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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免费
一丝不苟，
整天冷漠严肃的顾总裁，
每天到我工位巡视八百回。
我吓得不敢摸鱼，只能每天下班和姐妹疯狂吐槽。
“我们打工牛马的命就不是命吗！万恶的资本家！”
某天正骂得起劲时，
眼前突然出现一行字。
【女主糊涂啊！人家哪是监督你上班，人家哪是馋你的身子啊！】
【你要但凡给他点暗示，他立马给你当狗信不信！】
第二天，他又到工位来巡视。
我故意用高跟鞋尖蹭了一下他的小腿，
他突然猛地停下脚步，扭过头直勾勾地看着我，脸色潮红。
真的好像一条狗。
01
顾修西裤下的小腿敏感地动了一下，呼吸声都变得燥热起来。
我抬起头和他对视。
他金丝眼镜下的眼眶微微泛红，
和我视线碰上的时候，他的眼神真的好像一只发情期的大金毛。
但仅仅只是一瞬间，他又恢复了往日的冷漠严肃。
他修长的手指伸到我工位前敲了敲，我还傻楞楞地看着他出了神。
隔壁的小刘用手肘推了我一下，
“江楠你干啥呢！老板就在你旁边你还敢发呆！”
我整个人吓得跳了起来，这才回过神来。
“啊…我、我在想方案啦！”
说完就赶紧低下头在键盘上胡乱按了几下，掩饰自己的尴尬。
顾修又缓缓巡视了一圈办公室后，回到他的办公室里去了。
顾修长得比我想象中帅。
平时总是冷脸示人的他，总自带一股压迫感，我只是一个破实习生哪里敢和他对视。
今天凑近了才发现，
他五官生的非常好看，在纯黑色西装的衬托下下，禁欲感十足。
让人想狠狠欺负。
突然部长站起身来拍了几下手掌，示意大家注意听。
“今晚部门聚会，如果没有特殊情况我默认大家都会去哦！”
“顾总包了公司附近的那个居酒屋，大家记得准时到！”
刚说完，大家就开始怨声载道。
我掏出手机给男朋友许承言发去短信，
【烦死了，又要团建，啊啊啊求放过。】
【宝宝你在干嘛？】
许承言临近下班时间才回我，
【我不是说了，我需要一些私人空间吗？】
【你再给我发短信，我真的要把你拉黑了。】
自从毕业开始实习后，
许承言就像变了个人，三天两头不回消息，和我说工作压力太大了。
半个月前他和我提了暂时分手，需要一些时间去考虑这段感情是否还要继续。
每当我试图和他沟通，
他就是一副把我当瘟神的态度。
我关掉短信，气得砸了一下键盘，
正好对上出门的顾修。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看到我发火砸东西的样子，
他好像，有点兴奋？
02
居酒屋的环境和菜品都很合我的心意，
就是日本人怎么这么喜欢跪着吃东西，桌子又小。
顾修在我的斜对面，跪坐在桌前冷脸吃东西。
他脱掉了西装外套，定制的衬衫勾勒得他的线条非常好看，
从侧面看，他跪坐着的西裤被绷得紧紧的，下半身的线条一览无余。
我凑到小刘耳边悄悄说，
“喂，顾总屁股好像蛮翘的。”
小刘顺着我说方向看了一眼，然后缓缓转头朝我比了个大拇指。
他吞了一下口水，一边欣赏着顾修的线条一边说。
“你说…顾总会不会是深柜？”
“性别不要卡那么死的话，我应该还是有机会的吧？”
原则上我是不歧视gay的，但是这个小刘实在太没有原则了。
听着他的幻想，我被芥末呛得咳了半分钟。
公司的同事接二连三地上前给顾修敬酒，他虽然冷着一张脸，但是却来者不拒。
我和小刘也走上去装模作样敬了一杯，
碰杯的时候不经意碰到了他的手指，他非常轻微地抖动了一下，被我发现了。
这个顾修，好像有些敏感。
一杯一杯烧酒下肚，很快就满脸通红了。
“小刘，顾总很爱喝酒啊？”
小刘拿起一块三文鱼就往嘴里塞，
“顾总今天心情不好，听说是和女朋友吵架了。”
我瞪大了双眼，惊讶地说。
“他还有女朋友啊？”
“是啊，他们这些有钱人很早就订婚了，那女的是隔壁集团的大小姐。”
看着顾修那张喝多了还要板着的脸，
真想象不出他谈恋爱会是什么样子，不会也常年板着个脸吧。
聚会一直持续到了深夜，
大家都喝得东倒西歪的，我也有点微醺了。
掏出手机给男朋友发去短信。
【宝宝我喝多了，你能来接我一下吗。】
屏幕上显示了红色的感叹号。
我气得又捶了一拳桌子，大家都被我吓了一跳。
“小江你还这么有劲啊？年轻人体力就是好啊。”
“那你送一下顾总回去吧，大家都喝多了。”
我本来就生气，听到这些话更火大了。
“我也喝多了，不行不行，不送。”
部长凑到我耳边说，
“小江，你刚毕业我才提醒你。”
“这种交际场合就要懂得讨好上司，你还想不想转正了？”
“人家顾总有司机有管家，你送他回到家就赶紧溜就成了，被你机会表现都不会。”
我只是一个很好哄的打工牛马而已，
一听可以转正，我一改之前拒绝的态度。
用力地拍了一下桌子，“包在我身上！使命必达！”
桌子被我打得发出来巨大的声响，
我朝顾修看去，
他竟直勾勾地盯着我，脸色潮红。
03
很快司机就把我们送到了公寓楼下。
即使顾修多次和我说，
“可以了，我自己可以上去。”
但是看着他摇摇晃晃的脚步，我还是坚持送他上楼。
毕竟如果他出了什么事，第一个被开的就是我。
终于看着他走进家门，我转身就要坐电梯离开。
突然顾修倚着门冷冷地冒出一句。
“呵呵，女的都一个样。”
我转头看着他，一脸疑惑地指了指自己。
“你说我？”
他没有回答，只是冷笑了一声，继续自说自话。
“不是吗？只是喜欢钱而已吧。”
我强忍心中的怒火，用着最后的耐心说。
“顾总，你喝多了。你回去休息吧，我走了。”
我疯狂按着电梯按钮，把气都撒在按钮上了。
顾修却没有停止的意思，反而还来劲了。
“我没喝多。”
“像你这种女生……”
啪！
还没等他说完，我就扇了他一巴掌。
本来被男朋友拉黑了就一肚子火，现在又莫名其妙挨一顿骂，这破活老娘不干了这气也不能憋着。
顾修直勾勾地看着我，我被看得更火大。
一把扯住他的领带，恶狠狠地说。
“像我这种女生怎么样？”
顾修愣了一下，突然开始掉眼泪。
金丝眼镜后的眼睛隐忍又破碎，连呼吸声都燥热起来。
我意识到自己可能太过分了，想松开他的领带。
顾修却一把抓住我的手，带有哭腔地对我说。
“继续。”
我被他看得浑身燥热，脑子一热就又扇了他一巴掌。
“喜欢这样？”
他眼泪掉得更凶了，缓缓点了点头。
看着他越哭越凶，我却越来越兴奋。
仿佛体内的某种癖好被唤醒了，扯着他的领带走进了房内，一把将他扔在了沙发上。
顾修衬衫在我的暴力撕扯下，领口的钮扣早就崩飞了，露出了好看的锁骨，酒后锁骨呈现一种下流的淡粉色。
泪光在黑暗中仿佛是催情剂，几乎让我失控。
“你哭起来很好看。”
顾修听到这句话，先是愣了一下，随后一把勾住我的脖子吻了上来。
一边吻，一边把我的手往他的脖子处放。
我一下子就理解他的想法，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他的呼吸当即开始变得沉重，在黑暗中非常明显。
因为缺氧，他在亲吻的过程中发出了轻微的呻yín声，我被刺激得又加重了掐着他脖子的力气。
直到他差点因为缺氧晕厥，我才松开手。
他躺在沙发上一边喘气一边掉眼泪的样子让我着迷。
当我还想继续的时候，他突然眼睛一闭发出了均匀的鼻鼾声。
？
把我勾得像个变态，自己倒头就睡？
顾修你他妈是人啊？
看着他眼角有泪，脸色红润地躺在沙发上的样子，我情不自禁地掏出手机按下了快门。
他好像一幅艺术品。
额。
黄色艺术品。
04
我不知道当晚是怎么回到家的，
只是第二天起床一打开手机页面还停留在顾修那张有点涉黄的照片上。
昨晚我到底对着他的照片干了什么！
我吓得整个人从床上弹了起来，
细细回忆昨晚发生的事情。
酒精害人啊！
突然收到闺蜜给我发来的消息，我点进去一看。
【楠楠！这不是你男朋友吗，你俩分手了吗还是他劈腿了！】
附带一张许承言搂着一名女生在商场购物的照片。
奇怪的是我内心并没有太大感觉，反而满脑子都是昨晚顾修的样子。
我晃了晃脑袋让自己清醒过来，
【我和他分手很久了，连续方式都拉黑了。】
在去公司的路上，我一路上都在想着顾修那张哭得漂亮的脸，越想越兴奋。
我该不会是变态吧？
一上午都没有看见顾修的身影，
午休时间我在茶水间泡咖啡的时候顾修走了进来。
和我迎面撞上，他愣了一下眼神有些闪躲。
我挑了挑眉问，
“昨晚睡得好吗，顾总。”
他咽了一下口水，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一句话，耳朵倒是红透了。
“好。”
看到他害羞的样子我倒是来劲了，凑到他耳边说。
“哪里好？”
他全身突然颤抖了一下，眼眶竟开始泛红，喘气声也大了起来。
我又继续刺激他，
“还想要吗？”
我看到顾修的手指都在抖动，好像被我刺激得兴奋又故作隐忍。
此时茶水间外传来了同事们的说话声，他们正往茶水间走。
我一把掐住顾修的脖子把他推到墙角，开始热烈地吻他，他的舌头有咖啡淡淡的苦涩味。
同事的声音越来越近，顾修的喘息声也越来越大声。
在同事进来的最后一刻，我松开了顾修。
我发现他，又掉眼泪了。
05
顾修急匆匆地从茶水间出去时，
我装作若无其事地继续泡咖啡。
小刘跑过来满脸八卦地对我说，
“你看见没，顾总好像哭了。”
我故作震惊，夸张地回复，
“啊？真的假的，我还真没注意！”
其他同事也纷纷围上来讨论，
“我猜他是和女朋友吵架了！昨晚团建我看他情绪就不太对劲。”
“原来霸总也会为感情而烦恼啊，啧啧。”
……
不知怎的，听到顾修女朋友这件事，我内心突然一阵烦躁。
但是想了想又觉得，
他用我来转移和女朋友吵架的情绪，
我用他来转移和男朋友分手的情绪。
其实大家都各有所图，各取所需罢了。
话虽如此，但我下午去给顾修送文件的时候，还是没能沉住气。
我直勾勾盯着顾修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他。
“为什么哭？”
顾修眼神里划过一丝惊恐，心虚地挪开了视线，开始看文件。
“没为什么。”
我绕到桌子里面，站在他面前，一把扯住他的领带，凑到他脸上质问他。
“因为和女朋友吵架，对吗。”
顾修还是眼神闪烁，没有回答。
我心里突然泛起一阵狂燥，顾修的表情分明就是在说，他这几天的表现不过只是因为女朋友的原因。
我抓起他的领子就把他从椅子上扯了起来，
他重心不平衡一把跪在了地上。
我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地上的顾修，一股嫉妒之情充斥着我的脑子。
“她比我好，是吗？”
顾修还是不回答，只是冷冷地看着我。
我彻底被惹怒，恶狠狠地朝他嘴唇咬了一口，他的上唇瞬间鲜血淋漓。
“她知道你有这些癖好吗？”
顾修又开始掉眼泪，我的心突然像被扯了一下。
“不是这样的。”
他终于开口说出一句话。
我狠狠掐着他的下巴，任由他的眼泪流到我的手腕。
“哪是怎样？只有我知道你这些癖好是吗？”
“顾总，我只是你用来消遣的工具而已对吧。”
我的理智告诉自己，我没有立场说出这些话，
但现在的我已经完全被情绪控制，非常迫切地需要顾修的回应。
见顾修还是一味流泪，并没解释。
我一把摘下了脖子上的工牌，狠狠砸在了顾修的身上。
“真是可惜了顾总，我一向不喜欢挖人墙角。”
“我不干了。”
离开公司的时候，一阵寒风将我吹醒了。
这一刻我才反应过来，
我好像动心了。
06
接下来的整整一周我都没有出门。
因为走在路上看见谁我都觉得像顾修，
在超市宠物区我都觉得这条粉色的狗链挂在顾修脖子上一定很好看。
手机里那张他的照片，我看了又删，删了又在回收站恢复。
明明和许承言分手的时候都没这么痛苦。
奇怪的是我在企业中的状态显示的是【休假中】而非【已离职】。
突然门铃响了，
我心跳突然加速，满怀期待地跑过去开门。
是许承言。
我的心一下子就冷了下来，不过也是，我到底在期待什么。
“楠楠，我很想你。”
许承言紧紧将我抱在怀里，温柔地说。
我突然感到一阵不适，将他推开。
“你来这里干嘛？”
许承言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水晶项链，将它挂在我脖子上。
“这是我给你买的礼物，喜欢吗。”
我皱眉，“你到底要干什么，直接说。”
许承言抓住我的手，故作深情的说。
“之前我不是跟你说，要分开一段时间想一想吗？”
“我想好了，我还是想继续和你在一起。”
看着眼前假惺惺的他，我甚至懒得揭穿他出轨的事，只是不耐烦地回了句。
“可是我不想了。”
许承言听到后情绪失控，将我一把抱紧。
“不是的！楠楠你说过你最喜欢我了！”
突然门口出现一道熟悉的身影，
顾修抱着一束玫瑰花站在门口，听到许承言的话后，脸色一下沉了下来。
“是我来得不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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