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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免费
下肢瘫痪多年，美女老婆却不离不弃，将我照顾得无微不至。
身边兄弟们都羡慕不已，对老婆更是称赞有加。
“张超，你老婆真是太能干了。”
我心里甜滋滋的，也一度以为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
直到有一天，我无意中点进某个颜色网站，首页推荐位却大剌剌地挂着老婆的福利视频……
1
为了养家，老婆李晓霞总是很忙，每天早出晚归。
看着她憔悴的脸庞和愈加严重的黑眼圈。
我自责地捶胸顿足，只恨自己没用，是个废人。
晓霞白嫩的手指包住我的手掌，轻轻抚摸我青紫的胸膛。
“阿超，我没关系，只要你好，我怎么样都可以。”
我既感动又兴奋，一个翻身将晓霞压在身下。
紧紧抱住她，情不自禁地吻了下去……
“啊，哥哥不要。”
睡梦中的我脸上还挂着甜蜜的笑，仿佛那抹温软还在手中。
不承想却被一阵娇喘打断回忆。
我睁开眼才发现，睡着时乱动导致手机不小心点进了一个颜色网站。
刺激的画面和出格的文字不断挑dòu着视觉神经。
我咽了咽口水，身体有些许燥热。
老婆这次出差快一个月了，想来是太久没有温存过的原因。
一想到这，我更愧疚了。
老婆在外辛苦赚钱，我却还想着那档子事，我真是个混蛋。
我一巴掌狠狠地扇在自己脸上，愤愤地拿起手机就要退出网页。
就在我手指即将右划时，网站首页推荐位的视频自动更新了。
我不经意地一瞥，眼睛瞬间瞪大。
“哐当”一声，整个人连带着手机狠狠跌在地上。
只见视频里不着寸缕，不停扭动的人竟然长得和我的老婆李晓霞一模一样！
视频右上角红色字标显示直播中。
我颤抖着点进去，却如遭雷击，愣在原地。
晓霞身上的每一寸皮肤我都如数家珍。
我拼命想要找到一丝不同，却越看越绝望。
因为视频中的人竟然连屁股上的痣的位置和大小，都完全和我老婆相同！
我痛苦地捂着脑袋，还是不愿意相信眼前的一切。
我的晓霞那么单纯善良，对我情深似海，她怎么会做出这种不知羞耻的事？
不！绝对不可能！
我拿起电话就要打给她，但拨号的手指却不受控制，抖得不成样子。
“嘟嘟嘟……”
漫长的提示音响起，电话始终没有接通。
心脏跳动越来越快，我的手心沁满冷汗。
就在我快要放弃时，听筒对面终于传来熟悉的声音。
“喂，阿超？”
2
电话接通了！
听着晓霞甜美的声音，我如蒙大赦，心里的巨石终于落地。
与此同时，手机画面中的人还在不断挑dòu，摆出各种诱人的姿势，甚至发出靡靡之音。
我老脸一红，生怕晓霞听到什么快速将网页关掉。
面对晓霞，我有些无地自容。
正在我不知道怎么和她解释时，晓霞体贴地率先开口。
“我也很想你宝贝，但是现在工作有点忙，对不起，我晚点再给你打回去好不好？”
我急忙点头，又想到她看不到，我懊悔地捶了一下头。
“没问题，嗯，老婆你先忙……”
电话挂断，我羞愧得抬不起头。
尽管长得再像，也不可能是一个人。
对方在直播中发浪时，我的晓霞却在为我，为了我们的家辛苦工作赚钱。
我恨自己！
竟然会把晓霞和那种女人联系在一起，怎么会怀疑晓霞！？
我瘫痪已经五年多了，一直是晓霞无怨无悔地照顾我。
因为无法接受自己变成废人，我曾经性情大变，自暴自弃。
一心想要自我了断，却每次都被晓霞救了回来。
为了赶走执着照顾我的晓霞，我甚至对她也恶言相向，使劲作妖。
有了屎尿我不说，故意全部弄在床上。
面对满床的腥臊，晓霞却无怨无悔，只是默默撸起袖子用毛巾帮我擦洗身体。
我倔强地扭着身子不让她碰，直到一滴温热的眼泪滴在我的手心，我猛地愣住了。
是……晓霞的眼泪。
“阿超，我爱你，绝对不会离开你，你就别和我闹了，算我求你好吗？”
我的整颗心像是浸泡在柠檬水中，既酸涩又甜蜜，咕噜噜冒着泡泡。
我才发现自己究竟有多自私，打着为她好的名义，却让她在背后流尽了眼泪。
我太他妈不是个男人了！
从那天起，我一改颓废萎靡的状态，开始积极生活。
同时也瞒着晓霞偷偷加大复健力度，只为了早日站起来。
再次成为一个男人，可以顶天立地站在她身旁的男人。
我像个婴儿一样开始从头学走路，累得满头大汗。
一次次跌倒摔得鼻青脸肿，我都毫不在意。
只因为对晓霞的爱，在支撑着我。
功夫不负有心人，上个月开始我终于可以站起来了。
眼看着日历上打着圈的日子逐渐临近，我信心满满。
因为我即将在我们结婚五周年那天，重新做回晓霞的男人！
为了这次的五周年，我准备了很多。
提前预订了市里最豪华的酒店，准备好了求婚戒指。
因为之前我身体的原因，我没有和晓霞求过婚。
我知道这一直是她心中的遗憾，而我不愿让她再难过。
五周年当天，晓霞正好出差回来。
我趁晓霞落地前伪造了一个中奖信息发给她，骗她中了豪华酒店套房入住权益。
我准备先藏在房间里，等她来现场领取时我就像一个男人一样，甩掉轮椅和拐杖，堂堂正正，一步一步地坚定走到她身边。
单膝跪地向她求婚，将她拥入怀中亲吻，让她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新娘！
我在酒店大厅里一步步费力地走着，想到脑海中的甜蜜画面，忍不住痴痴笑了起来。
抬手擦掉额角的汗，不经意的一瞥却看到一个意外的身影。
竟然是本应该在飞机上的晓霞。
重点是她的身边还围绕着几个男人，对方戴着口罩帽子看不清脸。
只见晓霞穿着清凉，和他们说说笑笑，熟门熟路地走进电梯。
我脑子嗡的一声，着急地想要跟上。
可关键时刻腿却控制不住地发木，像两根面条一样打晃。
最终左脚绊住右脚，面朝下摔了下去。
额角撞到大理石装饰，一阵刺痛让我身体都蜷缩起来。
鲜红的血液瞬间流了满地，求婚戒指也从盒子中脱落掉在血泊之中。
围观人群一脸惊愕，议论纷纷却没有一个人敢上手帮我一把。
我顾不得其他，狼狈地趴在地上着急地向身后看，可视线里却再也没有晓霞的身影。
我恨铁不成钢地捶打麻木的双腿，疯了一样地给晓霞打电话，但对方一直显示关机。
就在我不知如何是好时，好兄弟广生在群里给我发来消息。
“超，我们和嫂子落地了！”
3
我一个激灵，急忙打开和兄弟们的聊天记录。
广生、老毛、大成子都是和我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好兄弟。
晓霞的工作还是广生动用关系，把她内推进公司做了下属。
因为我腿脚不方便，他们平时没少帮我照顾晓霞。
看到广生发来的照片，我的心再次恢复跳动。
照片中晓霞穿着白色连衣裙，手里提着行李，腼腆又甜美地冲着镜头比耶。
这才是我的晓霞。
对啊！我一拍脑门，暗自骂自己。
都怪那个浪女人的出现让我一时乱了阵脚，脑子都不好用了。
晓霞出差一直都有兄弟陪伴，每天都会给我打电话报备，我到底在怀疑什么？
想到这，我一扫心中雾霾，龇着牙乐了起来。
周围人都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我。
我却毫不在意，因为只有我懂这种失而复得的甜蜜有多幸福。
此时身后却突然响起一个清亮的声音。
“张超？”
我循着声音望去，是一个妆容精致，气质优雅的女人。
我看了半天才认出来对方是朱琳，我的大学同学。
说起来我们大学时还有一段故事.
但事情已经过去很久，再谈起也没有任何意义。
我有些不好意思，但她却丝毫不嫌弃我浑身脏兮兮的，温柔地将我扶了起来。
甚至贴心地帮我处理伤口。
“张超，当年你出事后音讯全无，现在看到你恢复得这么好，我由衷地为你开心，当年你可是我们专业天赋最高的，如果你还想回来随时可以……”
栀子花的清香钻入我的鼻子。
我脸色一变，急忙和她拉开距离，起身告别。
“朱琳，很高兴你不嫌弃我，但我恐怕会让你失望，祝你一切都好，保重。”
朱琳还是像当年的校园女神一样，光彩照人。
而我却早已不是当年的我。
现在的我只想和晓霞过好平凡又幸福的一生。
我一瘸一拐地走进酒店房间，努力平复心情，蜷着身子缩进衣柜，静静等待晓霞的到来。
厚重的柜门让我有些喘不上气。
额头冒出汗珠，头部的伤让我整个人晕晕乎乎的。
但为了给晓霞惊喜，我还是紧紧靠在柜子里不敢动。
不知等了多久，房门外终于响起声音。
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让我瞬间惊醒。
幸福从心底溢出，我使劲捂着嘴巴让自己不笑出声。
我在心中构思了一百种晓霞见到我的反应。
但现实却唯独给出了第一百零一种答案。
柜门外传来人声，让我瞬间变了脸色。
因为即使隔着柜门声音变了，但还是很明显地听出来说话人是个男的。
他语气轻浮地大笑着。
“你运气真好，竟然中了个房，正好我们订的房今天到期，可以暂时用这间了，那我们继续吧。”
我趴在柜门上想要仔细听听，外边却突然安静下来，只有些奇怪的声音不时传来。
我实在忍不住悄悄推开柜门向外张望。
而只一眼，我犹如五雷轰顶。
只见对面床上，浑身赤裸的晓霞和几个男人深深纠缠在一起。
混乱、不堪的画面让我目眦欲裂。
而其中最让我无法承受的是，那些男人竟都是我最好的兄弟！
床板爆发一阵剧烈的摇晃后，伴随着几声粗喘，晓霞变了调的声音不断传出。
我脑子乱成一团，握成拳的双手却止不住颤抖。
愤怒冲破理智，抬手就要推开柜门。
4
“卡！”
房门外却突然响起突兀的一声。
这一声过后一切戛然而止。
晓霞脸上的情yù缓缓消失，从几人身上退下。
还沉浸其中的赵广生自然地牵住晓霞的手，与她十指交握。
“晓霞，你今天真要回家吗？我好舍不得你。”
晓霞回头与他对视，眼中一片清明。
“都和阿超说好了，你的好兄弟还在家里等我呢。”
闻言赵广生脸色白了一霎，尴尬地抬手抓了抓头发。
“不是，我的意思是最近流水特别好，我们要不趁热打铁再多赚点。”
说完，赵广生给老毛和大成子使了眼色，两人也急忙跟着附和。
“是啊是啊，晓霞，好不容易热度起来了，现在停播太可惜了。”
我听着几人的对话云里雾里。
什么流水、停播，他们到底在说什么？
晓霞推开几人，自顾自下床拿起零散在地上的衣物。
“我不想太火，这样刚好，赚的钱能覆盖家用，也不被人发现。”
赵广生上前摩挲着晓霞的胳膊。
“你怕啥？反正阿超一个废人连床都下不了，他肯定发现不了。”
晓霞闻言眉头拧起，一把甩开赵广生纠缠的手。
这一下甩得有点狠，加上赵广生没防备竟一时摔了个狗吃屎。
鼻梁撞在地板上瞬间流下鲜血。
晓霞也有些意外，上前抱住对方。
“都怪你，谁让你那么使劲掐人家。”
赵广生脸色涨得通红，恶狠狠掐着晓霞的腰。
“当初不是说好了吗？在家里你是我嫂子，但在外面，你就是我们的女人，你别忘了当初我们一起做了什么！”
赵广生剩余的话被李晓霞的吻堵住，两人像水蛇一样互相缠绕。
“别说话，吻我，现在我就是你的。”
几个人又跑到浴室里闹了起来。
我一脸苍白地走出柜子，恶心得几乎快要吐出来。
环顾四周，房间里还架着一台摄像机，一旁的行李箱里放着各种道具和奇装异服。
茶几上散落着几张网站提现流水，拿起一看就是我那天无意中点开的网站。
我想起那天看到的视频，画面一直专注拍摄李晓霞。
我竟然没发现在她身上的男人，正是我自认为一辈子的好兄弟们！
我苦笑着摇头，拿起手机打给李晓霞。
我不知道自己还在妄想什么，可我就是不甘心、不死心。
很难得，百忙之中她竟然还接了我的电话。
“老公，嗯，是不是着急想我了？刚刚广生不是给你发了消息吗？哈我们才刚下车呢……”
心脏瞬间绞痛，我捏紧双拳用力到关节泛白。
她竟然还在撒谎！
声音从听筒和浴室同时传出，我看着里边还在不停动作的几人，双眼猩红。
下车？我看你们这车开得一刻不停。
提前安装在房间里的摄像头，此时红灯还在不停闪烁着。
李晓霞，你不想火？我偏要让你火遍全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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