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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免费
1
宁家将我这个流落在外的真千金带回家，转入宁月的班级。
模拟考试前，爸妈找到金融学大师江夜，让他在我和宁月之间选一个做学生，以后继承家产。
江夜说，我们俩谁高考分更高，谁就会成为他的学生。
可我知道，宁月绑定了考神系统，会直接偷走我的答案。
一次次惨不忍睹的成绩让我有了放弃高考的想法。
直到这次模拟考试，我比一直稳坐年级第一的宁月高了二十分。
我看着宁月脸上的笑，索性将计就计，在爸妈面前炫耀高分，故意打击宁月。
直到高考前夕，爸妈在网上求助。
“不想让小女儿参加高考怎么办？害怕她考得太好打击到她姐姐。”
我匿名留言。
“那就把她准考证毁了。”
......
成绩公示栏前围满了人。
宁月变成了年级第二，680。
而一直稳居倒数第一的我，考了700。
“我去，陈歌这是作弊了吗？”
“她胆子真够大的，敢抄到700分，不怕被处分吗？”
“居然连宁月都超过了，这次她绝对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众人都知道我和宁月的关系，扎堆站在一边等着看好戏。
宁月却笑着挽住我的手臂。
“大家不要这样说，这次考试监考很严格，陈歌是不会作弊的。”
“她之前只是没有适应我们学校的环境而已，这才是她真正的实力，平时都在藏拙呢。”
“我作为陈歌的姐姐，很开心看到她振作起来，说不定今年的状元就出在我们班。”
周围的同学先是安静了一瞬，接着纷纷夸赞宁月。
“陈歌一直摆个死人脸，宁月还对她这么好，真不愧是一中白月光。”
“就是，以为自己考得高了不起啊，这次只是宁月发挥失常了而已。”
“月月，没考到第一页不用担心，反正叔叔阿姨不会怪你。”
我冷眼看着这一片热闹，心中毫无波澜。
因为一直以来倒数第一的成绩，我有了退学的心思。
这次，我分明交了白卷！
我百思不得其解，宁月穿过人群，笑着拉住我。
“开心吗，我就知道这才是你的实力，以后可不许谦虚了哦。”
我有些瘆得慌，抽出了手。
“别对我摆出这副样子，怪恶心的。”
“我的成绩是不是你动了手脚？”
“陈歌，你是不是嘴里不喷粪就不舒服？”
林舟将宁月护在身后。
他是宁月的未婚夫。
据说是两家自小定下的婚约。
原本我才是宁家的女儿，可我回来后宁家不承认我，林舟也不接受我。
我暗自庆幸，这种父母之命的封建糟粕还好不是给我的。
“林舟，你别这样，陈歌被说了那么难听的话，心情肯定不好。”
宁月上前笑着看我。
“今晚我们一起回家好不好？”
“不了，我怕你半路起意又作妖。”
2
以前不是没有过这样的例子，她跟我待在一起不是这里不舒服就是污蔑我欺负她。
宁月神色僵住，没有再说话。
晚上我照例步行，宁月早就被司机接回家。
“陈歌，你回来啦！妈妈，你快夸夸妹妹，她这次考得可好了！”
我生物学上的妈掀起眼皮看了我一眼。
“乡下养大的，从小没进过好学校，能考多好？”
“考了700呢，比我还高。”
宁月拉着我坐下。
“多少？！比你还高？”
原本一言不发的男人放下了筷子。
“以前不都是倒数第一吗？这次是不是作弊了？我们宁家可容不下人品有问题的孩子。”
“爸爸！你怎么能这么说！”
宁月看起来在为我打抱不平。
“你们都不知道这次考试监考有多严格，不会有人作弊的！你们得相信妹妹的实力。”
“我这次都才考了690！”
“什么？”
我妈紧紧皱着眉头。
“陈歌考得比你还高？”
“是呀，妹妹以前应该是没有适应环境，现在终于可以放心展示自己的实力了！”
“陈歌，你怎么搞得？”
“不知道以前的年级第一都是月月吗？你这么做，月月的心态受到影响你负责得起吗？”
我本就没觉得他们能夸我两句，可突如其来的指责还是让我有些窒息。
宁家接我回来，本就是为了名声，不想被人议论自己的亲生女儿流落在外。
可我回来后，他们却懒得演了。
宣布我是宁家亲生女儿，却不愿意让我改姓宁。
出席活动也只说宁月是他们的独生女。
宁月笑着冲他们撒娇，一家人其乐融融，我根本插不进去。
我大脑一片混乱，放下筷子回了房间。
宁月还在身后叫我。
“陈歌，你怎么只吃这么点儿？是我说了什么让你不高兴了吗？”
“有什么好不高兴的，矫情罢了。”
我妈对着我翻了个白眼。
“陈歌，月月愿意鼓励你，是她心地善良，你别给脸不要脸！”
“那我谢谢她。”
我无所谓地耸肩。
我爸“啪”一声扔下筷子。
“月月是你姐姐，你就用这种态度跟她说话！”
“我就这个态度，你们不愿意听就把自己耳朵捅了！”
“陈歌！你他妈是不是翅膀硬了！我是你亲爸！”
我懒得再吵，反锁上了房门。
屋外是他们哄着宁月的声音。
“月月，别管这种没良心的小畜生，发挥失常了心情不好吧？爸爸妈妈带你去外面买衣服。”
外面渐渐安静下来。
我推开了宁月的卧室门，看到她抽屉里的一沓试卷。
3
第二天我依旧是卡点到学校。
宁月和班上的同学关系都好，我走进教室时，原本围在她身边的人齐刷刷回头看着我。
眼里的轻蔑和厌恶藏都藏不住。
“哟，年级第一来啦？”
“我们现在三天一小考，我倒要看看这次你能考出什么成绩！”
“要是这次考不到七百，就说明上次是你偷走了月月的第一！你得给月月道歉！”
我看着桌上涂满的脏话，垂眸不语。
“哎，你不是很厉害吗？给我讲道题呗？”
有人拿着奥数题凑近我。
“这么厉害，一定能解出来吧？”
宁月立刻上前把人拉开，护在我身前。
“你们胡说什么呢！陈歌才不会作弊，她就是厉害！”
她帮忙擦掉我桌上的东西。
“我知道大家没见过她真正的实力，一定会有所误会。”
“以后还有很多次考试呢，我相信陈歌一定能证明自己。”
“月月就是心善。”
一个男生把篮球砸在我脚边。
“你姐姐对你这么好，你连句谢谢都没有，是不是太过分了？你在家是不是也这么欺负她？”
我抱着手臂看完这场大戏，在老师进来的时候坐到了椅子上。
小考很快到来，我连题目都没看，直接睡了过去。
下午，我去了班主任办公室。
“我交了白卷。”
他诧异地看着我。
“你交白卷你还挺骄傲是不是？”
“没有，我就是来提前说一声。”
他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怎么？上次抄到年级第一，这次抄不到别人的，索xìng交白卷了？”
我知道他本就对我有意见，不想解释，转身就走。
可办公室门被打开，我迎面撞上宁月一家三口。
“陈歌？你在这里做什么？是不是犯错了被班主任叫来批评了？”
没等我解释，我妈便推开了我。
“张老师，陈歌不是我们教育长大的，穷乡僻壤的孩子都带点儿缺陷，你不用顾忌我们，该怎么批评就怎么批评。”
“我们这次来是来替月月请假的，她上次没考好，我们怕影响她心态，想让她休息两天。”
班主任立马变脸。
“当然可以。”
“这陈歌啊，不是我叫来的，是她自己来说这次交白卷的事情的。”
“什么！”
宁月惊叫出声。
“月月？你怎么了？”
“陈歌不会交白卷的！”
“宁月同学就是心地善良，这样，我把她卷子调过来你看看就知道了。”
班主任把我的卷子拿来，可答题卡却写得满满登登。
只是分数不太好看。
20分。
爸妈轻蔑一笑。
可宁月却脸色煞白。
“这不可能...”
“我就说陈歌上次成绩有问题吧？张老师，我们月月这次考得怎么样啊？”
“宁月同学的成绩我从来不担心的。”
班主任一边说着一边找宁月的卷子。
“别...”
“月月，是不是怕打击到陈歌？不用管她，你就是太心软了。”
在宁月僵硬的脸色下，班主任抽出她的卷子。
所有人都沉默了。
0分。
没人注意的角落，我缓缓勾起嘴角。
我想，我弄清楚是怎么回事了。
4
“月月，你这是...”
班主任拿着试卷僵硬了好久，没说出话。
宁月勉强扯出一抹笑。
“是因为这几天一直有人议论陈歌，我担心她的状况，考试的时候有些走神。”
“月月，你啊，我就知道你会这样。”
我妈心疼地抱住她。
“你担心她，可她未必能领你的好意呀，你看她的成绩，这就说明其他人猜的不错，她上次就是作弊了。”
所有人都围着宁月安慰她，我离开了办公室。
最后一节是班会。
班主任将试卷重重摔在讲台上。
“有些同学，自己不好好学习，道德败坏，还要影响自己的家人。”
“要是再让我抓到一次，就从这个班里滚出去！”
下午那件事已经闹得人尽皆知，所有人都知道他在说我。
无数隐晦的目光落在我身上。
晚上回家后我便进了卧室，等着宁月找上门。
果然，晚饭后，门被敲响。
宁月走进来，把手里精致的盒子递给我。
“陈歌，这是我昨天出门给你买的项链。”
“我知道你其实很厉害，只是受到那些话的影响，才交了白卷对不对？”
“你不能这样，你要向他们证明自己的实力！”
我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你倒是挺替我着急的？可我已经不准备高考了，你别劝我了。”
“不行！”
她紧紧抓住我的手。
“我，我的意思是，你高考要是赢了我，就能当江老师的学生了！”
“我是你姐姐，肯定是想看你过得更好，这样吧，只要你不藏拙，继续好好学习，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那你把江老师联系方式给我。”
她瞬间僵住。
爸妈为保万全，提前几个月就让宁月和江老师相互交流。
为了将宁月捧上高台，他们做了数不清的努力。
“不愿意啊？唉，可惜了，我这几天特别想跟老师交流，要是没办法的话，就会影响我的心情，到时候不想考试怎么办？”
“我给你！”
我她发给我的那串数字，笑出了声。
转学后我一直觉得奇怪，明明我在试卷上填的是正确答案，为什么成绩出来后，全都变成了错误的。
直到我在宁月的试卷上看到我自己的答案。
我瞬间明白过来，她抢走了我的分数。
可我为什么又突然比她高了二十分？
我几乎翻遍了她的卧室，终于在枕头底下找到一块芯片。
“考神系统植入器。”
我明白了一切。
在我来之前，她每次都是在倒数前十里上下浮动。
我来后，她一次次登上年级第一，却没想到我的状态受到那么大的影响，不想继续上学。
宁月才有了危机感，想用接下来的高成绩哄我继续参加高考。
更可怕的是，这个所谓的考神系统，偷的不是我写下来的答案。
而是我脑子里的答案。
模拟考试我虽然交了白卷，但是所有的题目我都看过，脑海中自然有解决方法，
她又偷到了690分。
只有我完全不看题目，才能让她受挫。
可高考考场上，睡觉根本行不通。
最保险的......
就是不参加高考。
5
接下来的考试里，我遂了宁月的愿。
一次一次的年级第一打破了所有人的质疑。
他们看着我的眼神中也慢慢有了佩服和不可思议。
就连班主任，也开始正眼看我。
在我忘了做值日时，笑着说没关系。
至于宁月，她还是比所有人都开心，恨不得每次考试后都拉着我去庆祝。
不高兴的人，只有我爸妈和林舟。
我故意将自己的成绩单递给他们。
“妈，老师让签字。”
“怎么，你女儿考得好，你不开心吗？”
她欲言又止，只能拿起笔签下名字。
“陈歌，爸妈跟你商量件事。”
“别告诉我，你们想让我在高考的时候让让宁月？”
我嘲讽地看着他们。
“我觉得你们作为我的亲生父母应该做不出这么恶心的事情，别让我失望。”
他们没有再说什么。
在我的刻意炫耀中，高考越来越近。
高考前夕，我爸妈看着班主任发来夸我的消息，脸色渐渐沉了下去。
我早早监视了他们的手机。
果然，确认我和宁月都睡了后，他们换号在网上求助。
“我有两个女儿，大女儿善良懂事，但是考试容易发挥失常，小女儿脾气很差，也没有什么教养，我们不想让她在考试中超过她姐姐，怎么办？”
我看着他们对我和宁月的评价，心还是抽了一下。
接着，我匿名评论。
“把准考证毁了应该是最快的办法吧？毕竟明天就要考试了。”
“对了，你们小女儿准考证有问题的事情一定不能告诉你们大女儿，她那么善良，一定会因为这个影响情绪，容易考不好。”
深夜，我妈悄悄进了我房间，在书桌前捣鼓半晌。
第二天，他们破天荒让我上车，送我和宁月一起去考场。
宁月是先进去的。
我确定她回头看不见我后，才开始在包里翻准考证。
许久，我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自从里面找出来一张白纸，连身份证都不见了。
“同学，你的准考证呢？”
我声音颤抖。
“我不知道，我昨天明明有放好的，怎么办...”
核验身份的老师轻声安慰我。
“没事的同学，我帮你想想办法，你别哭。”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我妈打断。
“想什么办法！”
她把我拉到一边。
“早就让你收拾好，谁让你丢三落四，正好给你长个记性，不许参加了！”
核验老师还要说什么，他们已经将我塞进车里。
他们嘴上教训我，语气里却只有幸灾乐祸。
我看着渐渐远去的考场，勾起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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