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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用初夜和人打赌
陈宴礼白月光的妹妹用初yè和人打赌。
赌我能不能在食人族雨林存活三年。
陈宴礼掐着我的脸。
“别忘了你那个在医院里要靠我才能吊着一口气的植物人哥哥。”
“他欠阿琳一条命,那你就用余生来赎罪。”
我唯一能做的,只有认命。
三年后,他乘着直升机来接我。
我还胖了一圈。
陈宴礼厌恶地看着我,用法语打电话。
“小月,你赌赢了,白樱不仅活着,还胖成了猪,看着就恶心。”
“怎么处置她?呵,我当然不会告诉她,白沐三年前就死了,她只配当我一辈子的贱狗。”
血液瞬间冻结。
我红着眼笑了。
我胖,是因为我在衣服里塞满了棉花,用来遮掩我被剐得见了白骨的身体。
幸好,我也快死了。
我们终于能一家团圆了。
1
我想逃走的第四回,陈宴礼把我堵在了机场。
“为了找你,我损失了五个亿的大单,你打算怎么赔?”
他勾起唇角,眼中却带了瘆人的冷。
“嗯?说话。”
我觉得我的头发丝都在颤抖。
陈宴礼强硬牵过我的手,十指相扣,关切地蹙眉:
“这么冷,还在抖,你怕我?”
我沙哑了嗓子:“陈宴礼,求你。”
陈宴礼拭去我睫毛上的泪,干脆道:
“求我放过你?好啊。”
我一怔,心头升起一丝期望。
“五根手指换五个亿。”
“很划算吧。”
他就那样含着笑,生生掰断了我的五根手指。
“不能叫出来,我不高兴,白沐就要受罪了。”
十指连心的痛,比起那三年在食人族被活剐的折磨,根本算不了什么。
可我的眼泪还是汹涌而出。
他不知道,我为了离他近一点,专门为他学了法语。
那时他在直升机上的每一句话,我都能听懂。
我哥死了。
三年前,他短暂地清醒,为了不连累我,他自杀了。
他是世界上最温柔的哥哥。
我不相信他杀了顾琳琅。
我哥变成植物人前,在春城给我留了一封信。
我想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也是支撑我苟活的唯一执念。
“在想男人?”
陈宴礼指腹用力摩挲着我唇瓣的伤口。
“毕竟是能恬不知耻爬我床的女人,这三年能活下来,想必招了不少嫖客吧。”
“从我身边逃了四次,是上赶着去卖?”
二十岁那年,陈宴礼被下药,和我抵死缠绵。
那时他说爱我,我顿住挣扎的动作。
任由他狂乱地亲吻。
在撕裂的痛楚中拥抱他。
第二天,他歉意地说,把我认成了顾琳琅。
我红着眼看他,无力苦笑:“你觉得是,那就是吧。”
陈宴礼似乎有些生气,他眯了眯眼,冷嘲。
“白樱,你还真是贱。”
是啊,我疯狂爱着他的那些年,真是贱。
也许我逆来顺受的模样实在无趣,陈宴礼再没和我说过话。
他把我带到了会所。
刚进包厢,一个公子哥恶意地打量我,眼底的鄙夷藏不住:
“白樱,食人族伙食这么好?你怎么就胖得没了人样?”
众人哄笑。
“她演女鬼都不用化妆。”
“你老婆。”
“滚!你老婆!”
“老子晚上见了那张鬼脸,要做三天噩梦!”
幸好,我已经习惯了。
我早就不是被哥哥护着的那个明艳骄傲的白樱了。
“小嘴巴,闭起来。”
顾萌月手指放在唇中间,她眨了眨眼,冲着我甜美一笑。
“对不起啦,白樱,你为护住我的初yè受了不少苦吧,你比我小一岁,可看着,却比我家的保洁都要老啊。”
“现在是夏天,你怎么还穿着长袖长裤?”
“女孩子都是香香软软的,可你的身上怎么有股腥臭味呢?”
顾萌月恍然大悟地拍手。
“怪不得宴礼哥说你是烂裤裆呢!”
2
羞愤几乎将我击垮。
我强撑着没有晕过去。
转头看向陈宴礼。
他坐在主位,被众星拱月般捧着,点燃了一支烟,也不吸,任由白色烟丝缭绕在修长白皙的手指上。
他将烟熄灭,撩起眼皮:“我说得不对?被人玩烂了的货色,我可不喜欢接盘。”
指甲掐进手心。
那不是腥臭味,而是血腥味。
我塞的棉花已经被血浸透了,湿答答,沉甸甸地贴在身上。
我穿了黑色的衣服,血即使渗出了,也看不出来。
一只手在我眼前招了招。
顾萌月歪头一笑:“破除偏见最好的方式,就是拿出证据。”
“白樱,你应该不介意,让我们看看你衣服下有什么吗?”
我攥紧领口,仓皇摇头,步步后退。
衣服下掩藏的残缺不堪的身体。
如果他们看到了,一定会想办法折磨我。
可我已经受不住了。
我还要去春城。
可身后的门已经被保镖堵住。
陈宴礼单手撑着头,双腿交叠,手指随意敲打着膝盖。
他散漫地打量我:
“你可以下跪啊,向在场的每个人,求他们放过你,你不是最擅长吗?”
当年我哥成了植物人,白家破产。
面对天价医药费,我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去找了陈宴礼。
寒冬大雪,我穿着破洞单衣,跪在他家门三天三夜。
陈宴礼把我打横抱回家,笑着说。
他可以救我哥,但条件是,我做他最听话的狗。
天堂到地狱,只需要一句话。
后来,我才知道,白家是他赶尽杀绝的。
顾萌月兴致勃勃,拿她的初yè做赌注,又转头问陈宴礼:
“宴礼哥,你赌白樱会怎么做?”
陈宴礼却皱眉:“小月,你不该拿身体打赌。”
“你赢不就行了?”
“小月!”
“宴礼哥,你发过誓,要替姐姐好好照顾我的。”
只听到顾琳琅的名字,陈宴礼眸中痛色一闪而过,他无奈又宠溺地叹息:
“好,我依你。”
他看向我,玩味道:
“我赌她会脱衣服。”
“当了婊子,就别立牌坊了吧。”
他话音未落,我“砰”的一声跪在地上。
腿上的血肉早被剃出白骨,我每走一步,都像走在刀刃上。
更别说下跪。
剧痛瞬间涌来,我疼得眼前发黑,胃里翻滚。
豆大的汗珠蜇得眼睛生疼。
“求你放过我。”
我从地上爬起来,又跪下去,再爬起来,又跪下,仿佛是场没有尽头的噩梦。
“她好像条狗啊。”
“啧啧啧……会不会汪汪叫。”
顾萌月鄙夷道:“白樱,你真给我们女孩子丢脸。”
陈宴礼抿紧唇,他又不高兴了。
是觉得我不够惨吗?
“那是什么?”
他突然开口,蹙眉看着我跪过的地方。
是暗红的血痕。
“看着像血?”
“白樱身上的味道,不会是血吧?”
“她待了三年的地方可是食人族雨林,据说生还率不足1 %。”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
陈宴礼表情居然有些慌乱。
他站起身,大步走来,手指拭过地上的血,放在鼻前嗅了嗅。
他声音有些颤抖。
“白樱,你衣服下到底藏了什么?”
3
“我知道。”
顾萌月调皮地吐舌笑。
“电视剧里都是这么演的,白樱,你流产了。”
“孩子的父亲是谁呀?还是说,你也不知道?”
泥人也有三分火气。
我看着她,笑了笑:
“荡妇羞辱有意思吗?把你衬托成圣女了吗?”
顾萌月没想到我还敢反抗,她娇美的脸扭曲了一瞬,委屈巴巴地拉我手。
“白樱,我不是这个意思。”
她故意揉nīe着我被掰断的手指,我疼得抽手,她却惊呼着往后倒。
陈宴礼搂住她的腰。
顾萌月吓得缩到陈宴礼的怀里,小声啜泣。
“宴礼哥,我其实有点恨她,如果不是白沐,姐姐一定还活着好好的。”
“可我还是担心她,姐姐不希望我变成一个满心仇恨的人。”
“宴礼哥,我想姐姐了。”
温度瞬间下降几个度。
陈宴礼忽然对我笑了一下。
他眉眼锋利漂亮,这么一笑,就像春樱夜放,我却被他笑得头皮发麻。
“我还是好奇你衣服下是什么,怎么办?”
我嘴唇颤抖:“陈宴礼,你说过的——”
陈宴礼漫不经心地打断:“哦,所以呢?”
我被保镖死死按住四肢。
只能像条砧板上待宰的鱼。
伤口被残忍地对待,又渗出了血。
还有自尊即将被凌迟的痛。
我才发现,我为什么不想让他看到我残破的身体。
不是怕折磨。
而是害怕陈宴礼的脸上会露出嫌恶。
我在他心里足够不堪,可我还是怕。
小时候给我叠纸飞机的陈宴礼。
中学时代穿着白衬衣,在绿荫树下等我的陈宴礼。
十八岁那年,给我放了满城烟花的陈宴礼。
还有很多。
给我做饭的陈宴礼。
深夜开车五十公里只为给我买虾饺的陈宴礼。
……
爱他几乎成为我的本能。
可我的衣服被缓缓掀开的时候,那些陈宴礼都烟消云散。
“我后悔了。”
陈宴礼手一顿,他皱眉:“什么?”
我断断续续地笑:“我说,陈宴礼,我后悔爱你了。”
陈宴礼掐着我的脖子,眼中冒火。
“我也相信过你的鬼话,可我为你被绑架犯连捅十二刀,白樱,你回报我的又是什么?”
“你逃脱后,非但没报警,还拦着别人。”
“你就是这么爱我的吗?”
我艰难地摇头:“我没有,我出了车祸,昏迷了三个月。”
顾萌月扑过来。
“宴礼哥,你冷静一下,你只是差点没了命,可白樱可是失去了国外度假的好心情啊。”
“她一定也很担忧你的,不然也不会秒删朋友圈。”
陈宴礼冷笑一声,将我甩到了墙上。
大团大团的血棉花滚落一地。
“我也是晕了头,居然会相信你卖惨的把戏。”
“你见死不救,是阿琳救了我。”
他笑容有些扭曲:“可她被你哥推下了海,尸骨无存。”
“不是爱卖惨吗?我来帮你。”
烈酒从头浇下,我疼得惨叫。
眼泪鼻涕淌了一脸。
失去意识前,我看到血水漫到了陈宴礼的脚下。
他把擦了手的帕子甩我脸上,嫌恶地说。
“真脏。”
我醒来的时候,是在一个狭小的狗笼里。
脖子有异物感。
是狗链子。
“上面安装了芯片,你离我超过十公里就会发出电流。”
陈宴礼温文尔雅地笑。
“狗,是不能离主人太远的,你说呢?”
我在角落里缩成一团。
绝望席卷而来。
我时间不多了。
我只是想去春城,看看哥哥给我留下的信。
为什么就这么难?
我摇摇晃晃地站起来。
“陈宴礼,是不是我死了,你才会放过我?”
陈宴礼冷眼看我,简单一个字:“是。”
我打破狗食碗,握着碎片,插进了胸口,乖巧地笑。
“陈宴礼,我哥欠的一条命,我还给你了。”
“我们两清。”
我后仰而下,心如死灰。
恍惚间,听到有人歇斯底里地大喊我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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