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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夜间浅粉护眼青春

第一章 免费

家族聚会,玩我有你没有游戏。

轮到表姨发言:“我怀了单恋对象的孩子。”

全场瞬间将目光转向我跟贺晟安。

表姨喜欢贺晟安,人尽皆知。

可他现在是我的丈夫。

面对我的质问,事后贺晟安不耐烦解释。

“别多想,我和她清清白白,是对家下药想偷拍丑料,你表姨刚好来探班才……反正你也生不了,孩子就留下。”

“你说得对,贺家确实不能绝后。”

我的配合让贺晟安很是满意。

“我去接表姨过来,这半年你辛苦一下,辞职照顾她,等生完再送她走。”

说完不容我拒绝,贺晟安迫不及待离开。

我转身擦掉泪珠,拨通贺晟安小叔的电话。

“小叔叔,酒店那晚……你还愿意对我负责吗?”

1

“晟安,求你……能明天再去接表姨么。”

贺晟安临出门时,我还是忍不住出口哀求。

“是你自己同意她住进来的,现在又矫情什么。”

他撂下话,不耐烦转身而去。

听着疾驰的汽车尾音,我的眼泪不争气流了下来。

曾对我说此生不渝的男人。

不止不记得我们结婚十周年纪念日,还要在这天接别的女人进家门。

我为此失魂落魄,手指误触通讯录。

望见贺景珩的名字,鬼使神差拨过去。

报复性说了荒唐话:

“小叔叔,酒店那晚……你说你喜欢我,如果、如果我现在和贺晟安离婚,你愿意对我负责吗?”

似乎没料到我会主动打电话,对面的贺景珩沉默了好几秒。

“沈禾,你玩真的?”

“.....”

这话瞬间将我打醒。

我听见心中有个声音默默发问:

沈禾,你真舍得跟贺晟安分开吗?

答案当然是舍不得。

那是我情窦初开的爱恋,是永生难忘的慰藉倚靠。

我爱他,爱到恨不得为他去死。

何况像贺景珩那样叱咤商界的精英,怎么可能对我一个年过三十的家庭主妇感兴趣。

我哪儿来的脸大言不惭?

羞耻感让我窒息:“对、对不起……”

不等我挂断电话,屋门又响了。

是贺晟安去而复返。

我悲痛的心跟着激动起来。

“晟安,我就知道你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

“车队有临时会议,你帮我接一下苗苗表姨。”

我瞬间僵在原地。

即便十分想拒绝,却还是习惯性地说了声“好”。

贺晟安接着又问:

“对了,你刚才说什么?”

想起男人先前的不耐烦,我垂下眼摇了摇头。

“没说什么。”

“嗯。”

贺晟安不疑有他,揉了下我发顶后离开。

大门落锁瞬间,手机里跟着传来贺景珩叹息的声音。

“沈禾,今晚来见我。”

我下意识应了他的要求,挂断电话后赶去接人。

我跟贺晟安是大学同学,表姨谢苗苗是我们那时的校医,闻名邻里的美人。

见到她的第一眼,贺晟安就走不动道。

甚至当天还邀请她参加生日宴。

谢苗苗穿着低胸裙赴宴,坐在身边同他谈笑风生。

一整个晚上,贺晟安的眼睛都没从她胸口离开过。

后来我去找贺晟安,还撞到他们面红耳赤从医务室出来。

吃醋之下我质问,贺晟安却骂我不要脸。

“谢老师是长辈,我怎么可能对她起歪念,我看分明就是你心思龌龊!”

可如今那个怒骂我龌龊的人,却让他口中的师长怀了孕。

“小禾,带阿姨参观一下吧。”

思绪被谢苗苗唤回,看着她风韵犹存的脸,我没有动作。

谢苗苗见状挑眉轻笑。

“毕竟……以后我也是这儿的女主人,总该提前熟悉下自己的生活环境吧。”

我没错过谢苗苗眼里的挑衅。

可即便气到唇瓣颤抖,我连一个反驳的字音也吐不出来。

身为无法生育的妻子,我欠贺晟安一个孩子。

所以即使再讨厌谢苗苗,我也不得不顾及她肚里孩子的面子。

“这儿的摆设我不喜欢,回头找人重新设计一下。”

“晟安的内裤怎么能放最下面一层呢,女人不能压在男人头上的知不知道。”

谢苗苗俨然已将自己当成了女主人,要对我家大刀阔斧。

“苗苗阿姨,这儿是我家…这些造型和摆设,都是晟安同意我弄的。”

我咬唇出声,却换来她一记白眼。

谢苗苗摆出长辈姿态:

“我吃过的米比你吃过的盐都多,你懂什么!就按我说的办,下午就喊装修师傅过来动工。”

这时屋门开了。

见贺晟安进来,谢苗苗当即撞开我。

跪下身匍匐在他脚前。

2

贺晟安大惊。

“苗苗阿姨这是做什么...?”

谢苗苗在他搀扶中起身,跟着温柔道:

“丈夫在外养家糊口很辛苦的,女人要感恩戴德,所以得用最高规格迎接他回家。”

贺晟安的虚荣心被大大满足,跟着瞄了我一眼。

那眼神仿佛在说:

同样身为女人,你怎么一点儿都不会讨好丈夫。

“瞧你满头大汗的,我看了都心疼。”

谢苗苗说着又伺候起贺晟安脱外套,还不忘掏手帕替他擦拭脸上汗珠。

贺晟安也并未拒绝,甚至配合她身高弯下了腰。

粗壮手臂擦谢苗苗胸乳而过,引得她发出不雅的嘤咛。

“晟安,你胳膊好硬哦,弄痛人家了啦。”

“抱歉……”

贺晟安喉结滚动。

两副躯体堂而皇之贴合在一起。

我实在忍受不了,别开眼弱声道:“洗澡水已经放好了。”

谢苗苗闻言哈哈大笑。

“呀,丫头吃醋了?你放心,我现在只当晟安是小辈,小姨有自知之明,不会插足你们感情的。”

贺晟安跟着轻笑。

“苗苗阿姨多虑了,小禾明事理,知道这是长辈对晚辈的关心,怎么会因为这种事吃醋。”

他说着从背后递出蛋糕盒。

“知道苗苗阿姨要来,我昨天特意去订了你爱吃的小蛋糕。”

烫金盒上打着可爱的蝴蝶结,和我结婚纪念日订的是同一家。

谢苗苗抱着蛋糕盒噘嘴:

“臭小子,你都和我…怎么还叫人家阿姨呢,我有那么老嘛~”

贺晟安抓住她捶打在自己胸口的手求饶。

“好阿姨别生气,你长得和十八小姑娘似的,一点儿都不老。我知道错了,以后都叫你苗苗好不好?”

男人说这话时眼内柔情不掩。

温柔眼神仿若一把钢刀狠狠剜在我心口,厌恶与痛楚交织,激得我浑身不住打颤。

“.....我先回房了。”

“回什么房,快去给苗苗做饭。”

贺晟安走过来捏了下我脸颊,半开玩笑地说:

“要是饿坏了我儿子,小心我和你没完。”

他说完像对待佣人,一般将外套甩进我怀里。

铁质的拉链砸中我眼角,带出一片血迹。

我疼到痛呼出声。

可贺晟安贺毫无察觉,揽着谢苗苗有说有笑离开。

望着男人决然而去的背影,我按着眼角细声哭泣。

痛……

真的好痛啊。

擦干眼泪,我木讷踏进厨房继续做饭。

期间接到蛋糕房发来的消息。

【贺太太抱歉,我之前忘记把纪念贺卡包进蛋糕盒里了。】

【昨晚您先生来订小蛋糕的时候,我拜托他转交给您一份赔偿礼品,希望您能原谅我工作上的失误。】

“....”

贺晟安昨天拿了赔偿礼。

所以他不可能不记得,今天是我们的结婚周年纪念日。

可他依旧选择装作不知道。

“为什么……为什么要骗我……”

泪水模糊视线,错下的菜刀在我腕间割出见骨伤痕。

痛楚之下,我不慎甩翻了案板和碗盘。

厨房接连传出巨响。

可即便如此分量的动静,依然没能引来谢苗苗房里的贺晟安。

听见楼上隐隐约约的喘息声,这一刻,我知道自己输了。

彻彻底底地输了。

我只能忍痛爬起来去打120。

急救车赶到时,贺晟安才从房间里走出来。

男人呼吸粗重,面色赤红,额前冒着一排小汗珠。

这种状态我只在床上见过。

见我腕间绑着厚厚一层透血的绷带,贺晟安面色煞白。

“怎么好好地又把自己弄伤了?”

不等我开口,房内跟着传来谢苗苗的声音。

“晟安你来一下,我小腿抽筋了,好疼啊……”

贺晟安闻言焦急看向房内。

我瞬间就笑了,声音淡淡:

“你去照顾苗苗阿姨吧,有护士小姐姐陪我去医院就够了。”

“好,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贺晟安如获大赦,在小护士震惊的目光中疾步回房。

“不是、女士你手都快断了,你丈夫居然在关心别人的腿抽不抽筋?!”

我没有说话,只咧嘴露出苦笑。

医生诊断结果为开放性骨折伴软组织损伤,恢复期至少半年。

为此我推诿了和贺景珩见面。

结果信息编辑到一半,视野里忽然出现一双锃亮的黑皮鞋。

3

男人身量很高,宽厚的肩上披着件灰色风衣。

见我抬头看过来,矜贵清冷的脸上露出半分诧异。

“沈禾?你怎么在这儿。”

我习惯性起身鞠躬。

“小叔叔好。”

“手怎么了……”

贺晟安抬起我左腕,动作很轻。

“做菜的时候不小心割伤了。”

他不动声色瞄了眼我的诊断报告。

“小畜生跟你动手了?”

我摇头。

“和晟安无关。”

贺景珩啧了声。

“沈禾,你究竟喜欢那小畜生什么?人都带着小三登堂入室了,你还替他说话。”

“....”

我在男人的鄙夷中泪湿了脸。

是啊,我究竟喜欢贺晟安什么呢?

大概因为他是第一个,不嫌弃我私生女身份,愿意带我玩的人。

大概因为他是第一个,主动帮我解决继父性骚扰的人。

我永远忘不了那个暴雨的午夜,少年将我紧紧护在胸前的画面。

从此我灰暗的世界有了光。

可没人告诉我,原来这份光是有使用期限的。

“为什么……呜呜呜……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究竟做错了什么……”

盯着过往人群,我紧紧咬住拳头,尽量不让自己哭出声音。

因为贺晟安说过,女人哭会让男人很没面子。

可贺景珩却告诉我:

“别忍着,哭出来,管别人做什么,自己好受就行。”

这话令我瞬间爆哭出声。

贺景珩没嫌聒噪,脱下风衣将我紧紧裹住,隔绝路人异样目光。

过后,贺景珩带我去吃营养餐。

饭快吃完时一通电话打了过来。

是贺晟安。

我下意识接起,不等说话,对面传来一阵怒音。

“给你发那么多消息,为什么一条都不回?你他妈脑袋被猪吃了??!”

我习惯性解释:“....我没看见。”

谁知不等话落,手机就被贺景珩夺过去开了免提。

“贺晟安,你的教养全被狗吃了?”

听到贺景珩声音,电话那头的贺晟安明显一愣。

随即爆出怒吼。

“沈禾你他妈为什么和我小叔在一块儿?!你们在干什么??!”

“我们在……”

不等我说完,贺景珩直接挂了电话。

冷眸里透着几丝不悦。

“沈禾,该不会你连每天吃了几粒米,都要和他报备吧?”

我心中升起一阵羞耻。

随之而来的,是巨大的委屈与悲痛。

贺晟安多疑,家里到处都是他安装的摄像。

就连我和快递员多说了一句话,他回来都要冲我发许久的脾气。

贺晟安总说我是温室里的花,只有在他身边才安全。

我也因此习惯了事事报备,美其名曰这是他对我爱的看护。

可事实真是如此吗?

“沈禾,你们夫妻的关系很畸形。”

贺景珩一语中的。

“这样的男人为什么还不离,留着过年?”

这话把我逗笑了。

“小叔叔,有没有人说过,你认真骂人的时候,真的很像在讲冷笑话。”

贺景珩抬手送了我一个脑瓜壳。

轻到我额前发痒。

他和贺晟安完完全全不一样。

贺晟安留给我的,从来都是镜子里显而易见的红印堂。

我控诉不满,他就嘲笑我玩不起。

可如果真爱一个人,又怎么舍得下力气让她疼呢?

饭后我拜托贺景珩找了离婚律师,打算和平分手。

“和平?他也配,净身出户都算便宜他了。”

贺景珩全权接手,告诉我一定会让贺晟安和谢苗苗后悔。

我心中淌过暖流,落寞垂下眼眸。

“小叔叔,别对我这么好……”

贺景珩抬高我下巴,不由分说吻了上来。

“沈禾,那晚说喜欢你,不是假的。”

4

贺景珩告诉了我一个小秘密。

贺晟安带我拜访贺家的时候,他便对我一见钟情。

“如果不是贺晟安出轨惹你伤心,沈禾,这辈子我都不想打扰你。”

他将这份爱意隐藏得很好。

隔三岔五,一式两份送我跟贺晟安名贵礼物,全权支持贺晟安这贺氏未来继承人,不务正业玩赛车。

贺景珩将爱屋及乌体现得淋漓尽致。

“小叔叔,你真傻……”

“心疼了?”

贺景珩眼里闪着光。

我推开他靠近的身体,红着脸跳上楼。

甫一开门,我便看到客厅里坐着的谢苗苗。

“哟,这是约会回来了啊。”

我没理会谢苗苗的讥讽,转身回房。

谁知谢苗苗却起身狠狠攥住我手腕。

腕间伤口传来剧痛,我忍不住痛呼出声。

谢苗苗嗤笑出声:

“居然知道演出苦肉计……呵,知道吗,你耍得这些下三滥手段,都是我年轻时候玩剩下的~”

想到先前贺景珩教我要硬气,我挺直身板冷道:

“谢苗苗,你都四十多了,还和小辈抢男人,也不嫌害臊。”

显然没想到我会反击,谢苗苗脸色红了又黑。

旋即我便感到腕间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

可是不等我掰开她的手,厨房的门忽然开了。

看贺晟安端着砂锅走出来,谢苗苗忽然甩掉我的手。

自己则随着这股力道猛跌向沙发。

“小禾,如果打我能出气,那你就打吧!”

谢苗苗捂着脸,仿佛苦情剧女主角。

演技高超到令我目瞪口呆。

“你冲苗苗发什么火?!”

贺晟安气到摔了砂锅,汤洒了一地。

定睛一瞧,我发现那是我最爱的海鲜锅。

贺晟安大约是因为那通电话想讨好我。

然而,在讨好我和维护谢苗苗之间,显然后者对他来说更为重要。

贺晟安推开我,快步走到谢苗苗身边。

“苗苗,肚子没事吧?”

“呀~晟安你在摸哪里啊,人家虽然因为涨奶胸变大了,但和肚子还是有差别的好不好。”

谢苗苗满面娇嗔。

“不好意思啊……”

贺晟安干笑挠头,一双眼却盯着她胸口不动。

这幕看得我胃里翻涌,像吞了活苍蝇似的恶心。

“不打扰你们打情骂俏,我先走了。”

“你胡说八道什么!”

贺晟安上前揪住我。

“给苗苗道歉你才能离开。”

“我没有打她,是她自己自导自演。”

贺晟安显然不这样认为,他死死捏住我手腕,脸色铁青道:

“苗苗宁愿冒着高龄产子的风险,也要为我们留下一个孩子,你不领她的情也就罢了,为什么还要污蔑欺负她!”

男人的话让我心拔凉。

“贺晟安,你和我同床共枕十年,我是什么样的人,你难道不清楚?”

面对我的质问,贺晟安却无语地笑。

“哦,你的意思是苗苗撒谎了?沈禾,拜托你长点脑子,她是人民教师,是我们的长辈,她怎么可能会说谎。”

“倒是你,表面看着是个乖乖女,其实内心叛逆,都敢背着我私会别的男人了,怎么做不出撒谎这种事!”

男人笃定的审判令我痛笑出声。

十年的相濡以沫,三千六百五十三个日夜朝夕相处。

我从未想过,有天我和他之间,居然连最基本的信任都难有。

“跟我进房间,我要检查你有没有被其他男人碰过!”

我用力甩掉贺晟安的手,忍着腕间剧痛冷笑。

“贺晟安,你只是我丈夫,不是奴隶主,你无权干涉我的人身自由!”

“奴隶主?原来在你心里一直都是这么看我的……呵,当初老子舍命救你的时候,你怎么不骂我是奴隶主了?!”

我在贺晟安的怒吼中痛笑出声。

“早知道今天会是这样的结局,当初我宁愿被人糟蹋,也不愿被你救。”

“....”

望着我眼中打转的泪,贺晟安怔在原地。

我擦掉眼泪,重重呼出口气。

“贺晟安,我不要你了,我们离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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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12/15 2:46:4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