雪的无脑小跟班领着一大群道馆里的弟子,围着我怎么难听怎么骂。
“我就说你一个废物花瓶怎么可能打败我们雪雪,说到底还不是嫉妒顾少爷对我们雪雪的好!”
“长了一张狐媚子脸又怎么样,我们雪雪一回国顾少爷还不是一脚把你踢开!”
我不想较真,他们却不依不饶对我推推搡搡把我推在地上扭伤了脚。
你一脚我一脚,我脚踝上旧伤再添新伤,红肿充血到看着就十分骇人。
我冷笑一声,在他们如同看怪物一般的眼神中,自己掰正扭伤脱臼的脚踝站起来。
我吐掉充斥着铁锈味的血水,环视垃圾般淡淡开口道:“真心喂给狗,狗还会摇尾巴,你们这么恭维林雪有得到什么好处吗?”
“拜高踩低不该来这里,只会侮辱跆拳道的精神!”
小跟班好不容易在我身上找到存在感,闻言猛地脸色惨白,瞬间破防再次对我动手。
我手指微微用力,小跟班直接跪在我面前动弹不得。
她瞬间老实,假模假样挤出几滴泪水。
“师妹不能因为我和你林师姐走的近,嫉妒讨厌林师姐也连带着欺负我吧。”
态度转变如此之快,按照狗血电视剧发展,说不定顾宴白此刻就在我身后呢。
一、二、三……
“程立夏,刁蛮刻薄也要有个度,立刻放开她!”
顾宴白摆着个臭脸,挡住一起跟着来的林雪,生怕我再伤害林雪,再次毫不留情把我甩到堆满用来训练的木板旁边。
木板坚硬,尖锐的边边角角又锋利,本就隐隐作痛的脚踝再次受到重击。
我呼吸变得沉重,咬着牙不肯疼出一点声音。
如果师傅看到了,肯定又要骂我不爱惜身体。
可伤害我的偏偏是她唯一的儿子。
“别这样宴白,我相信立夏师妹本质不坏的。”
林雪温柔一笑,又把矛头对准了我。
“立夏,如果你对我有意见冲我一个人来就好,何必吧气撒在别人身上呢。”
“你年纪比我小,就算看在宴白的面子上,我也不会跟你计较的,下次别再这样了好吗?”
捧杀哄人的本事,不去当幼师可惜了。
顾宴白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轻蔑的眼神狠狠刺着我的眼。
“组委会负责人决定取消你的比赛资格,你欠小雪一声道歉,也该和刚才被你欺负的人道歉。”
“如果你还是执迷不悟蛮横任性,就不用再在道馆待下去了。”
他说我欺辱别人,可当着众人的面他这样威胁我何尝不是对我也是一种欺辱呢。
道馆是师傅的心血,我答应过师傅会保护好道馆。
但道歉,我做不到。
3
夜里雨下大了,我一个人坐在师傅从前常和我谈心的凉亭给脚踝上药。
我服下止痛药后,望着脚踝连接小腿处触目惊心的大片瘀血,深吸一口气准备自己涂药酒给瘀血揉开。
“疼吗?”
顾宴白手里拿着一个白色小瓶,关怀的语气不禁让我警惕起来。
“这种药膏千金难求,放着也是过期,送你了。”
药瓶崭新,就连里面的药膏都没有使用过的痕迹。
真是口是心非。
“我一个又穷又坏的烂人,哪里有使用都资格。”
“顾少爷有在这消遣我的功夫,不如多去陪陪林小姐。”
顾宴白气不打一处来:“你!你真是不识好歹!”
“随便你怎么闹,但你脚踝上那些针眼是怎么回事?”
男人视线紧紧盯着我的伤口,拧着的眉间的担忧藏不住半点。
他不知道,这些封闭针全拜他所赐。
刚追顾宴白那年,他没给过我一次好脸色。
直到我偶然看见林雪训练的视频,脑子一抽开始模仿她训练时的一招一式。
我设计故意让顾宴会看见,没多久就收到顾宴白送我的第一个礼物。
我满怀欣喜地打开,却发现是林雪以前的旧道服,黑色腰带上还有用金线绣制的林雪的名字。
我当着他的面把道服剪烂,顾宴白却因此恨上我。
道馆的教练不敢得罪这位小东家,为了讨好顾宴白,我被罚在瓢泼大雨里跪了一夜。
那时我刚因为车祸出院不久,动过手术的脚踝因此残废,就连每天最基础的训练都做不下去。
顾宴白觉得不解气,和我立下赌约。
除非我在踢馆赛里拿到第一,否则就把我赶出去。
为了逼我彻底屈服,他安排了一名退役的跆拳道选手和我第一个对打。
可顾宴白不知道他找的这个人,是当年比赛恶意犯规害我的人,我脚踝上不可逆的旧伤也是拜这个人所赐。
新手小白和退役大神天差地别的差距,所有人都在看我笑话。
我暂时还不想暴露身份,上场前和他谈了场交易。
之前他害我,就是因为我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将赢了身为前辈的他。
这次我为了顺利比赛,只能打封闭针。
我能为尊严拼命,但不会因为顾宴白送命。
比赛开始后,和我对打的前辈存心想报复我,我越退让他打的越凶。
后来我旧伤复发韧带撕裂,整个人被打的鼻青脸肿,顾宴白却在台下冷笑。
“装什么柔弱?不是心比天高吗?真扫兴!”
第一回合结束,我故意退让后众望所归输了。
在嘲笑声中我一瘸一拐下场,顾宴白破天荒扶着我回到座位上,开口第一句却是逼我吃下止痛药。
“吃下去,想成为我顾宴白的女人,就别给我丢脸!”
我乖巧地吃下,却并没有咽下去。
第二回合上场后,我毫不犹豫主动认输。
我答应过这位前辈会故意输给他给他留面子,只要他帮着我隐瞒身份。
思绪回笼,手机响了一下,有人已经给我订好了后天的机票。
同时新血液检测报告给我发来电子版,我把原本的信息换成顾宴白的,纸质版至少也得后天才能寄到道馆。
4
雨渐渐停了,顾宴白渐渐没了耐心。
临走前他告诉我,他给我接了个护具广告形象代言。
其实就是甲方看中我的黑红热度,又对我的脸格外满意。
有没有实力人家不在乎,能带来利益就是有效代言。
不过拍摄广告时,原本光滑的地板被人故意弄湿,试镜时我不小心滑倒。
但我没想到,水里掺了大量透明的玻璃渣,尖锐的碎片刺破大片皮肤,雪白的道服上沾上越来越多的血。
更过分都是,甲方老板非要要求我变装前穿高跟鞋和暴露性感的抹胸短裙。
诈完摄影师小姐姐的话才知道,这甲方老板姓林,是林雪的亲舅舅。
怪不得顾宴白突然给我接广告,原来是有人吹枕边风。
但我也不是软柿子,当场就要离开。
谁签的字,谁去赔违约金。
我刚穿上外套准备离开,顾宴白板着脸匆匆赶来把我拉到没有人的地方。
“装什么清高,趁你现在脸还能当饭吃,不如把黑红这条路走到底,以后就算不能比赛当个主持人什么的总归能立足。”
“这次广告是小雪好不容易给你争取来的,你不感激她也就算了,还要继续没公主命耍公主病!”
心头忽然涌上大把委屈。
他总是这样自以为是,无条件听从林雪的话,却从问过一次我的意见。
“你知道那个林老板有多过分吗?你问都不问我就冲我发火!”
“顾宴白,偏心也没有你这样的,最起码也要把我当个人看吧!”
顾宴白轻蔑一笑,依旧用高高在上的眼神四下打量我。
“你跟小雪没有可比性,她可比你懂事多了,不会像你这样刁蛮任性不识好歹!”
第二天,我被顾宴白拉着去给林老板赔罪。
林老板最会看人下菜,偏偏宴席上顾宴白处处关照林雪。
他给林雪剥虾,给她特意安排她做爱吃的鲜蛋糕,就连装饰蛋糕的草莓都是空运过来的。
不巧,桌上的海鲜和菜不是我吃了过敏的就是不爱吃的。
我有很严重的胃病喝不了酒,自然也无法跟林老板陪酒道歉。
林老板不乐意了,当众提出要我表演跆拳道舞蹈助兴。
甚至还提前准备好情趣道服,摆明了存心羞辱我。
我看向顾宴白,他慵懒地抬眼轻飘飘说道:“别忘了自己来干什么的,他是小雪的舅舅,也算你的长辈,敬个酒又不会要你的命,矫情什么!”
他倒满一大杯红酒,捏住我的下巴猛灌下去。
我不停咳嗽挣扎,当场休克送医。
半小时后,我胃出血躺在病床上,不去看被医生骂的狗血淋头的顾宴白。
“程小姐病历上清清楚楚写着永久性运动损伤,还让腿喝酒不要命了!”
“她退役前就有严重的胃病,再不遵守医嘱就是神仙也救不回来了知道吗?”
顾宴白怔住,难以置信看向我。
“这些你怎么不告诉我?”
“退役又是什么意思?”
话音刚落,病房外急匆匆赶来一群老朋友。
是国家队总教练和几个一起训练过的师兄师姐,还有师傅的弟弟——顾迟野。
总教练看了顾迟野一眼,打趣说道:“世锦赛巅峰对决马上就要开始了,原本你师兄要上场的结果急性肠胃炎去不了了,迟野这小子非说只有你才能夺冠,还偷偷拿我的手机给你发消息。”
“一听说你出了事,迟野等不及连夜带着我们飞过来看你。”
“怎么样,当年意气风发打遍天下无敌手的程立夏有信心再创辉煌吗?”
我点点头,示意没事,让他们别担心。
倒是顾宴白站不住了。
他看向顾迟野,十分焦急开口问道:“小舅舅,各位前辈,你们说程立夏是那个天才少女宗师程立夏?”
“这怎么可能……”
他踉跄后退半步,不可置信的眼神再次定格在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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