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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免费
宋书白的电影上映前夕宣传，有粉丝在现场起哄。
「拜托男女主拥抱一下吧。」
宋书白跟于晚默契的相视一笑，甜甜拥抱。
却在拥抱时候，于晚忽然来了个借位深吻。
她坏笑着，「给粉丝的福利，不过大家别误会啦刚才借位了。」
可只有我看得一清二楚。
他们是真吻上了。
等宣传结束，宋书白跟我解释，「正常营业不用吃醋。」
后来我拍摄的短剧爆火全网络平台。
粉丝磕疯了我跟病娇男主cp，直播连线中要求我们吻一个。
我们深吻到拉丝。
宋书白却冲到工作场合质问我，「为什么接吻？」
我笑着回他，「正常营业，你是在吃醋吗？」
……
我站在舞台侧后方，看着宋书白和余晚的甜蜜互动，引来粉丝阵阵尖叫。
一场电影宣传，俨然成了「黑白cp」撒糖现场。
在他们又一次甜蜜互动后，粉丝大胆开麦。
「我代表后援会问一下，我们的黑白配cp什么时候官宣啊！」
余晚害羞偷眼看他，嘴里说着「今天是宣传会，私人问题不方便回答哦！」
模棱两可的话，又引起一阵骚动。
所有人都睁着眼睛等着宋书白的回答。
这里面也有我。
没人知道这已经是我和他地下恋的第七年。
宋书白伸手整理余晚耳边碎发，微笑「那要看你们的女主角什么时候给机会。」
尖叫声中，我手心攥紧，压抑着难过。
现场立马有粉丝起哄。
「拜托！男女主拥抱一下吧。」
起哄声中宋书白跟余晚相视一笑，甜甜拥抱。
却在拥抱的时候，余晚忽然来了个借位深吻。
氛围空前高涨，主办方接着这波热潮狠狠宣传了一把。
深吻结束，余晚红脸坏笑着，「给粉丝的福利，不过大家别误会啦刚才是借位了。」
可只有我看得一清二楚。
他们是真吻上了。
宋书白唇上还残留着她的浅色唇膏。
七年前，还在跑龙套的宋书白受邀参演一部爱情电影里的男二。
而余晚正是和他演情侣的女二。
电影播出立即大火，男女配的热度更是受人追捧。
公司立即让他们组成了荧幕cp。
宋书白开始是拒绝的，可终究现实打败理想。
解约的代价，我们付不起，他只能签了七年荧幕情侣协议。
「微微，我发誓等合约到期，我就和你官宣结婚。」
今天，正好是合约到期的日子。
誓言犹如在耳，人还是那个人，可好像一切都不一样了。
台上他侧身呈保护姿态的站在余晚身边，替她阻隔过于热情的粉丝。
我扯了扯嘴角没能笑出来。
余晚是那种小巧伊人的美女，站在锋芒渐露的他身边，自信张扬毫不逊色。
连我看了都不得不赞叹一声，真登对。
低头看了看我身上二十五两件的白T，发白的牛仔裤。
因为从片场刚做完群演，整个人灰头土脸。
「哥哥姐姐在一起，在一起！」
呼声让我回神，原来是余晚的高跟鞋踩滑，宋书白第一时间将人公主抱了起来。
眼里的担忧关切不似作假。
我安慰自己，毕竟是签约cp，表面功夫还是要的。
但不舒服的感觉也是真的，我离开现场走到了后台。
等宣传结束，宋书白找到了我。
「怎么到后面来了？」
他从身后抱了抱我。
「你没有推开她。」
他抱我的手一僵，语气毫不在意的解释，「正常营业不用吃醋。」
我转身看他，失声质问「那你是不是忘了答应过我，协议结束就官宣，可……」
可他显然不打算给我什么交代，穿上外套「不要没事句吃醋，你这样我很累。」
宋书白皱眉，双手烦躁的拉开领带，压着声音「够了，顾采薇！我答应你的我会做到，可现在不是时候。」
似乎是意识到他的语气不好，亲了亲我的唇「你再等等，新电影宣传需要热度，我也是为了我们的以后。」
「乖，你先回去吧！办方组了局我要过去。」
话落，宋书白头也不回的离开。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我只觉得无趣至极。
这样的以后，这样的宋白书，我不想要了。
拿出手机，「导演，您说的那部戏我愿意去。」
……
电话那端的人听到后很是惊喜，立刻敲定七天后进组。
这是一部年代短剧。
当初看到剧本的时候，我就心动了。
兴冲冲去片场告诉宋书白，却正好遇到他和余晚正在拍一场亲密戏。
结束后的他根本无心听我的想法，只丢下一句「剧本再好也只是短剧，只有不入流的小演员才会去。」
随后丢下我就和余晚讨论下场剧本去了。
不入流？
苦笑摇头，他似乎忘了。
如果不是因为他找到制片，以不用余晚他就不参演为代价，把我从女主的位置上直接提出了剧组。
今天和他一起做宣传的人，就是我。
宋书白资源开始好的时候，也会把给我一个角色当成进组条件。
可不止从何时起，他的捆绑从我换成了余晚。
我哭过闹过，他也只是抱着我愧疚道歉。
告诉我，他们签了cp协议，怕我不开心，也怕被粉丝发现猫腻会对我的安全不利。
七年，因为余晚他让我退让的越来越多，从最初想要我手里的奶茶，到要我的女主。
我一步步退让，直到以为这是习惯。
可我最初的梦想也是当主角做好演员、
「叮」
手机亮起，照亮周围的黑暗。
我这才发现，天已经很黑了，而宋书白并没有回来。
拿起手机，一条短信跳了出来。
「微微，我喝多了可以来接我吗？地址是XXX街！」
身体比大脑快，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已经拿着帽子口罩站在了地址上的酒店。
我没有多想按照短信上的门牌号上了楼。
宋书白酒量并不好，但资方又经常组局，因此我经常半夜去接他回家。
「书白你输了吧，你是想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我放在门把上的手顿住，心里生出疑惑。
短信上说他醉了，可听里面的动静我怕有资方或者经纪公司的人在有些犹豫。
拿出手机想让他自己出来，就听到宋书白低沉磁性的声音响起。
「真心话吧。」
「行，必须说实话，余晚是不是你的理想型？」
屋内瞬间安静，我也屏住了呼吸。
良久，宋书白靠在沙发上，看着余晚开口：「是。」
指尖开始不受控制的颤抖，蹲下身捂住心口，只有死死咬住牙齿才能不发出痛苦的嘶吼。
屋里的热闹还在继续，有宋书白同事的起哄声，还有余晚害羞的娇嗔。
有人提议，「交杯酒走一个吧。」
透过门缝，我看到宋书白挡在余晚面前，一口气将两杯酒喝了个精光。
我没有再听再看后面的事，将帽子和口罩交给前台，徒步往家走。
下了雨，到家的时候浑身湿透，可我不想管。
用被子包裹住身体，沉沉睡去。
迷糊间做了很多记不清的梦，脑子像是被东西重击，头痛欲裂，连耳边都响起幻觉。
「砰砰砰」的十分恼人。
直到有女声传进耳里我才意识模糊的睁开眼，门外有光透进来。
……
以为是宋书白回来了，本不想理会，却发现嗓子干到发疼。
伸手一摸，果然发烧了。
不得不起来找药，正看到醉倒不省人事的宋书白，而余晚正在替他温柔擦脸。
我一时间有些分不清，这是我家还是余晚的家。
因为宋书白有一个习惯，醉酒后除了我以外没人能靠近他。
所以他很少会让自己醉成这样。
可现在，我不再是那个唯一。
「你好，我是余晚。」
我还沉浸在思绪里的时候，余晚已经先开了口。
「我知道你。」
「我也知道你，顾采薇。」
我有些惊讶，毕竟恋爱七年，就连宋书白的经纪人都不知道我是他的女朋友。
只以为我是他朋友的妹妹，当然，他自己对外也是这么说的。
我复杂的看着余晚，只能尽力保持平静。
「我就是出来倒杯水，你们忙？」
转身，想要快点逃离这里。
余晚却在身后叫住了我「你根本配不上书白，为什么还赖着不走？」
她的话让我惊讶也让我气愤。
凭什么说我配不上宋书白，相互陪伴的七年是我切切实实的青春，陪着他一步步走到今天的是我。
宋书白无戏可拍自暴自弃的时候，是我不要脸的四处帮他投递简历，联系剧组。
为了一个男五男六的角色，去给导演太太洗脚做美甲，换一个面试的机会。
难道只是因为他们绑定了七年的假cp，就可以将我这些年的付出统统磨灭吗。
我心有不甘，转头怒瞪她「我不配，你一个插足别人的第三者就配吗？我赖着不走，你问过宋书白他想让我走吗？」
我的声音嘶哑难听，醉倒的宋书白皱了皱眉头抱紧了余晚的腰「晚晚，是谁？好吵！」
余晚似笑非笑看我，低头轻声安抚他。
六个字，让我白了脸。
我又一次落荒而逃，只是这一次我可悲的发现，竟无处可去。
只能凭着本能朝医院的方向走，但发烧让我越来越不能维持清醒。
终于，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再醒来我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周围都是消毒水的味道。
拿出手机，没有电话也没有信息。
自嘲一笑，曾经因为拍戏到半夜都会担心我的人，如今我消失一整夜也没有一通电话。
变心后的一切都是这么直接。
只有我，抱着那点可怜的回忆，不知道在期待什么。
离开医院又在大街上闲逛了很久，我怕回去看到不该看的。
一直到中午，宋书白才打来了电话。
电话接通，就听见他烦躁的抱怨「顾采薇，我昨天喝多了你不来接我就算了，余晚送我回去你发什么脾气。」
我解释「我没有……」
没等我说完，就被他打断「你没有什么？你没有半夜离家出走还是没有骂余晚是小三？」
「你现在怎么这么不可理喻，赶紧回来，晚上我请余晚吃饭，你去给人道个歉。」
我放弃了解释的想法，在一个心里没有你的人面前，任何解释都显得苍白无力。
感受着心口涌上的阵阵窒息，依旧保持着平静的语气「我不去。」
电话那头的宋书白沉默了。
良久轻叹口气「微微，你真让我很失望，如果今天你不来道歉，我觉得我有必要再考虑考虑我们公开的事情。」
……
没等我回应，那头已经挂断了电话。
有风吹起发丝，黏在脸上有些遮挡住视线。
我抬手撩开，发丝湿润黏腻。
不知不觉的，泪流了满面。
又是这样，从我第一次发现他们的关系超越了普通朋友跟他发脾气，他就是用这样冷冰冰的语气告诉我。
我变了，他要考虑考虑公开的事情。
以往的我肯定早就打电话过去道歉，甚至不顾尊严的买好礼物去跟余晚道歉。
可现在，我不想了。
公开我不要了，结婚我也不要了，连宋书白我也不要了。
决定和宋书白分开，原本茫然的心仿佛瞬间解开了束缚。
我先去找了中介，现在住的房子是宋书白火了以后买的。
既然决定分手搬走的只能是我。
找好房子交了租金已经是下午六点，这才打车回去。
本以为这个时间点不会遇见宋书白，没想到门打开，就看到坐在客厅的宋书白。
看到我还穿着昨天的衣服，因为淋雨又在被子里捂干，此刻蒸散发着难闻的酸臭味。
宋书白皱眉，「去洗洗换身衣服，一起去。」
发了一晚上烧，即使现在退了我整个人也还是有些虚弱。
无视他灼灼逼人的眼神，径自略过他想要回房间。
走到一半，手忽然被抓住。
「既然你不想换衣服，那就这样去吧。」
说完，不等我拒绝，就被拉着强塞进车里。
一路上相顾无言。
进包间前他才对我说了第一句话「进去记得道歉，不要乱说话。」
房门打开的瞬间，掌心一空余温还在，又着实让人心凉。
见我出现，原本热闹的包房瞬时安静下来，余晚坐在中间，周围都是圈子里跟她交好的人。
宋书白径直走向余晚身边的空位，留下我一人尴尬的站在门口。
「不好意思，我以为只有我们几个人没有多余的位置，我让人加把凳子吧。」
说着她抬手要按服务铃，却被宋书白阻拦。
「她是来道歉的，不是一个圈子的留下来她也尴尬。」
原来在他眼里，我和他们不是一个圈子的。
也是，坐在这里的都是流量小花，我一个跌出十八线的小演员确实不是一个圈子。
见我只是低头不说话，宋书白不悦皱眉，轻咳两声「微微，道歉。」
我看着他，「宋书白，你确定要我道歉吗？」
余晚笑着打圆场，眼里的挑衅毫不掩饰「书白，你别这样，她只是误会了我，毕竟我们对外是cp。」
「道歉。」
……
宋书白手指在桌面上轻敲，这是他生气的前兆。
以往的我会心慌道歉，答应所有。
现在我只是平静的看着他笑了。
「微微，只是道个歉而已，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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