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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我穿成了年代文女主
猝死后我穿成了年代文女主。
别家女主不是拯救男主。
就是拯救男配。
甚至是拯救反派。
我倒好。
不仅得给男主当血包和老妈子。
还要为了他和我最欣赏的恶女反派扯头花。
1
这本小说简而言之就是。
和我同名同姓也叫沈银屏的女主对男主姜庆棋一见钟情。
用全家托举姜庆棋从一个被迫下乡的知青成为一代创业神话。
她自己则成了姜庆棋背后的女人。
为他生儿育女,做着贤妻良母。
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反派管三。
没有任何人的帮助。
靠着自己的努力。
从一个没文化的农村女成为第一个女企业家。
【你的意思是,我要给男主当血包,还要和反派扯头花?】
我轻轻敲着床板。
【你们拉人前不做背调吗?】
【我可是生意人,从来不做亏本买卖。】
我敲床的动静把屋外的人吸引了进来。
沈银屏的父亲。
现在是我的父亲。
“醒了?我煮了碗面,趁热吃。”
他绷着脸,语气也不好,把面放下就走了。
我刚好也饿了,起身下床去吃面。
系统在我脑海里推销。
【姜庆棋有能力有野心,还长得一表人才。】
【你会收获一个爱你的丈夫,这怎么能是亏本买卖呢?】
【呵,男人的爱是最不值钱的东西。】
【我从来不相信男人有爱情,他们眼里只有利益。】
这是我在社会上摸爬滚打十几年得出来的真理。
见这个条件我不为所动。
系统又换了一个。
这次是威胁了。
【你不完成任务,就回不去你的世界了。】
筷子头戳到一个软软弹弹的东西。
我拨开最上面的面条,碗底赫然卧着一个鸡蛋。
这个年代,鸡蛋还是很珍贵的东西。
自家养的鸡下的鸡蛋都是要攒起来卖钱的。
我笑了。
【不回去就不回去吧。】
【反正在我的世界里我也是孤儿。】
【而且再过一年就是创业的黄金时代,这简直就是为我量身打造】
威逼利诱都没辙。
系统消了声。
我就着屋外的咯咯声,将面条和鸡蛋一扫而光。
拒绝系统的第二天。
它就给我整了个五个月大的孩子出来。
一大早我和床上的小孩四目相对。
我在脑海里呼唤系统。
【你别以为弄个孩子出来我就会改变主意。】
【赶紧收回去。】
系统:【这不是我变出来的。】
我眯了眯眼:【让我猜猜,你接下来是不是要说这是沈银屏和姜庆棋的孩子?】
系统:【你说对了一半。】
【沈银屏未婚先孕?】
这个年代对于女性的清白还是很看重的。
情况有些棘手了。
我重新打量在床上爬的小孩。
思考着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他丢掉。
系统开口了。
【不是你,是姜庆棋的。】
【沈银屏小三上位?】
我抚了抚额。
一时之间竟不知道未婚先孕和小三上位哪个说出去更好听一些。
【不是小三。】
系统解释。
【姜庆棋一年前不小心喝多了,和别人发生了一yè情,然后这女孩就怀孕了,姜庆棋让她打掉她不打,想借着这个孩子嫁给姜庆棋,但你也知道姜庆棋心里是有你的,女孩都把孩子生下来了姜庆棋也不愿意娶她,女孩的父母就把孩子送给了姜庆棋然后强行带着她离开了厘福村。】
剩下的不用说了。
我人还没醒呢就把孩子放到了我房间里。
肯定是原主自愿帮姜庆棋看孩子的。
我有时候真的不知道原主在想什么。
在这个名声比天大的年代。
她一个十九岁未婚未育的黄花大闺女,天天带着一个孩子算什么事?
我抱起孩子就往外走,想把孩子还给姜庆棋。
2
出了家门,没看见姜庆棋。
倒是看见院子门口一个瘦瘦小小的人正紧紧抓着一个更小的小孩。
从他手里抢东西。
小男孩吓得大声哭了起来。
系统冒了出来:【她就是管三。】
【反派就是反派,你看,她居然从小朋友手里抢东西。】
小男孩的哭嚎声把他的家长引了过来。
“管三你怎么又欺负我们家虎子?!”
女人上去推管三。
管三这时候也终于把小男孩手里的东西抢到了自己手上。
她往后一退,躲开了女人的手。
“是他又来偷我们家的鸡蛋的!”
听见管三说她家孩子偷东西,女人不乐意了,板着脸就操着大嗓门嚷了起来。
“什么叫偷?你这话说得够难听的!”
“这是我家的鸡蛋,他好几次不问一声就翻墙进来拿,不是偷是什么?”
“他才多大?他知道什么?倒是你,都18岁了,还和一个小孩计较,这没爹养没妈教的人啊,就是这样——”
“你说谁没爹没妈?他倒是有爹有妈,怎么还会去偷东西呢?”
女人嗓门大,管三嗓门比她还大。
两人在门口吵了起来。
【果然是反派,连个鸡蛋都舍不得给。】
系统趁机给我洗脑。
我回它:【你们不是女主系统,是圣母系统吧?】
系统:【嗯?】
管三虽然年纪小,但口才可不差。
三言两语就怼得女人无话可说,带着孩子回家了。
吵赢后管三转身回屋。
3
管三家是厘福村条件最差的一个。
母亲是逃荒来的。
到了厘福村时肚子里就怀了管三的哥哥。
厘福村村民可怜她一个女人,又挺着大肚子,就让她在厘福村住了下来。
还会接济她。
然而生下哥哥没多久,她就又怀了。
村里问她是谁的。
她也只说不知道。
管三也是同样的方式出生的。
一连两个孩子都不知道父亲是谁。
闲言碎语立马传遍了整个厘福村。
什么她当初就是勾引男人被赶了出来。
耐不住寂寞。
之前那些对她好的村民也对她敬而远之。
而管三的母亲。
因为接连生产身体没有得到好好地休养。
她的身体极其虚弱,精神上也出现了一些问题。
这样的母亲带着三个嗷嗷待哺的孩子,是活不下去的。
于是我爸,也是厘福村的村长,带头把院子里西边的两间屋子给了她们。
即使这样。
她们的日子也过得很难。
我让系统好好看看管三。
补丁摞补丁的衣服。
即使这样也能看出来裤子和上衣都小了,露出纤细的手腕和脚腕。
脚上的布鞋也破了一个大洞,大拇指从里面钻了出来。
一头短发狗啃似的参差不齐,一看就是自己剪的。
【我说过了,鸡蛋在这个年代是很珍贵的东西。】
【自己已经过得很艰难了,在这种情况下还要能换钱的东西送给别人,这是蠢货行径。】
我骂完系统后看着管三。
她也在看着我。
还有我手上的小孩。
4
我开口:“这不是我的孩子。”
管三愣了愣,然后开口:“你不是沈银屏。”
我眼神一利。
快步走过去,揪住她的衣领,进家,关门。
一气呵成。
“你会告发我吗?”
我堵在门口,看着房间中趔趄站好的管三。
她敢点一下头。
今天她就不可能从这个房间出去了。
管三转身,面对面和我站着。
她,摇头了。
“不会,这种事说出去也不会有人信的。”
意识达成一致。
我才问她怎么发现我不是沈银屏的。
管三:“沈银屏可不会说姜博文不是她的孩子。”
原来是我的话让我暴露了。
看来还是得再仔细了解一下原主。
管三一直盯着我:“那你叫什么?”
“沈银屏,我和她同名同姓。”
“那她呢?她去哪儿了?”
“死了。”
“死了?”
管三不可置否地重复了一遍。
我以为她要说些什么。
结果她张口却是:“死了挺好的。”
系统又适时地蹦了出来:【你看!我就说她是反派,女主死了她居然还说死了挺好!】
我问管三:“你和她有仇?”
“没有。”
“那你为什么要这么说?”
“沈叔就她这么一个女儿,结果她为一个男人掏心掏肺。”
“工作,钱,上赶着帮他看孩子,甚至鸡下的每一个蛋都进了姜庆棋的嘴。”
“害得沈叔昨天煮面想放鸡蛋都没有,还是向我家借的。”
“她这样下去,迟早把整个家都给姜庆棋。”
某种意义上管三说得也没错。
“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来的,来的目的是什么?但我提前告诉你,姜庆棋不是好人。”
对上管三认真的眼神。
我微微一笑:“放心,我不会再帮他看孩子了。”
除了名声。
姜庆棋让我看孩子,却什么报酬都不给我。
这不就是拿我当免费保姆了?
我说过。
我从来不做亏本买卖。
5
隔天。
姜庆棋抱着姜博文掀开门帘就看见已经坐在堂屋的我时愣了一下,随后熟稔地走了进来。
“今天醒这么早?”
我也终于见到了这文里的男主。
不愧是男主。
即使穿得破旧,长相和气质也和其他人不一样。
就是说出的话很不讨喜。
“刚好,小文还没吃早饭,你记得喂他,我先走了。”
说完他把姜博文往我怀里一塞,转身就走。
“你站住。”
我叫住姜庆棋。
“我今天很忙,没时间陪你闹——”
“闹什么?”
我打断他的话,把姜博文又还给他。
“从今天起,你自己的孩子自己照顾。”
“银屏你别闹了,我还要工作,怎么照顾他?”
“那就是你自己的事了。”
我把双手背到身后,拒绝他把姜博文重新塞到我手上。
“你这是还在为你前两天发烧我没来看你生气吗?”
姜庆棋叹了口气,一副我在无理取闹的表情。
“你也知道,咱们孤男寡女的,我贸然上门,会引来左邻右舍说闲话的。”
“你上门来看我会引来闲话,怎么,我一个年纪轻轻的单身女青年天天抱着一个小孩子就不会被人说闲话?”
我反问姜庆棋。
他哑口无言。
我把人赶了出去。
还故意特别大声说:“谁的孩子谁照顾!从今以后我不会再帮你看孩子了!”
姜庆棋抱着姜博文一步三回头,想让我反悔。
都走到大门口了,我还是没有任何表示。
姜庆棋转过身想说什么,看见了一旁正在喂鸡的管三。
他立马指着管三问我:“银屏,是不是她又和你说什么了?!”
“我早和你说过了她和你说什么你都不要信。”
“她就是喜欢我,所以才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
在这个爱情还不能光明正大拿出来张扬的年代。
在隔音非常不好的院子里。
姜庆棋却左一句喜欢,右一句关系。
我已经听见东西两边墙那边的窸窸窣窣的声音了。
姜庆棋这是想同时毁了我和管三。
我沉下脸,转身回堂屋拿了扫帚出来就对着姜庆棋扫了过去。
尘土飞扬。
姜庆棋往后躲。
我一边扫一边大声道。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谁喜欢你了!你不要污蔑我们的名声!”
“你不要脸我们还要呢!”
我把姜庆棋扫出大门外,呸了一声。
“从今以后再让我听到你嘴里不干不净,我就让我爸把你抓起来!”
姜庆棋还不死心,柔情脉脉地喊我:“银——”
哗啦!
一盆水朝着姜庆棋泼了过来。
要不是他躲得快,就成落汤鸡了。
但鞋子上还是沾上了泔水。
管三端着盆站在我旁边。
“哎呀,刚刚尘土太大我没看见,这儿还有人呢?”
她嘴上说着不好意思,手上却把盆又往前送。
姜庆棋立马抱着姜博文走了。
6
晚上,我爸带着酒和猪头肉回来了。
酒和猪头肉,即使他是村长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吃的。
我好奇:“是有什么喜事吗?”
我爸仔细地抿了一口酒,看向我:“你终于和姜庆棋划清界限了,这就是最大的喜事!”
我早上赶姜庆棋走的时候我爸已经出门了。
“您是怎么知道的?”
“我都听说了,姜庆棋再把他儿子放在咱们家让你照顾时你拿着扫帚唰唰两下就把他们爷俩赶了出去,干得好!”
我爸夸完我,突然严肃起来。
“不是爸不开明,非要反对你们。”
“姜庆棋这小子虽然长得不错,还有些能力,但他人品不行啊。”
“先不说让你这么个黄花大闺女天天帮他带孩子。”
“就说你们这几年,他来厘福村五年,和你拉拉扯扯了三年,直到现在也没有任何表示,任由你被村里人戳脊梁骨。”
“就冲这一点,屏啊,他不是个良人。”
我爸的语气随着酒气被吐出来,脸上的每一道褶皱都在诉说着认真。
我笑了笑:“我知道。”
我爸观察了我几天。
发现我每天就是打扫打扫家里,做做饭,喂喂鸡,没去找过姜庆棋后,喜笑颜开。
天天明里暗里给我介绍他认为的有志单身男青年。
“哎,前段时间我去镇上开会,当时负责那个会的男同志和你差不多大,长得那叫一个端正……”
我把饭端上桌,就听见我爸又开始念叨。
这几天他已经和我说了不下十来个男同志了。
“我说沈林同志,你闺女今年才19岁,你就这么着急把我嫁出去啊?”
我爸一瞪眼:“不是你着急嫁人吗?”
“不然怎么会和姜庆棋纠缠了这么多年。”
听他又提到姜庆棋,我叫停:“行了行了,他都是过去了,过去的历史不必再提。”
我坐下,认真和他说:“但我现在也不想嫁人。”
“不嫁人?也行啊,那你想干什么?我认识几个战友,重要的岗位不行,但让你进个厂还是可以的。”
“棉纺厂?雪糕厂?”
我爸说一个我摇一下头。
所有厂都说完了,见我一个都不答应。
我爸急了:“这些厂子你都不去,你想干什么?”
我看着我爸,缓缓吐出一句:“我要参加高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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