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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免费
给商宴挡伤害的第一百次,他在全城放了三天三夜的烟花庆祝我醒来。
他好像真的爱上我了,铺了9999朵玫瑰向我求婚。
可在婚礼前夕,商宴中药,睡了一个女人。
我出面拿钱打发,秦可柔却什么都不要,只是跪着央求让商宴把她留了下来。
她一天24小时围着商宴转,会红着眼抢过他的酒杯,颤抖着包扎他中刀的胸口。
起初商宴眼皮不抬,只是笑着看她像个小丑一般逗弄。
后来,商宴面上冷淡,背地里却时刻关注她的动静,
不仅舍了我的生日宴,还拆了我爸妈的坟,斥巨资为她建造一座庄园,
甚至在仇家绑架时,毫不犹豫把我丢在海岛。
可在我受尽折磨被找到时,他却双目猩红。
我平静的擦去他眼睛的泪,笑着,“她没受伤,你应该高兴的,不是吗?”
1
“商宴,你的伤还没有好,怎么能喝酒?”秦可柔踩着价值千万的高跟鞋,气势汹汹挤开我,抢过他的酒杯,砸在桌面上。
原本还热闹的包厢,此刻无比寂静。
她气愤瞪着我:“霜霜姐,你可是商宴的未婚妻,你就一点也不关心他的身体吗?”
插好手里的最后几根蜡烛,我忽地笑了:“他喝不喝酒是他的事,管不管是我的事。”
“和你有关系吗?”
“就是,宴哥身边早就有嫂子了,你算老几!”
几个人哄笑,张强油腻的拍了拍肥肚:“妹妹,要不你跟我吧,我虽然比不上老大,但我会疼人啊。”
一个烟灰缸突然飞了过去,擦过张强的耳边,重重砸在墙上。
张强瞪大眼,脸都吓白了。
“今天是霜霜的生日,说这些恶心谁呢?”他似笑非笑。
“要是真想和人家姑娘谈,找个时间买点花哄哄。”
秦可柔不可置信,
“宴哥,难道,你真的想我跟这个肥头大耳的人吗?”她声音颤抖。
商宴没回答,姿态亲密的附在我耳边,“霜霜,点蜡烛吧,马上十二点了。”仿佛毫不把秦可柔当回事,但抓住我的那只手背却青筋冒起。
秦可柔红着眼冲上前,拿起桌面上的酒瓶,“既然我没资格管宴哥,那我就把这些酒都喝了,算是祝福霜霜姐生日快乐。”
她泄愤般往下灌,被呛得满面通红,执拗的看着商宴。
就在我感觉手骨要被他硬生生折断时,商宴一脚踢翻了酒桌。
“滚出去喝,别在这里打扰霜霜的生日宴!”他语气冰冷,压着明显的怒意,包厢内噤若寒蝉,每个人吓得大气都不敢喘。
秦可柔死死盯着我们交握的双手,咬牙轻笑,“好!我走。”她扯着张强的胳膊,“你不是说你要我吗?我给你睡!”
张强没动,秦可柔嗤笑,“怎么怂了?”
“放心,宴哥看不上我,他恨不得我离他远远的。”
话落,她踮起脚主动亲上张强长满痘痘的侧脸,“你看,他根本不在意。”不知道这话是说给张强还是她自己,秦可柔面上露出苦笑。
见商宴面色不改,张强急切地抱起她,迫不及待往外走,“嫂子,生日快乐哈,老大,那个我......我先走了。”
商宴没有分给他们一个眼神,转身给我点着蜡烛,但拿着打火机的双手,骨骼摩擦作响。
“霜霜,许个愿吧。”他对着我笑,笑意不达眼底。
“好。”我闭上眼,希望我和商宴,都要幸福一辈子。
不等生日歌结束,门外传来一阵巨响。
张强的惨叫传了过来。
我睁眼,看着晃动的烛火,心中泛起麻麻的酸涩。
还没吹完蜡烛呢,不是要好好陪我过完这个生日的吗?
2
我独自切了蛋糕,挖了一大勺,尝到芒果味的瞬间,立马跑到厕所干呕。
看着镜子里狼狈的人,我自嘲一笑。
最爱芒果蛋糕的是秦可柔,而我对芒果过敏。
跟在他身后七年了,我的忌口,他从不记得,
却在一个月里就记住了秦可柔的喜好。
我恍惚着,好像又回到七年前,我第一次见到商宴的时候。
赌鬼大伯为了1w彩礼,把我嫁给70岁老头,
我被麻绳绑住,躺在赌场的地板上,看着他们数钱,
昏黄刺眼的灯和滚烫的泪,我死死咬住舌头,却始终下不了口。
就在老头色眯眯摸上我的胸时,商宴一枪断了他的手,老头尖叫着捂住自己的断手,面目狰狞。
“贩卖人口?那可是犯法的,别在老子的赌场搞这些玩意。”他夹着一根烟,散漫玩着。
大伯跪在地上,死命磕头认错。
我抬头正好对上他的视线,锋利的眉眼却散发着玩味,
A国最大的黑帮头目,心狠手辣,却也实力强悍,
今天要是被带回去,下次逃出来就更加难了,于是皮鞋路过我时,我死死抓住他的裤脚,他蹲下,把枪抵在我的头上,“放开!”
冷汗浸透了满身,我嗫嚅唇瓣,用着袖子唯一一块干净的地方,给他擦了擦鞋,“鞋,脏了,我擦擦。”
他皱眉,眼下却有不易察觉的波动。
“我什么都愿意做。”
“求你,救救我。”整个人都止不住的发抖,让我口齿不清。
商宴嗤笑一声,嘴角勾起眼神却没有一丝温度,
他一把将枪丢给小弟,捏住我的下巴,眯着眼丢下金属打火机,“那......先给老子点根烟。”
心脏剧烈跳动,我颤抖着按下,火光升起,他对着我吐了口烟雾和两个字,“行吧。”
从此我跟在他身后,从情人到他身边最得力的手下,
在替他挡刀又挡枪的第一百次,
因为失血过多,我被送进ICU整整抢救了一天,差点死在那。
醒来时,他失而复得般红了眼眶,紧紧抱住我,“还好你还活着。”声音里都有些脆弱的颤抖。
为了庆祝,他在全城放了三天三夜的烟花,
他好像真的爱上我了,铺了9999朵玫瑰单膝下跪,“你在抢救时,我就暗自发誓,要是你还能醒来,这辈子我都要好好呵护你,守护你,你愿意嫁给我,成为商太太吗?”
我那时满心欢喜,像是被馅饼砸住般,一个劲的点头。
我垂下眼睫,可如今,他好像也真的爱上别人了。
费力拔下小了一个围的婚戒,我看着被刮出鲜血的手指,
找到隐藏在通讯录最下面的电话,“你说过,只要我答应那场交易,你有求必应,还算数吗?”
电话那边轻笑一声,“自然。”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还带着一丝欣喜。
“我不想和商宴结婚了,婚礼那天,带我走。”
3
想到当初我还兴致勃勃的和爸妈分享,自己也有人疼了,只觉得有些可笑。
我闷了一口白酒,辛辣刺激着喉口。
走到爸妈的墓园,却发现只剩下一片废墟,找遍了地方,都不见踪影。
“老大对秦小姐可真好啊,秦小姐不过是说了句想家,老大就拨了一个亿,给她建庄园,还叫我们要尽快,可惜,嫂子爸妈的坟还没移就被盖住了。”
我脑中轰响,走近两个小弟,质问:“你们什么意思?”
还没等到回答,秦可柔就一脸得意的走了过来,她抓住我的手,“霜霜姐。”
“对不起啊,我只是看这里风景很好,宴哥就二话不说,给我建庄园了。”
“不过你放心,你爸爸妈妈的坟墓,我让人很小心的处理的,挖掘机一铲下去,一点一点砸。”
她可惜地嘟起唇,“只是宴哥说怕晦气,连着那些碎石和你爸妈的骨灰都一起丢在那边的垃圾堆了。”
我猛地转过头,瞳孔震颤。
几只野猫流浪狗爬着翻找找东西吃,苍蝇绕着飞转,只有熟悉的金属盒子,无比刺眼。
见我想过去,秦可柔嘴边的笑容逐渐放大蔓延,“霜霜姐,那边都是恶心的垃圾,你还是别过去了吧。”她拉住我的手,一副为我好的模样。
“让开!”我咬牙狠狠瞪着她,扯出自己的手,
就在这时秦可柔连退数步,惊恐地尖叫了一声,摇摆着身子往后一倒,重重摔在地上。
突然出现的商宴第一时间将她拥在怀里,眼中全是露骨的担忧,“可柔,你怎么样?有没有伤到哪里?”
秦可柔可怜地摇摇头。
我冷眼看着,心中却不自觉升起密密麻麻的酸意。
秦可柔咬着下唇,“宴哥,不关霜霜姐的事,是我自己不小心摔倒的。”商宴黑着脸显然不信,似乎是还要为我辩解,她着急的开口,
“霜霜姐肯定不是故意的,就算是……她心里对我有怨气也是应该的。”
“不论霜霜姐想要怎么对我,打我骂我都行,只要能让霜霜姐消气,我都愿意做的。”
“可柔,你总是为别人着想,你有没有考虑过你自己?”
商宴眼里闪过心疼,他叹气。
扭头看向我时眼神逐渐变得冰冷,“庄园是我要给可柔的补偿,你要是不满就跟我说,没必要针对她。”
“给可柔道歉!”
我掐住手心,给她的补偿就可以毁掉我最珍贵的东西。
没回答,我径直跑到那堆臭垃圾旁不断翻找着,钢筋刺穿手心,却浑然感受不到疼一般。
爸妈出车祸死后,大伯把所有的赔偿金都拿去了赌,没有钱,连坟墓都没法修。
商宴把我从赌场带走,让我回去取东西时,我就抱了两个坛子,装着爸妈的骨灰。
他叹了口气,面上嫌弃我多事,却还是让人帮我建了坟墓。
下墓那天,我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不肯走。
是他说,想来就随时,这里永远会给我留着。
现在却夷为平地,给秦可柔建了庄园。
我没有知觉的继续挖着,却被商宴一把抓住,“你到底在发什么疯?”
他看着我满是血痕的双手,皱起了眉头。
我嘲讽一笑,“你说过,这里会永远给我留着的!”
“那就留给霜霜姐吧。”秦可柔很快接了话,“就像宴哥送我的那双高跟鞋,还有手链一样,只要霜霜姐想要,我都会给霜霜姐的。”
她重重吸了口气,憋着天大的委屈一样,让商宴眼里对我的心疼烟消云散,他看着我,眼底压着怒意:“沈明霜,你说过你会好好对可柔,却在背地里这样排挤她!”
“当初要迁移坟墓时,她还十分愧疚,亲自磕了三十六个响头,还请出寺庙的大师来取出骨灰盒,你呢?你就这样随意欺负她的善良吗?”
我冷冷看着商宴,忽得笑了,
“那我该感谢她吗?感谢她私自移走我爸妈的坟墓,却一直不告诉我!”
“你说,那我爸妈的坟,现在在哪?!”我几乎是将指甲掐进他的皮肉。
“霜霜姐,你放心,我已经把他们放在思远墓地了,那里风水很好的。”
秦可柔上来要扒开我的手,“滚开!”我怒吼,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我已经对她失去耐心,冷冷看了她一眼。
商宴一脸失望,扶住脆弱的秦可柔,“夫人精神有些失常,把她带回卧室好好休息。”他语气严肃,“你好好反思,什么时候想清楚了,肯和可柔道歉,我再把你放出来。”
4
我被关在房间里整整十五天,手机里全是秦可柔发的短信。
原本给我订的定制婚纱穿着她的身上,适合的专属戒指戴着她的无名指上。
我自虐般翻了一遍又一遍,
看着最新一条,心还是狠狠刺痛了下,“他说不能娶我是最大的遗憾,于是把婚礼前所有的时光都留给我了。”凌乱的床和一地的计生用品,我紧紧握住手机屏幕,忍不住颤抖。
商宴在这时走了进来,他看着我哭花的脸,眉眼有些动容:“好了,之前都是我不对,不该关你那么多天的。”
“柔柔已经原谅你了,我们结婚之后,你不要再像之前那样欺负她。”
“不哭了,今天是我们结婚的日子,开心点。”
他轻柔的擦去我脸上的泪,不经意露出领口的口红印,像火般灼烧我的眼睛。
我咬住下唇,苦涩一点点延展,
“快补妆吧,今天宾客很多,今天过后,全海港的人都会知道,你是我商宴的人。”
想到之前那通电话,我沉默看着他的新郎西服,今天过后,我们就再也没关系了。
婚礼进行中,我带着头纱,在主持人的引导下一步一步向走过去,台下许多宾客中,却没有记忆里那张有些陌生的脸。
我拧眉。
直到仪式进行到交换戒指,
商宴拿起五克拉的钻戒,牵起我的手,就在要带上时,他电话响起,那是秦可柔的专属铃声,急促又刺耳打断了他的动作。
他毫不犹豫点了接听,秦可柔痛苦的尖叫传来,“宴哥,救救我,我被人绑架了。”
商宴手里的戒指掉在地上,“可柔,你在哪?”他心急如焚地往外走,丝毫没有顾及还有我在台上。
“还想要你的小情人,就带着1亿现金过来,只能你一个人来,我要是看到其他人,保证让她尸骨无存。”
“新郎,仪式还没结束呢?”主持人大声喊着,让商宴回了头。
他犹豫地看了我一眼,眼底歉意分明,“霜霜,等我回来,婚礼再继续。”
话落,只留下急促又绝情的背影。
“我就说商爷对秦小姐不一样,当初在包厢,秦小姐赌气亲了张强一口,商爷就直接把人废了,现在还在医院躺着呢。”
“不过这沈明霜跟了商爷那么久,还是被丢在婚礼现场,这不得伤心欲绝。”
“是啊,她为商爷挡刀又挡枪,可不是爱惨了,这下好了,到手的商太太没了。”
我听着台下叽叽喳喳的冷嘲热讽,心无波澜。
毕竟,我本来也不想继续这个婚礼了。
我一把丢了手里的捧花,
出了门准备等待傅祁山,却被突如其来的黑车猛地拽了上去。
车子疾驰,带到一个废弃的工厂,我被扯下眼罩,就看到秦可柔坐在一个男人身上,和他忘情接吻。
许久,两人才分开,秦可柔娇滴滴开口:
“好了,王骁,我可要在商宴来之前好好整整这个小贱人。”王骁用力掐了一把着她的腰才不舍放开。
秦可柔慢悠悠走近,猛地一脚踩在我的手上,尖锐的鞋跟反复摩擦,
“你说你,明明知道宴哥心里更爱我,还死缠烂打,没有一点自知之明。”她看着我渐渐没有血色的脸,笑得花枝招展,
“哎呀,你还不知道吧,其实你爸妈的骨灰我根本没挖出来,就埋在废墟底下,估计早就不知道混在哪块地里了。”
手骨碎裂的疼痛让我出了一身冷汗,我死死盯着她,恨意在心中翻涌。
猛地一挣,我起身把秦可柔撞倒在地,她惊呼一声,可下一秒我就被王骁一脚踹飞出去。
王骁骂骂咧咧,“你个臭婊子!”上前要动手教训我,却被小弟打断。
“王哥,商宴一个人来了。”
秦可柔嗤嗤的笑了,轻轻拍打我的脸,“你现在硬气,没关系,等会儿,就尝尝被最爱的人抛弃的滋味。”话落她狠狠往自己脸上甩了几巴掌,又抓着头发,变得狼狈。
商宴提着一包现金丢在地上,我和秦可柔被绑在海湾边。
“商宴我看你这两个妞都够正啊,你选一个带走,还有一个给老子的兄弟好好享受怎么样?”
商宴脸色黑沉,目光略过我,停留在脸上都是伤的秦可柔身上,眼里腾起怒火。
“你要多少钱?说个数。”
王骁摇头,嘴角勾起,“钱够了,选一个带走,或者?两个都留给我。”
秦可柔摇摇欲坠,泪珠滚落,“宴哥,你选霜霜姐吧,我不要你为难。”
王骁立即亲了她一口,“好啊,真是感人,放心,我会让兄弟们小心点,只是这肚子里的孩子,几次才能掉呢?”他笑得恶心,
商宴捏紧了手,目光里闪过惊讶,“你怀孕了?”
“那晚,我忘记吃避孕药了。”秦可柔嗓音颤抖,“不过我知道宴哥很爱霜霜姐,我不会拿孩子要挟你要救我的。”
商宴低头,不断掐紧手心。
看到他望向我带着歉意的眼神,我苦笑,
“对不起,霜霜,可柔为我牺牲太多了,她还怀了我的孩子,我不能再辜负她了。”
心头的酸意一点点泛滥,我的七年比不上她的一个月。
我为他挡枪流掉孩子导致很难有孕的时候,他说,有我就够了,此生可以不要孩子。
原来男人的情话对谁都可以说,对谁说都不作数。
“我要可柔。”他一字一句,落入我的耳朵,震耳欲聋。
王骁放了她,秦可柔扑进商宴的怀里,放声大哭,“我还以为,你会真的不要我。”
“我好害怕。”
我自嘲一笑,看着他们相拥的画面,任由自己被几个人拖进仓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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